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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敖虚拟的十七17岁-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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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二天早上,门缝下一个信封:

  赤裸的走进我身边;

  赤裸的走出我自己。

  只记得有段空间、时间,

  我在茫然,茫然如洗。

  赤裸的走进我身边;

  赤裸的走出我自己。

  去忘记那段时间、空间,

  也忘记喘息、喘息的你。

  “真会写诗,这被强迫口交了的十七岁!”我赞叹。“最后一句,让它更具体一点吧,我来代她收尾。”

  赤裸的走进我身边;

  赤裸的走出我自己。

  只记得有段空间、时间,

  我在茫然,茫然如洗。

  赤裸的走进我身边;

  赤裸的走出我自己。

  去忘记那段时间、空间。

  也忘记那一大段漫长的你。


智者的虚拟第六号

智者的虚拟第六号。
像清朝的王与敕,他每在风景好的地方作诗。他的儿子要把这些诗印出来,他说不必。理由是:「写怀送抱,如弦之有音。所怀既往,则弦停音寂。」原来他把自己比作一张琴,只有弹时才有音乐可言,作诗时犹如弹琴,时过境迁,文如音杳。照这种理论,文章是动词、是有时空性的,时空变了,文章就作废了。又如晋朝的陶渊明,他不懂音乐,弹没有弦的琴。「辄抚弄以寄其意」,原来做假的弹琴动作,可以得到这一快乐。「琴中趣」可以超过「弦上声」,琴的作用,不在弦上的声音,而在更高的那层。
就是这种人,他以琴为「支点」,做出虚拟的动作,他演奏了无声的琴,他从像是发声的动作和工具中,听到声音、得到神曲。
有有声的形象在,无声也是一种声音。
十七岁有她潜在的天簌,像是无声的琴。但是,不论有声或无声,天簌所寄,斯音在兹。十七岁的多种声音里,叫床是最动人的。
叫床不必然一定来自性行为,叫床是可以「演出」的。「当哈利遇见莎莉」(When Harry Met Sally)里,就有女明星在餐厅「演出」叫床那一幕。餐厅中一位女顾客大感兴趣,跟侍者说,I’ll have what she’s having,要点那位女士点的。事实上,这部一九八九年的电影,是抄自近百年前的Herbert Beerbohm Tree(特瑞)爵士那句I’ll have that one; please。,只是当年那位英国影坛巨子没叫床而已。
由十七岁的性感的朱仑「演出」叫床,该多么有趣。朱仑看了「当哈利遇见莎莉」,她说她会叫得更好。
真的,她真叫得更好。
好的原因之一是,叫床的内容比电影多变化。电影的叫床是美国式的,制式而粗糙,比起日本式来,逊声多了。日本式叫床,混入哭声的或似哭非哭声的,是上品。但朱仑呢,却是「极品」,她的叫床又西方又东方,并且融入了中国。声声之中不但呈现了强弱疾徐,并且表达出最迷人的音色,唇音、鼻音、喉音,分分合合之间,一如潮水,节奏从潮水来去、起伏。对极了,就是起伏。叫床叫出了起伏的图画,起伏之中,一波又一波的,是高潮、一波又一波的高潮。那是正被强暴中的天使之声,那是天簌。我联想起玛丽?安德逊(Marian Anderson)在西比留斯(Jean Sibelius)家高歌一曲后,西比留斯那段话,这位「芬兰颂」的作者赞叹说,他家的屋顶太低了。这是什么意思,以天地为庐舍吗?不止吧?我看是要把天簌之声上达天听,给上帝听到吧?现在幸亏运气好,我们的屋顶没那么高,不然的话,叫完床的你,完了,录音机里的一切都要给上帝没收了,因为,可爱的朱仑,你泄漏了天簌。
朱仑说:
「我听了,那是我吗?……我会那样,不是我自己。」
朱仑说:
「那是我自己,我隐藏在深处的自己。我无法想像我还有那样一个自己。」
朱仑说:
「但是,我还是难以原谅我自己,至少难以释怀我自己。我好不像我。」
朱仑说:
「一定有个放纵的我,藏在我身体里,每一部分都藏得很好,可是,在声带部分藏不住了。」
朱仑说:
「如果不是『演出』的,如果是真的,如果是和你,那一定更……完美。」
我说:
「如果我加入了,『演出』的内容,电影更赶不上了。你我之间,会插入一些语言,高中女生不但被强暴,还要狼狈中答复问题,她要答复男人,说出现在做的是什么、说出男人是谁、赞美多么大,在你是谁的问题下,答复她是那个学校的高中二年级,多么可爱,她在痛苦中,不但主动报出了名字,竟还报出学号,多么可爱。问题又回到赞美多么大,男人要她叫床说『喜欢』,她做不到了,她闪躲她内心的感受,直到、直到第一波高潮出现,在混声的交织里,她让男人惊喜的听到一声『喜欢』,男人快乐极了,而表现快乐的,是对十七岁高中女生更生猛的摧残,在第N波高潮中,高中女生迷茫的喊出My God!My God!……伴同着男人的撕裂与嘶吼……录音结束了,上帝又来没收了。因为上帝知道,那个时候,My God!中的God,不是他。」
如果我加入了,反应是同步的、高潮是同体的,但是喘叫的声音却不同时,是此起彼落的、是有层次的,辨别得出搭配与节奏,又相和又相异、又相离又相倾,像是一首「音量诗」(quantitative verse),多少轻音和重音在交错、在交融、在交会,但已慢慢消失了音步中的抑扬格或扬抑格,可怜的高中女生,一定上升到扬扬格的高亢与失控,而我呢,像是一片重音的迸裂,那已不是音步,是韻律以外注入,不是声音,是穿过声音的透明色彩,强行涂抹着,淹没了密闭娇小的一切。
做过,视同没做过,用「否定」方式、用「忘了」方式;没做过,视同做过,用「虚拟」方式、用「演出」方式。
「演出」方式最为弔诡,看似做过,视同没真做;又不是没做过,因为形式上做过。
「演出」方式带来多样性的解释。
「演出」的叫床啊,朱仑,我们又多了一条真理的碑记,上面刻的是——
赤裸,可以用听的。 

智者的虚拟第七号。

我喜欢朱仑,漂亮的十七岁。
十七岁是不可捉摸的。我喜欢。
十七岁不清楚有过还是没有,很清楚忘记还是没忘记。我喜欢。
十七岁一定想赢过我,但是她输了。用一句市井的粗俗,那叫「输到脱裤」。我的十七岁永远不会输,因为,她不穿内裤。我喜欢。
不要问为什么不穿内裤。答案是不可捉摸的,其中之一是:「也许,我忘了。」
而表达「也许,我忘了」的方式,是一片沉默。
没有什么承认不承认,反应都是一种,一片沉默。
沉默在说有、沉默在说没有、沉默在说也许有。
一片沉默写在一片冷漠的脸上,庄严、纯洁,你绝不相信事实会有。但是,十七岁脱光了衣服,她仍是庄严纯洁,事实确是会有。
沉默不是讨论有无,沉默是不再讨论。永远的沉默是永远不再讨论。
不再讨论一个「谜」。
「谜」是不能讨论的,它的符号是一个零。
我喜欢「归零论」。
「归零论」是一种可爱的无赖理论,什么都敢做,做了都不认帐。一切归于有或没有、一切归于忘记或没忘记、一切归于沉默、一切归于零。从陌生重新开始。
每次,神话人物从接触土地获得生机;每次,神话似的人物朱仑从离开取得遗忘。不是似曾相识,而是恍若平生。
她每一次离开都是归零。
每一次见面都从0开始。
从发音的0开始,代表Hello,代表陌生,也代表似曾相识。但那只是我的感觉,她没有似曾相识,她是brand…new。
她陌生得像从天外飞进窗来的小鸟、像飘落地上的散文,或是短篇,每次代表自足的开始与结束,每次都代表不同的她,没人知道那个她是真正的、完整的,她只是片段的自己,是片羽的自己,但是,放弃飞的感觉、躺起飘的感觉,她羽化了整体。
皮草是一种沐浴,赤裸的十七岁在皮草上,衬出赤裸的舒张。赤裸在浴缸里、赤裸在浅蓝的床单上,和赤裸在皮草上,是不同的赤裸。皮草是澳洲结合的大片羊毛,比羽毛更羽,羽毛的动态的,伴同着巴黎丽都(Lido)式的裸舞。那是唯一的装饰,但却穿上更多的赤裸。床上的皮草是静止的,但十七岁的赤裸动态了它、羽化了它,羽化了十七岁的自己。她用双手做出两个半圆,围住她的大腿,大腿是那么修长白瘦,裸在一片毛茸上,更衬出对比下的光滑。那是模特儿的开始,但模特儿自己成了画家、成了诗人、成了散文与短篇。这一次是她用肉体做独白、说故事,但却一直疏离着部分自己,那部分,她仿佛留给了所有者,而她并非所有者。
每次赤裸在一起,事后,她在心理上,仿佛都不记得;生理上,仿佛都未发生,生理本是具象的,应有熟悉的痕迹或不再陌生的经验,可是,对近乎无情的她说来,仿佛都了无余痕,她仿佛有希腊神话中那位每接触土地就力量再生的特征,她的肉体,每次对男人赤裸都重新归零。她对男人说来,是永远的初识新欢、每一次的处女,而男人对她说来,则是永远的没有前科的强奸犯、是永远的新人。阴茎对她,永远是第一次,她从未见过阴茎。
一切都归零了,我喜欢。我喜欢「归零论」。 

智者的虚拟第八号

  朱仑写了下面一段:

  NC…17—MPAA film rating system(美国电影协会分级制度)中规定的“十七岁以下不得观看”,我觉 得有够荒谬的。十七岁都“演出”了,可是不能“看”。不过,对我说来,我倒真的不要看到“演出”里的我自己。My God!那是我吗?那会是我吗?做那种事的,竟是我吗?

  朱仑又写了下面一段:

  也许我可以理解男人跟我做那种事,可是我无法理解要在镜子下做、要在镜头下做。镜头以后,刹那变成永恒、动作变成慢动作、一次变成N次、远近随意、重复又重复,在科技的Zoom下、Repeat下,我变得那样细腻、那样清晰、那样局部、那样无法否认或狡赖,当然,我也可爱、细细观察出来的可爱。我竟那样会服侍男人、使男人完成男人,大师对我,不但是伟大的大师,也是伟大的男人……

  朱仑没再写下去了,下面由我接着写。

  想到镜头,我告别喜欢照相机的,照相机留下的照片,那种照片,更有一种静止的动态、静止的永恒。我可以半开玩笑说:“我们是演员,不是导演,我们的A片拍不过导演的,因为太多的角度,不是演员看得到的。你不能同时正面大动作又扭头大特写,但好的A片,要能掌握大特写。除非自己是超级瑜伽王,否则怎能自己钻到自己屁股底下拍自己?”

  正因为自己做演员的限制,所以出自演员的镜头,把倒比较含蓄虽然如比,十七岁的还是不得观看。清纯的朱仑,她也不要看。但是,当我强迫她看的时候,她也看了。然后结论是:那是我吗?那会是我吗?做那种事的,竟是我吗?

  正因为十七岁做那种事,才特别令人兴奋,不是吗?多一直舍不得十七岁的朱仑做那种事,可是毕竟朱仑为我做了,并且做得又生疏又好样,我兴奋、我兴奋得残忍,多少张朱仑的痛苦表情啊,多少张,都是十七岁被强奸的基调,我又要痛苦是真的、又要是假的,可爱的朱仑,她不肯指认哪张是真的、哪张是假的。她说:“如果照片里真的是我,才发生真假问题;看来是一位‘演出’的假的我。”我追问:“‘演出’的你,痛苦表情是真的还是假的?”朱仑说:“看来是真的,又要是假的。问她,就是假的;不问她,就是真的。”可爱的朱仑,被强奸了还如此慧黠。她最后说:“总是值都出在要留下记录。如果只是当时、只是一次、只是春梦无痕,就烟消云散了真假问题。”我说:“别记了,我要的就是记录,我在记录我的模特儿的‘演出’,不是吗?”朱仑听了,好像梦醒,她凑过漂亮的小脸,皱着眉头问:“是吗?永远那么单纯吗?”我有蹼无奈,像被抓住了什么。我不要再追究答案了,我写下:“当强奸不是真的,痛苦怎么会是真的?我一定要真的强奸你,要你哭着说你喜欢假的。”

智者的虚拟第九号

智者的虚拟第九号
「一个人,我喜欢照镜子;两个人,我就有点怕了。我怕看到镜里的两个赤裸。」
「没有镜子,裸体是一个吗?」
「可以只看到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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