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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娘娘,那天有两个黑衣人劫狱,将刘曜救走。臣等一路追踪,在不远处的林中遇到程不识。”卫兵首领很快回答。
“那么当时程不识一定是和刘曜在一起了?”我故意问道。“这倒不是。”卫兵首领面上一红,“只是。当时刘曜去了那个方向,我们追去。却在那儿发现了程不识。所以”
“所以你们就认为程不识和刘曜是一伙地?”我转头看向他:“只是本宫糊涂了,如果程不识和刘曜是一起的。既然刘曜不在那儿,说明他已经走了,为什么程不识还要留在那里等着被你们发现呢?”
“这个”卫兵头再次一顿,解释道:“我们只是叫他来问问。”
“哦?”我故意瞥瞥程不识鲜血淋漓的双股:“那程不识怎么说?”
“他说那天是去林中采草药。”卫兵头回答。
“这么说大人是有证据证明程不识撒谎,所以才对他用刑的?”我步步紧逼。
“不是的。”卫兵头眼神游移:“只是”
“只是想试试刑罚之下的口供会不会变,对吧?”我盯着他的眼睛:“还是大人就想屈打成招呢?”
“这可是朝廷的事,自然有那些朝廷官员来管,皇后娘娘好好治理后宫就行了,还不知道能治理多长时间呢?”胡芳口出刻薄。
很好,很好,我冷冷的一笑,我还没说你呢,你倒自己送上来了,还刻薄我,我要治不了你,我就不是穿越女。
“如果说这是皇后娘娘管不着,那一个孀居地太贵嫔就能管了?”我不意外的看到胡芳恨恨的眼神,“更何况,程不识虽然有些嫌疑,可是说到底,他也是宫中地人,而且,大家都知道,他其实和个内侍没有区别,这样的人,你说我能不能管得着呢?”
我又转向卫兵头:“想必大人也知道,程不识来太医院之前,可是在我地宫中当差呢。”明白地暗示他,程不识和我曾有过主仆关系,如果你要继续用刑,就看着办吧。
“现在虽说离我远了,可是到底还是从我宫里出来的,这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我不动声色地威胁。
“是,是。”卫兵头点头哈腰,“那天下雨,程不识出来采药而身上却不算湿,他又没有什么避雨之物,下官有些奇怪而已。”
我维持微笑,心内却叹服他的观察仔细,程不识的本来有蓑衣的,后来借给了我。那么现在他说出来,就是明白的要卖我一个人情了。
“大人也是破案心切,这些我能理解。”我见好就收:“只是还得注意点手段,不能一味的用刑,多花些心思在其它上面,说不定会更有收获呢。你对皇上的一片忠心,皇上肯定会了解的。”
“下官刘暾多谢娘娘教诲。”刘暾高声谢恩,真是孺子可教也,权力也真好用。太贵嫔是长辈,有些话我这个晚辈可也不得不说了。您是出身将门,可是到底也是多年的宫妃了,现在又是寡居多年,俗话说的好,寡妇门前是非多,又说苍蝇不定无缝的蛋,您还是多谨慎行事,免得有人说您闲话。”
“说什么闲话?”胡芳恼怒的问道。
“酸菜,你说。”我点头示意酸菜,要论胡编乱造的本领,酸菜可是天下无人能出其右。
“奴婢放肆了,其实这些不过是奴婢道听途说而已。”酸菜越是这种时候越是显得恭敬知礼,当然这种时候话的可信性自然就高。
“奴婢听人说太贵嫔娘娘三番两次对付刘曜,是因为太贵嫔对刘曜倾心,却被始乱终弃,娘娘咽不下这口气,所以”酸菜含蓄的收住口。
“大胆!”我装模作样的生气“你怎么能说太贵嫔与人偷情呢?太贵嫔年纪一大把,还是孀居,怎么会耐不住寂寞,怎么会与刘曜偷情呢?更何况,太贵嫔是什么人,那可是将门虎女,要是被人始乱终弃,气也气个半死,那还有脸四处追杀负心郎?这样的话,我是不信的。您说呢,太贵嫔?”
再看胡芳,面孔通红,一口气上不来,险些晕了过去。脸红中,又将章节搞错了,呜呜
卷二 五废五立
第三十八章 … 宫中立威
“来人,快宣太医为太贵嫔瞧瞧。”我转身吩咐道:“太贵嫔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还是在宫里好好静养,没事少出门为好。”一句话,胡芳你就老老实实的守寡去吧,别再一大把年纪的出来干涉政治了。
我平静的回瞪她,不就是为了作古多年的司马攸的一句话嘛,有必要弄得这样不死不休吗?就算她真的对司马攸念念不忘,也不用老是对着刘曜出手,连带着对我,程不识都不放过,这就太过分了。
回来的路上,酸菜喜滋滋的夸道:“娘娘,您可真是能说会道,那个胡芳老是欺负我们,这下子可真是气个半死。”
我却心情有些抑郁,胡芳说到底也是个可怜人,可是可怜不能成为伤害别人的理由,更何况,不管当初程不识为什么离开,他这次却是为了帮助我,我不能置之不管。
我终是改变了,以前的我也许会反唇相讥,可是我不会这样毫不留情,为了保护一些人,就只能选择这样,对吗?这就是乱世的生存法则,不管是皇后还是平民,只是为了活下去,或者说活得好一些,到底是自私还是无情呢?
“现在我们干什么呢?”酸菜意犹未尽的问道。
“清理后宫。”我下了命令。
这是我第一次召开宫女内侍代表大会,面对着一院子乌压压的人群,还有些紧张呢,不过那些人看样子更紧张,我仪态万方的坐下,端起茶杯细细的品着。看着人群站得纹丝不动,可是头却越垂越低,我终于打好了草稿。
“说来真是可笑。本宫这个皇后,却认不过来你们。”我轻轻放下茶杯。“这也难怪,你们大部分入宫也不过几个月。别说我不认识你们,恐怕你们连我也不认识。”
我站了起来,淡淡了扫了他们一眼:“宫里的人换来换去,不知道人心向着谁呢。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
“按惯例你们都该出宫,”我缓步走到他们中间,靠近我地内侍不自觉的抖了一下:“不过本宫想了,老是换来换去,也没什么意思,就借你们的口向下传话:愿意走地,本宫发给遣散银子,绝不阻拦。想要留下的,不管以前心中想着谁,本宫都可以既往不咎。但是,大家可要看清楚。这可是皇上地天下。要是有了什么其他的心思,休怪本宫心狠手辣!”
说完。我摔下杯子,随着一声脆响,杯子碎成无数片,扶容面无表情的接口:“这是皇后娘娘仁慈,给你们的机会,不然把你们丢出宫去,想想以前的那些人,还不如路边地一条狗呢!”
“要是三心二意,人心不足,就先摸摸自己的脑袋能不能吃下去!”酸菜在一边威胁,等着双眼,很有气势,不过稍微有些黑帮作风,不过估计那些人一时半会也顾不上这些。
“好了,”我挥挥手,“你们回去传达一下,自己呢也都各自想想,是愿意留下老老实实呢,还是愿意出宫享受自由去,本宫尊重你们的选择,绝不会刁难!”
“他们可真够沉得住气。”看着他们无声的离去,我不由的佩服,除了杯子摔破时他们瑟缩了一下,还真是纹丝不动。
“娘娘,宫里呆久了,只剩下疑神疑鬼,娘娘说的真话他们也不敢相信,就怕枪打出头鸟。”扶容轻声为我解惑。
我心中一动,刚刚扶容告诉我要防止皇上为难,我接着就折了胡太贵嫔的面子,接着又来了一番豪言壮语,扶容心里又会怎么想呢?
“奴婢这条命是娘娘给的。”扶容低声说道。
我微微点头,不管怎样,扶容是和我站在一起的。
“听说皇后今天做了几件大事?”司马衷笑嘻嘻地问道。
“皇上言重了,不过是妾身的分内事而已。”我淡淡说道。
司马衷歪头打量我良久,“看什么看?”我恼了。
“这是谁啊?这么莫测高深?我认识的小呆羊跑哪里去了?”司马衷微微笑道。
“我不准备呆了。”我不满地嘀咕:“这些日子以来,我也想通了,人活一世,总不能太委屈自己,像我以前,没做过什么仗势欺人的事情,可是还接二连三地被人欺负,现在我要趁着大权在手,随心所欲一次,有权不用,过期作废,下次万一被废了,就只剩下被人欺负了份了。”
“是我不好。”司马衷地脸色暗淡下来。
“不是。”我打断了他的话,“这是我自己地问题,身为一个穿越女,我不该过得这样浑浑噩噩,整天混吃等死。多亏了淑妃,”我冲着司马衷贼贼一笑:“她一番话将我点醒了,我穿越而来,虽然以前也说过为改变而来,可是什么都不做,还说什么改变!”
“你怎么知道自己做的就是改变了?”司马衷收起了笑容:“也许你做的,不过是沿着原来的路重复了一边而已。”
“什么叫重复?”我瞪起眼睛,这个时候,司马衷还泼我冷水:“听说过一句话吗?叫做不走寻常路,就算是老路也能走出新意。更何况,退上十二万步,结果和原来一样,就是你说的重复,可是过程呢?过程也一定要走出自己不同寻常的地方,不然我还来这一趟干什么?”
司马衷若有所思,“更何况,我这样被废,复立,完全由别人说了算,没有一点自主性,可是很丢人的,万一遇到一个穿越前辈,不把我灭了才怪,说赶紧回去吧,别丢我们穿越人的脸了,像你这样窝囊的人不配穿越。”我对着司马衷说道:“所以下次,如果要废我,一定要提前告诉我,由我说了算,不然我跟你没完,等我复立的时候,我就坚决拒绝!”
“好好,”司马衷苦笑:“听你的,由你说了算。”
“只是,”司马衷试探的说道:“会不会太自私了?如果这样改变,会不会太不负责任了?”
卷二 五废五立
第三十九章 … 感谢你,惊雷!
“你这个书呆子!”我恨恨的敲他的脑袋:“你以为历史那么容易就被我们改变了?我们是上帝啊,说变就变了。说不定我折腾一大圈结果仍然不变。我只不过是将过程走得精彩一些而已你就说我自私,”我忍不住咬他一口,“看看你老婆,本来是如花美眷,被折磨成黄脸婆了。我不过是想过的好一点,就很自私么?普通百姓也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当了皇后就没有了?改变了历史又怎样,这样混乱的时代,我还巴不得早点改变呢。”
司马衷沉思良久,突然说道:“我要去邺城。”
我吓了一跳。司马衷已经抱着我转起圈来:“容容,你真是神仙!”
我被转的头晕眼花,敲打他的脑袋:“放我下来,你疯了。”
当他停下来时,我已经眼冒金星,几欲呕吐:“司马衷,你要不跟我说清楚,我跟你没完。”
“谢谢容容。”司马衷亲亲我的面颊:“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关邺城什么事了?”我心内虽然得意,可是还不忘继续追问。
“邺城?”司马衷故作神秘的一笑,看起来心情很好,这就是精神领袖的作用,“那可是个了不得的地方,铜雀台就建在那里。”
“铜雀台?”我激动的两眼放光:“曹操建的铜雀台?铜雀春深锁二乔的铜雀台?”我虽然不是历史科班生,可是这个铜雀台还是知道的。
司马衷莫测高深的点头,“可是这关你什么事?”
“司马颖逃去了那里,我要要讨伐他。一路看中文网首发”司马衷笑了起来,说的也是自信满满。
“早就该去了!”我当然支持。他不仅废了我,还逼死了羊玄之,不管为了谁。我都要出这口恶气。
“你不怕吗?”司马衷问道:“万一我失败了呢?”
“怕什么,就算失败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况且,不去讨伐他,等他休养生息,又回来打我们。”
司马衷笑得神秘,“你怎么突然这么聪明了?”
“哈哈”我仰天长笑:“神仙能让你这么容易看透吗?”
看看他。“你要是需要什么效果地话,比如天将祥瑞,天命所归之类的,我也许可以帮忙。”我挑眉看他。
“哦?怎么帮?”司马衷也挑眉,真是帅气的要命,“难道念个口诀就行了?”
“非也非也。”我摇摇头,“佛说不可说,不可说。”
接下来地几日过得风平浪静,而我突然变身实验狂人。每天琢磨着如何造出一个神迹出来。神光,神谕,怎么才能具有威慑人的作用呢?想得我焦头烂额。还是没有想到,那些明明都很容易。偏偏我没有记住。刘老师。我真诚地忏悔,我对不起你。每一次你的化学课,我都用来玩了,从来都不认真听讲,更别提记忆了,每一次的化学考试都靠临时抱佛脚,然后超低空的飞过,多么希望刘曜就是刘老师穿来的,带着一身地化学知识,成为一个呼风唤雨的大神啊。
刘老师,您老要是在二十一世纪有灵的话,就给我一个启示吧,我一定会牢牢记在心里的。
我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