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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之暂且挡一挡。
“现在,你或许怨我,我也还是这样做。”司马衷继续说道,目光再一次投向外面冷清地街道:“有的事,我别无选择!”
我沉默半响,靠在司马衷的肩上,说道:“我困了。”然后闭上眼睛,我希望自己好好的睡一场,等我醒来就是一个新的开始,那些不开心不过都是梦中的事情。
昏昏沉沉的时候,一只微凉的手,在我的面颊上游移,“有的事,别无选择,有的人,也是别无选择!”
是司马衷的声音。
我张开眼睛,正对上司马衷的,他细长的凤眼微微闭着,遮住了所有的情绪外泄。
牛车停了下来,已经到了冷宫的门口,黑漆漆的一片,显得分外凄凉,冷宫,不,这儿不是单纯的冷宫,冷宫只是住着不得宠的嫔妃,而金墉城更像一个囚笼,专门关押地位显赫身份尊崇的人,即使多一个我,也不会添加任何的特殊性。
定定地看着司马衷,“你希望我进去吗?”我问道。
司马衷没有看我,双眉几不可见的跳动了一下,说道:“明天,朕将诏告天下,立成都王司马颖为皇太弟。”
我本就有些恼怒,听到他的话更是一阵无名火气,还用上了“朕”,这表示他对我端起了皇上的架子了吗?我穿来就是皇后,一直都是别人给我行礼,除了司马衷身份比我高,可是他装傻,我就又选择漠视,所以从未对古代的身份地位产生过什么不满。
而现在,司马衷只用一个字就拉开了我们之间的距离,这一个字,提醒的不仅是我们二人之间的地位差别,还有意识的差别,他骨子里还是皇上,而我骨子里还是杨容容。“那皇上就安歇去吧,别沾上了这儿的晦气。”我气呼呼的说道,特意读重了“皇上”二字。
“容容”司马衷急急喊道。
我扭身看去,司马衷一身黑衣,身后是无边的黑暗,像是万年不变的孤独要将他吞没。心中不由软了下来,看他半响,终于还是说道:“你在用皇上的身份和我说话吗?司马衷踌躇半响说道:“皇上总会身不由己。”
这是什么嘛,鸡同鸭讲。我耐心的换个说法:“你现在是在用皇上的身份和我说话吗?”
“不是。”司马衷微微低头,只看到洁白如玉的面颊,“现在我是容容的夫君。”
“好,我原谅你。”我大方的说道。
司马衷展颜一笑,笑容柔和而又美丽,如同在黑暗的海中升起了一轮明月,一点一点的光亮驱散了黑暗,也驱散了我心里的阴霾。
我重新扑入司马衷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低声说道:“我相信你。”
司马衷呵呵一笑,说道:“其实,容容”
“什么?”我抬头问道。
司马衷满面笑容,轻轻在我的唇上一吻,“等我!”
我用力的点头,恋恋不舍的离开他的怀抱。
“其实,我根本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气。”司马衷笑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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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五废五立
第二十一章 … 心动
我脚步一顿,不由的唇角带笑,又要转头,扶容已经迎了过来。
院内是灯火通明,满院的向日葵欢快的盛开,充满着生机和希望。
看着向日葵,我的心慢慢平静了下来。慢慢的坐下,梳理自己的情绪。
今晚发生了许多事情,鲜血,生命,阴谋,牺牲,我接受起来有些困难,可是我必须接受,我已经不是那个生活在和平年代的某个大学校园的普通女生,而是风雨乱世的一个位高权轻的靶子型人物。
幸运的是,有人真的关心,真的在乎我,而不是任由我自生自灭,不管是羊玄之,还是司马衷,他们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让我生活的更好,我就应该过得更好,不然他们的努力不是白费了吗?
这样的想法有些自私,可是却很真实,羊玄之的牺牲是心甘情愿的,司马衷肯定也是明白,才会将他推出去,既然已经这样,我还要在这儿自责伤心,岂不是让羊玄之所作的一切都失去了意义吗?
我轻轻抚摸向日葵柔软的花朵,即使都是布做的假花,也可以开得这样灿烂而尽情。
“难怪酸菜说小别胜新婚,果然没错。”扶容笑嘻嘻的打趣。
我装作没有听见,认真的研究向日葵的叶子。刚刚司马衷要表达的只是他身为皇上的无奈吧,所以用了“朕”,幸好我们很快和好,既然不能替他分忧,那么最起码不能为他增加烦恼吧。不然我就真是他的包袱了。
“加油,加油!”我挥舞手臂。为自己鼓劲,我要过得更好,我不能辜负了这么多的关心和爱。。1#6#K#小说网。我相信我过得好,就是对司马衷最大的支持了。我不能为他出谋划策,不能为他带兵作战,可我一样能够对他有所帮助,用我的笑容,成为他地支柱(原谅我夸大了自己的笑容。羊献容再美,也没有一笑倾国的力量啊,可是,我总要为自己找一点用处吧)。
“咦,酸菜呢?”扶容惊讶地说道。我这才突然醒悟过来,难怪觉得缺了点什么,难怪今天打趣我的变成了扶容,那是因为酸菜不在。
我把酸菜丢了。
正在这时,一个清朗地声音说道:“臣稽绍见过娘娘。”
转过身。正好看到稽绍有些惊讶的面孔,我微微有些心虚,莫非他看到了我刚才的冷宫励志一幕?
扶容也是一脸惊讶。因为稽绍抱着一个瘦小的女子。
“酸菜,你怎么了?”我一眼就认出来那是酸菜。
扶容面容变了一变。也慢慢的跟了上来。
酸菜脸色苍白。双目紧闭,唇角还有一丝残留地血迹。
“娘娘。还是先让酸菜姑娘休息一下吧。”相较于我的慌乱,稽绍真是处变不惊,让人安心。
“酸菜怎么了?”安顿好酸菜,扶容面色微红的问道,面对稽绍她总是有些羞涩,可是稽绍似乎从来不曾注意到。
摊开酸菜的手掌,她手中的掐痕,毫无遮拦的映入眼中,如同一个个牵强的笑容,诉说曾经的克制和心痛。
我探询的看向稽绍,他垂下双眸,避开我地目光,只是看着酸菜,隐隐带着怜惜。
调整了一下呼吸,仔细为酸菜把脉。还好,酸菜没有大碍,她的脉博沉稳有力,至于现在这样,只是一种类似于逃避的昏睡而已。
我微微叹息一声,酸菜梦中仍然眉头紧皱,她心内郁结,只好等醒来再好好开解一番吧。
“酸菜姑娘怎样了?”稽绍身子微微前倾,关切地问道。我正欲回答,不经意看到扶容的面色一暗,唉,我只能再次叹息一声,上一次居冷宫地时候,稽绍几乎和我们和扶容朝夕共处,只是他生性淡然古板,而扶容又是一个谨慎自尊地女子,相处虽久却没有什么进展。
在我的印象中,稽绍似乎从未情绪外露过,即使那一次司马尚离世,稽绍也只是用琴声表达而已。现在这样地不多见的关心,总不会?我心内有些不安。
“酸菜只是有些伤心过度,晕了过去。”我轻声说道。
“娘娘,发生了什么事?”扶容很奇怪,酸菜总是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竟然也能伤心晕厥,不是亲眼看到谁也不会相信。
“稽侍中,李小白怎样了?”我偏首问道。
“人没有找到,不过刘曜一箭射中后心,估计”稽绍没再说下去。
扶容垂下目光,说道:“我给酸菜打点水来。”
我沉默点头。虽然电视剧中常见这样的情节,没有找到尸体的人往往都是假死,然后在某个出人意料的场合出现,发挥着更为重要的作用,有时候不死配角的重要性往往会在某一时间段超过主角。可是对于李小白,我却不可能存在这样的幻想。刘曜是大名鼎鼎的神射手,一箭可以射透一寸厚的铁板,李小白的身体毕竟是血肉之躯。
“那酸菜?”我迟疑着问道。
“酸菜姑娘挡住了李小白的去路,就是那一顿,刘曜的箭射了过去。”稽绍眼中闪过敬佩的光,“女子善怀,亦各有行。”看样子,他很欣赏酸菜。
“娘娘,”稽绍有些拘谨的说道:“臣我”
“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我有气无力的说道,酸菜对李小白一见倾心,还是真的动心,即使如此,她都能坚决地断了心上人的生路,我不知道伟大与否,只是觉得悲哀。
稽绍迟疑的看看昏睡中的酸菜,欲言又止。这就是接受正统儒学教育的后果,做事情太过恪守礼教。
“现在能说了吧?”我将稽绍带到外室,没好气的问道。
“我想娶酸菜为妻,希望娘娘应允。”稽绍白面微红,声音不高语气却坚定。
“咣啷”一声,铜质的脸盆滚到我们脚下,扶容湿淋淋的站在门口,表情奇怪。奴婢,奴婢”扶容怔怔半响,说道:“奴婢再去打盆水来。”
扶容狼狈而慌乱离去的背影,稽绍毫不在意,甚至连疑惑都不曾有一点,他的心思只在那个屋内通过沉睡来忘却的女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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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五废五立
第二十二章 … 梦里飞花
“我不能答应。”我同样轻轻的说道。
稽绍微微垂首,却不曾说些什么。
“我不能代酸菜做决定。”我道,就算没有今天的李小白出现,就算没有扶容的暗自倾心,我也不能替酸菜答应,虽然我很欣赏稽绍,虽然酸菜的个性活泼跳脱,很适合稽绍的严谨正派。
稽绍猛地抬头,冲我一笑,笑容纯净而灿烂,如同一道闪电,照亮了整个夜空,又如同初春的第一缕春风,好像冰融雪消,春回大地,花朵竞相绽放,室内幽香袅袅。
我赶紧移开视线,当初司马覃曾说稽绍如同鹤立鸡群,其实不是,他应该一只凤鸟,有着举世无双的不张扬的美丽,却只存在传说中,在现实里却几乎无人见到的风华绝代。
那样隐忍的美丽,绽放的瞬间有着让人惊心动魄的力量,是流畅的沉静的,极其内敛又极其奔放的华丽与性感。
这样一个男人真是美到极致。
“你喜欢酸菜什么呢?”我忍不住问道,不论是外貌还是才华,稽绍都完美到令人几乎只能仰视,而酸菜和他的距离确实太远了。
“我说不上来。”稽绍面孔又是微微泛红,有些拘谨的说,又变成了一个有礼内敛的男子,刚刚那些照亮一切的美丽消失的无影无终。
也对,我点点头,套用一句常说的话,如果知道为什么爱她,那就不是爱了。
“也许是她的坚强吧。”稽绍沉吟半响,轻声解释道:“是她的心性坚定。毫不手软吧!”
我几乎说不出话来,稽绍这是在变相的夸奖酸菜心狠手辣吗?当然前提是这也算是优点地话。。1@6@K@小说网。
躺在床上,仿佛又回到了羊府。还是那个种满海棠花的院子,盛开的海棠树下。站着两位白衣地男女,都是容貌俊美异常,男子挑眉浅笑,带着几分的不羁,女子发髻高挽。温柔地笑着,不胜娇羞的样子。
然而不管是人品还是服饰,都让人赏心悦目,美不胜收,轻风拂过,吹得他们白衣飞扬,飘然若仙。突然我脚步一顿,这个男子分明就是羊玄之,不是现在的。而是如我初见的一样,满头青丝,年轻俊逸。而那位女子的面貌却突然变得模糊,分辨不清。
正在这时。一阵风吹来。海棠花纷纷坠落,我清清楚楚地听到羊玄之说道:“海棠花都谢了。我等不到秋天结子了。”
女子温柔地接道:“以后我们一起,同看花开花谢,再也不会分开。”
再看他们,不过一个落花的瞬间,羊玄之已经鬓间如雪,“走吧,不然我真的认不出你了。”女子拉着羊玄之,温柔浅笑,还带着淡淡的调侃。
飞花落尽,再睁开眼,已经没有了羊玄之和女子的身影,一阵绝望夹杂着悲伤向我袭来,眼泪止不住的落下,呜咽着却叫不出口,我明知道这是梦,可我却无法从梦中醒来,而且,这样的梦,也太过真实了。我继承了羊献容的身体,在羊玄之的父爱和牺牲中安稳度日,我不能对他无动于衷。
“母亲,母亲”是谁在呼唤?那个温柔巧笑地女子就是羊献容的母亲吗?
“母亲,醒醒。”是一个嫩嫩的童音,执着地呼唤道。
我勉强睁开眼睛,眼泪仍是止不住的落下,眼前一片模糊,只见到一大片地海棠,开到极盛,如同粉色地云彩,突然之间无风自落,飘飘洒洒,极其美丽又极其伤感。
“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钕,莫我肯顾,逝将去女,适彼乐土。”嫩嫩的童音开始唱歌,这样地歌声太过惊世骇俗,突然之间出现在我半睡半醒之间,我大惊之下,眼泪反倒止住了。
果不其然,小小的个子,是司马覃在唱歌,还是那一首《硕鼠》。
“母亲,我不高兴的时候就读《诗经》,很灵的,母亲别难过了。”司马覃又变成了恭恭敬敬的小老头。我一把抱住司马覃,在我最为难过最为伤心和自责的时候,陪伴我的竟然是司马覃!竟然是他在安慰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