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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骐冷冷的道:“阁下去吧!”
药王冷然道:“老夫说过,只要你日不死,老夫决不放过于你。”他见白玉骐没有反应,反倒把话越说越硬了起来。白玉骐猛然一瞪星目,两道如利剑般的目光,直盯在药王脸上,直欲穿入胸肺,药王与他目光一触,竟不由自主的连退了三步。
白玉骐阴沉沉的道:“你别以为白某畏惧于你,你是识时务的,现在该滚了,别等到白某心回意转。”语声十分森严。
药王听得心头直发毛,再也不敢说什么场面话,反身抱起莫玉麟的尸体,发出一声悲愤的长啸,如飞而去。
白玉骐望着药王消失的背影,不由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他知道,自己已种下了一笔无法算清的账。
这时,那边的葛玉珍与“七面鸟”卢珍已谈完了,正举步向这边走来,谁也不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
韦子玉笑了笑,道:“白贤侄,你对那老东西也太过仁慈了。”
白玉骐摇摇头,似乎有些迷茫的道:“在下已杀他儿子了。”
韦子玉道:“那是他罪由自取,能怪得谁?你放了药王,实在对自己非常不利,此人善于用毒,实在令人难防。”
白玉骐点点头,道:“这个我知道,只是,在下与他并没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
韦子玉心中暗道:“纵敌就是害己,年轻人,你心底太仁慈了。”他心中虽然这么想,但却没有说出来,只淡然一笑,把话题岔开,道:“贤侄今欲何往?”
白玉骐闻言心中一动,脱口道:“小侄行止尚未决定。”
“一艳”葛玉珍心中暗道:“你又要骗人了,其实,你心机白费了,这几个丫头肯离开你,那才是天大的怪事呢!”转念问,笑道:“听说最近崇山少林寺的挂月峰上近几天有一场武林罕有的决斗,玉骐,你去不去看看?”
白玉骐心中一动,暗奇道:“那件事她怎会知道,莫非少林寺已将此事公诸天下武林了?”他一时之间,难以下决定,因为,听“一艳”葛玉珍的口气,似乎她一定要去,而白玉骐自己,也是被邀人之一,怎能不去呢?
“玉女”司徒凤,不知底细,脱口道:“娘,我们不是要跟骐哥哥去千毒各报仇吗?怎么又要到少林寺去呢?”一双美目,迷惑的看着“一艳”葛玉珍。
白玉骐心中一动,暗道:“我何不要她们先去千毒谷附近等,等我挂月峰事了,再去千毒谷,那里面积那么大,我不去找她们,她们决发现不了。”心念电转间,才要开口,那知“一艳”葛玉珍已料到这一着,急忙笑道:“这种事,千载难逢,我想你骐哥哥一定要去的,我们何不一块去呢?”
“玉女”司徒凤心底洁白,闻言喜道:“骐哥哥,你真的要去吗?”
白玉骐心中大急,推又不是,不推又不好,一时倒真急得不知所措,突然,一个念头袭上心来,抬眼一看“七面鸟”卢珍,只见他尽可能的避自己的目光,不由恍然大悟,暗道:“这下你可把我害惨了。”忖罢抬眼道:“听说少林寺夜间不许女客登山,是以,我想……”
“玉女”司徒凤,美目一瞪,小脚一跺道:“他们敢!”
白玉骐郑重的道:“这是人家的规矩,我们岂能妄加破坏?”
一直没有开口的晓霞突然插口道:“他们既然以武会天下人,当然就不能禁止女的去,何况,那地方又不是少林寺院院内。”
“玉女”司徒凤娇笑道:“对啊!我刚才怎么没有想到这些?”
“一艳”葛玉珍郑重的道:“玉骐,难道你愿意永远这么孤独?”
韦子王也沉声道:“贤侄,你固然不愿接受人家的赐与,但你却无法拒绝人家的隆情,人与人的相处,有以利合,有以情近,而这些人,却全是属于后者的。”
白玉骐沉思一阵,突然叹了口气道:“我不愿意各位去得罪少林寺。”
“玉女”司徒凤小嘴一嘟,道:“那你为什么要去呢?”
白玉骐淡然笑道:“我是不得已的。”
“玉女”司徒凤毫不考虑的也道:“我们也是不得已啊!因为你要去嘛!”
白玉骐知道,自己一旦碰上这个纯情的小姑娘,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当下不愿多说,只木然的点点头,道:“好吧!你们去吧。”
“玉女”急道:“你呢!”
“当然我也去。”
“玉女”司徒凤急又追问道:“我们一起走?”
白玉骐点点头,笑道:“是的。”
“啊!我真高兴。”声落突然飞身扑进白玉骐怀里,玉臂一伸,紧紧把白玉骐抱住不放,这一瞬间,她似乎忽略了别人的存在。
这也难怪,多日来,她与白玉骐一再发生冲突,一片爱心,无处发泄,此刻,骤然间听说白玉骐又要跟她们在一起,试想她心中的兴奋怎么控制得住。
白玉骐俊脸一红,低声道:“凤妹,快起来,人家都在笑你了。”
“玉女”司徒凤闻言轻“啊!”一声,急忙挣脱白玉骐怀抱,回头一看,果见熊玉燕等人正在冲着她笑,不由粉脸生霞,娇嗔的道:“不来了,你们笑什么嘛!”声落,人如乳燕般的投进了熊玉燕怀里,缠着她不依起来。
“一艳”葛玉珍,怕她们一闹起来,没完没休的,当下开声道:“好了!不要再闹,我们该动身了。”话落一顿,对韦子玉道:“韦兄意欲何往。”
韦子玉笑道:“咱们就同道吧!”
“一艳”葛玉珍点点头,方想动身,突听峰崖传来一声呼唤道:“珍妹,且慢!”人影一闪,众人身前,已多了一个中年懦生。
“一艳”葛玉珍看清来人,粉脸上登时罩上一片寒霜,冷冷的笑道:“哼,你来干什么?”
“玉女”司徒凤却惊讶的叫道:“啊,是爹爹!”
不错,来人正是三奇中的司徒云霄。
司徒云霄,一见爱妻仍然在生气,心中大急,急忙走上前几步,想拉“一艳”葛玉珍的玉手,那知,“一艳”葛玉珍猛然退下三步,冷声道:“别碰我。”
司徒云霄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解释道:“珍妹,你别误会,我并没有跟两位师兄在一起,你们走了没有多久,我便追去了,但是,却没追上你们。”“一艳”冷声道:“那你怎么晓得到这边来呢?”
司徒云霄道:“珍妹,你听我说呀!”话落咽了一口唾沫,一脸焦急的道:“我没追到你们,就一直追下去……”“一艳”葛玉珍冷冷的道:“不用说了,玉骐,我们走吧!”
司徒云霄似乎很怕“一艳”葛玉珍,闻艳竟然不再开口,只急得俊脸色变,时青时红。
“玉女”司徒凤看得不忍,开口求道:“娘,你让爹爹把话说完好吗!”“一艳”葛玉珍并不是真的不愿意听丈夫解释,主要的是气他当时不该如此对自己没信心,还要考虑那么久,所以,才一口气忍不住要走,现听女儿这么一说,便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
司徒云霄见“一艳”葛玉珍停步,心中大喜,连忙道:“我追了许久追不到你们,又不知道你们走的是那一个方向,是以,只好顺着玉骐消失的方向,一直边找边追下去,直到前几天,才在昆仑山下,碰到日月老人,他说白玉骐已到这边来了,我想,白玉骐既然到这里,你们大概也会在这里,那知,竟然真的被我猜中了。”言下甚是喜悦。
“玉女”笑道:“爹,你真聪明,一猜就猜着了,我们是与‘七面鸟’卢珍约好的在这里等骐哥哥啊!”话落温柔的望了白玉骐一眼。
白玉骐这才恍然大悟,忖道:“原来洪荒九魔在这等我是假的,她们在这里等我才是真的啊!”忖间,不由把目光向“七面鸟”卢珍望去。
“七面鸟”卢珍见状那有不明白之理,忙道:“公子,我不骗你你不会来啊。”
“玉女”一怔,嗔道:“你怎么好骗我骐哥哥呢?”
“七面鸟”一楞,心说:“这可好,我费尽心机把他带来见你,你倒反而责怪起我来了,看来,世间好人可真不容易做。”他心中虽然这么想,却没敢说出来。
晓霞道:“凤妹,你该感谢他才对啊!”话落幽怨的盯了白玉骐一眼。
“一艳”葛玉珍道:“我们走吧!”
司徒云霄见爱妻仍不理自己,心中大急,脱口道:“珍妹,我解释了这么久,你还生我的气?”
“一艳”粉脸一红,骄叱道:“谁生你的气了,罗哩罗嗦的解释那么久。”
司徒云霄心中暗道:“我要不解释,那会这么痛快!”心中虽然在想,但可不敢说出来,当下只笑了笑,举步走了上去。
突然,韦子玉道:“葛女侠,我们走那一条路?”
“一艳”葛玉珍一怔,转身笑道:“当然是取捷径了,反正我们这些人,走山路也不会有什么大困难,韦兄意下如何?”言词之间,甚是客气。
韦子王笑道:“兄弟正有此意,我们这就动身吧!”
司徒云霄剑眉一皱,道:“以兄弟之见,我们何不先下峰去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再走。”
韦子玉察颜观色,心中不由一动,忖道:“只怕你有什么难言之隐,我非逼你说出来不可!”念动意决,当即开声道:“下峰需要绕一个大圈子,多走不少路,假使兄弟记得不错,前面不远,似乎有一处山庄,我们到那里正是顺路,何不就在那里吃饭。”
司徒云霄闻言大惊,心说:“这可好,我正是怕经过那里,你却硬要到那里去。”
“一艳”葛玉珍接口道:“好好,我们快动身吧!”
司徒云霄忍耐不住,叫道:“珍妹,我们不要从那里经过好了。”话落举目扫了白玉骐一眼。白玉骐在江湖上这么久,经验已很多,单由司徒云霄这一眼,他已知道事情就发生在自己身上,当即开口道:“可是晚辈同行有什么不便?”
“玉女”司徒凤闻言大急,脱日道:“不不不,决没有问题。”她垠本就不知道父亲的意思,只是怕白玉骐离去,这才脱口说了出来。“一艳”心中大怒,心说:“刚才他说好同行,你又来阻挠,其气死人了。”当即冷声道:“到底有什么不便吗?吞吞吐吐的干什么?”
司徒云霄见事情已到了这步田地,深知不说是不行了,重重的哼了一声,借机把语句整理一下,尽可能的放缓和一些,道:“大师哥二师哥在那里,他们说玉骐武功举世罕见,想跟他印证一番,只是,我想我们一到那里,势必要耽误许多时问,倒还不如我们绕道而行,可能还比走那里跑得快一些。”
他不敢说他两个师兄要称霸武林,怕白玉骐阻挠,而想把他除去,因为,他知道白玉骐的个性,宁折不弯,决不会向他两个师兄低头的。
韦子玉心中暗自冷笑一声,忖道:“事情只怕没有这么简单,哼!印证,那有一个江湖前辈人物硬要找一个江湖后辈印证的。”不过,这事与他无关,他却不好插嘴,只有静等白玉骐的反应了。
白玉骐不是傻子,由前两次“宇宙三奇”对付他的手段,他已猜出事情决不会这么单纯,不由冷漠的笑了笑,道:“司徒伯伯,以小侄推想,决不会只是为了印证,是以,小侄想独自先去一趟,反正此事早晚免不了的。”话落一顿,转对“一艳”葛玉珍道:“伯母,你就与风妹她们先绕道去崇山吧,如果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我想,不久我就会赶上你们的。”他尽量把语气放得轻松,不表示出自己心中的烦躁。
“玉女”司徒凤首先反对,只听她娇声道:“不不,决不,要去,我们就一起去,哼,我才不怕那些不知自重的伯伯呢?”
司徒云霄剑眉一竖,怒道:“凤儿,你说什么?”
“玉女”司徒凤从来没见过父亲发这么大的脾气,不由吓得粉脸变色,急忙冲进母亲怀里。
“一艳”葛玉珍冷笑一声,道:“你凶什么?他们那一点做得对?”
司徒云霄道:“但是,他们是……”
“一艳”未等他把话说完,已冷笑一声,截住道:“你不用多说了,要是看不过眼,你就快去帮助他们,反正自我父亲死后,我已引不起你们的重视了。”她是越说越难过,但此女个性急烈,不让须眉,心中虽然难过,却没流泪,霍然转身,道:“玉骐,咱们走,伯母替你作主。”
韦子玉这下可不好跟走了,因为,这是人家自己的事,他是个局外之人,当然不便参与。
白玉骐不安的道:“伯母,小侄想……”
“一艳”葛玉珍气得一瞪眼,道:“你以为我做不得主是不是?”
白玉骐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