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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先生质疑,这种惟一的让孩子成才方式的思维对不对?而这样的思维显然正在造成大量的教育资源的浪费。他认为浪费体现在所谓的补习问题上,很多学校到最后一年根本就不上课,就是在复习。这是资源大量的浪费,浪费时间,也浪费学校的资源。他的一个理由是,“我们小时候不补习,也没有这个班那个班,不是照样能读好书?”
这本书提出一个重要的论点,“并不是所有的孩子都是天才,所有的家长都把钱放在孩子的应试教育上,这是很严重的浪费。”家长现在花在孩子身上的钱,占他们工资收入的比重是相当高的。而且还引发中国的小留学生问题。
曹景行更以在东南亚一些国家访问时,看到那些地方都在大量地招收大陆的中学生,打的招牌是与西方某国的大学合在一起,承诺在这里读几年后可以拿到那个国家大学的文凭为例,批评这实际上就是把大陆的学生搬到这个地方,同学也差不多是同样地方出来的。这样学到的东西究竟有什么意义?而学费却是国内的数倍。
这种资源浪费正在影响着中国目前的教育现状。
有关中国教育的话题,总是会得到大量的观众响应。《南方周末》在关于孩子家教问题所做的一期专题上,原文照录了《时事开讲》这期节目。网站上正在把那期谈论这个话题的文章四处转贴。众多的事件正在引发奇妙的联想,同时更多的理性的思考也在来信中引发回应。
一封信表达了许多人的担忧:“这本书在被搬上《时事开讲》以后更加成为了一种话题,人们进入新一轮的探讨和反思教育的目的何在。本书的核心思想是先且不论天才和庸才之间是不是有必然的联系,有人也质疑这本书到底是‘人性教育的范例还是哗众取宠的标本’,总之这本书是在这场家教盛筵中反精英教育的情商教育模式的典型代表,或许因为出于‘矫枉过正’而有点过激的理论还是取得了一定的市场效果。”
但也有些人认为,“这本书只是一场媒体的胜利,因为书中所宣扬的内容和个性让媒体觉得很新鲜,但是在中国没有父母希望自己的孩子平庸,所以这本书可能会因为它的不符合主流心理而走不了太远。“
第三天,《时事开讲》再次触及这个话题。这是一个值得继续探讨的问题,同时还因为他们收到了一位观众的来信。那封信讲述的故事,触动了曹景行先生。
这位观众的孩子在武汉一个重点中学读书。他讲述说自己让孩子去这个重点中学读书,只是因为这个重点中学考重点高中录取率非常高,能进这个学校就等于跨进了大学校门。他的孩子是在三四千个报考学生当中考取的,学校只录取200名,他的孩子考取了,但是还要交一万元钱。在那里,他看到母女俩,拿着钱来报到,那个女孩子只差2。5分,学校硬是不收,结果母女两个就哭着离开了,那个孩子还拉着妈妈的衣服说,都是我不好,我们回去,我不到这里来上学了。这个情况给现场的多数人印象深刻。但还是这所中学,后来他孩子班里的学生从50个扩大到70个,多出来的学生很多也不用考试,都是通过某种特殊关系进来的,所以那些没有特殊关系的,也就是那个缺了2。5分的女孩子,就是辛辛苦苦筹集了钱仍然进不了。这种现象不止是武汉存在,许多地方都存在。
第十二章:观点提供商(8)
曹景行在节目中,将那位观众的话念了出来:
“这是我亲眼目睹的一幕,那位母亲的背影令我终身难忘。你说,那位母亲当着众多人抑制不住的眼泪包含了什么,能责怪小孩吗?孩子这时候还只有十多岁,按道理她正处于人生最幸福、最天真的黄金时段,可现在的小孩面对的却是被人们搅乱的不公平的几近黑暗的世界,小孩子生活在幸福的苦难之中。我们小的时候虽然吃不饱、穿不暖,但我感到最幸福
、最难忘的还是童年时代。你看现在的小孩,一年四季,早上6点半钟起床,7点半钟上课,中午休息一个多小时,下午5点半放学,回家吃完晚饭以后做作业,一般不会早于晚上10点钟做完,星期六、星期天还要补课、培优(培养优秀学生)。最可气的是,现在有些老师为了钱人格尽失,学校上课的时候该讲的不讲,要放到培优课上去讲。还有恐怖的是,临考试的时候在培优班上将要考的题目统统讲一遍,这样一来,在学校领导那里得到重用,在家长那里得到好评,还大言不惭地对那些没上培优班的学生说,不上培优班就不会有好成绩。我想这个培优班应该是收费的。作为家长,心里很矛盾,一方面要给孩子施加压力,要好好学习,要保证在班上得前几名,另一方面,又确确实实心疼孩子,看到孩子的书本比我读大学的书本还要厚,我都替孩子后怕,中国的教育像这样下去,如何兴国。”
曹景行为中国教育存在的这些问题感到震惊,甚至有点无奈。他能够提供的仍是信息以及对此婉约的批评,他希望能够给家长、学生,包括有关部门都有一些可资借鉴的信息。因为他感到评论只是一种说法,并不可能真正改变这个现象。类似的问题并不只是中国的问题,现在世界上都在探讨教育的问题,特别是华人世界。实际上香港、台湾,包括新加坡也在讨论这个问题。新加坡最近有一个电影叫《孩子不笨》,引起了很大的反响。电影是针砭新加坡当前四年级就好坏分流这样一种做法对孩子的影响。可见新加坡也在反思教育制度问题。
他引用前不久读到的一本英国伦敦大学教育学教授艾尼逊·沃尔夫在《教育重要吗》一文中的观点,讲述说:“发达国家大量地增加高等教育,然后人人都去读大学,大家都在教育方面拼命投资,以为这样的话你才有出息。这位教授认为这样下去的结果,实际上是资源极大的浪费,而且越来越多地增加大学生的话,实际上使量增加了,质反而下降了,不能集中资源于那些真正应该培养的人身上,而且许许多多人根本没有必要取得越来越高的学位,这个社会并没有这个需要。所以他提出,应该经济地而且合理去使用教育资源。这个英国人认为,我们的前人生活比我们差得多、苦难得多,但是他们有艺术、文化等等各方面的教育,现在我们只知道读大学,而把整个全面的教育、人的修养这方面的教育反而忽略了。”
《时事开讲》不断把教育作为重要话题。此后何亮亮先生提及的大陆学术界作假抄袭等现象,以及院士改革等话题,都在内地引发相当范围的反响。
第十三章:向左走 向右走(1)
LIVE的第二主角
◎ 评论员正在成为直播报道即时性评论的重要组成部分
◎ 陈鲁豫披露2000年美国大选直播的“遗憾”
2001年凤凰卫视资讯台开播,直播重大事件成为这个24小时新闻频道的优势。
中国媒体资讯网上的一篇文章评价说:“凤凰卫视因为经常做重大突发事件的强势报道;锻炼和造就了一大批英文好、口才好、配合默契的前线记者和新闻主播;所以这次到了上战场拼刺刀的‘关键时刻’;他们既有迅速反应和从容应对的作战经验;又有各个部门配合默契地做直播的过硬素质。”
在这个群体性的即时组织里,我们总可以看到评论员们坐在那里,与观众一起观看即时发生的事件,并且发表即时性的观看心得和总结性评论。这样的能力让观众看得过瘾而且明白事情的基本起因。在官方解释出来之前,评论员们已经提供了更多的事实与这些事件的前因后果,以及可能的未来。
“院长”王纪言发挥自己做北京广播学院教授时的风格,把这些东西上升到理论的高度。他认为评论员已成为现场直播中重要的一环,并且在凤凰卫视的新闻直播中,成为重要的构成部分,成为事实上的第二主角。他定义的第一主角的功能只是穿针引线,但如何织成衣服,则要依附于评论员。这种直播式的点评,在相当层面上考验评论员的见识与平时的积累。评论员则要更多地相信自己的能力,相信这种即时性评论的真实意义。
英国著名的政治专栏作家雨果·杨认为:“电视评论的意义很大程度上就在于它们的短暂性,这在当时是一种强大的特权,但是,这些东西是否值得保存更长时间。我想,也许值得,但只能以某种形式的报道存在,与其说这是一系列各自独立的说理文章,还不如说是某种编年史或者某段时间相关问题的生动描述。”
某些时候,评论的生命只有几小时甚至更短的时间。时间决定了这些评论的准确甚至长度,试图因此而要影响历史的可能性有时只是一种奢望。他们正在成为新闻直播下的某种直播状态的组成部分,但不是结论部分。
曹景行有时候叹息新闻直播式的评论,使评论的生命正在变得敏感、易碎,经不起时间的打磨。而这样的直播状态,正在磨损他们,也在使他们成为即时性的、带有消费性质的评论员。
这样的状态使他们只是即时性画面消息的一个图解,不可能展开深入的研讨,就被正在发生的事件给冲散,而进入到下一个发生的历史。陈鲁豫在复旦大学的一次演讲中,承认在“我的电视生涯中有一次相当精彩而又遗憾的直播——2000年美国大选。
小布什与戈尔的竞争成为全球媒体竞相报道的大事。凤凰卫视仍然是华语媒体中惟一全面直播的电视台。这次直播使用的是美国FOX电视台发来的信号。“历届大选,每个电视传媒都会在各个州与城市的投票点设立计票点,现场统计,由专家做出评估,得出他们的评论。例如,他们的主持人会说,‘根据刚刚我们在现场调查的结果,认为这个州的普选人票,由小布什赢得了。’这样的定论方式,在以前的每次大选中都没有出过差错。尤其到了最后关键的时刻,美国电视传媒之间激烈的竞争,是我们无法想象的。我能够感到他们的紧张,谁都难评判输赢。也都怕自己的竞争对手先做出一个预测。”
这次至关重要的大选直播,就出现了这种现场评判的一个“重大的失误”,他们提前宣布了小布什的就任。虽然之后很快证明小布什是最后的胜利者,但他们仍然在最后的决断前,提前判定了戈尔的出局。
那天与陈鲁豫搭档的曹先生回忆说:“那天的最后关头,CNN等传媒全部都说:‘OK,我们的专家已经做出裁决,佛州的普选人票最后是小布什赢了。’”曹景行与陈鲁豫都很审慎,他们小心地发布消息说:“刚刚美国方面传来讯号告诉我们,他们做出的预测说,这25张选举人票,看来需要给小布什了。他们认为小布什已经赢得了大选。”
第十三章:向左走 向右走(2)
按照常规,在大选结果出来后,输的一方应该拿起电话,向赢者表示祝贺,同时也向公众表示认输,退出这次竞选。打完这个电话之后,无论赢家或者输者都要在自己的竞选总部与支持者见面,并发表一个简短的讲话,感谢一直以来支持自己的选民和各派代表。但那天在CNN发表结论后,却一直没有传来戈尔打电话的消息,并且没有与自己的选民见面。
曹先生与陈鲁豫预感到有问题。当时的卫星电视信号只预订到下午5点钟,按照常规,应
当可以从路透社或者法新社拿到最新的消息,包括各国领袖对于美国大选结果出来后的反应、祝贺。当时他们面临选择,要不要继续直播下去。因为他们已感到有什么事发生了。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结束了直播。结论仍坚持小布什的当选。但他们回到家的时候,刚好从电视上看到美国各个传媒都在向自己的观众道歉:“对不起,我们下结论太快。这次大选两方的实力过于接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办法做出结论。”
陈鲁豫描述自己当时的心情是追悔莫及。她想自己如果有足够的勇气,去保持一个和别人不太一样的声音,那么“我们将是全世界惟一能说大选还没有结束的电视台了”。
曹景行自然再次感受到现场结论的难度与不可靠性。因为这样单纯的结论甚至评价肯定经不住考验。但这只是偶然的事故,更多的时候,评论员们的处理办法显得简单而实用。电视英雄的独立评论并不是天才的故事,他们随时要接受考验。
至于补缺式的东西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