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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救一人,将自己暴露出来,并非好事。
“是她!”温婉儿面色一白,猛地抓住了司云的手,就连指甲刺穿了司云的皮肤,也没有察觉出来。
“怎么会没有大夫,大夫都上哪去了?”
温婉面色煞白地看着那夫人,低声喃喃自语,眼中全然担忧,想要上前去看,却又禁不住退后好几步。
司云痛得呲了呲牙,却在看到温儿的表情时,怔了怔。
姨娘似乎与那人认识!
“姨娘要救她吗?”司云试探地问了一句。
温婉儿一惊,才猛然察觉自己紧紧掐住司云的手,并且将她的手腕掐出五个指甲印,有三个印子上面泣血。
“对,对不起,姨娘不是故意的。”温婉儿神色恐慌,忙低头拿出手帕替司云擦去上面泣出的血珠。
却因为紧张用力过大,使得司云微抽了抽手。
“姨娘想要救她吗?”司云又问了一句。
温婉儿顿住,僵硬地抬头看了过去,只见那位老夫人依旧痛苦地卷缩着,却没有一个大夫上去疹治,不禁心里着急。
“姨娘,你想她死吗?”司云换了一个问法。
看得出那位老夫人与姨娘温婉儿之间有一些牵连,更看得出温婉儿并不想那位老夫人死,但是众目睽睽之下治病,非她所愿。
若温婉儿有一点儿的抗拒,她司云就撒手不管。
“不想!”温婉儿脱口而出。
章节目录 263。救了一个人3
“不想!”温婉儿脱口而出。
“我救她,姨娘想办法将她带入寺里,找一个安静的房间。”司云淡淡地开口,并且从袖中拿出一个瓶子递给她,“这里的药,你倒出来三颗,让人喂她服用。”
说完,司云带着小碧又返回了寺庙里面。
温婉儿手拿着药,神色僵了僵,泛白的唇瓣微动了动,又紧紧地抿上,缓缓地低垂下眼眸,将药交在身边婆子的手里,低声对其说了些什么以后,便独身一人向司云方向追了上来。
那婆子趁人不注意,从里怀掏出一盒脂粉,抠出一大把在脸上搓了搓,将自己弄成个大粉饼脸,又将穿在外面的衣服脱下,再反过来穿上。狠狠地揉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才在衣服上擦了擦手,手拿着那瓶药向那倒在地上的老夫人走了过去。
“小丫头,老婆子这里有神药,你要用么?”
小丫环已经被吓坏了,身边的嬷嬷对着那位老夫人做了很多事情,也没有办法将老夫人叫醒,更没有办法将人救过来。
此刻听有‘神药’二字,顿时眼睛一亮。
却在看到一个似是疯婆子似的人,迟疑了几分,正常人哪有可能将自己打扮成这个样子,这个婆子不会是个疯子吧?
只是这神药一出,本来怕被被传染上的人,眼神变得古怪。
那些咳得肺都要出来的人,更是眸光闪闪。
婆子顿时觉得背如针扎,握着药瓶的手似要被刀片千刀万剐一般,一时间那张抹了脂粉的老脸,狠狠地抖了抖。
抖落一地的白面,让盯着她的嬷嬷,眼角狠狠地抽了抽。
怀疑又多了几分。
“要不要,不要老婆子我将药送给别人了!”婆子恶狠狠地瞪了那嬷嬷一眼,若非自家夫人心善,才懒得管这不相识的老夫人。如今只是棉袄翻过来穿,脸上抹点脂粉,这奴才就敢如此嫌弃。
一说送人,那嬷嬷又再迟疑了几分。
见状,老婆子便想要转身离开。
那嬷嬷赶紧将药抢了过来,众目睽睽之下,打开药瓶子,凑近鼻闻了闻味道,顿时一股药香味扑鼻而来。
一闻就知,这药绝对贵重。
那嬷嬷迟疑了几下的心,又相信了几分。
只是自家老夫人已经病成这个样子,若然乱吃药吃出更大的问题来,该如何是好?
老夫人初至此地,同行的大夫病倒,便没有跟随而至。
如今虽遣人去请大夫,却不知能不能请得及时,老夫人看起来情况并不好,面色已经近死一般的灰白。
这该如何是好?那嬷嬷急得团团转。
“我家主人说,这药只能暂时保命。”婆子见这嬷嬷拿了药,却没有让那老夫人服下,不由得冷哼一声,“看你家主子的情况并不好,你若信得过就把这药吃了,若信不过,就将药还我。”
闻言,那嬷嬷神色一僵,迟疑地看了一眼婆子。
婆子朝那老夫人呶了呶嘴。
嬷嬷僵硬地看向自家夫人,顿时面色一白,再也不敢多说什么,赶紧从瓶子中倒出三颗药丸子,视死如归般塞进自家老夫人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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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僵硬地看向自家夫人,顿时面色一白,再也不敢多说什么,赶紧从瓶子中倒出三颗药丸子,视死如归般塞进自家老夫人的嘴里。
小丫环赶紧将水袋递过去。
药喂下去时,那老夫人面部狠狠地扭曲了一下。
那嬷嬷见此,双腿一软,脑子一阵眩晕,顿时有种天要亡我的感觉,屈膝‘砰’地一声跪了下去。
“快,快把这疯婆子抓起来!”
居然真的是假药,天啊!
“老夫人,都是奴婢害了你啊!”嬷嬷嚎嚎大叫,两行老泪不要似的哗哗流下,那哭声震得周围人纷纷倒退。
有来上香还的,干脆赶紧退了回去。
还上什么香?
都进了寺庙里,居然还病死了。
这世间的菩萨也不是那么的好,还不如赶紧回家避避,要是被传上了这咳嗽的病,还不得死人?
这老夫人甚为面生,见者只是同情一下而已。
更多的是避如蛇蝎。
而那老婆子,本身就会两把子,见有人前来抓她,连蹦带跳向寺里面跑了回去,边跑边叫:“有本来来抓老婆子我啊!”
果然是个疯子!
听得那老夫人身边的仆人,个个面色愤恨不已。
“都怪老奴,都怪老奴啊!”嬷嬷捶胸顿足,悔恨到肠子都绿了,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如泼皮般嚎啕大哭起来。
真是可怜!
见者不无同情。
陪同主人出门,主人身死,这些奴才哪里还有命可活。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路过的时候对着那主仆十来人,指指点点,眼中有同情,有惊恐,也有幸灾乐祸。
咳咳!
如同诈尸一般,那老夫人突然重重地咳了几下。
周围吵杂声戛然而止。
“诈尸了!”不知是谁高呼一声。
那嬷嬷立马僵了僵,如木偶般扭艰难扭头看向自家老夫人,只见老夫人动了动,似乎想要坐起来。
只是眼泪模糊了眼,嬷嬷看得不甚清楚。
不由得狠狠地眨了眨眼睛,又狠狠地擦了一把泪。
看清楚后,嬷嬷顿时尖叫一声,扑了过去:“老夫人,你终于醒来了,吓死老奴了!”
那老夫人面部再次扭曲,突然‘呕’地一声。
吐了!
嬷嬷僵直,因为老夫人这一吐,正好面向她,吐了她满头满脸,污秽物从脑门上流至面上,再从脸上流至衣服上。
一阵阵酸味冲鼻而来,嬷嬷差点没晕过去。
围观众人更是让开了几分。
一时间没有人再围观,路过的人顶多远远地指指点点一下, 便赶紧离得远远的,都怕自己会被传上点什么病。
老夫人吐过以后,终于微微清醒过来,胃里虽然依旧抽痛,但感觉却是好多了,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入眼便是自己的贴身奴婢,顿时就愣了愣,虚弱地问道:“小红,你这是怎么了?”
依旧眩晕中的老夫人,只是感觉嬷嬷身上怪怪的,却没有注意到其身上的东西是自己自己吐出来的。
“老夫人。”嬷嬷狠狠地擦了一把泪,几乎要哭了样子。
“别担心,我没事了。”老夫人虚弱地安慰了一句,手却不自然地按在胃那里,面色极为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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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担心,我没事了。”老夫人虚弱地安慰了一句,手却不自然地按在胃那里,面色极为苍白。
“老夫人没事就好,那疯婆子的药果然是好的。”嬷嬷又哭了,样子极为狼狈,本想举袖擦擦自己的脸,却见袖子已经擦脏了。眼角狠狠地抽搐了几下,终还是将棉袄脱了下来,拿水冲了冲自己的脸,又拿那脏棉袄擦了好几擦,才罢。
“什么药?”老夫人蹙了蹙眉,尽管此时狼狈,看起来依旧有着几分异于常人的清雅气质,年纪不算太大,约五十有余,神韵丰腴,非一般人家拥有的高贵气质。
嬷嬷赶紧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只是说到那老婆子的时候,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那婆子穿着如何?”老夫人想了一下,平静地问道。
“满脸恶俗的脂粉,那衣服不伦不类,就跟穿反了似的,说话的语气一点也不着调,十足的疯子。”嬷嬷想起刚才那婆子那跋扈的姿态,牙齿就‘咯咯’直响。
呃~!
衣服脱了,她是冷的!
老夫人让人将她扶了起来,接过嬷嬷所递来的瓶子,放到鼻子间闻了闻,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就在这时,那去追赶疯婆子的护卫回来了。
朝四周看了看,见没有人注意到这里,便在老夫人耳边,低低地说了些什么。
老夫人听后,也朝四周看了看。
略微沉默了一下,又伸手按了按自己的胃,好一会儿才低声道:“走吧,去看看。”
不知对方是否可信。
但是若没有对方之前所赠的药,自己此刻已经命丧黄泉,此胸口疼的毛病已经有三年之久,若能一举治好最好不过。
若不能治好,这便是命。
禅房内,温婉儿边皱眉磨墨,边看着司云从袖袋里取下的针与药,道出了自己的担忧:“小云云,你行吗?”
司云反问:“姨娘行吗?”
温婉儿嗔怪地瞪了她一眼:“姨娘又不懂医,怎么可能行。”
司云笑笑:“姨娘都不说自己行,还问人家行不行,这怎么可以呢?”
闻言,温婉儿顿了顿,有种将手中墨宝砸过去的冲动。
之前被追杀的婆子不无担忧:“小姐,你行不行啊?刚才那老夫人的样子,看起来不大好。你确定她现在不是已经死了,而是要来找你?”
其实,那婆子是想说,来找你的不会是鬼魂吧。
可是这话,她断然是不敢说出来。
“那药我还有,你要不要尝一颗。”司云笑眯着眼,一脸友好地看着那婆子。
这呕吐丸,闻起来香,吃起来
嘿嘿,吐不死你!
婆子赶紧摇头,讪讪道:“还是不要了,如此好药,小姐还是留着自己用,或者是给别人用好了。”
司云歪着脑袋瞥了她一眼,再次摆弄着自己的光亮闪闪的银针,其实胃病并没有特别的方法治疗。如果没有发展至胃癌的话,只要慢慢调理一下,还是有可能完全调理好的。
但如果是胃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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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是胃癌的话
司云动作顿了下,眉头轻蹙了蹙,心底下想到如果是那样,问题就大条了。
早期还好说,若是晚期
那就只能耸耸肩,木有救了。
“那姨娘先不管你了,你自己看着办。”温婉儿磨完墨,将砚台放好,只留下那个之前那个送药的婆子,就连小碧也被她带走,向禅房后面走了去,隐秘地藏了起来。
司云沉默,心道:你也没想管。
不多时,门被推开了。
一位面目和善的老妇人走了进来,不过只进了门便停了下来,没有再向前走,眼中带着丝丝疑惑。
“就是那个疯婆子!”红嬷嬷大叫一声。
待在一边默不支声的婆子顿时一僵,缓缓地扭头看了过去,见那红嬷嬷一身狼狈,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面色顿时变得古怪起来。
“你才疯子,你全家都是疯子。”婆子十分淡定地看着红嬷嬷,说着无比淡定的话,心底下却是笑足了去。这话可是跟自家小姐学的,还记得上次有人骂小姐傻子,小姐就直接回了对方一句‘你才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
当时只觉得有点解气,现在轮到自己说,觉得十分痛快。
特别是看到对方跟吃了苍蝇似的脸色,就更爽了。
“你你你大胆!”红嬷嬷面色变得难看,平时自己也是一个善,看起来略有气质的妇人,却不曾想今日遇到这疯婆子,三番四次破功。
不禁将这过错,推在对方太过粗俗上面。
“怎么样,那药好用吧?”婆子捋了捋被自己抓乱了的头发,一脸笑眯眯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