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人,中年人两旁,一个火盆里的炭火熊熊燃烧着,里面放着数块扁平的烙铁,烙铁已经烧得通红,仿佛随时会融化成汁一般。
除了这些,四周还布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凡是想得到的都能在这里找到,冯可宗首先拍了拍桌子,道:“说,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行剌皇上?”
那名中年人正是杨林所擒下来的那名俘虏,也是那天在酒楼与皇帝相碰的中年人,侍卫所擒的三名俘虏中,其余两人都挨了枪伤,半死不活,无法问话,后面抓到的七名剌客也是小虾米,他们只是被人花钱雇来的打手,甚至他们不知道要袭击的是皇帝,自然没有问话的价值。
只有眼前这名中年人全身完好无损,又是主要的头目,在暂时搜不到其余剌客的情况下,冯、郭、任三人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眼前之人身上,无奈这名中年人虽然一幅文弱的样子,只是骨头却不软,这数天,虽然锦衣卫不停的拷打,硬是不肯吐露半个字。冯、郭、任三人等得不烦,只好亲自过来提审。
中年人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之色,只是双唇还是紧闭,郭维经冷冷的道:“冯大人,看来这名贼人苦头还没有吃够,用刑吧。”
冯可宗身为锦衣卫掌堂,当然不会心慈,点了点头:“用刑。”
“是。”一名锦衣卫应了一声,从火盆中取出烙铁,脸上带着一丝狞笑,慢慢向中年人的胸膛逼近,在离中年人还要数寸的地方停了下来:“说吧,无论是多铁打的汉子,到了锦衣卫手中,最后无不屈服,锦衣卫十八道刑具中,火烙只是最初步的用刑,以后的刑会越来越痛苦,直接你崩溃为止,反正迟早要说,又何必多受痛苦。”
这名锦衣卫显然是一个用刑的高手,并不急于先烙上去,而是缓慢的逼近,让中年人充分感觉到烙铁的温度,再用话一步步诱导,事实上,犯人最大的恐惧往往是在用刑前,真正用上了刑,反倒会将恐惧消除大半,锦衣卫自然深知其中的道理。
眼看着烙铁离自己越来越近,上面的高温已经将让自己的皮肤灼热起来,中年人脸孔一阵扭曲,前几天他虽然挺了过去,只是因为锦衣卫暂时没有把心思放在他身上,听到眼前这名锦衣卫一个个给他报出各种刑具的名字,加上感受到烙铁就离身上不及一指,中年人的恐惧到了极点。
“快,快拿开,我说。”中年人大叫起来,脸上的汗珠如黄豆一样滚下。
“这就对了,虽然没种,可是总比受皮肉之苦要好。”那名锦衣卫笑了笑,将烙铁稍稍移开:“说吧,大人问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行剌皇上?”
“我叫靳期昌,是山西靳家子弟,狗皇帝言而无信,明明许诺我们献了太原城就可以得到赫免,可是献城之后,却将我们八家抄了一个底朝天,男丁全判斩首,女的贬为官ji,我和与狗皇帝仇深似海,恨不得食其肉。”
“大胆,不得辱骂皇上,掌嘴。”冯可宗喝道。
“啪,啪。”这次旁边的锦衣卫没有丝毫迟疑,重重的两巴掌打在靳期昌脸上,靳期昌嘴角马上露出一丝血迹。
“这只是给你一个小教训,若是言语中再敢辱及皇上,免不了再受皮肉之苦,听你的口气,你是昔日满清八大皇商靳家的后人?”冯可宗道,与郭维经和任民育对望了一眼,闪过一丝喜色。
“不错,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正是靳家子弟,皇帝以为杀绝了我们八家的男丁,我们还是逃出了三人,另两人是黄家和梁家之人,不过,他们已经死了,这次八家真的绝根了。”靳期昌说到这里有一丝黯然,早知如此,不如找个地方隐姓埋名,娶妻生子,将靳家传下去。
“你们八大皇商,丧尽天良,皇上剿灭你们一点也不冤,说罢,除了你们三人,其他人是什么身份,把你们这次策划的细节详细说出来。”
“也罢,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我虽然一心想要报仇,可是凭我们三人的力量根本无法报仇,若不是一名中年文士模样的人找到我们,我们也不会来到京城”靳期昌详细的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潞王与管家两人着实过了数天提心中吊胆的日子,甚至听到府外传来马蹄声和脚步声,潞王就会吓得全身发抖,数天过后,见到没有锦衣卫来拿人,潞王才放心了一些,这天,他刚想吩咐家丁备车,到秦淮河上转转,找个清倌人**避避秽气,一名家丁气喘息息的过来禀道:“不好了,王爷,外面来了好多人马,将我们的府第包围了。”
“啊。”潞王嘴里惨叫了一声,他一下子瘫到了椅子上。
祝大家元旦快乐,在新的一年中,生活事业顺利,身体健康,吃饭饭香,事少钱多
第四卷帝国东升第三十一章处置
第四卷帝国东升第三十一章处置
潞王不用想就知道外面来了大队人马意味着什么,这些天他一直担心,自以为躲了过去,没想到是最终还是没有躲过,他心中对夏希言大骂不已,若是夏希言在他面前的话,他恨不得亲手将夏希言掐死。
潞王以为是夏希言出卖了他,这么想其实也没错,不过,官兵能这么快找到潞王头上可不是夏希告密,而是夏希言在招募这些剌客时故意留下来的破绽,让靳期昌猜到了雇佣自己的人就是潞王,靳期昌既然开了口,自然不会替潞王保密,他巴不是大明皇帝多杀几个王爷。
那名家丁见到潞王瘫在椅子上,一时也傻了眼,他并不知道潞王府已经大难临头,连忙按住潞王肩膀边摇边道:“王爷,醒醒,醒醒。”
“快,快,关上大门,不准官兵进府。”潞王突然发疯似的跳了起来,向门外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叫。
潞王的反抗注定是徒劳,潞王疯了,其余家丁可没有疯,没等潞王到达门口,官兵已经冲进府中,面对官兵手中明晃晃的刀枪,这些家丁谁也不敢反抗,乖乖的按照命令站住一边,一动都不敢动,潞王冲出来时正好与抓他的官兵迎面撞上,带队的锦衣卫头目挥了一下手,两名锦衣卫已经将潞王双手夹住,一人道:“王爷,我们奉命办案,还请王爷跟我们去一场。”
“放开我,我是王爷,你们不能。抓我。”朱常芳大力挣动起来。
两名锦衣卫却毫无所动,紧紧的。夹住朱常芳的双臂,一人道:“王爷,若是平时,我们当然不能抓你,可是眼下我们是奉皇上旨意来请王爷问话,若是王爷再不配合,那就休怪我们动粗了。”
也不知朱常芳是否听了进去,。整个人放松下来,脸上一片死灰色,停止了挣扎,潞王到底是王爷身份,虽然犯下大案,锦衣卫还是没有给他太过难堪,并没有带枷锁,而是由两名锦衣卫扶上一辆四面封闭的马车,至于潞王府的其他人自然没有这个待遇,全被官兵五花大绑的押着。
数天之后,冯可宗、郭维经、任民育三人一起联袂来。到皇宫,通禀之后见到皇帝,三人一起行礼:“臣等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吧。”王福抬了抬手,将桌上的案卷合上,道:“潞王。可交待了。”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冯可宗站前一步道:“回皇上,。潞王已经交待,他确实是这次行剌皇上的主谋,只是他所有的谋划都交给一名叫夏希言的人处理,此人眼下还没有落网,这两拨剌客是否都是夏希言所遣,臣等还无法得出结论。”
潞王被抓后,早。已经没有了王爷的气派,将所知一五一十抖露了出来,让冯可宗三人哭笑不得的是潞王虽然是幕后主使,对于细节却一概不清楚,甚至到底有多少人参与,潞王都一无所知,这让三人的调查重新陷入了僵局,不得不向皇帝作禀报。
“这么说,这个夏希言才是最关键之人,你们可查清夏希言的资料?”
冯可宗道:“回皇上,夏希言是江南人士,万历四十二年进士,曾任南京吏部侍郎,因为贪污,被朝廷革去官职,后来做了潞王的幕僚,不知为何,此人一直怀着对皇上的巨大怨恨,才会一直协助潞王策划剌杀皇上,臣等请皇上下令发出海捕公文,全力搜捕夏希言。”
“准!”王福想也不想的点头,死了将近二十多名侍卫,如果还让这样一个关键人物逃脱的话,朝廷的脸面都要丢尽了,何况还有一波剌客的线索要从夏希言身上打开,否则留着这帮人,对于皇帝的安全总是一个威胁。
随着皇帝的命令下达,全国的驿站都忙碌起来,根据潞王和王府仆人的描述,一张张带着画像的海捕公文在数天之内就贴满了江南各地的县城,然后开始向远处漫延。
虽然发下海捕文书,不过海捕文书并不是马上就能见效,谁也不知到底多久能够找到夏希言,更让人担心的是夏希言被灭了口,这样,或许剌杀之事永远都会成为一个迷。
不过,不管有没有第二位幕后主使,潞王是这次行剌的主谋之一是跑不了,对于潞王,冯可宗、郭维经、任民育三人自然无法处理,只得交由皇帝亲自裁决,王福马上把皮球踢给了内阁,由内阁一同协商。
谁也没有想到,一直有贤名之称的潞王竟然是剌杀皇帝的主谋,消息一传出,整个朝中一片哗然,其中不泛一些质疑声。
五位内阁大臣有点愁眉苦脸的坐在武英殿内,潞王是皇叔,当初还差点被立为皇帝,皇上要避嫌,将皮球踢给他们,这无疑是一个烫手的山芋,行剌皇帝,按律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即使潞王是王爷,牵涉不到亲族,至少也要剥夺王位,本人处斩。
只是若当真如此简单,皇帝也不会将皮球踢给内阁了,潞王在宗室中的威望很大,加上潞王又曾与皇帝争夺过皇位,虽然这次行剌证据确凿,不少宗室还是难免暗中嘀咕,说不定潞王是被人故意陷害。
“史大人,皇上将处置潞王之事交给我等,还是请你还说说吧。”马士英将皮球踢给了史可法。
五人内阁大臣中,最为尴尬的非史可法莫属,当初他可是力挺潞王继位,若是潞王当真成了皇帝,凭心而论,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当今皇上这个地步,更没想到的潞王的贤名只是一个虚幻,竟然潜伏数年后做出剌杀皇帝的举动。
“下官以为,按律当斩!”史可法没有迟疑,冰冷的道。
马士英一愣,在他看来,史可法肯定会避嫌推托,这样一来,史可法勇于任事之名在皇帝心目中就要打一个折扣,倒没有想到史可法会说的如此干净利落,难道史可法就不怕别人认为他是谄媚皇帝,才故意至潞王于死地。
抱歉,今天喝酒喝的晕晕糊糊的,更新晚了,只有二千字。
第四卷帝国东升第三十二章前线
第四卷帝国东升第三十二章前线
望着史可法清瘦方正的脸,马士英心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个人仿佛是自己天生的对头,钱谦益也好、王铎也好,就是后来的瞿式耜,也多少也有许多弱点,马士英自信可以驾驭,唯有史可法,脾气又臭又硬,往往与他所想背道而驰。
“史大人认为潞王当斩,几位大人又认为如何?”马士英向其余三人问道。
见史可法先开口,其余三人顿时去掉了顾忌,王铎和瞿式耜都同意史可法之言,钱谦益迟疑了一下才道:“这个史大人之言,本官没有异议,只是潞王到底是天潢贵胄,为皇室颜面计,不如给潞王一个体面一点的死法。”
“还是钱阁佬考虑周到,本官同意。”王铎应道,所谓的体面死法无非是赐白绫或者鸠酒,虽然都是一死,只是斩首与全尸毕竟不同,身为藩王,这点优待自然有。
“本官也同意。”瞿式耜道,史可法却默不作声,不再发言。
既然四位内阁都表了态,马。士英自然不会反对,杀潞王是史可法的提议,宗室即使有意见也是对史可法有意见,稍后,五名内阁的意见就呈到了皇帝的案前,王福看了一遍,沉吟了一下,才写了一个准字,潞王的命运就此决定。
对于杀潞王,王福自然不存在忍。不忍心的问题,他要考虑的是这个时候将潞王处死是不是合适的时机,毫无疑问。潞王只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之人,虽然没有抓获夏希言,可是王福可以感觉得到,这两拨剌客不可能是一起人,后者无论是个人还是相互配合的能力都比前者高太多,若说夏希言随便花钱就可以请到一拨如此厉害的剌客,那绝不可能。
很显然,这次剌杀,还有一个幕。后黑手,潞王只是被人当成了刀使,推到前台,杀了潞王,或许正中那幕后黑手之意。
不过,正中那幕后黑手之意也罢,不中也罢,潞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