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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
怎么说到这里来了?
司云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一头栽下去,扶着门框才险险站稳,无奈捂额:“谁说我想嫁人?不怕告诉你,我今天上课就光睡觉了,哪认识谁跟谁啊!”
司子翰面色再次变得难看:“你怎么还上课睡觉?”
司云抬了抬眼皮子:“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司子翰顿时噎住,死死地瞪着司云,司云没有反瞪回去,也没有缩起脖子,而是直接将后脑勺送给司子翰去瞪,反正眼神再厉害也杀不死人。
最终于,司子翰还是妥协了。
之前皇上提起的时候,司子翰也是有拒绝过的,但皇上一句‘令媛今天十五了吧’让司子翰犹豫了,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一般人家女儿都是十五、六岁出嫁,早一些的十四便出嫁了。
若等到十八岁,便是大姑娘,连婚事都不好说。
而司云正是十五岁年华,早该定亲,可因为天生痴傻的原因,至今也没有定下一门亲事。司子翰的想法很简单,宫中学府里年龄相当的少年肯定不少,如果司云能够看上眼一个,哪怕绑也要将其绑来跟司云成亲。
有他这个当将军的父亲在,量谁也不敢欺负司云了去。
谁知司云上学光睡觉了,这使司子翰感到几分挫败,有种吾家有女扶不起的感觉。
不过,那‘上门女婿’四个字却让他起了心思。
司云被便宜老爹看得浑身不舒服,赶紧说了几句上课太累,回去温习功课什么的就跑人了。不过在溜之前,仍不忘道了声送饭到房间里。
司子翰回想司云说了什么以后,不禁笑骂:“明明就上课睡觉,居然还敢说累。”
不过,他也并非不知足。
至少没有什么比女儿从白痴病好了更让人欣慰。
尽管现在的女儿变得很怪,很懒,甚至是不学无术,但那又如何?
谁敢在他面前说三道四?
想通了以后,司子翰满心欢喜,大笑离去。
大雨在司云进门的瞬间,便下了起来,一直下到了天黑才变成了丝丝细雨,看样子似乎还要下很久。夏末秋至,北方夜晚的气温变低了不少,绵绵细雨的晚上,更显得清凉。司云体寒,这样的夜里,已经盖起微厚凉被。
裹着被子,看着窗外夜雨感叹:“若是南方,这个时候还是摇扇子呢!”
小碧在烛台前绣着手帕,听得司云一声感叹,似是想到了什么,不由得酸酸地回了一句:“小姐说得好像去过南方一样。”
闻言,司云不怒,反而觉得怪异,狐疑地将小碧由上至下打量了一番,道:“我怎么闻到酸酸的味道,你丫头身上酿醋了?”
呃!!!
章节目录 43。上门女婿3
呃!!!
小碧被针扎了一下,立马回神,讪笑:“哪有?!”
司云不信,又再将小碧打量了一番,最后将目光落在她那只标志性的南方牌小鼻子上,道:“话说,你长得一点都不像北方人呐!”
小碧白眼一翻:“回小姐,奴婢是南方人。”
司云默然,这果然是真相!
“那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司云沉默过后,便八卦起来,笑眯眯地看着小碧。“听说从南方到北方,骑大马至少要半个月,坐马上怎么也得一个半月,牛车的话怎么滴也要大半年,走路的话就更别说了。看你小胳膊小腿的,啧啧”
小碧脸蛋一垮,可怜巴巴地问道:“小姐,可不可以不说。”
司云微笑:“不可以!”
小碧沉默,将绣帕放到了自己的腿上,似是在回忆。
良久才道:“那是一个悲伤的过往。”
司云继续微笑:“没事,说吧,我这个人的好处就是,比较喜欢幸灾乐祸,所以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认真听着,越是悲伤,我就越是想听。”
“!!!”
小碧想要张牙舞爪扑上去,奈何对方是自己的主子,不能妄动。
低头想了好一会儿,小碧决定说出来,心中想到的是自家小姐不过是想要听故事而已,反正事情憋在心里也不好受,说出来也许会好受一点。
“奴婢原本是南方一个小乡村里的农户人家,那几年连年大涝”
司云托着下巴认真地听着,时不时插上一句话,通过小碧的陈土述也对小碧身世有了大至的了解。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农家女,却因为家乡年年灾害,从食物的短缺再到迫不得已的逃荒,最终卖身于牙子,再辗转反侧到了将军府。
“不得不说,你那两条小短腿,挺厉害的!”司云由衷赞叹,毕竟小碧入府时才八岁,在之前她就是用那两条小腿,从南方走到了北方。
小碧眼睛红红的,一时间不知想哭不敢哭,想怒不敢怒,纠结地看着司云。
“呐,我不是幸灾乐祸,只是感叹而已。”司云一脸真诚。
“呜呜,小姐真好”小碧顿时感动不已,眼泪哗哗地往下流,本以为小姐听到以后会讨厌,或者是鄙视她,没想到小姐只是感叹而已,实在是太好了。
司云面色古怪,这丫头是不是脑子抽了?
她的一声‘感叹’,居然让她感动如此?眼泪也太廉价了吧?
司云不知道的是,‘逃荒’二字饱含了多少辛酸泪,为了一口吃的,他们到处求收留,一路乞讨,生活没有任何保障,受尽冷嘲热讽。哪怕是去到淳朴村子,也会被人们驱逐出来,没有人愿意收留这些饥饿的人群,将他们当成了蝗虫
不过,也因为小碧的讲述,让司云对南方有了一定的了解。
南方水涝严重,几乎每年都会发生一次,严重的时候庄稼颗粒无收,所谓的江南水乡竟比北方还要贫瘠,这让司云大呼‘怪哉’,更认为是暴敛天物。
章节目录 44。上门女婿4
南方水涝严重,几乎每年都会发生一次,严重的时候庄稼颗粒无收,所谓的江南水乡竟比北方还要贫瘠,这让司云大呼‘怪哉’,更认为是暴敛天物。
“噢,我的鱼米之乡!”司云一巴掌拍到额头上,心痛不已。
或者是自己太过幼稚,在自己看来,南方这么一个四季常绿的地方,无论种植什么东西,只要不是太懒惰,都会有收获,根本就不至于会饿肚子。
逃荒,那都是北方才有的事情。
而在这个时代,虽然北方逃荒也有,却不比南方的多。
这又是为何?
难道真的严重到如小碧所说,养鱼鱼跑掉,养牲口牲口淹死,种树树不结果,种稻谷稻谷水泡坏若真的那样的话,那种生存环境,还真不是人可以待的。
“有机会到南方看一下,或许还能找到你的家人。”看小碧哭得伤心,司云的心情也略为沉重。“现在也很晚了,你下去休息吧。”
“是的,小姐。”小碧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司云躲进了被窝,心中想道:南宫皇朝虽然地大物博,却并不富饶。
一阵风吹来,烛光摇曳,挣扎着不被灭掉。
司云蹙眉,这小碧真是伤心过了头,出去时不但忘记吹灭蜡烛,还连门都忘记关上。想到小碧那伤心样,也不忍心再把她叫来,只好掀开被子下地,自己去关上。
刚穿上鞋子,还未等站起来,便条件反应般滚到了床里面。
赫然发现,一道黑影停在了自己的床前,而小碧正无声无息地倒在了离门口不远处,因为是视线死角,所以才在她穿鞋子的时候发现。而怔神间,只觉得房间内气温骤然下降,一道冰寒的气息靠近,她才赶紧躲进了床里面。
四目相对良久,司云终于是垂下睫毛,沉默地抓着被子,不言不语。
这个把脑袋包起来的家伙,想要干嘛?
“得罪了!”苍狼突然出手,朝司云后颈一个刀手劈了下去,将司云打晕以后抱在怀里,拉过斗篷盖好,再将蜡烛吹灭,关上门以后,悄无声息地离开。
飞奔中的苍狼很郁闷,就在之前,他一直等待司云尖叫,然后顺理成章的将司云劈晕,可谁知司云连个屁都不放一下,甚至双目毫无波动地看着他,把他看得心里毛毛的,不知如何下手。
等她低垂下睫毛时,才最终拉下脸将她劈晕,深深地抹了一把汗。
这女子,果然不是平常之人。
若司云得知苍狼的心中所想,一定会继续瞪着他,哪怕把他瞪出来个窟窿也继续瞪着,那样的话也许苍狼会一直不知该如何出手,甚至有可能会直接离开。
可惜,只要苍狼不说,司云永远都不会知道。
夜雨淅沥,没有人注意到这一抹奔跑着的黑影。
将军府内也没有人发现司云的消失,黑影畅通无阻地向城中某处飞奔而去,只身没入一栋不起眼的民宅之中,细脚将其留下的脚印冲洗得一干二净,不留踪迹。
章节目录 45。上门女婿5
迷糊中,司云蹙起了眉头,后颈处胀痛。耳边处传来低沉的说话声,感觉有几分熟悉,一时间有些迷茫,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
“苍狼,你是不是下手太狠了点?”
“没有吧?”
“没有她怎么还不醒。”
“可能是她太弱了。”
“第一次发现你居然会狡辩!”
“我只是说了老实话。”
“”
司云终于睁开了眼睛,伸手揉了揉自己吃痛的脖子,很显然地感到到那里肿了起来,而且很大一块,再次蹙了蹙眉。
目光四处搜寻,最终落在那两个男人身上。
或许是那道目光太过诡异,两个男人瞬间停止争执,‘咻’地扭头向司云看了过来。一人目光微顿了顿,扭头转身离开,顺带关上了门。一人眼睛一亮,奔了过来,直接坐到了司云的身旁。
司云坐了起来,沉默地看着对方,不说话。
“你醒了,有没有感觉不舒服?”上官墨玄一副自来熟的样子,伸手便要帮司云揉脖子,心中暗自责怪苍狼出手太重。
“你谁啊,别乱动手动脚。”司云一巴掌拍开上官墨玄的手。
上官墨玄一僵,俊脸顿时发黑:“你说什么?”
司云皱眉:“敢问公子如何称呼,还有将小女子劫来此地,有何企图?”真该死,这年头是迷药贵了还是怎么滴?要劫她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能不能用一下迷药?
用手劈的,贼特么疼!
上官墨玄怒:“要你来当压寨夫人!”
司云微沉默了一下,道:“噢。”
语气是那么的风轻云淡,看不出一点点的在意,也感觉不到一丝恐惧,可听到的人却禁不住心底下挫败,火气‘腾腾腾’地往上涨。
上官墨玄俊脸黑如锅底,危险地问道:“你不记得我是谁了?”
司云继续皱眉,想了许久才问道:“你是哪个山头的土匪?又是第几当家?或许你说一下,我就能想起来了。”
摔!!!
这女人不是一般的恶劣!
土匪,去你丫的土匪,可恶至极!
上官墨玄恶狠狠地扑了上去,掐住司云的脖子,怒吼:“该死的女人,不是警告你不许忘了我吗?不过才几天的时间,你居然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净,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可恶的女人,杀千刀的混蛋,我掐死你”
上官墨玄骂骂咧咧,声音中带着点点委屈。
司云皱了皱眉,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手指,好心提醒道:“喂,你这样是掐不死人的,手指再往上一点,然后用力收紧。”
上官墨玄:“!!!”
挫败,无比挫败!上官墨玄此刻无比心酸,无力垂着脑袋,垂下了手。
片刻后又再抬头脑,恶狠狠地瞪着司云,认认真真地将司云打量了一番,得出的结论是:这个女人没有任何优点,脾气古怪,不解风情,容易健忘
说实话,除了那张脸还算得上好看以外,真的一点可取之处都没有。
可就这么一个恶劣女人,却在他养病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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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这么一个恶劣女人,却在他养病期间频繁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思念不已,以至于在这雨夜还命人将她劫了过来,一解思念之苦。
谁知,这女人竟然将他忘得一干二净,着实可恶!
司云斜了一眼耸拉着肩的上官墨玄一眼,又迅速恢复一副淡然的模样,托着下巴目光一舜不瞬地看着他,也不说话。其实,她又怎么可能忘记了他,只不过对他这种粗鲁的请人方法相当不认同而已。
而她不认同的反应就是,当作不认识这个家伙。
上官墨玄没有察觉到司云那一闪而过的表情,依旧沉浸在挫败之中,活到十八岁第一次对自己的相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