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果然……
对他而言,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他不要我了,他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
2。
还好今天是星期天,我不用去上学,不然的话,我一定会立刻崩溃。
回到韩多的家里,我习惯性地打开电视,找到本地电视台。在“非常男声”比赛期间,这个台每过一个小时就会有关于“非常男声”的报道。不是零距离接触选手,就是报道相关的消息。
我一个人缩在空荡荡的客厅里,盯着电视机。看到电视里传出朝夕消失的消息,还有记者在医院里采访护士的镜头,然后韩多出现在了新闻发布会的现场。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高档西服,戴着金边眼镜,看上去比他的实际年龄要大很多,显得成熟干练。
他身材挺拔,神采飞扬,一颦一笑都是最优秀的那些人才有的样子,他就是所有的女生都会梦想要在未来嫁给的那个人。但是就是那个人,脸上永远只有冷漠和无情,对任何人、对我。
“朝夕只不过是要在决赛前进行闭关式的练习。他在排演一个绝对要让大家眼前一亮的新歌。”
韩多保持着微笑,对电视机里的那些记者说道。
我在电视机外看着他,看着冷静得让人惊叹的他,连呼吸都要被他夺走了。我爱他,爱这个总是冷静、总是冷漠、总是无情的男生。
我就是爱他!
不可思议、无可救药地爱着他。哪怕知道他干了好多好多坏事,哪怕知道他从来没有爱过我,哪怕知道他一直在利用我,我还是爱他!即便我绝望地明白,他永远不可能喜欢我,永远不可能再对我温柔,我还是爱他!
我绝望地抱着电视机,这辈子我可能都不会像爱他一样爱上第二个人了。怎么办?怎么办?
假如我爱的人是朝夕,是属于童童的朝夕,我也不会如此痛苦啊!因为朝夕不是我最后的依靠,朝夕不是我唯一需要的男生啊!
怎么办?怎么办?
电视机里的他继续着他天生的冷静和从容,尽力应付着记者们各种各样刁难的问题。朝夕离去的风波,在韩多的从容不迫下暂时被压了下去。
虽然朝夕也许不会再回来了,但是起码现在韩多把局面控制住了。这样他就还有时间,还有一周的时间去想办法找到朝夕。
只有我,只有我现在已经完全没有利用价值了。
所以他才会在医院里,接到米彩的电话后无视我的存在,所以他连看都不愿意再看我一眼了。
电视机外的我痛苦地缩成了一团。我好绝望,好像第二次被爸爸抛弃一样。妈妈离开了我,爸爸把我像垃圾一样丢弃,而现在他也不要我了。
我……
我缓慢地从客厅的地板上爬起来。走进他给我准备的那个房间。这个房间好美好梦幻,好像公主才配拥有的宫殿。
就跟韩多一样,那么帅,那么有能力,那么高不可攀,所以他们从一开始就是不属于我的吧!
我开始整理房间里属于我的一切。我的衣服,它们中的好多还是韩多买给我的。眼泪不停地滚落下来,我的手在收拾每一件东西的时候都颤抖不止,在不知不觉之中,我已经从一只流浪狗变成了他养的宠物了吗?
习惯了被他照顾,被他呵护,被他疼爱。而当这一切都被证实只是他利用我的工具时,我的世界……
一片废墟。
眼泪仿佛突然间决堤,抱着他送给我的第一条裙子,那条公主一样水蓝色的长裙,我坐在房间的地板上号啕大哭起来。
吕朵,你不是这样脆弱的女生啊!吕朵,妈妈不是跟你说过无论何时都要坚强吗?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我的心死了一样的枯槁?为什么除了这里,我已经哪里都不愿意去了?为什么?为什么?
我好想……想死……
被抛弃的感觉,被孤独地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感觉,我再也不想要了,一分一秒都不想要了。
我……
“你在干什么?”
好像一道惊雷击碎了我黑色的世界的壳,虽然他的声音又凶又冷漠,但是只要他出现在我的身旁,我就感觉这个世界又有了希望,我又能继续活下去了。
就好像那时候他吻着我,他的呼吸就是我的,他就是我的呼吸。
“我……”
才张口嘴里就好咸好咸,是泪水的味道。我还在哭,我的声音都嘶哑了,而他现在就在我背后。他回来了,看到我这个多余的人还在他的房间里。
突然间,再次活过来的我清醒了好多。我连忙把怀里的衣服收到袋子里,忍住难以想象的心痛对他说:“我在收拾东西。”
他没有立刻说什么,只是他身上好闻的薄荷味离我近了一些。
“为什么要收拾东西?”
“因为……”
因为你已经不需要我了不是吗?而我不是那么厚脸皮的女生,或者说我没有勇气在这里留到你亲口叫我走。我想悄悄地顺应你的需要离开,哪怕这样会让我痛苦得想死,我也想这样。因为这样做你会开心一点儿吧?你会觉得我乖一点儿吧?只要会让你开心一点儿,我就可以了,我就满足了。
我压抑住喉咙里的哽咽,假装平静地对他说:“因为你已经不需要我了吧。所以我也就不给你添麻烦,不烦你了。”
他又没有立刻说话,我背对着他,就好像坐在地震的中心,嘴唇、手指、身体的一切都在止不住颤抖。但是,不能回头,也不能哭出来。
收拾好东西,离开吧,这是我唯一的选择。
我颤抖着拿起另一件衣服放进包里,又颤抖着去拿另一件。突然我的手臂伸不出去了,而且好痛。他用力地从背后抓住了我的手臂,两条都抓住了。
“谁说我已经不需要你了?”
“谁说的!”最后一句,他已经是发狂的咆哮。而我被他用力地抱了起来,再用力地被甩到了床上。
他的身体重重地压在了我的身上。他的身体热得发烫,他的唇也是,灼热得几乎要将我融化。
而他吻着我,我的嘴唇,我的脖子,我的……
不容我反抗的力量,不容我反抗的强吻。不要!我不要这样!韩多,不要这样对我。
霎时,我心如死灰。眼泪已经流干,在他让人窒息的拥抱下,我也无法喊叫,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无声地哭泣,我的手紧紧地,更紧地抓住他,不要这样,希望他能够听到我心在流血的声音:不要这样对我。因为我爱你,我只有你。
他的呼吸那样急促迅猛,他的皮肤那样热得发狂。
我被他包围了,彻底的,全部的,再这样下去我就真的要在他怀里死去了。不是身体的死亡,而是心,我的心要死了。
韩多,你听听我的声音啊,我在你怀里痛苦的声音。
韩多……
“韩……多……”
我的喉咙里发出最后的呜咽,那是他的名字。我已经不抱希望,他就像压抑得太久的野兽,终于在巨大的压力下爆发了。
但是,我却错了。他的身体突然失去了力量,停止了一切侵犯我的动作,软趴趴地倒在了我的身上。就像以前好多次那样,他似乎在我身上沉沉地像个孩子一样睡了过去。
不过我知道他没有睡,他的呼吸依旧急促,一声一声就在我的耳旁。
“谁说我已经不需要你了?”他又是这样说,但这一次他的声音好软好受伤。我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而我的手臂不由自主地抱住了他的头。他的头就在我的怀抱里颤抖起来,好像受伤的小动物。
“啊?你说啊?谁说的?”他执著地问我,喉咙里有我不明白的沙哑。他……他哭了吗?
我试着去看他的脸,却被他好用力地一把压住了肩膀。但是我抱着他,他再也没多说一句话,就是很安静很安静地在我的怀里颤抖。
我抱着他,现在就是世界末日,我也不在乎了。
一切,一切,都可以不在乎了。因为我抱着他,就像早晨朝夕抱着童童一样。世界上的所有,都只有怀里这个人了。
3。
“据朝夕的经纪人韩多先生介绍,夺冠热门选手朝夕是为了全力备战最后一晚的决赛而暂时躲到了经纪人为他安排的安全地点,进行闭关式训练。所以‘非常男声’最后的悬念,王牌选手朝夕是否会如经纪人所说如期参赛,我们都只能等到下周六晚来揭晓了。”
“下面的新闻还是关于‘非常男声’的。‘非常男声’的三强选手之一,被粉丝戏称为明日天王的南明明今天正式回应了网上关于他父亲是高官、以权买票的传言,他说……”
客厅里的电视机一直没关,在整整一天的时间里,它都闹哄哄地不停播放着各种各样关于“非常男声”的新闻。
我一直无心听电视里的新闻,我的耳朵里只有一下又一下均匀有力的呼吸。它们来自于那个安静地睡在我怀里的男生。我禁不住想如果他就这样一辈子都睡在我的怀里,不要醒来,那该多好啊。
那么他就不会离开我了,而我也不会再孤独无助。
但是,这只是想想,他会醒过来,就像现在他的呼吸变得紧凑许多,我知道他其实已经醒了,只是没有立刻离开我而已。
“南明明的新闻,是我跟媒体爆的料。”新闻结束后,他突然说。
“哦。”我点了点头,其实我早就猜到了。我们俩又安静了下来,电视机里传来阿桑优美而伤感的歌声。
他还在我的怀里没有离去,那么这是我最后可以拥有他的时间了吗?如果是,我想尽一切可能去了解他,了解那个让我爱得死去活来的陌生人。
“你为什么那么想赢得比赛呢?”
“我吗?”他用手臂撑起身体,明亮的眼眸在黑暗中安静地盯着我。我也盯着他,看着他被门外幽幽的蓝色光线描绘得异常优雅的面部曲线。一时间,我们就好像第一次看到彼此一样,目光纯净,表情安宁。
“嗯。”
“你真的想知道答案吗?”他问我,如水的目光开始变得忧伤深邃。
我点了点头,他伸出手抚摸过我的面颊,对我说:“那么我说了,你就要留在我身边,不管我让你做什么,你都不能反抗。”
他手指的触感让我心醉神迷,在他的注视下我顺从地点了点头。
“哪怕我叫你为我去死,你也会去做?”
“嗯。”
“真的?”
“真的。”
他笑起来,目光深不可测,嘴角似乎还有残忍的狡黠。但是我不后悔,就算他叫我去死,我也会愿意的。我从来没有这样依赖过一个人,也从没想过我会这样,现在我依赖着他,爱着他,虽然痛苦,虽然危险,但是我不后悔。
他弯下身,在我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然后他转过身抱我入怀,就像一般的情侣那样,最温暖最舒适地拥抱着我。
然后,他缓缓地对我说出了真相。
“你还记得你第一次对我说过的话吗?”他缓缓地说,“你说这个世界不应该这么不公平,再这样下去,这个世界就没救了,就要完蛋了。你还记得吗?”
我点了点头,他用手揉搓着我的头发,动作温柔得让我想哭。
“好多好多年前,也发生了一件很不公平的事。有那么一个女生,很美丽,很聪明,还很善良,就像真正的天使一样。她经过自己的努力,在各种各样艰苦的地方打零工,独自到非洲去采访当地的孤儿制作成节目,终于过关斩将被选中做电视台新闻节目的主持人。但是米彩,就是电视台那个女人。她没有那个女生那样优秀,也没有付出那个女生千分之一的努力,她只是把自己当做礼物,嫁给了电视台的高官。于是,突然间那个女生被告知女主播不是她了,而她制作的节目也被电视台进行了修改,当做米彩的专题节目播出,以此来为电视台的新主持人米彩造势。”
还有这样的事?在韩多怀里的我不禁颤抖,他说的故事很老,因为米彩出道时我才出生。但是即使故事很老,到现在这个故事听上去还是那样让我心寒,因为我就亲身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我和朝夕见过的那份不平等的合约不就是这样吗?
“是不是很不公平啊?”韩多问我,但是他马上就继续说了起来,“这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那个女生因为不愿意接受电视台的安排,想要以一己之力与电视台抗争,因此她被电视台打上了封条,她的才华被永远埋藏。最后,她成为了疯人院的常客。”
“她就是你帮助我们参加‘非常男声’的原因?”我转过头看他,却发现他正含笑看着我,就像他早料到我会问他一样。
“是啊。我就是因为那个女生才会帮你的。”他笑着对我说,坏坏的眼神狡黠无比却也藏着一丝温柔,“我就是跟你一样,觉得这个世界如果再这样不公平下去,就真的没救了。所以我才会帮助你,让朝夕夺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