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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再逃避了,他会向所有人证明他对上雪的心意,也不会让她再一次离开。
天已经亮了,街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
江上雪在看到花店的时候,加速跑了进去。这是怎么回事?花店的玻璃怎么被人砸碎了?花店里怎么空空的,地上都是泥土和残碎的花枝嫩叶?
“妈妈,妈妈!”她冲进入店内惊呼起来。
“上雪。”听到她的声音,钟娴雅和江瑞华从花店后面走出来,还有梁湘妃和……司青。
看到爸爸和妈妈的面容上满是憔悴与担心,江上雪的心都揪紧了。是她害爸爸妈妈担心的。现在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她不但没有在他们身边,还让他们为自己着急。
“妈妈,对不起……”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没事的,只要你没事就好。“钟娴雅轻拍她的背。
“是啊,你知道,你可把我们吓死了,大家都以为你昨天出了什么事,究竟你去……”梁湘妃着急地说着,两只眼睛顿时就红了。
正要问她昨天去哪里的时候,司青截断了话:
“因为昨天韩学长有一场外地演出,上雪作为助理就一块去了,还是我送的她,哈哈……让伯母担心了吧?”
司青安抚地轻笑,那笑容仿佛能安定人心,而梁湘妃却神色复杂。
江上雪先是紧张地心跳了一下,后来才明白司青在帮她解释昨晚的事情。
司青,谢谢……
她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对钟娴雅说:
“妈妈,一晚上都没有睡吧?那你先回去休息吧。让爸爸和你一块回去,这里有我和湘妃,还有司青帮忙呢。”
看出妈妈已经疲惫至极,于是先招呼她回去休息。
也许是因为司青在这里,钟娴雅放心地先回去了,而梁湘妃则先回学校替他们请假。
江上雪看着狼籍的花店,不禁感到心痛。这是妈妈的心血啊,来砸店的到底是什么人呢?她看到墙角还有一盆比较完好的红雀珊瑚,花盆很新,闪烁着瓷盆特有的光泽感。一定是妈妈重新换了泥土和花盆。
刀子看到叶子上还有玻璃碎渣,就动手去拨开。
“小心!”司青在后面惊呼。
“啊!”
手指颤抖了一下,指尖稚嫩的肌肤被玻璃尖锐的棱角划破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在他小声音责备的时候,就已经迅速地找来了医药箱,并且把她拉到干净的座椅上。
她怔怔地看着他紧张的样子。
他打开医药箱,从里面拿出酒精和棉签,用棉签沾上些酒精,然后擦抹伤口。他的眼神那么专注,眉头紧皱,面容里满是关心。
江上雪的睫毛轻微颤动了一下,轻轻开口说:“为什么你什么都不问?”
他淡淡地笑了:“问什么?”
因为他的淡定,她陡然发出了一丝恼怒,语气激烈地大声说:“问昨天我去哪里了,问我在发生这么大事情的时候在哪里!”
他小心地擦拭完她的手指后拿出一个创可贴,贴在她的指尖上,然后抬头,无辜地笑了笑:“需要问吗?我只要知道你平安就行了。”
俊朗的脸,灿烂的笑容,眼角盛开着细细密密的金黄色小雏菊。他说着平常的话语,但却让江上雪感到了深厚的感情。
这一刻她才觉得自己是在无理取闹,因为没能和学长在一起,因为没能在妈妈担惊受怕的时候一起分担,就把这一切自责与担心都发泄在了司青身上。
她是多么不可饶恕,多么坏啊……
眼泪克制不住地一滴一滴往下落,喉咙又苦又涩的东西堵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要哭,是真的,看到你平安地站在我的面前,就是我最大的幸福。所以你昨天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一点儿都不重要。”司青缓缓地说着,声音里饱含着常深沉的感情。
江上雪却瞪大眼睛:“你根本是一个大坏蛋。”
“嗯?”他愣住了。
“因为是你让我变成了一个不知道感恩的人啊,你不是坏蛋是什么?”她说着歪理。
“哈哈……嗯,你真的是不知道感恩的人呢!”笑完,他故作正经地点头,手掌一下一下地抚摸她的头发。
时间在他带笑的眼睛里凝固了。
她望着他,觉得他变了。以前见到他,他总是调侃地笑着,做事总是突然得像一阵风似的,让人很没有安全感。可是现在从他的眼睛里,从他的手掌里,都散发着一种可以依靠的力量。
疑惑了很久,她问道:“我们还可以是朋友吗?”
她问出了上次他们分开时她问过的问题,心里有些忐忑,甚至是恐惧。
……
司青退开一步,笑了一下,看着湖水的眼瞳幽蓝:“傻瓜,时间并不是最好的冶疗师,爱才是!,好,现在是最后一次机会哦,允许我用全部的爱,来守护你的幸福吗?”
“时间并不是最好的治疗师,爱才是?”江上雪呢喃着,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司青望着她心不在焉的样子苦笑了一下:“既然你放弃了,你选择抛弃我,那么以后……”
在他忽然停顿的时候,江上雪回神,急切地问:“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吗?”
司青偏头来看他,眼神很深很深,不见底。她无法看清他的想法。
“……不知道。”
这三个字终于从他唇齿间缓缓吐出来,天空顿时风起云涌,金黄色的银杏也黯然失色。
在这样美丽的天国,也弥漫着一种金黄色的忧伤。
……
司青愣了愣,然后他笑了,眨眨回答道:“当然是,永远是。”
当他说出这句话时,江上雪心里好感动。她忽然紧紧地抱住了司青。如果可以,她这一辈子都不想失去他这个朋友。
有些杂乱的花房里,一角干净的座椅上,江上雪紧紧地抱住司青。
司青的表情僵住了,眼底挣扎着,手轻轻抬起,想不顾一切地拥住她。可是他怕,他怕他拥住了就会舍不得松开。于是,他僵在空气里的手以孤单的姿态停住。他的脸上因为她的开心有了一抹微笑,还有不易察觉的苦涩,不禁期盼……
时间能不能就停在这一秒?
“江上雪!”一声厉声呼传来。
江上雪惊愕地偏头,就看见一脸愤怒的烈歌站在店外。江上雪不明所以,和司青一起走到外面。谁知道刚走到烈歌面前——
“啪 !”
烈歌一个巴掌就打到了她的脸,上雪白皙的脸上顿时浮现出鲜红的五指手印。
“上雪!”司青阻止不及,担心地叫着。
“告诉我,离哥哥去哪里了?是你勾引他离开了这里,对不对?”烈歌愤怒地用手指着江上雪,面孔扭曲。
司青将上雪护到身后,不让烈歌再靠近。
看到司青的行为,又看了看碎碎的花店,她笑了:“没想到你这么厉害,明里喜欢一个,暗地里又和另外一个关系暖昧。不过老天真长眼,你看花店被人砸了吧,真的砸得大快人心。”
听到她的话,司青脸色一沉:“是你叫人砸的?”
“哈哈,我还真希望是我砸的,不过就当是我砸的,不过就当是我砸的好了。”
江上雪听到她的话,心里涌起了一阵愤怒:“你……知不知道这是我妈妈的心血?”
“怪只怪她生出你这样一个勾引别人男朋友的女儿!”
“啪!”又是一巴掌声。
不过这次是烈歌捂着面颊,她面颊上的一小块纱面掉到了地上。
江上雪皱着眉,眼神倔强地说:“随便你怎么说我,但是绝对不可以说我妈妈。”
烈歌突然被她这样的气势震住,愣在了那里。
街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都因为这里气氛诡异而投来了好奇的一瞥。
“嘎——”
一阵刹车忽然响在了他们附近。
一辆蓝色的宾士车停在了不远处,从里面走出来一俊扔的少年。他黑晶石一般的眼瞳里散发着一种高贵凛然的气势。他的眼神直直地落在了江上雪的身上,顿时光芒大亮,似乎要将她燃烧。
江上雪愣住了。
他这么快就赶回来了?
“离哥哥!”是烈歌惊喜的声音。她欢快地跑到他的身边,但他却绕过她,径直走到了江上雪面前。欣喜、爱恋、失望、毁灭、仇恨的情绪在烈歌的眼眸里交织,但是心里还抱着一点点的期望。
是的,他不得不留在她的身边。
于是她再次跑到他的面前,抓住他的手臂:“离哥哥,你昨天去哪里了?你知道我很担心你吗?”
可是韩离只是凝望着江上雪,眼里还有一抹受伤与责怪。
江上雪不忍看他,转过头去。他是在怪她吗?她不告而别伤害他了吗?转过来的视线一下子就接触到了司青温柔的眼睛,心里就好象有了一种力量。
“花店发生什么事情了?”韩离沉声问,不再看她和司青的眼神交流。
江上雪怔了一下,果然是韩离,一下子就找到了事件的核心,他会不会已经猜到她昨晚突然离开就是因为家里出事了?可是她真正离开的用意他明白了吗?
“这得问你旁边的人。”司青开口。
顿时,韩离看向一旁还抓着手臂的烈歌,厉声问:“是你做的?”
他的声音卷起一股风暴。
烈歌愣住了,她从来没有看到过他这样的神情,从来没有。从小时候认识他起到现在,这是他第一次用这样严厉的表情瞪着她。
“你觉得是我做的吗,离哥哥?”她颤抖着声音问道,眼泪一颗一颗掉下来,滑过脸颊,可是眼瞳却黑亮得惊人,我们回家,回家商量我们订婚的事情,爸爸妈妈都在等着我们。”
她拉住他的手,想离开这里。
只要离开这里,离开江上雪,她的离哥哥一定会回到她的身边。
可是韩离静静地站着,看着她的眼神淡漠而痛心。
他为什么那么看着她?
她的脸颊,她的脸颊——
地上躺着一小块白色的纱布——
她受伤的左颊肌肤光滑细腻,没有一丝伤痕。
烈歌呼吸急促,想解释,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司青、江上雪都漠然地看着她,没关系没关系,只要离哥哥不这样就行。可是她一触及他的眼神,就知道一切都已经终结。
她的脸早就已经好了,可是她一直瞒着。因为她知道只要她的脸不好,离哥哥就不会离开她。可是现在离哥哥用那么陌生的眼神看着他,她感到绝望了。
“我……最近医生说……已经痊愈了。”她小心翼翼地说着。
离哥哥……不要离开我。
“我们不会订婚,我会回去跟双方的父母解释清楚,你不用担心。”韩离冷静地回答。
“离哥哥!”她低吼。
不,她不要。
她是这样喜欢他,喜欢到可以连生命都不要啊。
“你先回去吧。”韩离简单地说完,又对司青说道,“我们要马上把花店修理好才行,希望下午伯母来到这里时,就能看到焕然一新的花店。”
然后率先走在前面,和司青一起商量怎么处理。
江上雪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涌起了一阵甜蜜。
街上一家家商店开始了营业,行人和车辆也慢慢多了起来。远处有一辆重型卡车急速驶来,很远就听到了车轮在地面上滚动的声音。
烈歌眼里最后一丝希冀的光芒已然湮灭。她恨恨地看着眼神追随着韩离的江上雪,手愤怒地握紧,握成拳,指甲掐入掌心。
她轻轻地说着:“离哥哥,你知道吗?我真的很想做你的新娘。”
她的声音诡异,带着浓烈的感情和绝望。她的脸颊苍白,有一种濒临死亡时令人惊心的美丽。
韩离继续往前走着,以前他就是太顾及一份责任和她的感受,才造成现在的情况。他不能再心软。司青却停了下来,在他转头的瞬间——
烈歌的眼里闪烁着阴狠决裂的光。如果她不能成为离哥哥的新娘,那么……江上雪也不能!绝对不能!
瞬自之间,她冲到江上雪的面前,大力把她推向路边。前面的卡车急速驶来。天空阴暗,积压着厚厚的动层。
一切都来得让人猝不及防。
“上雪!”司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恐惧淹没了他。
他看到上雪纤瘦的身影飞向卡车前,就像夏尔那湖旁一片翩飞的银杏叶。
他不顾一切冲向前,不——
江上雪被烈歌的冲力带到马路上,手臂被烈歌的手抓得生疼,有一种恐惧感从疼的地方蔓延到了全身。在江上雪还没有明白烈歌为何做出这样的行为时,就看到一辆巨大的卡车朝自己飞快地行驶过来。
车玻璃反射的光刺着她的眼睛,让她的脑海里一片茫然。卡车就像一头巨大的野兽,要将她吞噬。一种恐惧的战栗侵蚀着她,让她没有一点力气移开双脚。
卡车近在咫尺。
她琉璃一般的眼睛变得无比空洞。
整个世界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以及——死亡的呼唤。
她没有意志再挣扎。
突然,一股巨大的冲力朝她和烈歌扑过来,一个修长的身影想把她们推开,但是因为是两个人,所以力量受到阻碍缓了一下。就在这一瞬间,卡车撞了上来,可是修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