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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双方的战斗声,半个西城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所有的百姓都躲到家中,盼望着战事赶快过去,整个街上空空荡荡的,只有谢迁等人的身影。 他们轻易来到了西城门,此时索尼已经带在所有大军出城,城门留守的清军不过一百来人,见到一群百多牢役打扮的人过来,留下来暂守城门地小校大为奇怪,带着十余人迎了上来,喝问道:“你们到这里干什么?”
谢迁捅了一下韩昭暄,韩昭暄连忙回道:“我是青州知衙,我们是来帮军队守城门而来。 ”
“帮忙守城?”小校狐疑的看了看这帮牢役,心说牢役能守什么城。 只是见许多人都是精壮大汉。 心中转而一喜,不管来人是什么。 多一人守城总是好事,他向韩昭暄拱了拱手:“知府大人,多谢你了。 ”
韩昭暄连忙回礼,谢迁挥了一下手,义军顿时分出两队,一队由屠户郑带队,直扑城门,一队由丁可泽带队,噔噔的沿着台阶上了城楼,那名小校只道这些人守城心切,也没有感到不妥。
谢迁眼看布置到位,笑着来到小校面前,问道:“这位将军叫什么名字?”
小校听到别人称呼自己为将军,心中一喜,正要回答,突然感到腹中一痛,他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肚子上多了一个大洞,鲜血汩汩直流,他脸孔上全是不敢相信之色,茫然的望着谢迁,不知道这个牢役为何要杀自己,眼前一黑,扑倒在地。
随着小校倒地,他带来的十余人也相继倒地,却是其余义军一个对一个,轻易将其捅死,城墙上,一名清军正伸长着脖子看着城下的战事,一只大手从身后摸了过来,一把捂住他的口鼻,他正要挣扎,突然感到咽喉一疼,全身地力气迅速消失,软绵绵倒下,一名牢役扶住他的身体靠在城墙上,仿佛此人偷懒休息一般。
这种情形,城上城下到处都是,几乎一大半守城兵卒都倒下时,终于有人感觉到不对,一名清军无意间扭头看到一名牢役将自己的同伴脖子割断,他惊恐的喊了起来:“奸细,有奸细,有呃。 ”
他刚喊了两声,一只匕首从他脖子上划过,他再也无法发出声音,只是他刚刚的喊声还是将其余活着清军惊动,他们纷纷扭头看过来,心中茫然,奸细在哪里?
“杀!”没等他们明白过来,扮成牢役的谢迁军已经向他们扑了过来,很快,剩下地人也全都解决。
“快,快,把城门关上。 ”
吱吱呀呀声中,西城城门缓缓关闭,顿时将出城的清军与城中断绝,看到城门的大铁栓落下这后,所有义军松了一口气,外面最近的清军不过数百步,若是夺城门时让清军发现,只需数百名骑兵一冲,他们就要全部死光,幸好运气站在自己这边。
“哈,哈,这些看那些兔崽子们怎么进城。 ”屠户郑大笑起来。
关闭城门之后,除留下十几人守门外,其余义军都登上城头,看着下面的撕杀,见到明军阵线好象有点不妙,心中不由着急起来,若是清军冲破了明军防线,那他们夺城门根本毫无意义。
只是他们才百多人,就是想从身后发起冲击也没有用,只会白白送死,谢迁连忙向赵束乡问道:“军师,可有办法帮到大军。”
赵束乡已有大明朝廷所封正式官衔,早已不是谢迁的军师,只是莱州破城后,他这个莱州知府成了空,只能又跟着谢迁到处东躲西藏,恢复了军师的位置。
赵束乡四下望去,只见城墙门楼上一杆清军大旗正在猎猎作响,指了指大旗道:“砍旗。 ”
砍了旗,清军自然知道城中出了事,他们要时时担心城中的敌人冲出来,必定会心惊胆战,谢迁等人都是喜形于色,屠户郑自告奋勇的道:“我去。 ”
一名清军无意向后看,才发现好象不对劲,城门怎么关闭了?他的话引起了其余清军地好奇,扭头一看,果然城门被关地死紧。
“这是怎么一回事?”清军骚动起来,若是冲不破明军的阵式,城门又关上,那他们岂不是连逃也无处逃,许多人以为是留守地张是禄所为,纷纷破口大骂。
“哗啦。 ”一声,只用了数刀,屠户郑就将直径一尺多粗的旗杆砍倒,他将旗杆连同旗帜都拖了出来,看到这旗杆和大旗,所有人都叹了一口气,可惜自己没有大明旗帜,否则把大明旗帜升上去,下面不乱都难。
“没事,郑大人,你力气大,麻烦你倒提着旗帜朝下面挥舞数下。 ”赵束乡马上想到了一个办法。
倒提旗帜在以前通常是投降之意, 只是后面才换成了白旗,屠户郑依言倒着旗子在城头摇动,这一摇不止清军看得明白,就是羽林卫也看得清清楚楚。
“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哪路大军就攻进城了?”孙克咸纳闷道,不过,不管怎样,有利用先利用再说,他下令道:“传令,向清军喊话,城已经破了。 ”
“城破了,城破了。 ”羽林卫大喊起来。
“什么,城破了?”即使是正在冲锋的清军也忍不住回头望,果然,城墙上有一人倒转着西城大旗正在挥舞,许多人心里茫然,完了,完了,等下城中的明军出来,不,不需要出来,只要在城上架起数十门大炮,所有出城的清军就要死无全尸。
他们越想越觉得可能,一些人勒住了马,一些人依然前冲,正在冲锋的清军阵形顿时大乱,再也无法对明军阵线构成威胁。
索尼、索额图父子两人也呆呆的看着城头,他们完全没有料到这种情况。 在索尼想来,城中好呆也留了二千多人和数万青壮,守个半天一天总没有问题上,没想到一个多时辰明军就来到西门,难道明军会飞。
“都统大人,不能再犹豫了,冲出去,只有冲出去才有希望。”耿仲明沙哑着嗓子大叫道。
索尼从不解中惊醒过来,确实现在他们已经没有后路了,他将剩下的一千多白甲兵召到身边,喊道:“满人的巴图鲁们,青州已经被明狗占了,他们马上就会在城墙架起大炮,若是不冲不破明狗防线,我们都要死无全尸,所有不想死的巴图鲁,跟在我赫里舍的大旗下,杀出一条血路来。 ”
“杀!杀!”
“冲!”索尼一马当先,向前冲去,一千多白甲兵紧跟其后,接着是蒙古骑兵,耿仲明的骑兵,其余各个绿营,大有破釜沉舟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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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大明再起 第三卷大明再起第十七章层层相阻
第三卷大明再起第十七章层层相阻
这次索尼亲自带队,改变前面全线冲锋的做法,集中攻击一点,从城上看去,清军就象一条黑色的长龙,夹着滚滚烟尘,朝明军中间狠狠撞击而去,气势更胜从前。
城楼上的赵束乡等人都有几分懊恼,没想到此举反而令鞑子产生破釜沉舟的想法,如此,岂不是帮了倒忙,可是到了此时,他们就是再想做什么也无能为力。
“快,把后面的大车也推上去。 ”孙克咸大声呼喊着,所谓一鼓作气,再而竭,三而衰,清军看似来势汹汹,这基本上是对方最后一次拼搏,挡不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到了手的肥肉飞走,挡住了,这股清军基本上没有再翻身的余地。
一辆辆大车被羽林卫推的飞快的转动起来,他们要在清军攻击的前方设上第二道防线,而前方的羽林卫刚是一脸严肃,默算着双方的距离。
“放。 ”杜大山命令道。
“轰隆。 ”羽林卫的大炮首先发威,数十枚炮弹落到冲锋的满人白甲兵中间,满人最精锐的白甲兵身上的铠甲就象是纸糊的一样,被飞溅的弹片割开,人体恍了数下栽到地上,冲锋的满人中间顿时空了一大片。
一枚炮弹在离索尼只有数步远的地方炸开,他跨下的爱马“咴律律。 ”大叫了一声,腹部被弹片划开了一个大洞,鲜血汩汩而出,马蹄一软。 将索尼从马背抛下,重重摔在地上。
“阿玛。 ”
“大帅。 ”
看到这一幕的索额图和索尼地戈什哈吓得心脏差点要停止跳动,急忙勒住缰绳,将索尼四周护住,不让后面的骑兵踩到。
索尼从地上爬了起来,晃了晃脑袋,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他看了一眼爱马,爱马看到索尼起身。 挣扎了数下无力起身,眼泪顿时大颗大颗的流下,这匹马跟了他将近十年,眼下还是壮年,如今却死在这里,看到自己的爱马样子,索尼不由有种英雄末路的感觉。
“阿玛。 骑我的马吧。 ”索额图从马背上跳出来,牵出自己的大红马道。
索尼望了儿子一眼,前面明军地火枪声已经响起,战马的悲鸣,临死前满人地惨叫清晰的传入耳中,他没有接儿子的马,而是跨上一名戈什哈牵过来的马匹,手中长刀举起。 眼睛紧盯着前方。
“大帅!大帅!”见到索尼没有事,所有的戈什哈都喜极而泣,欢呼起来。
“冲!”索尼长刀前指,重新冲锋起来,数十名戈什哈将他紧紧拥在中间,索额图也翻身上马。 跟在后面。
前方满人白甲兵丢下数百具尸体后,终于冲破明军的防线,进入了与明军相距数步远的地方,一名满人手中长刀闪电般劈下,将一名正在装弹地羽林卫头颅砍下,看到地上咕咕滚动的头颅,这名满人心中大喜,高喊起来:“杀!”
他已经看到眼前前面一名明军眼中慌乱之色,正要用长刀继续砍下时,胸前突然感到被东西大力撞了一下。 一阵剧烈疼痛传来。 接着力气消失,手中长刀咣啷一声掉到地上。 一头栽在马上,却是后面一名明军看到危机,用火枪解决了他。
有一就有二,又有数名清军冲到了明军面前,连杀了数名羽林卫后才被击毙,只是这样一来,明军已经无法做到用子弹持续封锁了,更多的清军冲了进来,到了近前,手雷也来不及使用了,眼看着清军就要冲入明军阵列中大砍大杀,数声清晰的命令传来:“撤!”
刚才还排得整齐的明军队伍听到撤的声音,再也顾不得维持队伍,拖着火枪转身四散而逃,眨眼间整个明军的队伍就崩溃。
“快,开炮,向前面开炮。 ”杜大山看得清楚,大声喊道。
“将军,不行啊,炮管太烫了,再开就要炸膛了。 ”一名炮兵百户苦着脸道,眼下各门大炮都已经发出十几二十发发炮弹了,连整个炮管都要变得通红,若是有人用手不小心碰到炮身,马上就会滋的一声,整个手都冒烟,就连打湿地抹布放在炮管也是热汽四冒。
“那,快降温。 ”杜大山无奈的道。
“是,将军。 ”
见到明军四散而逃,满人白甲兵愣了一下,马上大喜过望,这种从背后追杀正是满人最善长的游戏,只是这些年他们已经好久没有这种畅快的感觉:“杀,杀光明狗。 ”
数百最前面的白甲兵疯狂呐喊起来,他们拍打着战马,肆意狂笑,这一刻,他们的角色转换了过来,由被明军任意屠杀地猪羊重新成为屠夫。
“砰!砰!砰!”无数的枪声重新响了起来,将满人从屠夫的幻想中拉回现实,这一刻仿佛时间停止,正在追杀明军的满人突然象施了定身术,呆立不动,然后一声不吭从马背栽下,鲜血汩汩流出,将地上的泥土染成一片紫黑。
后面的满人愕然的发现,不知在什么时候,明军已经筑起第二道车阵防线,车阵后面,一排排的明军正在射击,而前面溃散的明军正伏在地上,向车阵底下钻过,然后重新整队。
“杀!”不死心的满人重新向明军第二道防线冲击,枪声大振,冲锋地满人象割麦子一样倒下,双方都回复了满人第一次冲击时地情景,清军付出无数的伤亡只不过让明军地车阵后移了百步。
“好。 ”城头上,谢迁、丁可泽等人都看得热血沸腾,为下面羽林卫的表现喝起彩来,谢迁他们甚至可以看清羽林卫正在准备第三道防线,即使清军还有能力冲破第二道,绝没有能力再冲破第三道。
看着满人撞在第二道防线上重新伤亡惨重,孙克咸也是松了一口气,心道好险,若不是车辆够多,又只需防一面,今天的车阵真要给这些鞑子破去了,这样一来,不但柳营伤亡会大大增加,清军要走也无法拦阻,他这才想起来,好象好久没有听到大炮响了,扭头向一名传令兵道:“问一问杜大山,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开炮?”
孙克咸的话声刚落,“轰隆。 ”惊天动地的炮声又落了下来,在清军冲击的队伍中溅起高高的烟尘,将一大片满人吞没在硝烟之中。
“大帅,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