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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衷是在保护我,就像向日葵一样,改变自己原本的生活形态,将头高高扬起,只是为了保护自己身后地脆弱的生长素,而我可耻地就是那个被保护地角色,虽然我想着是和他并肩同行,可我只能充当他前进路上的绊脚石。
司马衷地改变是很明显的,刚认识他的时候,司马衷在人面前还是一个傻子的形象,现在的他,却是一个英明睿智毫不掩饰的人,这样的改变是因为我吗?是因为我的脆弱无能吗?而这样的改变对司马衷真的更好吗?
在我的印象中,司马衷就像一个中国旧式的文人,渊博而宽容,学识过人,博闻强记,还带着些许的清高,不把富贵名利放在眼里。那样的他,应该月下抚琴,挑灯诵诗,风中吟哦,雪飘作画,这样诗情画意不沾人间烟火的生活才是属于他的,现在的他,我虽然不曾真的接触,却也可以想象出来,高高站在权利的顶端,身边俱是追名逐利客,充斥着各种的阴谋和设计,这样的生活,真是他想要的吗?
“唉”一声轻轻的叹息,在黑暗中飘散开来。“司马”我惊喜的抬起头,却又失望的住口。是刘曜,不是司马衷,我无声的叹了口气,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算是真的体会到了。
“容容。”刘曜轻声唤道。
“刘曜,你好啊。”我微笑着打个招呼,不管怎样,刘曜总算从那个偏僻寒冷的地方回来了,看样子混得还不错,和当初孤身上路好多了。
刘曜的身影在黑暗中显得异常高大,双肩也变得更加宽厚,不错,我点点头,看样子,刘曜没有吃什么苦头。
“很难过吗?”刘曜靠在我身边轻声问道。
我抬头看天,暗蓝接近黑色的天空上,一颗星星异常的明亮,就好像司马衷微笑时的眼睛,唉,我忍不住叹口气,怎么又想起他了,应该开开心心的过好自己的日子,然后等着他来。
“有一点吧。”我也不想隐瞒刘曜。
“是因为”刘曜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琢磨如何表达。
“不是的。”我赶紧出声打断,他这小心翼翼欲言又止的样子倒好像坐实了我的废后本质,连带我都不自在起来,“是因为我自己。”我低声说道。“你怎么了?”刘曜很惊讶。
“因为我很没用啊,不会算计,不会设计,头脑简单还容易发热冲动,铸成大错还不自知,整天只想着吃喝玩乐,醉生梦死的生活,实在没有条件就随遇而安,条件再差也不挑剔,因为从来都不思进取,不想努力”我越说越丧气。
卷二 五废五立
第十一章 … 这不是你的错!
怎么会有我这样的穿越女呢,这样不求上进甚至不求过得更好的人,可不多啊,当皇后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的环境挺好,没有公婆欺压,没有妃嫔争宠,没有生孩子这一必须完成的任务,这也可以原谅;后来我居冷宫,也觉得不错,清静悠闲,若不是后来的血腥我会一直满意下去。
我怎么就这么容易满足呢?我怎么就适应能力这么强呢?我怎么会拥有小强一样顽强的生命力却缺少它那样顽强的斗志呢?
“呵呵”刘曜竟然笑了起来。
我扭头不理他,人家正自卑呢,竟然还取笑我。
“你总是这么出乎意料。”刘曜似乎很高兴。
“哼”了一声,赌气再不理他。
“那个,容容”刘曜靠近了一些,安慰地说道:“这不是你的错。”
“啊?”我惊讶的道,这要是还不算我的错,那该算到谁头上呢?虽然我有时候喜欢将过错推到别人身上,可是,这个难度有些大吧?
难道要将我的懒,笨和不思进取推到我那二十一世纪的爸妈身上?有些不孝顺,更何况老爸老妈一直对我恨铁不成钢,可我以破罐子破摔的顽强姿态对抗,这不是他们的错。推到中国的教育制度上?
我凝神考虑这种可能性,现在的教育制度将我培养成了低分低能的代表,扔回古代也只能充当落后分子,一定是这样。
我的腰板慢慢挺了起来。。1#6#K#小说网。
“容容,你说的那些本来就是男人的责任。”刘曜地声音很柔软,“而你。就是应该快快乐乐开开心心的生活。”
“啊?”我惊讶出声,刘曜你也太唯心了吧,这样腐朽的生活你都认为理所应当。
“记得第一次见你地时候。你活泼俏皮,无忧无虑。像个误入凡间的小仙女”刘曜说得很动情,但是我听不下去了,这简直就是琼瑶奶奶地对白。
“刘曜,你是在说我吗?”我不确定的问道。
我的心情好了起来,最起码我有一点是其他穿越女没有的。那就是我的运气好,遇到地人总善于发现我的优点,实在没有优点还会帮我找理由,推到别人身上。就像上次,我说自己很笨,司马衷说那是因为他向上天乞求的结果,唉,怎么又想起他了。
“呵呵”刘曜再次轻笑,夜风将他的笑声吹散到空中。我的失落也随着消散。
“喂,你小声点。”我的理智随着心情一块回复,“别让人发现。”就算是冷宫。这儿绝对也会有人守卫,更何况。院中还有武林高手酸菜呢。要是她发现了刘曜的存在,估计又得对我唠叨个没完没了。酸菜担心的不是我的安危,而是我像贾南风一样担上个淫名,她没法向羊玄之交代。
刘曜偷笑几声,明显带着弦外之音,连带我脸上忍不住有些发烫,这样地话怎么那么像偷情常用语呢。
“我可是关心你,你白天可是大拉拉的带剑入宫呢。”我解释道。
“是啊。”刘曜点点头,“今天可是多亏了容明呢。”
“你还骄傲呢,皇宫内不准带武器入内,你倒好,带就带了,还在个这样万众瞩目的场合露出来,生怕人家不知道,对吧?”我斜眼看他,刘曜竟然还得意洋洋,一点危机意识也没有,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议论这件事呢,虽然司马衷将此事压了下来,不过如果有人想要趁机对付刘曜,就像齐王司马和胡太贵嫔之类地,恐怕这是最好的时机。
“在我看来,什么也比不上你重要。”刘曜很郑重地说道。
“呃,谢谢。”我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鬼使神差地冒出这么一句,好像有些不对景,可是又不能没有表示,“这话我爱听,你可真够朋友。”
刘曜微微一怔,一时间没有说话。
黑暗里两个人相对无言好像有些暧昧的感觉,既然刘曜没有开口地意思,我只好挑起话题:“你怎么来了?”
“还不是因为不放心你。”刘曜打量四周,点头说道:“这儿守卫森严,进来可不容易。”
我立刻甜上心头,当然了,这可是司马衷在保护我,人越多,守护越严,越说明了我的重要性。
“如果是我,绝不会让你受这样的委屈。”刘曜看我一眼,又转头说道。“我没有委屈。”我认真说道。
“让堂堂皇后居于冷宫难道不委屈吗?”刘曜说道。
“这是”我正要辩解,却被刘曜打断了:“你要说这是这是他对你的保护吗?”刘曜看着我,说道:“废后也算保护吗!冷宫也算保护吗!如果我是皇上,我会让我的皇后永远的高高在上,永远受人尊敬敬仰,这天下将永远在我们二人的脚下,而她不会受到一点委屈;就算不是皇上,只是一个普通的丈夫,也会全力保护妻子远离一切伤害,而不是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呆着。”
刘曜转头盯着我,黑暗中目光明亮如星:“如果是我,绝不会让你受这些委屈!”
我呆呆的看着刘曜,他好像反应也太激烈了一些吧?被废的是我,不过好像周围人都比我有感觉,难道我就看起来那么令人同情吗?而且,刘曜对司马衷也太有偏见了吧。
“刘曜,我真的不在乎。”我嘻嘻一笑:“不过你也不用这么激动嘛。既然你来一趟不容易,我们聊会天好了。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只好如此转移话题,再让他说下去,恐怕会对司马衷的印象更差。
“回来十天了。”刘曜淡淡的说道。
“你怎么回来的那么慢呢?”我奇怪的问道,好像就是刘曜跑路的当晚,司马伦就篡位了,然后第二天举行了登基大典,接着大赦天下,距离刘曜离开最多不过两三天,为什么刘曜却用了那么多的时间才重回洛阳呢?
卷二 五废五立
第十二章 … 男人不止一面
“我可是畏罪潜逃啊。”刘曜说道:“你说我还能走那些官道城镇吗?除了钻山沟,就是进密林,连人影都见不着,哪里还能打听到外面的消息呢?”
“那你”我指着刘曜做出了最坏的打算。他不会是到了朝鲜才知道中原的变故?
刘曜点点头,“就是你想的那样。”
“哈哈”我忍不住放声大笑;“刘曜,你这跑路的速度也太快了吧?不错,不错哦,现在的交通这么落后,你还能出国几月游,真是好命啊。”
“好命?”刘曜的眼睛猛地睁大:“你试试?每天除了睡觉就是赶路,最气人的是刚到了高丽还没顾的上休息,又急着往回赶。”
“回来这么急干什么?留在那儿充当天神多好啊。”我不解的说道,就刘曜这个身高,那还不是鹤立鸡群嘛,然后如果目露赤光,就算当不成高丽人的天神,还可以当成个妖怪吓吓他们。
“还不是因为”刘曜愤愤的住口,黑暗中只听见他喘粗气的声音,看样子真是生气了。
“嘘”我郑重其事的说道:“刘曜,你老实交代,这么急着回来是不是因为在那儿欠了什么风流债?”
“你!”刘曜直接被我气得无语,只听他的手指关节都崩崩作响。
良久才说:“那里的女人丑死了,我一开始还奇怪她们怎么老是眯眼看我,原来眼睛就是那么小,真是不习惯,那也叫眼睛?就是一条缝!”
“哈哈”我低声笑了起来:“刘曜。你可真够不厚道的,枉你饱读诗书,将圣人的教导都丢到一边?不是说非礼勿言嘛。你还背着人家姑娘说长道短,人家眼睛小就不美了?那叫鬼斧神工。求得就是一个精确,那么小的一个缝,还能放下眼睛,换成你眼如刀割试试?”
“你你”刘曜地手伸了过来作势要打我。
我正暗自偷笑,突然唇上传来微热的触感。是刘曜的手,在黑暗中停在我地唇上。
明显得感觉到他的手一僵,然后触电般地缩了回去,可能有些尴尬吧。
“好呀你个刘曜,出国一趟回来,竟然学会做个登徒子了。”我嘻嘻笑道。
又是刘曜压抑的喘气声,真的气大发了。
“你知道的,我这个人一高兴就会胡言乱语,你大人有大量。别和小女子一般见识。”我赶紧认低服软,口头上占了便宜也要有个分寸,心情不好的时候难得有人送上门来。将他气走了谁陪我玩呢。
“你呀,就是调皮。哪里有个皇后地样子。”刘曜无奈的说道。
“要不我能被废?”我毫不在意的说道。
果然刘曜又生气了:“那个司马衷!”
“别生气。”我赶紧说道:“我是见你回来很高兴。幸好你回来的晚。虽然司马伦那老头大赦了天下,你要回来还可能有危险。”只是现在司马仍然是大权在握。不知会不会对刘曜出手。
刘曜的手缓缓放下,轻声说道:“你也知道了?”
当初胡太贵嫔可是专门找过我,我自然明白。
“放心。”刘曜毫不在意的说道,带着绝对的自信:“我现在可是炙手可热,匈奴大总管的义子,谁敢随随便便的动我呢?”
匈奴大总管,唉,我又叹息一声,如果老齐王司马攸泉下有知会是多么地懊悔,当初他的预言正一步步成为现实,当初司马攸说道如果不除刘渊,并州不得安宁,而现在刘渊成了匈奴的大总管,正一步步地走上权利的顶峰。
现在刘曜高调地和成都王司马颖在一起,是不是表示他与齐王司马分庭抗礼?
“它山之石可以攻玉。”刘曜淡淡笑道,“况且这天下纷争,才刚刚开始,鹿死谁手也未可知。”刘曜地身形本就高大,此番映着夜色,说出这样的豪言,更有一种巨大地压力。
“你”我谨慎的住口,难道要问他,你也想参与这天下纷争?这样的话似乎不应该发生在我和他之间。
“容容,你知道,没有权势就意味着一无所有,比如石勒,就能被人任意买卖,再如我,只能远避他乡。”刘曜转头看我,一双白眉在黑暗中异常醒目,目光灼灼的盯着我,说道:“男人就要手握权势!”
“可是”我有些犹豫:“我无法想象你大权在握的样子,我觉得你就是那个在街上被人追赶而不还手的刘曜。”更何况,刘曜这样说,好像要争夺天下一样。
“呵呵”刘曜一笑,又道:“那时候容容一脸乌黑,还自称玉树临风,谁想到会是皇后呢?”声音里也带着一丝叹息。
唉,我也忍不住一叹,那时候对我来说生活就是如同一场电影,而我只负责寻找美男就行了。
“你刚才想说什么?”刘曜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