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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男人也不否认,也不知躲在哪个不知名的角落,大大方方地在“广播”里表示这就是他想救的两个人。
卫遥远这回连眼镜都懒得戴上了:“我不会,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能能那样那我肯定没办法把他们变回来。”
“你去试试,他们活了,我就放了你。”
卫遥远瞅瞅那俩寒气逼人的死人,鸟喙都麻了。
“那要怎么试?”
“你的胳膊怎么接回去的?你的羽毛怎么长出来的?你碎掉的脏器怎么自我修复的?”
“”她压根什么都没想,躺着就自己慢慢恢复了。
她其实也很震惊啊!
她现在还没彻底接受自己是只鸟呢!
总觉得没准下一秒就突然醒来,然后发现什么季鳐什么乌龟什么绑架全都是一个长长的梦。
年轻男人沉默了一会,突然说:“那你就趴到他们胸口去。”
卫遥远立刻缩到了墙角——
“你不愿意过去也没关系,我把你手脚都切掉,摆上去也是一样的。”
卫遥远立刻想起了他之前的暴行,好汉不吃眼前亏,犹犹豫豫着,爬上了放着尸体的推床。
在男人的催促下,她双脚发抖地蹲到了男尸的胸口上。隔了几个小时,又按着指示挪到了女尸上。
两具尸体除了有点“融化”,一点儿重生的气息都没有。
尸体毕竟不能长期放在温度不低的房间里,当天下午,又有人来把他们推了出去。
卫遥远松了口气,刚想坐下了,猛然感觉到全身发烫。
她有些诧然地低头看下自己胸口,这才发现金色的羽毛根根透着红光,像是马上就要燃烧起来一般。
她试着抬起翅膀,翅膀渐渐变得白皙,似乎要化出五指来。
她正看得专注,闸门又一次被打开,推床的轮子碾压过地面,发出格拉拉的声音。
那些人估计是听到指示,把刚推出去的尸体再一次送了回来。
卫遥远被这么一吓,不仅翅膀上的红光退得一干二净,连刚刚有点雏形的手指都重新变出了翅膀。
那几个人都套着厚厚的防护服,看卫遥远的眼光跟看什么生化武器似的,隔着停尸床跟她遥遥相望,愣是没一个人敢搭话。
年轻男人也赶了过来,他对能走能说话的卫遥远也不像之前那么随便,远远地站着,很是警惕的样子。只在门口打量了他们一会,就扭头走了。
那几个套着防护服的也赶紧拉着尸体往外撤,走最后的那个尤其紧张,出门时候还把帽子碰掉了,笨手笨脚地弯腰去捡。
他那身防护服还非常紧,一弯腰就露出大半截内裤,腰上的黑压压一大串纹身。
卫遥远初时没有注意到,他又弯了一次腰才看清纹身。
简简单单的一行中文字,虽然歪歪扭捏,却异常直白热烈:不要怕,我知道你在这里了!
卫遥远强忍着才没叫出声来,学着鸟儿做了半天梳毛的动作才没他们发现自己哭了。
那句话给了她莫大的信心,压根睡不踏实,任何动静她都能脑补成季鳐来救她了!没准会遮天蔽日地张着大翅膀飞过来,没准会甩着锋利的鱼尾巴横扫千军一般冲过来,没准会
当天晚上,外面的环形走廊就被炸了。
卫遥远一听到轰轰烈烈的爆炸声就惊醒了,竖着羽毛准备和外面的里应外合。
房门推开的瞬间,她却还是躲到了床底下。
进来的果然是那个年轻人——从床底下看过去虽然看不到脸,却可以看到他的白色大褂,上面还带着血迹呢!年轻人连鞋都没穿,裤管湿漉漉的,赤着脚在屋子里走了两步,直接就冲到了床边,单手掀掉了带铁架的床铺。
卫遥远还没想好是拼死反抗还是装昏迷,就被一双大手一把搂进了怀里。
熟悉的冰冷怀抱,熟悉的有力臂膀。
卫遥远蓦然觉得全身一阵火热,刹那间身体就开始萌发长高,小小的鸟用眼镜被猛然撑开震碎
她愣愣地举起灵活的人类手掌,再看清楚来人的面孔之后,用力地回抱住他。
“我、我变回来了!”
季鳐也用力地抱着她,冰冷的手掌不停地在她□的背脊上抚摸:“不怕不怕,遥远变什么都好看。变成鸟是小可爱,变成人是万人迷。”
一边说一边抱着她站起身,白大褂上的大纽扣擦过卫遥远□的身体,疼痛里夹杂着麻痒,卫遥远忍不住轻呼了一声。
季鳐的动作瞬间有些停滞,半弯着的腰维持着那个弧度,重重地喘了口气。
那一喘离她的脖子不到几厘米的距离,虽然没有暧昧的热度,却也情(和谐)欲十足。
卫遥远登时僵硬了,她这几天当惯了鸟,完全忘了自己现在没衣服就是□了!
季鳐拉开点距离,把白大褂脱了下来给她披上。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几个动作,鼻血还是淅沥沥地流了一地。
“又、又不是没看过。”卫遥远结结巴巴地说。
季鳐找了张纸巾捂住鼻子:“这个就是相思,相思很厉害的——一小时不见面就像隔了三条马路,我们都快一星期没见了。”
☆、第二十一章、破败的巢穴
季鳐费了半天劲才把鼻血止住,卫遥远转身去找眼镜,摸索了半天才在横倒的床脚找到一点碎片。
季鳐安慰她:“没关系没关系,我就是你的眼镜,跟着我走就好了。”
卫遥远被他半搂半抱着带出了房间,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破了一个大洞的走廊墙壁。
这洞实在太大了,除非真瞎才看不到。
季鳐视若无睹,大摇大摆地带着她笔直地从破洞中间穿了过去。
洞里是个圆形的大房间,放满了各种乱七八糟的电子设备,刚才负责推床的几个人都乖乖地高举双手蹲在地上,一见她进来,蹲在最边上的男人飞快地站了起来。
卫遥远看不清人模样,下意识就往季鳐怀里缩。
季鳐求之不得,抱紧了人不说,连语气都变得异常欠扁:“你站起来干吗?蹲下!”
男人有些委屈地抱头蹲了下去:“我你不是说戴罪立功就原谅我的吗?”
这声音却十分耳熟,卫遥远不禁探头看过去。
季鳐还记着自己的话,充当着“眼镜”的职责:“身高一八二,脸长得很丑,良心也不好——就是那只害你倒霉的乌龟。”
“金钱钱?”卫遥远有点想起来了。
金钱钱立马又站了起来,还一边脱裤子一边转身,露出一大截写着黑色汉字的腰臀。
“我真的戴罪立功了,看,你刚才不是都看见了的?”
他站得又远,还不敢露太多,卫遥远眯着眼睛瞅了半天也没瞅出什么名堂。
是刚才那个用屁股上的纹身给自己送信的人?
可是纹身呢,没看到纹身啊
季鳐虽然不高兴,还是照着念了出来:“不要怕,我知道你在这里了。”念完又觉得心疼,把卫遥远使劲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卫遥远给他搂得几乎喘不过气来,那边金钱钱已经穿好裤子了,可怜巴巴地跟那道歉:“对不起,我那天真不知道他们是来打人的——你看,你两个男朋友我都帮着找来了。”
两个男朋友?
卫遥远视力不好,听力可好着。她疑惑地看向季鳐,季鳐瞪着眼睛去看金钱钱:“什么叫两个!就一个!就我!”
“可是,”金钱钱欲言又止地看看他又看看她,“那要是不是,你跟他打架”眼看季鳐表情越来越难看,金钱钱迅速吞掉了后面的声音。
卫遥远心里一突,仰头看向季鳐:“还有一个是你跟丁嗯跟谁打架了?”
季鳐阴着脸不说话。
金钱钱不怕死地继续解释:“他们打架的事情我没骗你,我那天就跟你说了,你们公司的丁香水仙和”眼看季鳐连长尾巴都露出来,他连忙改口,“和你男朋友打起来了——我就给带了个假路,没撒谎”
季鳐把尾巴慢吞吞地收了回去。
“卫遥远找到了?”说曹操曹操就到,他们这边还说着,那边丁一帆已经拎着东西从房间另一端的破洞那走了进来。
看那破洞的形状,肯定是季鳐不耐烦绕着环形走廊走,干干脆脆地把墙壁砸穿了。
见季鳐的卫遥远连体婴儿似的搂在一起,丁一帆“哗啦”一声,把手里的东西扔在了地板上。
一套干净的男式衣裤、一件白大褂、两只白手套和两只折射着灯光的金属手臂。
地上蹲着的那些人吓得哆嗦了好几下,胆子最小的干脆直接解码变身,灰溜溜、毛茸茸,居然是几只老鼠。
丁一帆瞥了他们一眼,开口道:“那家伙跑了,没追上。”
季鳐很是不屑:“本来就不指望你,就算追上了,你能干吗?用叶子给他挠痒痒?”
丁一帆针锋相对地看向他:“要我现在把你心里想什么说出来?”
季鳐噎了一下,脸色一阵青一阵紫的,卫遥远的注意力却全被那两只金属手臂吸引了。
这是那个男人的手吧,就算是装在胳膊上的附属物,被打掉下来一定也是很血淋淋的场景吧,还有那些衣服
“我没扒他衣服,”丁一帆打断了她越来越离谱的脑补,“他自己脱的——他变身之后还没一个板凳高,没办法把这些带走。”
卫遥远心里震了一下,她看到金属手臂就以为是个变态残废科学怪人,没想到动物界也出这种奇葩。
“那那两具尸体他带走了没有?”
丁一帆摇摇头,金钱钱立刻就要那几只老鼠去把尸体搬过来。
老鼠们互相看了几眼,齐刷刷开始变身,还没把脑袋变完,季鳐就开口阻止了。
“别在这儿变,你们想遥远长针眼?”说完又劝卫遥远,“尸体就别看了,那么多年冻下去,搬来搬去化了也不好。”
这方面他倒是挺尊敬死者的!
卫遥远想起视频里孙雪那张兴奋的脸,又想起之后的雪崩和冰川滑体断裂,犹豫着点了点头:“我也没想看,就是”
她的视线落到了破洞那:“外面走廊上有屏幕,有个视频拍到他们,他们”
“那些都可以作假的,”季鳐打断她的话,“外面的走廊就是个检测系统,一个闸门一个步骤,你说的什么视频肯定是他们想测试什么拿来当诱因的,肯定假的。”
检测系统?
诱因?
他脱她衣服的镜头她现在还记着呢!
起码那个视频不会是假的!
“你当时就该揍他,对付流氓就只能用暴力。”丁一帆的声音凉凉的飘了过来。
卫遥远一愣,随即领悟,整张脸都涨得通红。
季鳐当然不知道他们在神交什么事情,只觉得自己被阻挡在外了,警惕地盯看看丁一帆,又一次上下查看卫遥远:“哪儿不舒服?他欺负你了?”问了两句又自问自答似的安慰她,“没事没事,都过去了,发生什么都不要紧——我心胸这么宽广,完全不介意的!”
卫遥远被他这种含糊不清的安慰搞得自己都要怀疑变态男是不是真做了什么了,又不好意思说出自己刚才想到的事情,憋了半天才找到话:“他是个变态,就就让我蹲死人身上,还还说我能自我修复应该也能把他们变活”
季鳐明显僵了一下,连说话都变得有点结巴:“他还说了什么?”
“还给我看了几个人在北极遇难的视频——就那些尸体”
丁一帆深看了季鳐一眼。
。
卫遥远没想到季鳐也对尸体感兴趣,冷冻库就在环形廊外面,老鼠们既不敢变身,又不敢不带路,跑得小细腿都发抖了,战战兢兢地在库门外排成一排,叽叽喳喳地叫唤:“就在这里!就在这里!”
卫遥远隔着玻璃窗看了一眼就不想进去了。
一是冷,二是这个回忆实在是不大好。
库门被上了锁,还不止一道。季鳐对这种事情却很驾轻就熟,随手找了跟铁丝,捣鼓了几下,就把锁撬开了。至于电子密码,他一拳就把输入的键盘给砸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