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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呀!”我石破天惊的一声大叫。任命的闭上眼睛。
一阵破空声袭来。一支羽箭擦着我地耳朵堪堪飞过,直中老虎额头。老虎竟然被这一箭射得后退了几步。然后凄厉的嘶吼,震得两旁的树木簌簌作响,挣扎着又要向我扑来,一旁地酸菜手起剑落,一下子刺中它的眼睛,老虎负痛,在地上打滚,吼声响彻云霄。
我松下口气,老虎叫得虽然响,可是毕竟是强弩之末,对我已经没有威胁了。
正在这时,我那匹被吓傻装作木头半响未动地枣红马,却在老虎地吼叫声中醒来,突然开始发足狂奔,不知是在发泄还是正式宣告发疯。
刚刚酸菜想将我拖下,解开了我一只马镫,现在我只有一只手抓住缰绳,一只脚踩着马镫,枣红马跑得十分癫狂,上蹿下跳,左冲右突,我跟着它在树林里横冲直撞,不时的被小树枝扫到,被大树干撞击。
我知道这样是很危险地,别说我刚刚学会骑马,就算我马术高超,现在力量也撑不了多久了。
渐渐的我的眼前开始模糊,另一只脚也被甩的离开了马镫,只有一只手还抓着缰绳,全身就靠这点力量勉强挂在马上,而双手已经没有了痛感,十分麻木,也许下一秒我就会松开双手然后被马践踏而死。
正在这时,一个十分有力的声音传来,“别管缰绳了,快抱住马脖子!”
我又打起精神,趁马一个跳跃的时候,俯身抱住了马脖子,马受不了我这种亲密接触,一下子蹿的老高,我手已经没有了力气,咕噜咕噜的就从马上滚了下来。
没有例外的,如同许多穿越女前辈一样,摔倒时总有人充当肉垫,我也没有直接摔倒地上,没有摔到马蹄下,而是摔进了一个宽厚的怀抱。只是这个怀抱不够稳当,抱着我就这样咕噜咕噜的继续滚下去。我觉得自己立刻变成了一马车轮子,在地上转啊转啊,不时和地面突出的石块和树枝来个亲密接触。很快我就眼冒金星,漫天的星星中,仿佛又回到了那天的峻阳园,我和司马衷并肩看繁星满天,那么的幸福和安心。我努力的睁开眼睛,司马衷的笑脸和无数的星星在闪烁,“见到你真好。”我终于晕了过去。
醒来时头痛欲裂,嗓子更是灼热异常,我疼得几乎立刻重新晕过去,喘息一阵,才细细打量,这好像是个封闭的地方,外面有跳动的微光透过来。
“娘您醒了?”是酸菜,她总算记得改口不叫我娘娘,只是改得太难听了。
“酸菜你就别笑话我了,我知道我现在灰头土脸的,可也不至于老的可以当娘啊。”喝过了几口水,嗓子送算好了一些,只是嘶哑了一些,唉,早知道最后会被人救,干嘛叫的那么用力,我可是穿越女主不死鸟啊(心底有个声音小小提醒,穿越女不死定律是遇到人的时候,貌似遇到老虎啊狮子的不死定律还没有经过验证,也许已经验证过只不过死无对证而已)。
头还是很疼,我斜斜躺着,有气无力的跟酸菜斗嘴。
“您是不老,不过才是奶奶而已。”酸菜几乎从来不对我口上留情,“再说了,该怎么称呼您呢?”
“不是说好了叫兄弟吗?”这是我和酸菜想好的称呼,做戏也要全套,既然穿了男装,总不能还称呼娘娘吧,那可真是欲盖弥彰啊。
“得了吧,就您还兄弟呢?一路上叫得鬼哭狼嚎,后来还哭的唏哩哗啦,抱着个男人不放,不知道真晕还是装的,人家早就看出来您老是个女的了,不然干嘛将这马车让给我们。”酸菜撇撇嘴。
卷二 五废五立
第六十一章 … 原来世界这么小
“酸菜,这是什么地方?”我突然坐了起来。马车,难道就是跟在我们后面的那些人?
“先喝点东西吧。”酸菜体贴的端上一碗汤,浓香扑鼻,竟然是肉汤,里面还有一些新鲜的蘑菇,吃起来很是鲜嫩无比,香甜爽口,不由得一口气喝光。
酸菜收拾好碗筷,又开始打击我:“您终于想起来问了?我算是知道了,在你眼里,吃喝最重要,其他全是虚的,不管什么地方,你都得等到吃饱喝足了再问。”
“还不是酸菜好,让我能吃饱喝足,有你在我还担心什么。”我赶紧讨好,今天要不是酸菜,估计我的小命剩不下多少了。不过酸菜最大的缺点就是一旦没有事情就开始唠叨个没完。
“这你可谢错了。”酸菜指指外面,“这汤是你的救命恩人做的,就连这马车也是他借给我们用的。我们错怪人家了,他们不是坏人,只是和我们一样急着赶路。”
“他们在哪里?”我挣扎着起来。
“那人滚下来的时候,后背上全是血,可仍然将你紧紧抱在怀里护着,哎,真是个好人!”酸菜叹息一声,掀起车帘:“那不,正在包扎呢。”
外面的火光中,一个男子背对着我席地而坐,看不出年龄,看身形很是健壮,裸露着上身,后背上一条长长的伤口,令人触目惊心,有一个人正在给他包扎伤口。
“这人可真是好样的。”酸菜在一边絮絮叨叨:“射死老虎的那一箭就是他发的,要不是他的箭法好,力气大,娘娘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酸菜虽然语气不以为然。声音却有些哽咽,火光中,眼中波光盈盈。
我轻轻地抱住她:“谢谢你。”
酸菜有些不好意思。愤然大声道:“别肉麻了,也不照照镜子。原来脸涂得像个杀猪匠,现在又灰头土脸地,扔到地上都找不出来,还好意思扮娇弱。”
扭头看看外面又小声补充:“那个人眼神好,眼光却不行。抱着你的时候好像在看绝世美女一样,我差点吐了。”
我不理酸菜的打击,心中却不由一动,绝好地箭法,骇人的力气,还是骑马赶路,世界会那么小吗?“那人我们认识吗?”
“不认识,除了高,没什么特点。”酸菜不以为意地说道。
我看着火堆旁明显比一般人健壮许多的人影。心下更是惊疑不定。
慢慢走过去,靠近了才看清那人的后背除了那条血淋淋的长口子,还有许多细碎的小伤。我们一起变身车轮时,他是抱着我地。充当外胎护着我。我当时已经觉得受不了了,他肯定更疼吧。
现在伤口已经上过药。另一个男子正在一边整理些布条,准备为他包扎。
正往前走着,正好那个人听见脚步声转过头来,我一下子摔倒在地,脑子中“嗡”的一声,这世界怎么就那么小呢?他不是别人,竟然是刘曜!八五八书房涂黑了眉毛的刘曜,我已经见过一次,想不到在这里又遇上他。
我早该想到的,除了他还能有谁个子这么高,谁还能箭法这么好?他们赶路是要回匈奴吧?万一他要带走我怎么办?
刘曜眸光一闪,伸手拉我起来,淡淡问道:“姑娘,您没事了吧?”
他好像不认识我?我脑中飞速转着,迟疑着没有开口。
见我仍呆呆看着他,刘曜拿起衣服挡在胸前。“你我萍水相逢,也是有缘,姑娘不必客气,在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姑娘尽管说。”刘曜转头看着火光淡淡说道。
我稍微放下心来,这下我肯定他没有认出我来。看他沉默的要穿上衣服,“别穿。”我急忙制止他,很好,我的声音暗哑难听,于是我放心的说道:“你刚抹过药,还是别穿衣服的好,晾一晾吧。”
刘曜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火光地映照下,刘曜的身影虽然高大,却显得那样孤单,就像当初他跑路时的样子,那是热闹非凡地元宵佳节,正是月圆人圆的时候,可是世间繁华,皆与他无关,属于他地只有一个人地未知旅途,当时我正和司马衷两情相悦,心内满满的都是甜蜜,根本不曾想过这些。
“你也胆子太大了。”刘曜仍是看着火光,淡淡开口:“马都知道危险不敢靠前了,你倒好,还想着法子骗它跑到老虎跟前。”
“嘿嘿。”我干笑几下,也跟着在一边坐下,小声抱怨道:“谁知道会有老虎啊?”
刘曜叹息一声,“这么大地林子,人烟稀少,你就没想过有危险吗?”
我坦白的摇摇头,看他惊讶的目光,挫败的说道:“你就当我无知者无畏吧。”
我怎么跟他解释,对于我这样一个见野生动物的几率可能比见外星人还要低的人,怎么可能会见到一片树林就会想起里面有只老虎呢?对我来说,见到树林高兴高兴之余,就是会想到里面有很多好吃的野果,现代人想见这么大片树木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惠普说的对,我这人就是容易冲动,还一心只想到好的方面。
“呵呵”刘曜轻轻的笑了起来,声音在黑夜中慢慢散开,弥漫在他身边浓浓的孤独似乎也变淡了一些。“无畏倒是真的,见到老虎不说逃跑,竟然还换着花样吓他。”
“其实我是吓傻了。”我干笑几声,要是能跑早就跑了,谁还会想着用眼神杀死老虎呢?我又不傻。
那个先前为他包扎的男子过来了,身材也很高,只是稍稍比刘曜低了一点,面目怎么说呢,竟然很清秀,真是莫名其妙,他们应该都是匈奴人,竟然长成个花样男生。
看他手中拿着白布,应该是给刘曜包扎的,我拿了过来,说道:“我来吧。”
“小兄弟,你行吗?”花样美男明显的怀疑。
“本大爷可是行家。”我不服的说道,同时心里更是放松,这个人都不知道我是女的,看样子我的伪装非常有效。
“刘星雨,你就给他吧。”刘曜淡淡的吩咐。
“刘星雨?”我暗自吐吐舌头,枉你是个大男人,这个名字可真够搞笑的。
其实我根本不会处理包扎伤口,大学里的课程还没学到这一步就穿来了,不过感谢电视老师,这个的场面咱最起码见过。
我的手刚刚放到刘曜背上,他就轻轻的抖了一下,然后变得僵硬。
卷二 五废五立
第六十二章 … 同行
“很疼吗?”我赶紧为低头安慰:“很快就好了。”说着还吹了几下,小时候妈妈都是这样对我的。
我的几缕头发掉在了刘曜的项上,他摸索着拂开,还不小心揪下了我几根头发,我忍住没有出声,人家为了我弄了一身伤,我要是为了几根头发大呼小叫就简直要天怒人怨了。
“果然不疼了。”刘曜声音很是柔和,似乎还有着淡淡的笑意,“我娘以前也是这样给我吹。”
“那你娘呢?”我一边问话,一边打开白布,准备先从那个最大的伤口开始包扎。
“已经去了。”刘曜声音低的几乎听不清。
我好不容易包住伤口,正准备系紧的时候,不料一挤压,他的伤口又流出血来。我双腿有些发软,手也开始颤抖,直面淋漓的鲜血,对我可真是个巨大的考验。
我努力咬牙忍着,靠着刘曜的肩膀,终于勉强系上了。长出一口气,瘫坐在地上。刘曜轻轻的坐下,和我一起仰首看天。
我半躺在地上,看他身上的累累伤痕,愧疚的说道:“对不起。”
刘曜停顿了半响,没有说话,火光在他的眼中跳跃,看不出情绪。
“我已经习惯了。”刘曜说的轻描淡写,却差点说出我的眼泪,他身上除了今天的伤痕,还有不少的老伤,真是个苦孩子。
刘曜的眉毛微微上扬,眼神平静无波,嘴唇紧紧抿着,黑色眉毛的他自有一番坚毅的美。看来我当初对刘老师的痴迷不是眼神不好,只不过后来遇上了司马衷,又见到了西晋众多地花样美男。才渐渐改变的看法。
“谢谢你救了我。”
刘曜转过头来,眼神闪动。良久说道:“你,不用放在心上。”他说的很慢,一字一顿,仿佛字字斟酌,又仿佛竭力压抑着什么。双手交握,指尖有几丝长发舞动,那是刚刚扯下地我的头发吧。
“喝几口就好了。”刘曜披上件上衣,走到一边地马上,拿下一个酒囊,解释道:“你这一番又是惊吓,又是昏迷,喝点酒不然容易生病的。”
“好。”我豪爽的接了过来,却被浓烈的辣味刺激的几乎背过气去。“咳咳。谢谢。”我好不容易止住咳嗽,他喝得不是酒,而是酒精。据我估计绝对超过98%。
“这可是我最喜欢地呢。”刘曜拿起酒囊,咕咚喝了一大口。声音低的如同一阵风。却一下子吹进了我的心里,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愧疚感。这样的高度酒。只有我的那个蒸馏器才能做出来,像这样度数极高的,不知刘曜守着蒸了几次才得到的。
刘曜,拜托你别这样深情款款而又感伤好吗?还有这样地烈酒可是名副其实的穿肠毒药啊。
“不能多喝,很伤身体的。”我忍不住劝道。
刘曜猛地转头,认真地盯着我看,目光明亮,火苗在他的眼中舞蹈,如同跳跃地激情。
“好。”刘曜爽快地说道:“哈哈”
我被他弄得一头雾水,却也跟着高兴起来,这样豪放洒脱的刘曜才是我熟悉地,看他高兴,我也是很高兴的。
“看,月亮升起来了。”天边一轮弯弯的月牙,纤巧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