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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人疯狂的时候,竟然连官车都敢拦住,比往年还要可怕。
皇宫中,皇上眉头皱得能夹死只苍蝇,冷冷地瞪着朝中一干臣子,愤怒地将身旁的奏折扫了下去,竹简落地,发出‘啪啪啪’的声音,惊得一干臣子心脏‘扑扑’真跳,却无人敢吭声。
半天打不出个屁来,朝中百臣安静得连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见。
“想不出方法来,要你们何用?”看着他们缩头缩脑的样子,皇上更是怒不可赦,若非用人之制,真想将他们全部拖出去砍首。
皇上都说话了,可臣子依旧没人出来说道。
枪打出头鸟,谁也不乐意开这个头。
皇上气得青筋直冒,却不得自己亲自去点名,咬牙冷冷地问道:“林尚书,你就没有什么可说的吗?”
林尚书为人正直,被点名也只是皱了皱眉,一步踏了出来,伏了伏身恭敬道:“臣觉得应该先开放粮仓,在各个地点设点施粥,先将受灾的民众安抚好,再做打算。”
治粟内史这一听,立马跳了出来:“臣认为不可!”
皇上眯了眯鹰眼,道:“哦?爱卿因何反对?”
李治粟内史顿时冷汗直冒,有些后悔那么快跳出来,起码也要等到皇上点名才出来,那样的话弹劾就容易多了。
“林尚书可能有所不知,因连年灾害,国库早已虚空,各地的粮食相对减少,上缴的粮食也少了许多,现在已是入不敷出,不能开放粮仓”治粟内史心惊胆颤地说着,声音越来越小,脑袋也低下不能再低,小心亦亦地擦着额上的冷汗。
龙威在上,不是每个人都能消受得住。
哪怕年这个时候都被一个一个地瞪着,也还是无法习惯,才是初秋就已经感觉阵阵冰寒,冷寒淋漓。
皇上将目光扫了一圈,又回到林尚书面上,问道:“林尚书,李治粟内史所说,爱卿觉得如何?”
林尚书皱眉:“既然这样,还请皇上与三公商讨定夺。”
本觉事不关己,一脸木然地打着秋风的司子翰微僵了僵,面无表情地扭头看了林尚书一眼,才面向皇上道:“臣只懂得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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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觉事不关己,一脸木然地打着秋风的司子翰微僵了僵,面无表情地扭头看了林尚书一眼,才面向皇上道:“臣只懂得杀人。”
闻言,皇上眼角狠狠地抽了抽,将目光移向一直装鸵鸟的丞相,再次狠狠地抽搐了几下,不得已再次将目光移向大司空,道:“子车爱卿有何看法?”
大司空深深地看了一眼林尚书,略为无奈地摇了摇头,叹声道:“回皇上,臣也在苦恼中啊。”
皇上顿时好奇,道:“子车爱卿何事烦恼,道来听听。”
大司空习惯性地弹了弹袖,一副忧心的模样道:“自我朝成立以来,就在各地设有书院培育人才,可多年过去,我朝人才并没有增添多少,直到现在臣都在烦恼着该如何治水。若有能人,与臣讨论一二,说不定这每年一遭的水灾,就可以迎刃而解。”
皇上龙颜顿时发黑,扭头看向林尚书,却是没有出声。
“子车大人言之有理,只是我朝百姓温饱都成问题,又有多少人有心思去学习?”林尚书面无表情,斜了大司空一眼,接着道。“子车大人既然心怀天下,何不前去南方勘测几分,相信以大人的智慧,定能想出一个可靠的解决方案。”
这一下,丞相立马跳了出来:“臣认为也可!”
大司空面色一僵,朝林尚书一记刀眼飞了过去,有种自己搬了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心中恼怒不已。
皇上面色古怪,笑问司子翰:“司爱卿觉得这建议如何?”
司子翰面无表情地扫了几人一眼,然后淡淡道:“臣说过,臣只会杀人,如果皇上觉得我朝人多,臣不介意帮皇上解决掉一些。至于别的事情,臣觉得皇上还是问一下朝中各臣比较好。”
该死的老狐狸,一点亏都不吃!
皇上在心里暗骂一声,不得已看向朝上百官,朗声问道:“各位爱卿觉得如何?”
众臣子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既不愿意得罪林尚书,也不想开罪于大司空,一时间竟也没有人出来说话。
皇上再次气结,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们一眼。
这一瞪,顿时惊得众臣人满头大汗,最先被瞪中的人赶紧站了起来,尔后也一个一个地站了出来,不断开口。
“皇上,臣认为大司空可去,只需找人协助一下。”
“皇上,臣认为当前应该解决越来越来的流民。”
“皇上,臣认为可以边安顿流民,边商讨南方之事。”
“皇上,臣认为南方治水重要。”
“”
众臣子你一句我一句争论起来,朝堂之上一下子乱成了菜市上,皇上顿感头疼,拍案而已起:“各位爱卿回去以后,再好好地琢磨一下,明日再议!陆公公!”
陆公公赶紧拧着鸭子声道:“退朝!”
呼!
众臣子不无舒了一口气。
只有司子翰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面无表情地转身朝殿门外大步大步离去,看得身后一干臣子眼角一个劲地抽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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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司子翰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面无表情地转身朝殿门外大步大步离去,看得身后一干臣子眼角一个劲地抽搐着。
大司空怒瞪林尚书一眼:“老顽固!”
林尚书淡淡地回他一句:“臭鼻子!”
一干臣子顿时感到天空乌云密布,天雷滚滚,为了避免被无故中伤到,马虎地打了声招呼便赶紧走人。
李丞相幸灾乐祸,拍了拍二人的肩膀:“恭喜两位大人揽下这两大差事,本相祝你们一路顺风,马到功成。”
闻言,大司空与林尚书默默地对望了一眼。
两人眼中同时闪次一丝冷笑,十分默契地想到,有这等好事,又怎么可以不将这仗义的李丞相一起拉下水?
至于司子翰嘛,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可怜正一脸乐呵呵的老丞相并不知道自己被算计了,还在因为这两个大臣接了个难差事,而幸灾乐祸着,笑得嘴角都快咧到了耳根。
将军府门上,司云又一次爬到了梯子上。
“我说,外面的人越来越多了,明天不会还要多吧。”司云不免蹙起了眉头,这逃荒的人不但没有减少,倒是越来越多,照这样下去,这马路还不得被压塌了去?
小碧掐指算了算,道:“小姐,现在还没有中圆节咧。”
司云没有回头,看着门外问道:“神马意思?”
小碧解释道:“小姐,现在才七月二十六(农历),这些人还会继续加多,直到八月十五以后,才便会稳定下来。”
“啊?”司云被惊讶住,扭头问道。“那他们要什么时候走。”
小碧想了想道:“远一些的,应该八月十五就走了,近一些的话,会待到立冬,或者是立冬以后吧。”
司云:“”
唉,可怜的人类。
“他们走这么一遭,值得么?”司云看着门外那看似只有三岁的小孩,心突然间就觉得不舒服,深深地蹙起了眉头。“千山万水走到这里,也未必能够填饱肚子,何必呢?”
小碧脸上忧伤:“可他们要是留在家乡,却是肯定会饿死啊。出来逃荒,一路乞讨,也许还能讨到一口饭吃,饱一顿饿两顿,也总比什么吃的都没有来得强,只要坚持到来年春天就好了。”
司云不予认同,依旧皱眉看着那个瘦巴巴的小孩,此时的他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已经好久没有动过了。
小碧声音略显悲伤,自顾自地继续道:“可要是路上要是生病的话,也是要死人的,所以往往出来逃荒的是一群人,能够回去的却寥寥无几,一路上饿死的病死的不计其数。”
生病?
司云眉头皱得更深了。
不知为何,竟十分期待那个小孩动一下,哪怕只是爬起来坐上一秒钟再躺下去也好。
还有,他的母亲是怎么回事?
孩子都那么久不动一下了,她居然也不去关心一下,大白天的,竟自顾自地睡觉,太不负责任了好不好。
北方的泥土是那种怎么晒也晒不暖的,你让小孩一直躺在那里,就不怕他会着凉生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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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泥土是那种怎么晒也晒不暖的,你让小孩一直躺在那里,就不怕他会着凉生病吗?
司云想要出去,因为她想要提醒一下那位母亲。
“小哥,你开一下门,本小姐想要出去一下。”眼看那小孩的呼吸越来越弱,司云终于是待不动了,赶紧从梯子上下来。
“小姐,不可,将军吩咐过不可外出。”门卫小哥摇头,微伏着身不抬头,也不去看司云的脸色。
“我只是到门口,不去远的地方。”司云声音微急。
“抱歉,小的做不到。”门卫小哥拒绝,魁梧的身躯十分硬朗地挡在了门上,不让司云靠近半分。“小姐若想出去,可以等将军回来,再知会一下。”
等便宜老爹回来?
司云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几下,每次她说要出去的时候,便宜老爹都会跟拎小鸡似的,将她丢回她的院子里,让人监管着。
就算是现在,她只是到门口看一下,身后也跟着三头熊。
没办法,司云掐指一算,老爹今天又比昨天回来晚了一些,按之前每天增加一刻时间来推算,现在应该差不多要到家了。
不过,今天她还是估计错误了。
比昨天晚一刻钟的时间过去了,司子翰没有回家,爬梯子向外面看去,也没有看到外面有什么骚动。心中不免感叹,这个时代要是有手机这种通讯工具就好了。
“小姐,你要不要先用午饭。”小碧刚说完,自己的肚子就‘咕咕’地叫了起来,小脸顿时就红了,尴尬不已。
吃午饭么?
司云又再看了一眼门外,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
或许她可以心软送一些吃食出去,可是今天送出去了,明天就会有这些人的数倍围到这来求粮,到时又该如何是好?
将军府上的粮食也不多,又怎么供得起外面的一群饿狼。
司云食不知味,心情也不好,叹道:“小碧,你知道么?我心目中的南方,是个美丽富饶的鱼米之乡,乡下人家男耕女织,城里男子经商女子相夫教子。良田秀舍,小桥流水,河畔吟诗”
小碧忍不住打断:“小姐,你这是在做梦!”
司云:“”
小碧紧紧地蹙起眉头,道:“小姐,奴婢必须要纠正一下,免得你一直在做白日梦。”
司云挑眉:“嗯哼?”
小碧脑中回忆着自己的家乡,道:“美丽富饶没有,年年洪涝很壮观是真的。乡下人每年都在担心耕地里的粪土会不会被冲走,明天后天的口粮在哪里。城里的人天天都在艰难营生,考虑着要不要把家搬到北方。糟田破屋,水冲独木桥,河畔嚎啕大哭”
司云一个馒头塞住了小碧的嘴,不让她再继续讲下去。
小碧将馒头拿下,又狠狠地咬了一口,道:“小姐有所不知,这么这一个白馒头,可当人家一家五口一天的口粮呢,而且还”
司云怒,拍桌:“好你个小碧,一个馒头还塞不住你的嘴?!”
小碧惊住,脖子一梗,被那一口馒头噎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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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碧惊住,脖子一梗,被那一口馒头噎住了。
司云瞥了她一眼,亲自替她倒了杯水。想到那个一动不动的小孩,她实在没有办法安静地用膳,只胡乱塞了几口,便再也吃不下,然后起身走了出去,她还是想要去看一眼。
只要一想到南方的情况如小碧所说,心里就很不是滋味,恨不得现在就长了翅膀飞到南方去勘察一番。
南方啊,怎么可能是那个样子呢?
精米卖得比肉贵,粗米也堪比肉价,由此看来这稻米是有多么的难种?怎么可以这样呢?一点都不合理,愤怒!
司云刚走到府门,司子翰便略显狼狈地从外面回来了。
“老爹,我想出去一下,就在门口。”司云赶紧开口,焦急地从那还没有来得及关好的门缝向外面看出去。“女儿保证,绝对不会去远的地方,离府门也绝对不超过十米!”
“你要出去做什么?”司子翰皱眉,面色显得难看。
“那个小孩,我只是想看看门口那个小孩子。”司云也顾不得,只好说了真话,希望司子翰能让她出去。
小孩?
司子翰眉头皱得更深,刚才他也无意中看了一眼,门外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