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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脂抹粉、搔首弄姿的女郎,使得路边几个擦鞋的女人显得特别惹眼。在游荡中,我的目光
一直不停的扫视着这些人。走到一个鞋摊前,修鞋的人与我的目光交会的一刹那,我就判断
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我要找的人了。
我就凑了过去,要她擦鞋,并一边与她闲聊起来。从外貌上看这个女人应该30出头,未
经保养的脸黑黑的,鼓鼓圆圆的,也显出中年发福的迹象。但五官还比较端正,细看还略有
几分姿色,我试探着问“有什么好玩的?”她神秘的一笑“你想玩什么?”“当然是那事了。”
我假装“色眯眯的”望着她。“全套服务要50元,外面太危险,可以到我住的地方去。”搞清
楚她的情况后,我便拿出一盒避孕套,向她介绍起我的来意,当我表示不与她“做”,也给她
50元钱并送套子给她时,她同意接受了我的访问。
访问中,擦鞋女自己称家住在CHE市郊外的乡下,前几年家里建房子欠了不少债,家里
日子过的很紧。现在老公卧床不起,修鞋生意又不好。没办法,迫于生计,不得不出卖自己
的身体。擦鞋女说,自己现在最担心的是被公安抓住,怕老公没人照顾。
高档小姐比较喜欢京、广“客人”
CHE市。高档娱乐场所和低档娱乐场所有很大区别。
路边美容美发店成片分布,大家为了抢夺客源,收敛的通常坐在房内以手势、以眉眼招
徕顾客,而大胆的则站在门外搔首弄姿吸引客人,有的就干脆手扶胸靠把客户硬拖到房内,
唯恐客户不愿光顾他们。在这样的竞争状况下,与受访对象最初接触相对容易一些。而高档
娱乐场所因为不存在这种明显的拉客现象。因此最初介入往往有一定的难度。
最初在试访问阶段,有一些同事由于没有经验,到桑拿按摩中心的前台,不是说“有没
有提供性服务”,就是介绍自己是安全套生产厂家的,往往都遭到对方的严辞拒绝。
有一次在一个有政府背景、暗地里却有卖淫嫖娼活动的场所,当我们自我介绍还没有完,
站在一旁的男服务员就不客气的说:“我们这里是政府办的,从来不用安全套,你们要掂掂你
们的份量,不要在这里搞什么鬼名堂”。显然这人把我们当成是专揭人私密的“记者”或别的
什么人了。
在碰过几次壁后,我们总结了一个成功的经验,那就是想办法不要被阻挡在前台。于是。
在我们进入前台时,我们假意不想洗浴,而想看看按摩房的陈设和小姐是否漂亮。这一招果
然凑效。一旦我们进入里面的休息间,很容易和妈咪搭上腔。下一步介绍和路边美容美发店
没什么两样了。
XX酒店桑拿按摩中心和XX宾馆是CHE市很多的士司机都知道的有“料”的娱乐场所。
每每问及“哪里有小姐玩”。司机脱口而出的就是这两家场所,而且还推介说这里的小姐有多
年轻,有多漂亮。
这次我们的目的地就是XX酒店桑拿按摩中心,刚一进酒店大门,就见大堂有一巨大横幅,
诸如“欢迎参加某某会议”之类。我们推测有会议,桑拿生意肯定不错。果不期然,到了按
摩休息厅就见有好几个人已悠然自得的坐在哪儿休息了。
妈咪X小姐看到我们进来,赶忙迎上来招呼我们。我们先表示我们想看看小姐长得什么
模样。于是徐小姐带着我们七拐八弯地来到了一个小房间,只见里面坐着约有20来个小姐。
长得都很漂亮。
我们摸清这里的女孩能出台后,就直截了当地作了自我介绍,我们耐心解释我们来的目
的,强调我们走访市场是为了能更好地生产出小姐们喜欢的安全套,我们占用她们的时间,
是会给她们相应的报酬的。
也许是我们的真诚,也许是有利可图或感到对自己的职位不构成威胁。X小姐还是答应
安排小姐接受我们的访问。并为我和我的同事一人安排了一个包间进行访问。
访问进行得比较顺利。访问中我们感受到高档场所的小姐的素质确实要比路边美容美发
厅的要高,更不用谈路边的站街女了。显然这是市场选择的必然结果。这里的小姐反应较快。
对题意的把握较准确,且普遍反应较为重视自己的身体,客人不带安全套自己不会同客人在
一起。
有一位长得比较漂亮的小姐,曾经在广州、北京高档娱乐场所做过,就对CHE市、北京、
广州的客人做过比较。她认为北京、广州的客人对个人卫生最为看重,特别注意在行事中保
护自己,往往她还没有提到安全套的时候,客人就主动提到了。但CHE市的男人就不一样,
他们往往很粗鲁,对环境和自我身体的保护不注意,时常有客人提出不戴安全套。
她很希望政府的医疗卫生部门和媒体甚至我们这些“厂家”,加强防范艾滋病的宣传和教
育,让她们有一个“干净的”从业环境。
他掌管着十几个小姐
我们一行四人驱车来到位于K市近郊的YA会都,还未进门,“YA会都,会议之都”的招
牌映入眼帘。走进一看,这里与其说是一个会都,倒不如说是一个巨型的娱乐场所,里面桑
拿浴、健身房、保龄球馆、游泳池、歌舞厅等等一应俱全。
我们先是通过凌克朋友提供的线索来到桑拿部,出于自我保护,K的朋友没有露面。骏
杰和凌克上楼打探情况,其他两位则在一楼等候。
一般娱乐场所内都将桑拿部设在较低楼层,这里的桑拿浴设在顶层,刚出电梯,是一个
宽阔而豪华的大厅,在高雅而气派的玻璃吊灯的烘托下,显得富丽堂皇。迎宾小姐的穿着也
是鲜艳而别致,见了我们便是一个近于90度的鞠躬。大堂经理也是彬彬有礼,主动给我们介
绍桑拿及推拿按摩的各种服务,当然我们对她的那些介绍没有半点兴趣。凌克坐在沙发上等
骏杰,骏杰借机请求先看看桑拿室内部的一些陈设,骏杰发现休息室里没有半点人声,四处
都空荡荡的,骏杰在休息室的一角诡秘地与大堂经理聊了起来。
“我是到这里来旅游的客人,怎么样,今天生意不好吗?”
“一般吧。”
“怎么没有客人来洗桑拿?”
“现在还早嘛?一会十点以后人就多了?”
“你们这里的按摩师是男的还是女的?”
“当然是女的,都是年轻漂亮的女技师。”也许是觉得骏杰的问话很可笑。
“那有没有可以提供特殊服务的小姐呢?”他的反应很快,“没有,这里全是正正规规的
专业服务,不提供那些东西。”
“我们今天实际上是想来消遣一下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是实话实说,我们这里是很规矩的。”
她的语气显得很坚定,而且从四周的装修格调节器来看,骏杰也感觉这种地方不太像是
有那种服务的地方。匆匆道谢离开了桑拿中心。我们仍不死心,又辗转到旁边的歌舞厅,同
样让我们失望。
一阵扑空之后的落寞感油然而生,我们又找来凌克的那位朋友,他也自觉愧疚,但另我
们意想不到的是,他居然留有一手:“我这里还有一位在这附近活动的鸡头的电话,你们联系
一下看一看,千万不要说是我给你们介绍的。”说完他就一溜烟地跑了。凌克拨通了电话用当
地的方言跟所谓的“鸡头”聊了起来。
“刘哥,我是王哥的一个朋友,他今天介绍我到你们这里来玩的,你那里现在有没有小
姐哟?”只见凌克冲我们点了点头,似乎有戏。他跟那鸡头电话“沟通”了好一阵子才挂。
凌克告诉我们,鸡头不愿意我们直接去找他,也没有透露他现在的活动地点,说亲自过来接
我们。
为了不至于让鸡头产生怀疑,我们四人分成了两组,骏杰和凌克站在会都大门前石头狮
子旁边,另外两人到街对面的小摊上喝起了茶。
过了不到十分钟,凌克接到鸡头的电话,说“到了我们跟他约的地点怎么没有找到我们”。
凌克又详细描述了我们所在的详细位置。约过了10分钟,凌克又接到了鸡头的第二个电话,
说他不能亲自来了,叫了一个姓王的小伙子过来接我们。
正当我们为这个鸡头的狡猾而感慨时,一中年男子出现在我们面前。问凌克:“你是王哥
的朋友吧?我是老刘。”我们顿觉惊奇。“你就是刘哥?”“我就是。”他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
掏出香烟,样子显得热情而憨实,大大出乎我们对他相貌的猜想。
骏杰简单地与他寒暄了几句,讲明了我们此次的目的。
他带着我们从YA会都的大院内横穿而过,好像对里面的环境特别熟悉。他边走还边给我
们介绍:“YA会都里面哪来小姐呢?里面的小姐都是在我们那外面找来的,里面经常搞一些
大型的会议,不敢搞这些。……现在严打打得太紧了城区里面要本没有小姐活动,我们郊区
这边还好一点。……我们搞这一行也很不景气,出来玩的人比以前少多了,生意不好做。”
从会都的另一个大门走出我们来到了他们的经营场所——隔三岔五地分布着的歌舞厅与
洗头店,这就是他所掌管着的十几个小姐活动的地方。这里街道宽阔,但过往的人车稀少,
生意故而十分清淡。
店里的小姐也是没精打采地看着电视,见老板回来,急忙起身给我们让座。我们要求“鸡
头”帮我们联系一个安静的场所访问,精明过人的鸡头为了照顾自己歌舞厅的生意,让我们
到了一个阴暗的歌厅里“边唱边聊”,我们当然顾不上唱歌了,接二连三地访问了三拨,回到
旅馆不觉又是午夜零点时分。
“大哥”带着四个保镖来了
树林茶厅,一个名字和环境都相当优雅的聊天场所。
我们一行5人按预定时间(下午4:00)抵达树林茶厅。这家茶厅除了稍显拥挤之外,其
它一切跟想象的相差不大。稍显拥挤是指桌椅摆放稍微挤了一点点,这时候并没有其它生意。
就像电影一样,老板总是被前呼后拥地出现的情况一样,我们久候的大哥一边听着手提
电话,一边走进茶餐厅。笔挺的西装,铮亮的皮鞋,与老板一样,四个“保镖”青一色很短
的寸头,圆领T恤外罩黑色西装,由于身体魁梧,肌肉结实,西装给撑得鼓鼓的,走路的姿
势很横,当然脸上的肉也是横着长的。
老板在我们这一桌坐下之后,阿志让服务员把早已点好的热菜端了上来。阿志把我们向
老板介绍了一遍,估计老板一个也没记住,我们也不希望他记住。接着阿志把我们此行目的
向他做了解释,然后谨慎地询问SW什么时候能到。
老板说马上就到,一口把杯子里的茶喝干,动作干净利落,眼睛表露出“我说的话能不
算?”的神情。只好等了,阿志赶紧给大哥大的茶杯倒满茶水。没话找话的与老板扯一扯他
们共同认识的兄弟的近况,也就是套近乎。我们对老板所讲的话也随声附和着,谁叫别人是
老板,现在是求别人办事。
茶过三旬,大哥大的四个“保镖”转到旁边的桌子打起扑克,“咿咿呀呀”叫个不停,并
不留意我们这边的情况。老板似乎也觉得有点闷,拿起摆在桌子上的白色三星Anycall拨了
个电话,听内容应该是打给SW的,催她们快点。完之后向我们解释,她们才起床,出门要打
扮一下。我们又只有等,谁叫别人是“特殊职业”者。
我们进来的时候太阳还只晒到茶餐厅的窗台,现在已经照到靠窗的第二张桌子的桌腿了,
而茶已经喝到了第三壶了。
SW并不是一起来的,先来了两个,象风一样吹进来。风过后,雨就下来了,不过只是两
滴雨——两个象雨点一样的SW,她们有年轻、漂亮的资本,让男人掏钱的资本。其实在高档
一族的SW中,这几位的相貌并不算特别出众,好像熬了通宵之后没有睡够的样子,眼睛画得
很精神,但面部却显出无限的慵懒与困倦。
既然来了,我们也就顾不上她们脸上写着什么,描着什么,我们除了对老板的“敬仰”
和“感激”之外,就是要干对得起自己的工作。
我们对问卷的问题很熟了,前面的问题简单易答,我们都已达到可以不用看问卷就连续
问几个问题的熟练程度,然后记住答案并很从容地把答案画上圆圈。这一点也不难,老板及
其保镖甚至在对我们微笑,露出不屑的表情,这么简单的问题,钱太容易赚了。
随着问题的敏感程度提高,访问进程卡壳的次数也明显增多起来,凌景不得不跳着问,
并不停的陪着笑脸解释。卡壳的原因出现在“你是多大年纪开始第一次向客人提供性服务赚
钱的”,受访对象一再强调自己从来没有提供这样的服务,而有意把这种服务误解为只陪客人
喝酒、聊天、跳舞等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