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微臣遵旨。”
“你下去吧。”
“微臣告退。”
刚刚送走阎应元,王铎又出现在殿门外,王福叹了一口气,实在不愿听王铎的唠叨,连忙喊道:“田成,准备一下,朕要出宫。”
旁边一名内侍慌忙道:“皇上,田公公已经外出了。”
王福才恍然记起,自己把田成派到澳门去了,看到王铎已经向自己走来,避无可避,索性迎了下去,将脸沉下,冷冷的道:“王爱卿,你若是仍然要劝朕借虏平寇那就不用开口了,除非朕死了,否则绝不同意此事。”
王铎听得一呆,看见皇帝甩着袖子走人,他张了张嘴想叫住,最终只得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垂头向宫外走去。
“什么,皇上真这么说。”得到王铎的回报,马士英脸色脸上不相信的问道。
王铎点了点头,马士英脸上一阵青气闪过:“皇上真是意气用事,我们不能让皇上胡来。”
“首辅大人,或许皇上说的有道理,清虏才是我大明的心腹大患。”王铎犹豫的道,他这些天天天向皇帝相劝,多少也受到王福的影响。
马士英用一种鄙视的眼光看着王铎:“清虏又不是第一次入关,以前还不是退了,他们所求者不过是财物而已,我大明上万万人口,清虏才多少人,如何敢兴吞并大明之心,再说还有平西伯的关宁铁骑在北方,清虏又如何会没有顾虑。”
“可是皇上态度很坚决,绝不可能说服。”
马士英低着头,口中嘟嚷道:“奇怪,洛阳被流寇攻破,皇上历经千辛万苦才逃了出来,生父,妻子儿女全死在流寇手中,反观清虏,虽然占了北京,可是也是从流寇手中取得,为何皇上好象更恨清虏而不恨流寇。”
这也是王铎奇怪的地方,只是他却没有接马士英的话,而是道:“皇上如此态度,大人是否还要继续推行。”
马士英考虑了半响,也变得迟疑起来,没有皇帝的支持,他的地位绝对不会稳固,东林党人正在虎似眈眈的等着他犯错,若是他与皇帝关系变差,这是东林党人乐于见到之事:“罢了,罢了,这天下到底是朱家的天下,我等身为臣子虽然可以劝谏,却不能硬迫,否则岂不是成了欺凌主上了。”
“大人所说正是。”王铎口里虽然同意,心中却大骂马士英滑头,前几天还信誓旦旦的说要发动清议也要逼皇帝同意借虏平寇之策,没想到现在又缩了回去。
钱府,钱谦益正满面笑容的招待着几位东林党的大佬,其小妾柳如是一身男装,坐在一侧轻抚瑶琴,优美的琴声让在座的几位大佬都沉浸其中,一曲终了,几人纷纷赞叹:“河东君琴艺越发精湛,钱阁老真是有福之人。”
东林党人虽然在拥立之事上犯下大错,但好在钱谦益等人转变的快,发现事不可违后马上又向转而支持福王,福王登基后,东林党人在朝堂上的势力依然非常强盛,高弘图为东阁大学士兼户部尚书、姜曰广为东阁大学士兼吏部尚书、张慎言为东阁大学士兼吏部右侍郎、刘宗周为左都御史、祁彪佳右佥都御史;不但六部一半把持在东林党手里,内阁同样如此,若非马士英占据了兵部尚书之职,又有江北四镇支持,东林党人完全可以一统朝纲。
“各位大人过奖了。”柳如是欠了欠身,移步来到钱谦益身边坐下,她虽然一身男装,反而显得唇红齿白,妩媚多情,与钱谦益在一起组成一幅红颜白发图。
听完琴,众人将话题转到了朝政之上,柳如是并不避开,大家都知道钱谦益对这个小妾非常宠爱,众人也习以为常,高弘图首先道:“受之,你对马瑶草这个联虏平寇之策如何看?”
“联虏平寇吗,确实可行,只是此事是由马瑶草提出来,既使有功也是马瑶草之功,只是不知为何,皇上死活不同意。”
东林党人以消息灵通箸称,何况此事是钱谦益亲自听马士英提出,自然会特别关注。
“皇上不同意。”高弘图听得精神大振,这可是皇帝第一次否决马士英的提议:“受之,以你看,马士英会不会强行要求皇上通过?”
钱谦益想了想,摇了摇头:“不会,马瑶草这个人老奸巨滑,皇上态度一坚决,多半还是会退缩。”
众人脸上失望的神色一闪而过,他们热切盼望马士英与皇帝的关系能够搞僵,到时首辅的位置自然会被东林党人顶上去,其中尤其以高弘图的希望最大。
高弘图脸上闪过一丝笑意:“马瑶草要退缩,我们就要让他退无可退。”
推荐票好少啊,老茅求票!
第一卷风雨江山 第二十三章杀机(—)
王福伸了一个懒腰,看了看桌子上成堆的奏折一眼,叹了一口气,他刚开始时还想学一下历史上的那些有为之君,认认真真的批阅奏折,后来才发现这才实在不是人干的事,他看这些文言文本来就费劲,许多大臣写奏折还喜欢弯弯绕绕,非要看半天才能知道他到底要说什么,如果当真要认认真真看完所有奏折,王福就是每天二十四小时都用在这上面都不够,好在有贴黄的制度,后来王福也学乖了,大部分奏章只扫一眼贴黄,不重要之事一律不看。
很快,桌子上成堆的奏折就被王福翻过一遍,正要休息几下,一名小黄门从外面急匆匆的赶来:“禀皇上,淮扬督师史大人六百里加急。”
王福听得一惊,史可法六百里加急,莫非清军就已开始南下,他连忙接过史可法的奏折,正要翻看,又一名小黄门急匆匆上来:“皇上,宁南侯左良玉左大人八百里加急。”
“皇上,广昌伯刘良佐刘大人六百里加急。”
“皇上,东平伯刘泽清刘大人六百里加急。”
“皇上,兴平伯高杰高大人六百里加急。”
王福已经听得麻木了,左良玉远在武昌,怎么会与史可法、刘良佐、刘泽清、高杰等人一起上奏,而且时间赶得如此之巧。一个接一个,简直是存心让他喘不过去来。
把史可法的奏折首先拿起来,对于史可法,王福心中还是怀着敬仰之心,不管史可法能力如何,毕竟他能与一介文臣之身亲卦前线,明知事不可违依然奋力抵抗,最后不屈而死,如果大明的文臣武将能有一半,哪怕三分之一学史可法,明朝也不会亡于满清之手。
“先帝以圣明之主,遘变非常,即枭逆闯之头,不足纾宗社臣民之恨。目前最急者,莫逾于办寇矣。然以我之全力用之寇,而从旁有牵我者,则我之力分;以寇之全力用之我,而从旁有助我者,则寇之势弱。近辽镇吴三桂杀贼十余万,追至晋界而还。或云假虏以破贼,或云借虏以成功,音信杳然,未审孰是?伏乞敕下兵部,会集廷臣,既定应遣文武之人,或径达虏主,或先通九酋。应用敕书,速行撰拟,应用银币,速行置办。并随行官役若干名数,应给若干廪费,一并料理完备。定于月内起行,庶款虏不为无名,灭寇在此一举矣。”
“糊涂,糊涂之极。”史可法的奏章洋洋洒洒数百言,里面全是对流寇的仇恨,这对于大明的臣子来说固然没有错,可是对于满清的认识却幼稚之极,对吴三桂更是存有幻想之心,通篇奏折加起来也就是四个字:借虏平寇,否则大明重新陷于两线作战,重蹈崇祯朝的覆泽。
将史可法的奏折放下,王福拿起刘良佐的折子,史可法的折子还算客气,里面只是委婉劝谏,刘良佐的折子就没什么客气了,言明若不借虏平寇,他的部下无法两面作战,恐将先期哗变,除了借虏平寇外,刘良佐还在奏折中索要粮饷。
“哼,狗汉奸,若非朕手中无兵,现在就砍了你的狗头。”王福咒骂了一句,啪的一声将刘良佐的奏折丢到地上,将另一份奏折拿了起来。
“啪、啪、啪。”刘泽清、高杰、左良玉的奏折全部被丢到地上,若不是不远处还有几名内侍守着,王福狠不得在他们的奏章上狠狠踩上几脚,虽然这样于事无补,总可以消自己几口恶气,这些人的奏折无一不是要求朝庭行借虏平寇之策,否则士卒就有可能哗变的危险。
说白了,这些家伙就是怕死,他们和农民军作战或许还有点胆气,可是面对清军根本没有交战的勇气,难怪清军一南下,刘泽清与刘良佐这两个家伙就投降,反过来打南明,扬州十日,江阴屠城,刘泽清,刘良佐这两个家伙都有份。
“汉汗,鞑子走狗。”王福喃喃的咒骂,可这样的咒骂毫无意义,王铎等人要求借虏平寇,王福完全可以不予理睬,可是这些武将不同,闹不好真要弄出一起兵变,甚至有可能直接带兵到南京来一场清君侧,左良玉既是如此,借口马士英弄权,起兵南下要清君侧,若不是中途病死,不用清军动手,南京早已被左良玉打下来。
“妈的,这些军阀对外不行,对内却是残暴异常,老子这个皇帝当的也太没有意思了,只不过不想把老百姓的供奉白白送给敌人都不行,还不如现在就一走了之。”
“不行,现在自己手中无兵,就是走出南京城也无处可去,说不定马上被东林党人趁机废了,派人一刀砍了自己,既使不砍只是软禁起来,清兵南下也没有自己的好果子吃,难,难,难!”
“如果同意这些人的请求,暂时的难关可以渡过去,可是这些家伙以后就会更加跋扈,将自己彻底架空,说不定连新军也无法组成,一年后必死无疑。”
王福发现自己走进了死胡同,只不过晚死一点和早死一点的区别,奇怪,到底是谁联络这些武将一起向自己发难,马士英,你个棒槌,难道不知道刘泽清,刘良佐这帮人根本不可靠,王福就象一只困兽,在屋内踱来踱去,门外的小黄门看到皇帝又是丢奏折,又是咆哮咒骂,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触怒到皇帝。
没有黄得功的奏章,这个江北四镇中唯一封为侯爷的人,实力无疑也是最强,他的部下军纪比起其余三镇都严明,黄得功可以成为自己的靠山吗,王福的眼睛一亮,停下脚步,手指轻轻的在桌子上敲着,发出空洞的回音。
既使黄得功支持自己又怎样,以一敌三根本不可能,何况还有一个号称八十万兵马的左良玉,至于引起内战,王福倒是不怕,反正刘良佐,刘泽清等人在抗清中根本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反而成为满清的帮凶,早一点除了他们,弘光朝说不定可以多挡几年,王福的眼中掠过一丝杀机,拼了,不能力敌,只能智取。
本书的点推比是老茅写书最难看的一本了,希望大家多多支持老茅,把推荐票顶起来,老茅必定以更精采的内容回报大家。
第一卷风雨江山 第二十四章杀机(二)
“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马爱卿请起,来人,赐坐。”
“谢万岁。”马士英站起身来,在内侍搬来的椅子上坐下,心中转动着念头,皇帝突然派人找自己来说有要事商量,到底是什么要事?
“马爱卿,你说的借虏平寇之策,朕这几天仔细的考虑过了,方才也接到广昌伯、兴平伯、东平伯和宁南侯等人的奏报,他们都一致赞同爱卿之策,爱卿不愧是国之栋梁,目光深远,朕决定接纳此议。”
马士英脑袋嗡的一下就炸了,刘良佐、刘泽清等人给皇上上奏了,而且还是关于借虏平寇之策的内容,为什么自己会不知道,没有江北四镇的支持,自己又拿什么和东林党及其走狗左良玉斗。
“马爱卿,马爱卿,你怎么啦?”王福本来说出此事马士英必定会得意,没想到却是一幅失魂落魄的样子。
听到王福唤他,马士英才回过神来:“皇上恕罪,老臣刚才走神了。”
“哦,什么事能让马爱卿走神,朕倒是想听听。”
“其实微臣也在考虑皇上前几日所说,清虏亦是我朝大敌,借虏平寇犹如饮鸩止渴,臣糊涂,没有看清借虏平寇的危害,此事还需三思而行,微臣思虑不周,还请皇上责罚。”
王福听得一愣一愣的,这倒好,借虏平寇本来就是你提出来的,现在借着几个武将逼得朕要答应了,你又说不成,敢情自己这个皇帝还真不放在你眼里,王福脸上怒容越来越盛,就是泥菩萨也有火气。
马士英暗暗叫苦,刚才那番话当然不是他的真言,只是他不甘被人利用,点出刘良佐等人的上奏其实与自己无关,没想到皇帝对他的误会却更深,只是以他的地位,根本不能明着说出自己不知道刘良佐等人上奏之事,那不是明摆着他这个首辅无能。
“息怒,息怒。”王福在心中默默念了数遍,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