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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下雨了”我说;仰头看着天空。
“chelle”Iss握住我松开的手“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什么怎么说;反正都散了。霍格沃茨;斯萊特林一个一个的离开;你排第三个。”我望着她;牵动嘴角;那是对自己的冷笑还是对她的苦笑;我不能辨明。
“我知道自从Draco和院长走了之后;你心里其实非常难受;找不到方向;太多疑问得不到答案;整个人像是在半空中吊着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做什么都不行”“你知道还现在来告诉我你也要走!?”被Iss剖析的太明了;我愤怒地朝她吼“你不用告别;告什么别。走就是了!反正我们也不常见;你走了我也不会知道!你来惹我做什么!”我已经失去理智;强力把眼眶里那温热的液体憋了回去;我绝不为这些人流一滴泪。
Iss冷静的看着我。有时候我恨她的这种冷静。因为显得那样无情。
“如果你认为我是来惹你;那么我道歉并且现在就离开。”、
有那么几秒钟我盯着她的背影咬着嘴唇不肯出声。、
可是算了吧算了吧;既然都已经到了这一步;坚持和倔强只能伤己又伤人;何苦呢。
“你要去哪里?”我让大脑停止思考三秒钟;稳定了一触即发的情绪。、
“埃及;开罗。”Iss停下脚步没有回头的答道。、
“开罗?你去哪里干什么?”远处的天空打了个闪电。那是我从小到大最怕的东西。看见闪电我就发抖;不知道为什么。
我忍住想要钻进旁边草丛里的冲动;抖了一下还是站住了。
Iss回过头来;嘴角抽动了一下“因为我妈妈在那里。”
“你妈妈?”
“是的。一个美丽的药剂师。不是巫师。我父亲去旅行遇见了她。然后他们相爱了;然后有了我;然后我被带来这里。而现在;我要回去。”Iss生硬地说出一切复杂的事。
“你是说Oates夫人不是你妈妈?你和Dick其实”
“同父异母。并且我血统不纯。还是私生子。”Iss点点头;冷笑一声。一个响雷在Malfoy城堡上空炸响;风吹得愈加猛烈。
可是我和Iss;没有一个人想动。
如果這便是Iss所有的秘密;是Draco曾说过的“她的底细”
私生子。
母亲不是巫师。
如果这也是一直以来使Iss游离在我们的世界之外;不与我们接近;总是孤单淡漠地一个人站着的原因
Draco知道这一切。、
“你喜欢过Draco吗?”
“你什么意思?”
“我问你爱过Draco;Draco。Malfoy么。”我忽然感觉这个世界的无力与可笑。
“我们不可能在一起。”
“谁会在乎什么可能不可能。也许都没有几年活头了。现在都不知他身在何处;Iss;你还不肯面对你自己么?”
又一道闪电撕裂的远方的天空。
“chelle;Draco不是Nic;我也不是你。我和他从没有过开始也不存在什么结束。承不承认没有意义。”
“可是Draco喜欢你!他希望得到回应!你怎么就不能”
“我也喜欢Nic;我也希望得到回应;但是你觉得有可能么!”
雨倾盆而下;我们瞬间就被淋湿了。
我这才意识到;是自己太自私。因为我疼Draco;我希望他幸福;却忽略了Iss。
“对不起。Iss;对不起。”我拉住她的胳膊。
“我也不是不喜欢Dracochelle;可是那感觉不对。”Iss缓缓地说“就像是两个被切掉一半的西瓜;虽然长得没什么差别;但就是合不到一块儿去。”
我被Iss的怪比喻弄笑了。
“他对我;也不全是你想的那样。当初他找到我;恐怕只是因为想找个目标。找个质量好些的;不那么普通的;身世不那么乏味的;所以在他摸清了我的底细之后确定我可以做这个目标。另外一个原因;潜意识里他想战胜他哥哥;你是不可能了但我有可能改变;所以他就来尝试。”
“不要这样说Draco和你自己。他不是那样想的;我了解他;他曾经在醉酒之后都喊你的名字;并且在你堂兄做了他父亲的污点证人之后没有丝毫迁怒于你的意思。就以德拉科的性格和作风来说;这还不够显示他对你的感情有多深么?”“是啊;那是连他自己都以为他爱上我了。chelle;你没对Draco产生过爱慕的感情所以你根本不了解他在爱情上是个什么样的人。即使在其他方面你很了解他。”我哑口无言。的确是这样。我和Draco再要好;也很难相爱。不会用对待爱人的态度去对待彼此;所以我不可能了解他对爱情的态度和想法。
“德拉科并不知道他需要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儿。”Iss笑了笑“绝对不是我这样。我只是他一时冲动;潜意识推动自己圈定的目标罢了。”
我张开口;却没办法反驳Iss的话。
爱情这玩意儿;真他妈的伤脑筋。
“走吧;回去洗澡换衣服。”我拉起Iss。
“不;我得走了。”她似乎不愿意再在这里待一分钟。
“chelle!”她扑过来抱住我“我爱你;chelle。”
她没有说再见;转过身离开。
雨大得我睁不开眼。荒原上吹过墨绿色的风。
“再见Iss!Iss再见!”我拼命地喊;像是要全世界作证;我们会再见。
突然会恨自己不记曰记,才导致在这发疯地想念以前六年里的所有细枝末节时几乎要讓人崩溃的脑海一片空白。
喝水。走动。对着树上的鸟念昏迷咒。朝实验室墙上扔魔药瓶子。没有表情的死人脸。
我想我已经离神经不远了。
可是谁来解救我,世界像一张被突然抽了丝的毛毯,纠结地皱在一起,缠绕不休。没人知道复原的方法。
Aaron的信更像是邀请函。在伦敦的聚会,是平时院里玩得好的几个朋友。
看来大家还是想念彼此的。我苦笑。想要和同类呆在一起的欲望战胜了见面时必然会有的触景生情。但是不必担心,即使世界毁灭也不会出现斯萊特林抱头痛哭的场面。
车子停下来的时候伦敦刚刚下完一场雨。
穿着短袖的我在打开车门的那一刻还是没忍住打了个冷颤。
等在门前的Aaron迎上来“好久不见,chelle。”
我抱着手臂对他笑,湿凉的风吹起我的头发遮住眼睛,Aaron伸出手来,想要把它们拂开,我却一低头躲了过去。
听见他自嘲地低笑。我侧身走向前,看着这个外表丝毫不张扬叫做“Primrose Path”的酒吧。
“进去吧,很多人都到了。”Aaron转身带路。
整个酒吧是个椭圆形,墙壁是琥珀色里透着暗绿。不知是什么材料做成,摸上去柔韧而有弹性。
吧台是木头制成,涂着猩红的颜料,像是谁溅上去的大块血迹。
“您好大流士先生。”迎过来打招呼的应该就是这里的店长了。却是个非常年轻的男孩子,耀眼的红发遮住了右边眼睛。说话时拉着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奇+书+网'像是下一秒钟就会很自然地打个呵欠。
店里流淌着不知名的法语歌。哑嗓音的女歌手快要睡着似的有一句没一句慵懒地唱。嵌在那断断续续的钢琴配乐里。
酒吧里有奇异的香味。直觉告诉我是花香,闻着只想闭眼睛。
果然是和店长风格一致的店铺呢。我忘记了应该有的礼节盯着还在跟Aaron说话的店长看。没来由地感到面熟。
忽然身后响起一声呼喊“菠萝!”
像是雷雨天瞬间打过的闪电。像是在厨房里不小心打翻的锅碗瓢盆。
那响声在心里争先恐后地落地,再弹跳起来,砸得我不敢睁眼。
像是一回头就能看见那铂金色的发和微微上扬的嘴角笑着拉长了腔调“菠萝人家很想你嘛。”
Draco。Draco。
你到底在哪里。还好么。
这些天来一直在折磨着我的痛苦的根源一下子被这声呼喊挖开来,忽然控制不住情绪的奔涌。
“Hey;小姐,您还好么?脸色很不好看呐。”年轻店长说着递过来一杯冰水。
我抬头恰巧迎上了他的目光,清澈见底的眼神,与刚才迥然不同。
“怎么了,喊你连头也不回。”Blaise也走到我面前来“点好酒了么Aaron?”
“都好了,我们过去吧,chelle估计是休息得不好吧。”Aaron询问着看向我;我慌忙点头。
在沙发上三三两两坐着的人中没有我以为会碰见的Denzel和Etta。
相互简略地打了招呼我拽着球鞋的带子盘腿窝进沙发, Blaise递过来淡绿色的液体。
“Blaise我不喜欢这个味道都这么多年了你忘记了么?”我皱着眉头把薄荷酒推回去。
“是啊这六年我也没记得过。”Blaise示意服务生换酒。
所有人都只是沉闷地喝酒。没有人会问出“你准备以后怎么办?”这样的蠢话。
我跟Blaise较上了劲,一杯接一杯吞食那深红色的液体。
是后劲很大的干红,管它哪里产的,存了多少年,只要能让我感到晕眩把我脑袋里的事情捣成一团浆糊,就是我需要的好酒。
就这样一直待了整个下午。这酒吧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个神奇屋子,漫不经心地抚平我的浮躁。
当我觉得自己说话明显跟不上思路的时候便不再喝酒,我并不想烂醉。
Aaron显然是有些高了,大声地和Nott回忆着那些魁地奇比赛。我只觉得胃里的灼烧蔓延到脸上来,不能再待下去,我起身去洗手间。
俯在墨绿色的光滑洗手台上我看见自己映在墨绿里朦胧的影子。只觉得呼吸里也充斥着酒精的味道。
接满了一池清水我用力埋头进去。一瞬间的窒息感,抬头起来刚好天窗外的夕阳投射进橘黄的光,暖得不像话的色调涂抹上镜子,|Qī…shu…ωang|我苍白的脸沾满水珠在镜子里突兀地不协调。
再埋进水里去。
在我那不清醒的脑袋里清晰地反映出的画面是我和Draco坐在塔楼实验室的窗台上分抽一盒烟,面对着的,也是这样暖暖的夕阳。
他的侧影嵌进那温暖的毛茸茸的光晕里去,铂金的发被照成蜂蜜色,指间的香烟缓慢地燃烧。
还有在贝尔法斯特那个地铁站口他迎着夕阳奔跑过去的身影,像是一只寂寞的飞鸟。
Draco,如果你愿意,我和Nic会舍了命地帮着你,可为什么,你要一个人去做那些事情将自己逼到末路上去呢。
其实你早就下定决心了吧,去年夏天的时候你就决定要一个人做这一切。
Draco,你比我勇敢。直到现在,我还不愿意面对现实呢。
我离开已经被染上温度的清水,低着头用力驱走那些回忆。右手伸到裤兜里去摸索。
我记得好像是带了烟来。
却没找到。
正考虑着要不要出去问Blaise他们要一颗,身后忽然响起并不陌生的女声“你在找这个么?”
我甩着湿漉漉的头发转过头去。
靠在墙边的女孩儿穿着红色及膝的百褶裙子,黑色大V领的柔软上衣,露出漂亮的肩膀。
齐耳的黑发柔顺而冷傲地围住白皙的脸庞。
右手夹着烟等在唇边,左手伸向我,捏着的是紫色包装的芋草女士烟。
我眯了眯眼睛,接过烟来。
这个人好眼熟。可她谁啊我想不起来。
我思索着叼上烟“小姐可否告诉我大名。”
她轻笑一声看着我凑着她点起火的魔杖尖,慢悠悠地张口道“Pansy。Parkinson”
第一口烟生生呛进嗓子里,辛辣火燎地我恨不能勒死自己。
“非常感谢帕金森小姐,为我制造了第一次被烟呛的机会。”我尽力止住咳嗽,左手摸了魔杖抬头仔细看她。
以前不是扎成马尾的长辫子么。以前不是尖利到刺耳的假嗓音说话么。以前不是除了校服只会穿粉红色的衣服么。以前不是从来都跟Olga那些脑袋被门挤过的人捆绑出现的么。
可是现在,那头发虽然剪短了但依然是黑色没错。
祖母绿的眼睛我以前从未意识到它会这样具有蛊惑的力量。
还有那直挺的鼻梁拉动起整张脸的立体感。
渐渐看出来,她是潘西没有错。
可她,不是那个尖声说话,假笑讨好德拉科,扭曲着面容和我打架的蠢女人。她不是。
“你怎么怎么变成这样?”我结结巴巴的问。是谁都不可能一下子接受得了。
“我以为你会一下子就认出自己最讨厌的人来。”她笑,眯着眼抽一口烟
“胡说吧,我怎么会最讨厌你。”我将烟递至嘴边,讪笑着说。
潘西。帕金森,我明明连你长什么样子都记不清楚。
“是啊,在你心里我还没那种资格用‘最’来形容,哪怕是最讨厌的不是么?”
她竟然听出了我话里的意思。我盯住她“帕金森,你的斯萊特林本性现在才显露么?以前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有这么一双精明的慧眼呢?”
“以前?你看过我的眼睛么?”
话问出来我愣住了。怔怔望着她摁灭了烟头。
“不止你,你们都没有看过。如果你们看过我的眼睛,认真地看过它们,你就知道我是在装疯卖傻,知道我不是表面上的那种人!可笑得是你们都没有,任我把自己掩埋在尘埃里,就连德拉科,也没有认真看过我。”潘西闭上眼睛昂起头,我被酒精熏晕的大脑已经完全清醒过来。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