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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变了。
即使在街上对一个陌生人说话,你是不同的。如果这个陌生人懂得他生命中的爱,他就会知道这个人在恋爱。你不能掩饰爱,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没有人曾经成功地掩饰爱。但当它不是,那你就必须营造它,你就必须假装它。一个小男孩儿在参观一个动物园,有一个鹿园,全是鹿。他问园主:“这些动物叫什么?”园主回答说:“就和早晨起床时你母亲叫你父亲的一样。”(译者注:英语中的“鹿”deer与“亲爱的”dear谐音。)男孩子说:“不要对我说这些动物是臭鼬吧!”(译者注:臭鼬skunks在英语口语中有卑鄙、可恶的意思,实际上这才是男孩母亲早晨说的话。)
有些事情变味了,有些事情当它虚假的时候会成为一种创伤,有些事变得丑恶。虚假就是丑恶。但你用对立面掩饰了它。
“‘还没有,’训练者说,‘它火气十足。’”那就说明他害怕,不然为什么火气十足呢?你的火气表现给谁看呢?有什么必要?内在恐惧,外在火气,那是营造物。它见了别的鸡就要去斗,没有必要。无论是谁挡了它的道,它就准备斗。
“它对自己的力量有一股虚浮的骄气。”还没有,它还没有准备好。
当你以为你坚信自己的力量时,好好记住,你在掩饰你自己的某种东西。当你说“我自信”时你是什么意思?如果你真正自信,这个词是没有意义的。你不自信。你在弄虚作假。不仅对别人,你在对自己重复“我自信”时,你在营造一种自动催眠术。如果你重复相当长的时间,你可能开始感到它,但那种感觉没有内在的能量。
每个人都不断地对自己重复:“我自信。”为什么?你在掩饰什么?如果你所说的那种自信真有的话,那么不用说与它有关的任何东西。一个真正自信的人甚至对此是不知不觉的。这一点必须明白——当什么事虚假时你是觉察的,因为你有自我意识。当什么事真实时,你只是忘了它。你记得你在呼吸吗?如果呼吸困难,你的肺出了毛病,你得了感冒或哮喘,那你记得你在呼吸。可当一切正常时,你是无意识的。
“当鞋子合适的时候,脚被忘却了。”当你真正自信时,自信是被忘却的。
人们来我这里,他们说他们对我有绝对的信心,这个绝对是什么?你在掩饰什么?信心还不够吗?绝对的信心是什么?它不是绝对的,那就是为什么你这么说。你说:“我完全地爱你。”这个完全是什么,你曾听说过有不完全的爱吗?爱是完全的。你为什么一再重复这个相同的词呢?你内心知道它是不完全的,如果你不说,谁又会说呢?你不说没有人知道,因为如果它是完全的,每个人都知道。
完整的爱是一种重塑;完整的爱是一种死亡和新生;完整的爱不需要任何人对它说任何话。
我听说有一个了不起的鉴赏家,他是一名品酒师。一个朋友邀请他去他家因为他有一些非常、非常古老的有价值的酒,他想给这个人看看他的收藏。他想得到这个人的赞赏。他给了他一种最名贵的酒。那人品尝了一下,但保持沉默。他没有说任何话,甚至不说它是好的。那个朋友觉得受了伤害。然后他给了他非常粗糙的普通的酒。他品尝了一下说:“非常、非常好,很好!”那位朋友糊涂了,他说:“我被搞糊涂了,我给你最稀有、最名贵的酒,你保持沉默,但对这种普通的酒,一点都不贵,粗糙的酒你却说:‘非常、非常好!’”鉴赏家说:“对第一种酒,没有人需要说什么,它本身已经说明。但对第二种,必须有人赞扬它,不然它会受挫!”
当你说绝对的信心时你知道它不是绝对的;那就是为什么你这样说,尽管你可能并未意识到这一点。要注意谨慎地用词。
“还没有,”训练者说,“它火气十足,随时都想与别的鸡斗。它对自己的力量有一股虚浮的骄气。”
你可以在你自身的生活中看到这一点。它到处都在发生。你随时准备与每一个人争斗——只是在等待机会,只是找些借口。有人踩了你的脚趾,一场争斗开始了。你为什么如此一触即发?因为你内在有麻烦,你知道你是无名小卒,所以一旦有人踩了你的脚趾,你马上说:“你知道我是谁?”你自己也不知道。
10天之后他又回答道:“还没有,它一听到别的鸡叫就怒气冲冲。”
皇帝一直追问,因为比赛的日子越来越近,而皇帝的鸡必须赢。但这个人一拖再拖——而且他说出的理由看来十分荒谬。
每当有道家在,他的表述会看起来荒谬。他们就是这样,因为他们与你的意念不一样。过了10天之后他又说:“还没有,它一听到别的鸡叫就怒气冲冲。”它仍不成熟,孩子气。这不是一个战士的样子,这是懦夫的样子。这不是一个没有恐惧的人,一只没有恐惧的鸡,不!这不是那些无所畏惧的人的样子。
当任何人——当任何一只鸡叫时——你为什么感到这是冲你来的呢?你为什么感到是向你挑战呢?你为什么将整个世界都当作你的敌人呢?如果你将整个世界都当作你的敌人,这意味着在某处,在深层,你没有发现那个源泉。不然,整个世界给予的感觉是友好的,友好是主旋律。如果敌人出现,那是个例外。现在敌人是主旋律,朋友出现则是个例外。你永远不会了解,你永远不能相信,甚至相信一个朋友,因为你对敌人了解得那么多。
有一次摩拉·纳斯鲁丁被指定为治安官。这是必须的,因为总有些有害的人。如果他们非常、非常有害,你让他们当政府官员。如果他们更为有害,你把他们送往国外当大使。如果他们只是一般地有害,地方性的,你就让他们当治安官。他们必须有一些事情可做,这样他们就不会制造太多的危害。
摩拉·纳斯鲁丁是一个有害的人。但不算太大,如果你允许我这么说,一个非常小的重要人物,不是大人物,只是个地方性的人物。于是他们让他当治安官。他把客厅改装成一个法庭,雇用了一名书记员和一个警卫员,一大早就起床,等了又等可没有人出现。到了晚上他十分沮丧,他对书记员说:“一件案子也没有!没有谋杀,没有抢劫,镇上没有犯罪行为。如果事情一直这样下去,这将变成一种非常乏味的工作。我本来非常兴奋,但连一起交通事故都没有,没有事情发生。”书记员说:“不要那么沮丧,摩拉,要相信人的本性。有些事迟早会发生。我对人的本性仍有足够的信心。”
那位书记员说的是怎样一种人的本性呢?他说他仍有足够的信心,有些事总会发生。你只是等待,事情将会发生。
你们的法庭、你们的法官、你们的政府依赖于你及你的本性。这一整个的荒谬事情一直在进行是因为你,从根本上说这是因为你总是准备争斗。如果社会真的变得越来越自然,政府将会消失。这是一种疾病。法庭将会消失,它们不是好的迹象。有警察是因为有犯罪,整个结构的存在只是因为一件事——因为你随时准备争斗,发怒。因为你的自我存在,政府存在,法庭存在,地方行政官存在。如果自我放下,整个政治就消失了。一切政治存在都是因为自我。
他说:“还没有,它一听到别的鸡叫就怒气冲冲。”又过了10天:“还没有。它仍然怒目而视,抖动羽毛。”它变得安静了,成长了,变得越来越成熟,但还没有准备好。到目前为止,它仍然怒目而视,抖动羽毛。在无意识的深层,它仍然准备争斗。表面上他变得沉着和安静,但如果一只鸡经过,它仍然怒目而视。现在它不是有意识的,现在它是无意识的,但它在成长,移动。现在,争斗从它有意识的意念中放下,但在无意识中它没有放下,还没有。
“再过10天。训练者说:‘现在它差不多准备好了。’”还没有完全准备好,但是差不多准备好了。“当另一只鸡叫时,它眼睛都不眨。它就像木鸡一样,一动不动。它已是个成熟的斗士。其他鸡一看到它就跑了。”他没有必要争斗。当斗士成熟时,没有必要争斗。当士兵存在,没有恐惧时,有什么必要争斗?他的出现就够了,别的鸡将会逃跑。这种情况发生了。这只鸡被列入战斗,他只是站在那里。别的鸡怀着满腔的勇敢来了,它们跨出圈外,它们充满了自我、骄傲、虚浮——可这时它们看到了这只鸡。这只鸡看上去不正常,一点儿都不属于这个世界。它就像佛陀似地站在那里。它们试图激怒它,但它连眼睛都不眨。它们跳动,它们叫唤,但没有用。那时它们发抖了。这只鸡不是自然的,这只鸡是个陌生者,它不属于它们。
它们只是得到了信息——这鸡既不是一只懦弱的鸡也不是一只勇敢的鸡。他只是没有恐惧,每当有一种没有恐惧的存在时,另一方不得不逃跑。这种训练与禅宗的战士、日本武士一样——这是一样的。他必须战斗但不带怒气。这看起来很难,因为你就连爱都带着怒气,但他必须不带怒气地作战。
有一个苏非的故事。它发生在欧玛尔的一生中——伟大的穆罕默德·卡利法。他与一名敌手斗争了30年。对手非常强大,斗争一直持续着,那是一生的战斗。最后,有一天机会来了。敌人从他的马上摔下来,欧玛尔带着长矛跳在他身上。仅在一秒钟之内长矛就可以刺穿那人的心脏,那么一切就结束了。但就在这一瞬间敌人做了一件事。他向欧玛尔的脸上吐唾沫——长矛停住了。欧玛尔摸了摸他的脸,起身对敌人说:“明天我们再开始。”敌人糊涂了。他说:“怎么回事?我等这一刻等了30年,你等这一刻也等了30年。我一直在等待,希望有一天我能持着长矛骑在你胸前,事情就了结了。那种机会从未光顾我,却给你遇上了。你可以在一瞬间就把我干掉。你这是怎么啦?”欧玛尔说:“这不是一场普通的战斗。我起了一个誓,一个苏非的誓言,我将不带怒气作战。30年以来,我不带怒气作战。但只有一会儿愤怒来了。当你啐我的时候,只有一会儿我感到愤怒,这成了私人性的了。我想杀了你,自我进入了。30年来至今,那一点都不成问题,我们为了一项目标而战。你不是我的敌人,它无论如何都不是私人性的。我对杀你这一点都不感兴趣;我只想达到这项目标,但就在刚才,有一瞬间,我忘记了这项目标。你是我的敌人,我想杀了你。那就是为什么我不能杀你。所以,明天我们重新开始。”
但这场争斗永远没有重新开始,因为敌人成了一名朋友。他说:“教教我。做我的师父,让我做你的学生。我也想不带怒气作战。”
全部秘密就是作战没有自我,如果你能够没有自我地作战,那么你可以没有自我地作任何事情。因为作战是自我的顶峰。如果你能做到这一点,那么你能够做任何事情。而现在你甚至不能没有自我地去爱。
因此这就是日本武士和禅宗战士的训练——就像这只鸡一样没有自我地作战。现在他差不多准备好了。但记住这话:“差不多准备好了。”为什么不完全?因为道认为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完全,只有近乎完全。你完全的那一刻你消失了。完全不可能存在于事物、物质。事物本身就提供了一些其自身的缺陷。你不可能在躯体中完全,总会缺少点什么——而那一点所缺少的东西就是一种联系。那就是你在躯体中存在的原因,一旦你完全你便消失了。你死去,但一个完全的人永不死亡,他只是消失。你离开了,但一个完全的人消失了。离开意味着到达即将发生,因为离开只是一个部分,是到达的开端。到达是离开的开端。你从这个世界离去以便再次到来。一个完全的人只是消失,因为他是如此完全,物质不能牵住他;他是如此完全,躯体不能容纳他;他是如此完全,在这个不完全的世界上他无法成形。他是无形的。那就是为什么训练者说:“现在它差不多准备好了。”你无法想象它再能作更多的准备。看来这就是最终的事情。
当另一只鸡叫时,它眼睛都不眨——什么更完全?它就像木鸡一样,一动不动。进一步的完全是可能的吗?它已是个成熟的斗士。其他鸡一看到它就跑了。进一步的完全是可能的吗?这是可能的。因为它可能一动不动,就像一只木鸡;它的眼睛可能是平静的,连眨也不眨;别的鸡可能跑掉,它可能赢得竞争;但它仍然存在。那就是为什么它不完全。它仍然存在。
它在做的一切都是通过努力的。那就是为什么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