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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站在原地互相打量,沉默地交换着眼神,谁也不肯轻动。五个人,无论哪个都不是好相与的,都在等着别人先做动作。时间过去了仿佛一个世纪的样子,就连最年轻的崔正源都没有任何不耐的神sè,这让其他四人都有些佩服这个小年轻的涵养功夫。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车胜宰率先打破沉默,微微一笑,抢先走向李秀满,“李秀满理事,好久不见,幸会幸会”。之前他和崔正源结仇,如今靠向了和A。P公司属于直接竞争关系的李秀满,并不让人意外。
李秀满回敬道:“车代表,近来可好”?打招呼的同时,眼光还停留在崔正源的身上,那隐藏在镜片下的眼神耐人寻味。
崔正源毫不在意,迈步走向朴振英和杨贤硕,“朴振英社长、杨贤硕社长,小弟初来乍到,还请多多关照啊”。
朴振英和杨贤硕这些年,对抗**非常吃力,如今来了一个强大的盟友,又表示出足够的善意,他们求之不得,“崔常务客气,以后多多来往”。
五巨头的初次碰头,就在这样诡异的气氛中结束了。李秀满和车胜宰走在前面,对后面的三人视而不见。崔正源三人也是说说笑笑,刻意放缓了脚步。就算李秀满关上了电梯没等他们,也毫不在意。看得出来,三人对和李秀满二人同乘一部电梯深恶痛绝。
来到四楼的会议大厅,崔正源稍稍放缓脚步,让朴、杨二人走在前面。这是他恪守辈分的准则,不想让别人以为自己年纪轻轻就飞扬跋扈。朴、杨二人明白他的想法,略表歉意,当先步入会厅。
崔正源信步而入,就见偌大的大厅里,全部都是一群一群的人。各个西装革履,气度俨然,分作一堆堆地在小声交流。看到朴振英三人进来,立刻就有一些人迎了上来,分别拉住二人。从态度上就可以看出来,这些人应该是他们一个阵营的。朴、杨二人只是向崔正源稍稍示意一下,就被人拉进了不同的群里,淹没在一片阿谀奉承之中。
崔正源一个小年轻,,没人清楚他的底细,也就没人理会他。他也不在意,随便找了一个角落,坐下来静等会议开始。
不过,他也没有安静多久。一个大约五十多岁、身材胖胖的男人走过来,小心地问道:“请问,是A。P公司的崔常务吗”?
崔正源站起来回礼,“正是,还未请教”?
得到确信,对方忙笑道:“不敢当,鄙人MBC电视台副社长卢五元,怠慢了崔常务,还请见谅”。
崔正源忙道:“卢社长客气,晚辈初次参加这种会议,规矩社么的都不太熟悉,有不到之处,还请见谅”。
卢五元亲热地道:“崔常务不必客气,一切都包在我身上”。看到他的态度,崔正源猜到他可能是大GJ党在MBC的代言人,所以对方主动献好,也就可以解释通了。
他们二人聊的热乎,周围的人不觉都把目光聚集过来。崔正源大家不熟,卢五元可是众人瞩目的焦点。这些大大小小的娱乐公司,千方百计想和电视台搭上关系,对于MBC的副社长这条线怎么可能放过?
正因为如此,他们才会在意崔正源,不知道这个突兀地出现在这里的少年,是什么身份?能够得到MBC副社长的盛情款待,想必有过人之处。
恰好此时,门口一群人涌了进来。其中三人一马当先,被别人簇拥在中间,步态威严,神情严肃,上位者的形态展露无疑。大厅中原本散落在各处的人们,除了五大娱乐公司的代表,全都一拥而上,争先恐后地上前问好。本来保持的很好的成功人士的嘴脸,都消失殆尽。在那三个人面前,他们每个人都是一副恭敬、谄媚的样子。
崔正源虽然没有上前,却也在留心这边的情况。听了众人的话,知道是三大电视台社长联袂而至。
第21章 会议进行时
一群人纷纷扰扰了许久,才慢慢散去。
待三个社长走出人群,崔正源五人才迎上去。李秀满等人与他们是老相识了,彼此亲热地交谈了半天。
崔正源作为后辈,耐心地等他们寒暄完毕,才上前和三个社长见礼。
这三个人面sè各异,对待崔正源的态度各不相同。
KBS的社长金皖炯对谁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显得很和善,很符合KBS不偏不倚的态度。甚至还亲切地拍了拍崔正源的肩膀,一副长辈面见亲近子侄的态度。
MBC的社长全山满则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手只是和崔正源稍微接触了一下就收回去了,微不可查地点点头,径直走了过去。这个家伙是金大Z总统亲自任命的,是新千年MZ党的得力干将,不可能对崔正源有什么好感。
只有SBS的社长李天在热情地抓着他的手不放,毫不掩饰和崔正源的亲近关系,呵呵笑道:“这不是正源吗?小家伙,不错不错,这个常务做的很像个样子嘛”。李天在是个纯粹的商人,和崔家多有往来。崔正源曾经随着母亲见过他几次,双方很熟悉。
崔正源连忙行礼,“李伯伯好,多rì不见,您身体可好。家父家母一直都说,想请您去家里做客呢”。
李天在随意地挥挥手,呵呵笑道:“你家里我可不去,看到你爷爷,说不定啊又要被老人家教训。帮我转告你父母,有时间一起去打高尔夫球”。
“我一定转告。到时候有时间的话,我也厚颜去拜访您,可别嫌我烦啊。好久没见到浩宇哥了,很想他呢”。崔正源说的浩宇,是李田在的儿子,比他大了两岁。两个人脾气相投,是很不错的朋友。
“正源,你还不到十七吧,怎么不上学了?你家里也真是的,你还这么小,不好好的学点东西,就让你来和这帮人jīng打交道,万一吃亏了怎么办”?最后几句话,李天在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的。
听到对方埋怨家里长辈,崔正源忙解释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次公司重组,事情太多了。家里人手不够,才让我帮忙的。再说中学的课程我都已经学的差不多了,呆在学校里面也是浪费时间”。
李天在深有感触,将他的手包在一起,叹气道:“说的也是啊,从小你就一直这么优秀,也不知道你爸妈怎么教育的。你再看看我家的那个小畜生,三天两头惹是生非”,说着,又在脑袋旁边比划了一下,“搞的我啊,头都大了”。
李浩宇是属于那种特能作的人,喜欢玩些比较刺激的东西。比如赛车、打架、跑酷和蹦极之类的,就没有他不敢玩的。而且这个家伙从小就一幅纨绔子弟的德行,身边的女人从来没有断过。因此从小到大他没少被教育。每次的参照物无一例外都是崔正源,搞的他每次见面都是一肚子牢sāo。
崔正源劝慰道:“浩宇哥还年轻嘛,等再大些,就成熟了”。
李天在吃味道:“你也不大啊,怎么从就不见你惹事呢?我也不求他有多大长进,老老实实的就行”。
崔正源尴尬地揉揉鼻子,自己是从不惹是生非。一有事就是大事,害的连学都不能上了。忙转换话题道:“今天来,还有一些公事要和李伯伯商谈呢”。
“那等下会议结束了,我们再说”。意识到谈话时间太长了,李天在停了下来。交待了一句后,转身向旁边的会议席的主位走去。
一旁的人,本来看到崔正源和卢五元交谈,就有些预感了他的不一般。如今看到连SBS的社长对他都是笑脸相迎,才发现刚才的估计还是有些低了。一时间,人们纷纷打听他的情况。
三大社长已经就位,其他人都纷纷找到座位坐好。
负责主持本次会议的卢五元正式宣布会议开始。
会议首先的议题,是对即将过去的2000年进行了一下总结。
三个电视台的代表详细地向众人陈述了各自的情况,包括节目品质,艺人评价,收视率等等。下面的各娱乐公司的负责人全神贯注,生怕漏掉一个字,连李秀满这些大鳄也不例外。
不要小瞧了这份总结,里面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任何一个好的或者坏的评价,也许就昭示着电视台对一家经纪公司的态度。
比如说,如果KBS电视台说其中一个节目的评价很差,收视率屡屡下降,那么作为这个节目固定嘉宾的艺人,其所属的娱乐公司很可能就要受到KBS的冷遇了;
如果MBC说,今年七月和八月的月火剧由于质量原因,没有取得预期的收视率,那么主演这部电视剧的演员,今后一段时间内恐怕就很难在主演MBC的电视剧了。
这一字一句,都包含了巨大的经济利益。崔正源也不敢大意,拿着总结报告,一个字一个字的仔细地研究着。
不过还好,A。P公司刚刚成立。虽然过去的一年有一些公司的艺人活跃在三大电视台,不过由于都是歌手,偶尔会参加一些综艺节目。最多的还是打歌节目,所以这份报告对A。P公司没什么大的影响。
一直持续了一个小时,总结才算结束。下面的社长们,有的眉开眼笑,有的愁眉苦脸,有的焦急万分,还有的神sè平静。放眼看过,真是众生百相,汇聚一堂。
没有理会那些小鱼小虾,崔正源着重观察了四大公司。李秀满和车胜宰笑呵呵地如同弥勒佛一样,看样子他们得到的都是好消息。相反,朴振英和杨贤硕就神sè凝重了。
崔正源仔细回想了一下,也知道了原因。
JYP和YG现在虽然也可以说是韩国知名的娱乐公司,但是要和**比肩,单就现阶段而言他们还稍差了一筹。JYP现有的知名艺人是GOD和朴志胤。GOD作为男子组合,始终被HOT和神话压了一头,不管怎么努力,也无法超越对手。所以,在电视台方面,对双方的重视程度就有了区别。朴志胤去年才转投的JYP,刚刚发行了一张专辑,市场的反馈目前还不明朗。电视台也在观望中,是不是给予更多的机会,还要看这张专辑的销量和影响。
YG就更差了,顶着巨大的名头,接连推出的艺人却遭遇了滑铁卢,想要在电视台方面有好的收获,那是难上加难。
对此,崔正源虽然确定要和JYP、YG结成同盟,也无能为力。
不过没关系,再等两年,Rain和Se7en出道后,两家公司就要迎来转机,开始大步前进了。
接下来,会议进入了最重要的环节——三大电视台开始公布2001年的放送安排。
三大电视台虽然在放送方面都有所涉猎,但侧重点不同。
SBS是综艺的强者,每年都有众多优秀的艺能节目吸引观众的注意力。
MBC靠电视剧立足,号称是电视剧王国。有统计以来,收视率超过50%的电视剧,MBC占据了三分之二之多。
KBS是国家电视台,是韩国最大的地面放送阻止。它以客观的、真实的新闻报道,在民众中有着极大的声誉。
因为侧重点不同,所以到场的这些娱乐公司就不必参加全部的放送安排会议,只需要了解和自己经营范围相关的就可以了。
会场中,不断有人来来去去。唯一让人侧目的,就是崔正源从来没有动过,三个电视台的会议他都全程参与了。即使是**、JYP、YG,也只是参加了关于歌曲节目和即将到来的年末大典议程而已;车胜宰只参加了关于电视剧环节和年末的演艺大赏。
崔正源的这一举动,再次成为全场瞩目的焦点。须知,就连搞笑艺人关注的艺能节目,他都没放过。不但如此,他还询问了SBS电视台,关于艺能节目的安排计划。大家都不是傻子,一眼就看出A。P公司进军艺能界的野心。
会议进行到晚上11点才结束,其后开始进入zì yóu交流时间,MBC方面提供了自助餐酒会。
崔正源径直来到KBS社长金皖炯的面前,“你好,金社长”。
开了两个小时的会,金皖炯本有些累了,打算去休息下。听到有人打招呼,回头看去,原来是那个会场中年纪最小的崔常务,便笑道:“崔常务,不知有何贵干”?
对方是以公司负责人的身份前来,他也不好摆长辈的架子。何况,KBS也是中立惯了,虽然实力强大,也不能随便招惹C。J集团这样的巨头。
“金社长,如果方便的话,我想和您探讨一下,贵我双方合作的事。我这里有了一个计划,想跟您详细地说说”。面对国家电视台的社长,崔正源倒是显得坦然自若。
金皖炯扫视了一下四周,确认周围附近没人之后,才道:“崔常务可以透露一下,具体是什么计划吗”?
“是这样的,我们公司的作家,创作了一个剧本。因此,想和贵台联合制作”。
“电视剧?为什么不找MBC呢,他们在这方面比我们的优势不是更大吗”?金皖炯百思不得其解。
崔正源苦笑道:“MBC名声在外,人人都想分一杯羹,僧多粥少,我们A。P公司还是不凑这个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