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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遥远狐疑地看着他:“那天你还专门去看孙雪他们的遗体”
“那是因为”季鳐往嘴里丢了颗牛肉糖,顺带也给她塞了一颗;“心里有愧,所以去看望一下。”
卫遥远还要再问,手机响了起来,竟然是那个林湘湘。
季鳐瞄了一眼屏幕,很快又没事人一样看向了别处。
“是啊,在家;”卫遥远拿着话筒也想象得出对面的湘湘是什么表情,“身体好多了,工作那个事情啊”卫遥远下意识瞥了季鳐一眼,“我想我还是不大合适”
季鳐递给她一个赞许的眼神。
卫遥远也暗暗下定决心;看季鳐这妖精当的,要车有车,要架势有架势——既然她也不是人,还怕找不着工作?
卫遥远觉得自己埋没了这么久,也该好好利用利用了,譬如拍个如何单爪拎起跑车啊,火中取物杂技之类。
电话里的林湘湘却不依不饶,热情地表示买卖不成仁义在,友谊之花常开不败,还要登门拜访。
卫遥远挂了电话,满脑子就只剩下那句“友谊之花常开不败”。
那盆绿萝自从被林湘湘送来之后,就一直搁客厅角落里,不但没开出什么花来,连叶子都有点瘪了。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卫遥远拿杯子接了点自来水,把玻璃盆灌满,又拿毛巾给它擦了擦叶子。
诡异的事情就是在这一刻发生的,她手接触到绿萝的瞬间,整株绿萝就跟抽风似的抖了一下,干瘪的枝叶渐渐变得丰腴、鲜嫩,中间还抽出长着花苞的新嫩茎。
季鳐猛地把她的手从绿萝上拨开,卫遥远有些愣愣地看看他又看看绿萝:“这这个”
季鳐一边盯着那东西,一边安慰一样握住她的手:“没事。”他伸手拽住那朵花苞,狠狠地往外扯。
绿萝发出响亮的惊叫声:“啊——我错!大哥哥,我错了!”
季鳐哼了一声,松开花苞,“啪啪啪”折下好几根叶子。霎时,满屋子就只剩下它抽抽噎噎的哭泣声。
季鳐有些得意地看向卫遥远:“这种自己没本事,还不好好努力,成天想着怎么偷懒的小鬼,就是要好好教训教训。”说着,抓住她的手的按到绿萝叶子上。
“别紧张,就做个类似吸气的动作,幅度不用太”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有些怔忪地看着卫遥远。
绿萝花缓缓张开红得有些过于成熟的花瓣,连叶子都抽出好几根新的。
“是不是这样?”卫遥远自觉做的不错,笑意盈盈地扭头看向他。
“不”季鳐差点咬到舌头,“不是这样”“做反了”三个字却怎么都说不出口——真可爱,操作失误也这么可爱,怎么能这么可爱!怎么能这么可爱!
绿萝先时还很兴奋,随着卫遥远手上传导过来的力量越来越多,渐渐地就有一些支持不住。新抽出的好几个大花苞干脆开出了马蹄莲一样的形状,叶子也变形的厉害。缠缠绕绕的枝叶从她的手上一直蔓延到地上,将两人都包围了起来。
季鳐这才从甜蜜爱情氛围中惊醒,夺过卫遥远手上的绿萝,“哗啦”一声砸在地上。绿萝再一次发出尖叫声,声音却粗壮了很多,哭声也异常难听。
“大哥哥大姐姐不要拔我的叶子,不要摘我的花!哇哇哇哇哇”一边说一边摇动叶子发出哗啦啦的声响,飞也似的的逃离地面和季鳐,花茎叶根全都缠到了卫遥远的身上,还把卫遥远的眼镜给碰掉了。
卫遥远被它那么一缠,就跟活体圣诞树似的,全身都绕满了叶子。
她脾气虽然不坏,却有着视力不好人的通病,一看不清就紧张。绿萝只觉得全身的力量都在流失,短短几秒钟,就从能绕满一人的攀爬植物重新缩成了细细小小的那么一小丛,连花苞都缩了回去。
卫遥远也感觉到了自己控制不好力量,赶紧离那绿萝远远的。
季鳐一副你现在知道我没有骗你知道我都是为你好了吧的表情,卫遥远想起之前的事情,“所以之前丁一帆和金钱钱一跟我接触就变成水仙和乌龟的样子,是因为我控制不好力量?”
季鳐刚想点头,想到丁一帆那张骚包的脸,心里就有那么点不痛快:“你跟他接触什么?怎么接触的?”
金钱钱?
“就捧在手心里”
卫遥远话音未落,季鳐就从衣服里钻了出来——小小的一只海蜥蜴模样,跟玩具模型似的。
“你都没怎么捧过我”季鳐拉长了语调。
卫遥远无语地看了他一会儿,把手伸到她面前。沧龙甩动尾巴,吭哧吭哧爬进了她手心,绿萝在边上看得小叶子沙沙沙直响。
沧龙感觉到视线,猛地扭过头,绿萝不动了。
卫遥远在他身上背脊上轻按了一下,沧龙立刻睁大无辜的大眼睛仰头看向她。
这种眼神卫遥远心跳蓦然加速,想问的话却还是毫不含糊地问出了口,“你怎么不会变来变去?”
“我习惯了啊,”季鳐拿鱼尾巴扫了扫她无名指,“这些你早教过我了,哪像他们那么没用”
“我教过你?”
季鳐有些后悔地闭上了嘴巴,眼珠子滴溜溜乱转,身体也缩得更小。
“我都教了你什么?”
边上的小绿萝正魏颤颤地迈开小短腿——两大蓬乱糟糟的根须——小心翼翼地挪向门口。
季鳐趁机跳出卫遥远手心,边喊边追:“你干什么去!想跑哪儿去!”
沧龙变大的身躯威风凛凛,要对付那么小一只小植物简直不费吹灰之力,三两下就把它叼回来扔到地板上。
绿萝跟抽搐似的抖动着叶子,声音嫩得能掐出水来:“我错了,我再不投机取巧了,我”正说着,门铃响了起来。
绿萝扭了扭顶上的几根叶子,再一次朝着门口奔去:“湘湘!湘湘救救我!”冲到门边后,就努力把叶子顺着门缝往外塞,卫遥远看着就替它疼。
“哎,”卫遥远跟着走过去,“你别紧张,我帮你开门。”绿萝昂起叶子,抖了好几下,才把塞进门缝的叶子又一点一点扯出来。
卫遥远看得嘴角都抽搐了,这得多蠢啊,塞片叶子都要这么久,剩下的那么多茎啊叶啊根啊打算怎么办?
卫遥远往猫眼里看了一眼,外面的果然是林湘湘,还带着篮水果。她冲客厅里的季鳐努努嘴,后者不甘不愿地扭着尾巴进了卫生间。
卫遥远拉开门,绿萝一阵风似地贴了过去:“湘湘!我不想变成人了!湘湘!我们快点走吧!湘湘”
林湘湘拎着那篮子水果,有些尴尬地看看卫遥远,弯腰把绿萝捡起来,挂在胳膊上:“呵呵,卫小姐”
“友谊之花”一开口,亲亲热热的“遥远”立刻变成了生疏的“卫小姐”。
绿萝有了庇护,说话声音都大了不少:“这里一点都不好!我们回家吧!回家吧”
林湘湘连忙四下张望,确定没人才小声斥责:“不是你自己要来借力量变大人的?”绿萝轻轻抽泣了两下,一副我就脆弱我就放弃的恃宠而骄德行。
林湘湘把水果送到卫遥远手上:“对不起——”
卫遥远却轻抓住了她的手臂,深呼吸相反就是深呼气吧
林湘湘人倒是没什么变化,就是头发哗啦啦一下子长到了屁股下面。
卫遥远赶紧松手,两人看对方都有点尴尬。
“你是人啊?”
“是、是的。”
“对不起啊,力道还控制不好”
“没事。那,那个我店里还有点事情”林湘湘把果篮放到地上,“我先回去了。”
“哦、哦哦!”
娇气包一样的绿萝动了一下叶子:“我这样趴着好累,能不能让我坐在篮子里。”林湘湘便不大客气地去看那篮子,看完篮子又抬头看卫遥远。
卫遥远只好大方地表示:“没关系。”
林湘湘赶紧蹲下,扯开塑封,把火龙果啊黑布林啊全拿出来,再把她那宝贝绿萝放进去。
她拎起篮子跟卫遥远告别,卫遥远也学着她的样子摆摆手。
等她走开好几步了,才又想起来问:“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能那样?”
林湘湘歪了歪头,露出那对小虎牙:“你以前在我家买过仙人球,那棵仙人球说自己从你那学会了解码成仙人掌的能力。”
卫遥远目瞪口呆。
☆、第三十章、漫道阳光通天路
“一;二,三!”
卫遥远睁开眼睛;镜子里还是那个金灿灿的华丽鸟儿,一点儿蝠鲼的影子都没有。
季鳐敲敲装草莓的大盆子:“算了,先吃东西,一会儿再练!”卫遥远深吸了口气,努力想着人的样子,全身上下的鸟毛冲天炮似的根根竖立;身体却完全没有变色解码的意思。
远远看过去,就跟炸了毛的鸡仔似的。
季鳐嘴角弯了起来,卫遥远瞥了他一眼,维持着鸟的形状;一蹦一蹦地走过来。
季鳐俯身将她抱上凳子:“你干嘛非得解码成别的动物?这样多好看,又漂亮又可爱。”
卫遥远把一只草莓叼到自己面前,低头啄了几口,然后摇头:“你不懂——我以前是你老师,现在连你都不如,那不是退步了嘛。”
季鳐盯着她啄东西的样子瞅了一会,忍不住掏出手机咔嚓咔嚓拍照:“退步了也很可爱啊——”
卫遥远被闪光灯刺得几乎睁不开眼睛,鸟喙一下子啄在桌子上,疼得眼前一黑。季鳐帮着揉了揉。
卫遥远发狠似的抬起头:“试试你说的那个方法吧!”
季鳐犹豫着把她抱到桌子上:“还是飞不起来?”
卫遥远摇头:“不紧张就完全没办法飞——紧张的时候倒是飞得很流畅,但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起飞的。”
季鳐双手捧着她,四下里张望了一下,走到床边,“准备好了?”
卫遥远点点头,顺带着拍了拍翅膀。
“一,二,三!”季鳐深吸一口气,将鹓鶵朝上抛向天花板。卫遥远一离开他双手就开始奋力地拍动翅膀,还是没能缓解下落的趋势,连顶灯都没触碰到,就笔直地落回到了床铺上。
“遥远,没事吧?”
“没事,”卫遥远在床上挣扎了一下,“刚才有点紧张,再来!”
鹓鶵跟个炮弹似的再次被抛弃,这次她掌握到了一点技巧,拍翅膀的力度也科学不少,落到床铺之前还向枕头的方向前进了四十多厘米。
“好聪明!进步好快!”季鳐立刻开始鼓掌,“啪啪啪”密集的掌声显得屋子更加的冷清。
卫遥远却挺满足的,确实进步了呀,都能横向向前了!
吃过晚饭,卫遥远琢磨着出去练练,季鳐连连摇头:“外面一堆记者在等黄金鸟!那个变态也等着开车撞你!”
卫遥远缩了缩脖子:“那怎么办?”
季鳐坐沙发那想了半天:“不然还是买通道去疗养院吧,那里是蟠龙霄的范围,比较安全一点。”
卫遥远想起那些裸男就一个哆嗦,再想到可能会被传送到锅炉房就更觉得没底了:“那儿也不怎么安全吧”
季鳐却兴致高昂:“没事,这次咱们不靠通道,请我朋友帮忙带路,直接从正门进去。”
。
卫遥远对季鳐的朋友还是很好奇的,门铃响的瞬间,她就跳了起来——大约是精神高度紧张的缘故,瞬间又从好不容易化出的人形变成了黄金鸟。
越着急越出错,怎么都没法子变回来。
季鳐安慰她:“没事,让他们也见识见识传说中的黄金羽,耀眼死他们!”
打开门,外面那一大坨色彩差点把他们自己闪瞎了。
客人是对父女,穿着成套的亲子装,女儿看着还不到三四岁,脑门上黏着只闪亮亮的银角,开档裤里还黏着黑溜溜的蛇尾巴。至于衣服——红的黄的绿的蓝的灰的紫的黑的,凡是叫得出名字的颜色她身上都有,每种颜色还都从肩膀啊袖口啊膝盖啊各种地方垂落下拧成麻花样的小花边,花边上缀着半透明的小铃铛,一动就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当父亲的穿得也差不多,就少了铃铛、银角和尾巴。见了季鳐,摘下墨镜,露出双漂亮的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