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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衷眼皮微微一翻,说道:“是啊,丰度酷爱读书。”说完转向司马覃,问道:“覃儿,深度的病好些了吗?”
我的天哪,刚刚有了司马炽字丰度,又来了位深度王爷,不知又是哪位司马家的强人。
司马覃本来已经挨着司马囧坐下,又恭敬的站起来,说道:“谢皇上关心,父王好些了。”
原来清河王司马遐啊,我心内偷笑,好有深度的王爷啊。再看司马覃他一丝不苟,认真的样子,真是好笑,如果说司马臧是个小大人,那么司马覃堪称小老头。他对司马炽虽然有些不礼貌,不过看样子也是所受教育的结果,应该不是刻意为之,唉,我心内感叹,又是一个中国教育制度下的受害者啊。
无聊之间,我目光乱转,咦,酸菜的目光胶在司马囧身上,我已经习惯了,可是扶容看的又是谁呢?
是司马衷身边站着一位身着青衣的年轻男子,啊!我一声暗叹,扶容的眼光真是高。
话说今晚在座的王爷们,年纪大的是帅哥,年纪小的是未来帅哥,个个都是美男,可是皇上身边的一位侍中却美的阳刚,丝毫不带脂粉气,一脸的英气正直,更增添了男人的魅力,在一群富贵王爷中更显得卓尔不群,我的视线再也移转不开。
“皇后,”司马衷突然开口了,说道:“皇后觉得这歌舞如何啊?”
原来不知何时,丝竹盈耳,歌舞伎也开始翩翩起舞。
“好。”我一个字赞道,其实一点也不知道好在哪里,但是视线总算收了回来。
这时齐王司马囧站起身来,说道:“素来听说稽绍侍中擅丝竹,今日不知皇后寿宴之日,我等可有耳福一闻呢?”
原来他叫稽绍,莫非和嵇康有什么关系?
稽绍躬身上前,对我和皇上一礼,正色说道:“此乃宫中盛宴,稽绍虽虚鄙,却也忝备常伯,腰绂冠冕,鸣玉殿省,岂可操执丝竹,以为伶人之事!望皇后娘娘恕罪。”
说完转身对着司马囧说道:“若是王爷从私宴,稽绍绝不会推辞。”
“好,说得好!”我拍掌赞叹,稽绍一番话说的合情合理,义正言辞,更主要的是稽绍流露出来的认真神情,分外动人,我真是非常非常的欣赏他,认真而有所坚持的男人最有魅力。
司马衷似笑非笑的看我一眼,然后也鼓掌说道:“稽侍中慷慨激昂,大有乃父之风啊。不过朕也十分向往稽绍的技艺,一定找个时间和众位王爷一饱耳福。”
这时不甘寂寞的司马覃小朋友跑了出来,说道:“王叔,你别失望,我会唱歌,师傅都说我唱的很好。”
说完,对着我说道:“皇后娘娘,我为您唱一曲,好吗?”
我也意识到刚才自己的表现有些激动,为稽绍鼓掌,不是摆明折了司马囧的面子吗?现在有司马覃站出来化解尴尬,我赶忙同意了。
司马覃站好之后,小脸微微板着,然后开口就唱:“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女,莫我肯顾。逝将去女,适彼乐土。乐土乐土,爰得我所?硕鼠硕鼠,无食我麦!三岁贯女,莫我肯德。逝将去女,适彼乐国。乐国乐国,爰得我直?硕鼠硕鼠,无食我苗!三岁贯女,莫我肯劳。逝将去女,适彼乐郊。乐郊乐郊,谁之永号?”
“咳咳”我被一口茶呛住了,这是给皇后寿宴献得曲吗?真不知道司马覃的小脑袋想些什么,竟然唱《硕鼠》。再说了,照曲中的意思,在座的哪个王爷不是硕鼠呢?小老头司马覃想要出风头我能都理解,可是这样的歌声,也太惊四座了。
卷一 我是皇后
第二十九章 … 胡瓜不是瓜
再看众位王爷,个个面部表情都很丰富,偏偏司马覃还是个十分需要赞赏和肯定的孩子,一唱完就飞奔到司马囧的身边:“王叔,我唱的好不好?”
司马囧面色诡异,一时没有说话。
司马衷嘻嘻笑道:“覃儿听赏,清河王世子聪明机巧,天真可爱,深得朕心,特赏珍珠一斛,黄金百两。”
听听,到底是皇帝,好大的手笔,一赏就是一斛珍珠,我艳羡不已,只是司马衷估计又得传出傻名了,皇后寿宴世子献唱《硕鼠》,皇上不仅不怪罪,反而大加赏赐。
司马覃跑过来谢恩,明明十分兴奋,小脸还努力的维持严肃表情,实在太搞笑了。
席间的气氛又重新热闹起来,突然侍从禀道:“皇上,皇后,可否上胡瓜?”
司马衷点点头,面色中带着一丝得意,再看看众人的表情,我也充满了期待,到底是什么样的胡瓜能让这些天下至富之人如此期待?
只见宫女端着托盘鱼贯而入,然后恭敬的给每个桌上摆上一个白玉盘,盘上放着切成片状的小瓜,虽然不是很完整,可是也能够看出来雪白的瓜身,碧绿的外皮,外皮上仿佛还有小刺,我疑惑的拈起一片,放在嘴里,失望的垂下头,什么胡瓜,分明就是现代很普通的大黄瓜一根嘛,还搞得这么隆重。
但是我忽视了时代的限制,只见长沙王司马乂站了起来,摇头晃脑的说道:“紫案佳肴,银杯绿茶,金樽甘露,玉盘黄瓜,真是美食美景,人生乐事啊。”
好土啊,我内心鄙视,对着一根黄瓜歌颂,忽然间想起酸菜,转身将黄瓜给了她,事实证明,美男在酸菜的眼里也是比不上美味的,酸菜的双眼迅速从司马囧的身上移开,对着黄瓜放出灿烂的光芒,草草谢恩就吃开了。
司马衷目光一闪,转而吩咐道:“上水引饼吧。”
我心内完全没有了期待,晋朝的面食名字中都少不了饼,馒头称为蒸饼,类似现代的刀削面叫做汤饼,这个水引饼有估计也没有什么特别。
又是一群侍女鱼贯而入,这一次每人放下一个黑色碗,里面盛的竟然是面条?
我揉揉眼睛,确实是面条,虽然名字中也有饼这个字,可不是上次酸菜做的那种大块的面,而是细长雪白和现代面条非常相似的,可以当作我的长寿面了,美中不足的是,这碗长寿面是切断的,不像现代那样是一根长面条。
众人吃完纷纷夸赞,说是什么一尺一断,薄如韭叶,有新意之类的话。
司马覃安静了一会又开始自我表现,站起来说道:“皇上,这水引饼和以往的汤饼差别很大,应该重新起个名字。”
“依你说该起个什么名字?”司马衷含笑问道。
“皇兄,”司马炽站了起来,说道:“汉朝东方朔曾经说过脸长寿长,今日是皇嫂的千秋,而此面脸面又长,不如就叫做寿长面。”
司马炽话音未落,齐王司马囧站起来说道:“豫章王不愧是熟读史书之人,只是这面如此之长,恐怕连活了八百岁的彭祖也比不上,还有谁的脸能有这么长呢?”
司马囧的话明显实在跟司马炽过不去,看司马炽窘迫的样子,我开口了:“什么脸长寿长的,我看这水引饼,做的又长又瘦,不如就叫长寿面好了。”
皇后发话了,谁还能有异议,于是顺理成章的水引饼更名为长寿面,我突然一惊,啊,难道说长寿面是因我而起的?嘻嘻,嘻嘻,我创造了历史。
我突然觉得有些奇怪,这些王爷长的各有特点,可是为什么对于司马衷没有应有的尊重呢?就拿司马囧来说,三番两次的为难司马炽,完全不在乎司马衷就在面前。
再看看始终含笑的司马颙,冷傲的司马颖,矜持的司马越,好像个个都在自得其乐,完全没有臣子的恭谨模样。
难道说,他们对于司马衷做皇帝都心怀不满?也对,他们个个都是天子骄子,又手握兵权,怎么会甘心对着一个名声在外的傻子称臣?
我担心的看着司马衷,他可知道自己危险?如果他危险了,我又如何自处?
司马囧恭敬的说道:“皇后娘娘所起的名字,叫法简单,寓意也好,早就听闻皇后娘娘是有名的才女,不知娘娘能否赐教一二?”
司马囧,你故意想让娘娘我窘是吧?好好的一个晚宴,看你折腾的这是什么事?一会想让性格美男稽绍演奏音乐,现在又想让娘娘我自曝其短,真是娘娘我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kitty猫啊。
于是我站起来,双手交叉互握,端庄大方,实际上是用手给自己把脉平息我的心跳,微笑的说道:“齐王爷过奖了,我不过是一介女流,与针线上下功夫才是正经,哪里能称得上才女呢?”
看着司马囧有些自得的面色,我话题一转,说道:“不过入宫之前在民间听过一段趣话,和王爷的名字有关,今日说来博大家一笑吧,还望王爷不要介意。”
说完,我清清嗓子,开始念道:“囧中自有囧中囧,囧囧中有囧终中,囧适囧囧囧囧囧,囧囧囧又囧囧囧,囧是商囧又或冏,囧中亦有囧中终,囧亦囧囧,不囧非不囧,窘又不是囧,囧囧有囧,冏又看似囧,那麼多个囧,冏如加横又是囧,囧也看似冏,囧,囧囧,囧中囧,囧中囧又囧,囧中自有囧中囧,囧囧中有囧中囧又囧,囧囧囧非囧囧中有囧是囧囧又囧囧囧中有囧又看似囧,囧囧中有囧囧囧,囧囧非囧中自有囧中囧,囧又囧,冏也不是囧,冏中冏又非囧中囧,囧中囧有囧也有冏,囧囧囧中没有冏冏自有冏中冏,囧中囧非冏中冏,也并非窘中窘,心中有囧则懂囧,念完才会囧。”
卷一 我是皇后
第三十章 … 语不惊人死不休
奇怪,奇怪,某晴明明今日更了两章,为什么到现在还是只有一章呢?反复显示我的章节中有违禁字,唉,不小心打错了。晴晴一直以为是没有显示的原因,幸好现在发现了这个错误,赶紧补上,原谅我的失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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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完之后,再看大家的脸色,那叫一个呆,反而是傻子皇帝司马衷笑容满面的看着我,还悄悄冲我竖起了大拇指。我得意的回他一笑,咱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接下来的饭后水果,竟然是石榴,圆润饱满,色泽艳丽,每一个看起来都很完美,比我当初从潘安手中讨来的还要美丽,只是,我扭头看着司马衷,他是故意的吧?
司马衷笑嘻嘻的看着我,而我意兴阑珊的看着石榴,好看却不好吃,这不是存心锻炼我的忍耐力吗?
再看周围的那些宫人,包括我的侍女酸菜,更是将目光仅仅放在石榴上,唉,我同情你们,不是不舍的赏给你们,而是怕打击了你们对于美好事物的向往之情啊。
“稽绍。”司马衷出声道。
“臣在。”一身青衣的稽绍越众而出,不卑不亢的躬身行礼。
真是人间极品啊,我感叹道,一身普通的官服,穿在他的身上却与众不同,如同一杆修竹,挺拔飘逸,卓尔不群,却又不是现在流行的那种放浪形骸不拘小节的所谓名士,而是带着一种认真,一种坚持的男子。天资自然,爽朗清举。
“这些石榴朕赐给你了。”司马衷开口道。
“啊”我轻轻的叫了一声,司马衷整人也不该这样吧,稽绍多好的一个人,不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臣稽绍谢谢皇上。”稽绍一丝不苟的行礼,上前领了恩赏。
司马衷看我一眼,目光中带着得意,我狠狠瞪他一眼。
“皇后觉得稽侍中相貌如何?”司马衷问道。
趁机光明正大的将稽绍再细细打量一番,他的身高在古代显得特别的高,大约有一米八五左右,面容自是好,更胜在自有一种肃然之气,我点头感叹地说道:“真非凡人啊。”
“皇后娘娘,”司马覃又不甘寂寞的说道:“当初曾经有人对王戎说‘嵇延祖卓卓如野鹤之在鸡群’。”
司马覃我服了你了,你决定语不惊人死不休吧?刚刚一曲《硕鼠》震惊四座,现在又冒出一句野鹤在鸡群,要知道你这个鸡群里可是包括皇上,包括司马家众美男也包括你自己啊。
一时间又是平静异常,最后还是河间王司马颙站起来,呵呵一笑说道:“是啊,当时王戎回答道君未见其父耳。”
众人又是纷纷感叹称是,怀念其父的神仙风姿。稽绍已是如此不凡,那他老爹?我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司马衷。
司马衷比了一个口型,嵇康。稽绍的父亲是嵇康!
“嵇康,打铁的嵇康!”我忍不住惊呼,现在相信嵇康肯定更胜稽绍了,为什么?因为嵇康整日打铁,体型得多好啊。
我双眼放光的盯着稽绍,也开始想象嵇康,司马衷的目光也停在稽绍的面上,我不由的恨恨的瞪了司马衷一眼,嵇康还不是你们司马家杀的啊。
难怪稽绍会如此特别,只是嵇康是竹林七贤的代表人物,也是被司马氏害死的花样美男的代表人物,为什么稽绍反而成了司马衷的侍中呢?更主要的是,嵇康是流行的玄学的代表人物,稽绍,就算你没有放荡形骸,不嗜酒甚至于胡毋辅之的那种当街狂奔,可你也不能如此的正常啊,像个平凡又规矩的读书人,甚至还有一点点的迂腐。
稽绍,你不能这样啊,这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