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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何尝不想让Nic趟这趟浑水,可惜Nicholas装疯卖傻不逃则躲。我知道他回来必定要扩大自己势力来保证主动权。Nicholas从来都认为,强大和自主权是自由的前提。
可能是每天每时每刻都在想着他,所以再独自走上楼,看着熟悉的走廊,书房,小客厅,卧室,竟没有想象中那么撕心裂肺的难过。
心中有着隐隐的预感,他快要回来了,我感觉得到。
点一根烟站在露台上看夕阳,十岁那年和Nicholas一起种的向日葵依然茁壮。
再想起第一次去北欧的那个暑假,他允诺我说“向日葵花谢的时候,我就会回来哟!”
我还愣头愣脑等着夏天过完,真是傻得可以
情不自禁地笑起来,只不过是两年以前的事,为何想起来恍若隔世。
浴室里大理石的脸池旁边还放着藏蓝色的大瓷杯,两只牙刷依然安静的靠肩立着,打开镜子旁边的小橱,两个人的毛巾也和以前一样安分挂着。
卧室边上的两双拖鞋,甚至床头柜上我常翻的那本小说,客厅里茶几上我喝水用的杯子,
都在原处。像是躲过了这6个月来时光的流逝。
Nicholas,我已经回家了,你,应该也准备踏上归途了吧
可能是这半年来过惯了四处迁徙的日子,有时候半夜醒来,迷迷糊糊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终是意识到自己在家的时候心中喜忧参半。
每日听管事们来汇报各项经营状况,也随着他们亲自去了几次码头和工厂,又抽空去看望了Ashborn教父,我忙了一个星期也就闲下来。
许多事情还是要等Nicholas回来才可以下定夺。
想到Nicholas,我一点也不心急,一日比一日安心地等他回家。无聊时就拿了门钥匙去“后乐园”。回来之后第一次去那里,我花了半日时间才把屋子打扫干净,自我们离开之后显然没有人去过,灰尘积了很厚。放着钢琴的房间依然是空白一片,唯一不同的是琴盖上放着写完了的曲子。
我知道那一定是我走后Nicholas补完的。
连忙拿过吉他来试,心中十分欢喜。
拣了个晴朗的天气,我跟Stills打了招呼就背着吉他出了门。
还是喜欢在外面瞎逛的日子。曾经在巴黎的地铁站里弹吉他唱歌,流浪艺人的身份依然很吸引我。
伦敦的夜晚有着与巴黎不同的风情万种。
泰晤士河边安静的街道拐角行人稀少,是自由自在唱歌的好地方。
我唱着Nicholas写的歌,并不看路过并朝我的琴盒里扔硬币的人。
再看表,已经快到十点。像是受到时间召唤,我的肚子饿得“咕咕”直叫。
蹲在琴盒边我得意地拨拉着盒子里的硬币,心里盘算着一会儿去吃点什么。
却忽然看见金光一闪。
显然不是一般的硬币。我捏出它来,看清楚的瞬间只感觉呼吸困难。
金色的硬币,确实是纯金铸造,一面印着梅林像,另一面,显然被施了魔法,赫然刻着他的头像。
回来了!这家伙回来了!
一股激流冲遍全身,我一下子跳起,四处张望。安静的街道,非常少的行人,和我玩捉迷藏么?
上一次看硬币的时候还没有这枚,应该是刚扔进去不久,他一定没有走远!
我抬脚沿街飞奔,风吹起我的头发和风衣,我不管不顾一口气跑过三条大街,停在路中央大口喘气。头晕目眩,依然没那个人的身影。
麻瓜警察挥着手走过来,我不想与他罗唆转身便走。
这家伙,这么短的时间跑到哪里去了。
剧烈地呼吸让我胸腔疼痛,我捂着胸口慢慢走回去,刚要背起吉他,只听得对面街边懒洋洋一声“喂”抬头的过程似有一万年那样长。
修长的身形靠着路灯,使得他戴着的帽子上方形成一个光晕好像天使。
夜行衣一样的黑色长风衣被风吹得衣角翻飞,他抬了抬帽檐,立刻露出耀眼的铂金色短发来。
光与影交替,他上扬的脸庞如雕刻般精致俊美,看见我发懵的神情抿起嘴唇吊起唇角划出一个坏笑。狡黠的灰色眼睛藏在帽檐的暗影里。
可我仍旧看得清清楚楚。
“啊啊啊啊啊啊”我根本不能抑制自己欢喜到失控的大喊,扔了手里的东西狂奔过去,何况他已朝我张开双手。我的冲力使他后退了半步才牢牢接住我。
此时的我已经没办法说话,喉咙里只能发出含糊的呜咽。
将近一年没有见面,此刻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德拉科。马尔福是比梦境还要虚无比玻璃还要脆弱的幻想么!“你不是哭了吧菠萝,來來來让我看看好得意得意。”熟悉的调侃语气。
“不”我想笑却依然鼻子发酸“我在往你身上蹭鼻涕”
马尔福少爷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我发出笑和哽咽混合的奇怪声音。
“诶你,你这人怎么诶”他无奈地拍着我的背,忽然想到什么一样“呵,该叫你嫂子了呢,很对不起你和我哥的婚礼我没能去参加,什么贺礼都没送”
“没关系”我大声地吸了吸鼻子“以后补上就可以了。”
“什么!”德拉科终于推开我来,接着狠狠一个指头弹过来,像是在弹一张报纸,我疼的嗷嗷直叫,肇事者却无赖地笑着“别以为有Nic撑腰你就能嚣张了,在我面前还是菠萝!菠萝。希尔维斯特!”
“闭嘴吧死白鼬!”
“我可以当你在客串格兰杰小姐么?”邪恶地眯起眼睛。
不跟他计较了,我太开心了,德拉科回来了,真的回来了,真实地有血有肉地站在我的面前。
“走吧我请你吃东西。”我拉起Draco,将琴盒里的硬币倒进口袋。
“苏格兰首富的夫人怎么像个乞丐一样。”
“用乞丐的方式对待乞丐,这有什么不对么?”
长久以来没有人和我旗鼓相当地拌嘴吵架皱鼻子瞪眼,还真是寂寞得慌。
天空下起雨来,我买了素食三明治和Draco一人一半站在桥洞里边吃边避雨。
这家的三明治做得非常好,我很喜欢里面放着的酸黄瓜,吃完只觉得唇齿洁净,因此每次都要很多。很难得这么酸的东西Draco也吃的津津有味。
看来这一年,他的确受了不少苦。
我心疼地望着他,递水给他喝。
吃完后Draco掏出烟盒,抽出一根来点燃,又递一根给我。
这是当初在学校做实验的时候我们养成的习惯,虽然现在换了时间和地点,那动作和惯性还是熟悉的讓人恍惚间回到过去。
雨下了很久没有停,我们靠在桥墩上,低声说着这一年各自的经历。
那一晚的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了与友人长久的分别之后重逢的欣喜,有多么讓人欢心鼓舞。
也知道,不惧怕时间冲刷的友情是多么难能可贵。
我望着Draco,听着他的讲述,评论着,笑着,那么自然轻松没有隔阂。我知道我们都已经大到可以各自承担,也可以给予彼此更加强大有力的安慰。
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们都有信心可以互相扶持着走到最后。
这一点,虽然没有人明说,但是无疑,那一晚我们有着相同的感觉和对彼此全新的认知。
这种认知是讓人喜悦的,惺惺相惜也充满着希望的。选择雨天出行在大多数人看来是一件非常不明智的事情,可当我走在伦敦雾雨迷蒙的街头,只觉得心情愉悦。推开Primrose Path的玻璃门,却没迎见安祖惯常的笑脸。
“你们店长呢?”我问吧台后低着头找东西的店员。
她抬起头来,看清是我立即笑容绽放,将我的诧异生生哽在喉间。她的黑色大眼睛灵巧地转动,纯真一笑“店长大人去北非旅行了,这阵子我来帮他看店。”
“你”我伸出手指却被她握住。
“我们认识的喔!”
“我绝对不会忘记你喔!”我学着她的口气假笑一声,抽出手指。
在拉普兰拿斧子扔我的女子,我怎么会不认得。
“嘿菠萝,你在磨蹭什么还不进来?”旁边包间的银绿色帘子被掀起,探出德拉科的铂金色脑袋“你们聊得这么愉快?我来介绍一下”说着德拉科隔着吧台揽过女子的肩膀,两人脸上挂着一样的闲散笑容“这是安德洛米达,我哥很崇拜的大姐大哦,也是她,在一直照顾我们。”德拉科压低声音。
“白雪女王?”我迟缓地问出声,可是听起来更像是一声叹息。
眼前的这个女子,曾经是我哥哥的搭档,德姆斯特朗的女学生会主席,是尼古拉斯欣赏的大姐级人物,是在拉普兰朝我扔斧子的人,那么潘西在这里碰见的算命女巫,自然也是她了是她告诉了潘西德拉科的地址。而现在,她又以安祖朋友的面孔出现在这里。
这女人的身份,还真是多变,不知道下一个又会变成什么人。
德拉科打断了我的思绪,他以同样的姿势揽过我来“这个就是你的好搭档克里斯?西尔维斯特的妹妹了。不过现在,你得喊她米希尔。马尔福。”
“尼古拉斯向我提过你,不过咱们还没有正式认识过。”女子抚了抚额前的碎发,伸出手来“上次的事情,见谅了。”
“那时你做得很对。”我挑挑眉毛笑道,握住她的手,温暖而柔软的触感“认识你非常荣幸。”
“我觉得进来联络感情更好。”银绿色的帘子再次被掀开,潘西歪着脑袋,脸上有些微笑意。
我和安德洛米达一边一个挽住德拉科的胳膊,走进隔间。
除了对德拉科,潘西对什么都是淡然冷漠的人。在霍格沃茨那些年的伪装耗尽了她本身就稀薄的热情,现在也只有面对我们这些人时才会尽兴笑谈。
我感觉得到,她现在坦然做自己,轻松自在。
安德洛米达是个易容玛格斯,她的面貌会根据她的心境而变化,但并不夸张,每一次变化都是细致而微妙的,让你看见她便觉得似曾相识却不能够立即确认。
尼古拉斯曾经说过她毕业后便隐居,远离魔法界。可现在为何选择重新回到这世界
我的思绪附带在大家谈话之时,自娱自乐地在心底进行,并无影响。
然而这种久违的与斯萊特林人欢聚的气氛被一封递给我的急件打断了。
德拉科看见信封口的金色“M”印泥脸色也严肃起来。
是斯蒂尔斯寄来的。我心中有不祥预感,迅速拆开信件来看。
“该死!”“发生什么事了?”听见我的咒骂德拉科迫不及待地问。
我将信件扔给他“5英亩的森林被砍伐,我们养的上千条如尼纹蛇死掉大半,整个欧洲的如尼纹蛇卵都靠马尔福家供应,这下好了,那些订单全完了。光赔偿损失就得赔半个英格兰进去。”
“如尼纹蛇卵的黑市价可是相当的高啊。”安德洛米达撇起嘴角摇着头感叹。
“无论黑市还是正常市场,都是马尔福供应的。我们在基纳法索买下5英亩的森林专门喂养如尼纹蛇,你知道那些蛇是从嘴里产卵并且数量稀少,药用价值非常高,上个月我们刚接下100箱如尼纹蛇卵的订单。谁知那片森林居然遭到砍伐!停在南非港口的货船等来的是八百多条如尼纹蛇的尸体!”我站起身来,愤怒充斥着我的身体,潘西走过来扶住我的肩“冷静点希尔。魔法部不是标记出专门喂养如尼纹蛇的森林了么?”
“没错是标记了,可是你没办法告诉麻瓜政府这片森林是被一个英国巫师买下来喂养如尼纹蛇的!”“麻瓜们。”将信件拍在桌子上的德拉科咬着牙齿迸出这个单词,他的脸比我的还臭“只看得见眼前的东西!愚蠢又自以为是!砍伐森林卖的木头能挣多少钱?”
“他们认为自己做了好事,为国民和政府带来了不小的收入,扩大贸易推动了经济增长,当他们手里攥着钞票的时候却看不见那些被砍光的森林,它们有多痛。”我的声音不带有一点温度。
德拉科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笑“偏偏这个世界的大部分掌控在麻瓜手里。”接着他阴凉地一笑“有的时候,真想杀光他们”
潘西转过头去看着他,目光中有捉摸不透的意味。
“可惜这是小绵羊和牧羊犬们的世界,我们还未端起猎枪,就被牧羊犬群起攻之了。”安德洛米达转着手中的高脚酒杯,转脸迎向我。
“那么,就等着小绵羊们将所有的草啃光,这世界变成一片荒漠吧。保护柔弱小绵羊的,永远都是正义的牧羊犬们。”我冷冷一笑。
“魔法部怎么处理这件事?”德拉科冲我扬起下巴。
“只负担三分之一的赔偿金,另外三分之一由基纳法索魔法部赔偿,剩下的要自己负担”
“放屁!”我还没说完德拉科拍案而起。
“当然是放屁。”我接口道“我不会从口袋里掏出一分钱。”说着套上斗篷“我要去魔法部一趟,等这事情完了,我请你们吃饭。安德洛米达,潘西,再见。德拉科你送送我吧。”
德拉科知趣地跟出来“你想好了么希尔,如果你现在着手处理这件事情的话,你的身份就不可能再保密了。”“我只让管事出面。在你哥哥回来之前,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