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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欧洲人首先为之一惊,说这么一个古老的民族,在这片土地上居然有这么好的建筑,那么古老的时候,他们是怎么建的,产生了很多的疑问,于是他们停留片刻之后,继续扬帆而行,往南走,看到了什么?这是埃德富这个地方,有那么一个神庙,里边是一个神鹰,神鹰上面是什么,这是帽子,这是两层,一层是白冠,一层是红冠,两个王冠加在一起,因为白冠和红冠各代表半个埃及。这就是我们在铭文里面经常读到的上、下埃及之王。那么这个上、下埃及之王,与鹰有什么关系?欧洲人不理解,于是继续往前走,看到巨大的柱子,这些柱子非常得多,在一个神庙里边,这叫巨柱厅。那么这个巨柱上面都刻着什么,都刻着人,埃及的一些日常生活,还有一些内容,然后还有一些象形文字,在它边上注着,有的地方还很多。这个究竟是什么意思,首先这种庞大的规模,这种犹如森林一样的巨柱厅的耸立,让这些欧洲人感觉到有一种肃然起敬的感觉,肃然起敬之后,就感觉到这个民族了不得,再往前走又看到神庙,前面有方尖碑,这个方尖碑现在已经不光是埃及拥有了,我们看到罗马广场上立着方尖碑,也是这么高,也是四面都有埃及的象形文字,上面有一个像金字塔一样的尖顶非常地漂亮,美国有,英国也有,很多国家都有,是他们建的吗,不可能,从埃及掠夺去的,立在他们的广场上,现在人们仍然认为这是非常难得的,漂亮的建筑物,那么它实际上距今已经有多长时间了呢?一般的至少有三千年左右的时间。那么这么久远的时代,建这么精美的东西,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民族?再往前走,还有这样的,这是巨柱厅当中有一个法老的像,我们也看到还是戴着两个王冠。
那么最这边的就更有意思了,这是一个巨大的雕像,已经有些残破不堪,这是第18王朝的一个法老,叫阿蒙霍特普三世,他的一个神庙前面的两座雕像,其中有一座是他,另一座是谁,咱们且不管它了,非常有意思。那么这几座雕像,人们更感觉到神奇,为什么感觉到神奇呢?其中一座雕像,每当黎明的时候,太阳刚刚从远处露出一点微光,大地开始苏醒的时候,就在这个时候,路过的人们能够听到从这个雕像里面发出的一些呜咽声,在哭泣、在诉说。后来希腊人说它讲的是希腊语,那么罗马人说它讲的是拉丁语,究竟是什么语?我们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呢?因为他们没有录音,我们现在也无从听到,而且现在它还立在那儿,我们已听不到这样的呜咽了,为什么呢?因为有了这样的传奇,很多人都去了,希腊人就认为把它认同于是希腊的一个神叫门农,门农是黎明女神伊俄斯的儿子,被谁杀了呢?被快腿的阿克琉斯所杀,阿克琉斯杀了他之后,那么每当黎明的时候,因为他母亲是黎明女神,他要哭泣,向他母亲诉说,于是就把它认定这是门农的神像,它是门农的化身,他天天要哭泣。其实它是谁呀?它是阿蒙霍特普三世的雕像。那么吸引了很多人,其中包括公元130年罗马的皇帝叫哈德里先来到了埃及,亲自参观,也听到了它的声音,呜咽声,感觉到非常地神奇。那么之后人们越来越对它重视。又有一个皇帝,古罗马的皇帝,于公元199年又来到了这里,这个皇帝叫塞翁鲁斯来了之后,他说,哎呀,这个声音确实是很奇妙,但是它太残破了,修一修吧,于是就把它有一些缝隙,用一些灰泥把它抹上了,抹上了之后,于是第二天早上起来,再听它的呜咽声的时候,就什么都没有了,从此哭声就消失了,我们再也无法亲耳聆听这样的一个非常传奇的故事,这也是一大遗憾。所以有些古物我们记住,留下来之后,我们不要轻易地去改变它,有可能我们对它的改变,对它的修复有可能是对它的破坏,这一定要非常注意。
那么欧洲人看到了这样的一些东西,越来越感觉到埃及了不得呀,于是越来越多的人涌向了埃及。丹麦的一个探险者,看完了埃及的这些遗迹之后,说了一句非常,可以说是振聋发聩的一句话。他这么说的,让他们不要再谈论罗马了,当时罗马帝国,当时谈何了得,古希腊、古罗马,现在人们说,有些学者言必谈希腊、罗马,说那是文明的根源,这个时候他说什么呢?“让他们不要再谈论罗马了;让希腊闭嘴吧,多么富丽堂皇啊!多么神奇的技艺!有哪个民族有这样的勇气来建造如此惊人的建筑?”说明一个什么问题?说明人们发现了起码对于欧洲人来说,他们发现了除了古希腊、古罗马之外,还有辉煌灿烂的文明存在,而且比古希腊、古罗马更为久远,时代久远。
那么由于埃及这么引人,欧洲人就纷纷地前来埃及,那么这就引来了两部分人,一部分人是受了他们国家首脑人物,其中包括他们国王的派遣,干什么来了?来抢夺文物来的,到那儿有好多好的东西,我们要赶快趁着埃及还比较乱,趁着这个国家还比较弱小,我们把它抢回去,所以实际上现在很多,我们到大英博物馆,我们可以看一看,可以到卢浮宫去看一看,可以到美国的一些博物馆去看一看,有大量的埃及精美的文物在那儿,什么时候去的?现在恐怕去不了,都是那个时代一点一点的被人们掠夺走了。但是我觉得埃及确实是伟大,它的古代文明确实伟大,就是这么掠夺,现在仍然有那么多的好东西留下来了。
那么一部分人到这儿来是盗宝的,实际上寻找财宝的,手段大多是掠夺;另一部分人是真正的探索者,到这儿来要发现一些东西,要看一些东西,是这样的一批人,来了一批的学者,那么这批学者最为重要的一拨是跟谁来呢?开始的时候都是一拨一拨的个人行为,或者说有人资助前来的,但有一拨人非常的重要,是随着军队而来的,军队打仗主要是想取得战争的胜利,有了胜利就什么都有了,没有胜利什么都没有。但是有一个将领可以说他还是很有文化底蕴的,他一边出征远方,另一方面带了一批的学者,这个人是谁呢?就是大名鼎鼎的拿破仑。拿破仑在埃及和谁打仗呢?和英国人打仗。我们说法国跟埃及有一个地中海相隔,你跟英国打仗,英国还是离得更远,你们俩打仗,干嘛打到人家的国土上去,这是有一点很匪夷所思。当然这也是一个落后民族,挨打是很悲惨的一个境遇,居然是两个民族打仗,跟你毫无相干,结果居然打到你们的土地上来,这实在是个悲哀。
那么他们也不是平白无故地就想,我们找一个地方决斗吧,什么地方?埃及挺好,绝不是这样。他是怎么到埃及的呢?我们知道,欧洲应该是亚洲的一个小半岛,它不大,曾一度很多强的民族在那里崛起。那么英、法这个时候正赶上什么呢?这应该是18世纪90年代,这正是第二次反法同盟结成的时候,目的非常清楚,是争夺整个世界。那么整个世界恐怕谈不上了,为什么呢,比如说非洲,还有很偏远的地方,它不可能征战那么远的地方,但是当时欧洲人认为,他们的中心在什么地方,是在地中海附近,欧洲地中海,还有小亚细亚一带,这是世界的中心,那么征服了世界的中心,就征服了整个世界,英国就是反法同盟,其中包括俄国,包括英国,奥地利,土耳其还有那不勒斯王国,这几个国家形成了一个反法的同盟,要打败法国。法国也坚决不那么轻易地被人打败,也跟他们打,更何况是拿破仑这样一个伟大的将军,他不会轻易地言败。于是它们就开打,争夺的是什么?世界霸权,世界霸权就不一定在法国打,也不是在英国打了。
那么这个时候人们知道了,有一个神秘的地方,遍地都是黄金,什么地方?讲埃及不一定是埃及,这个地方是什么地方呢?是印度,于是他们都要到印度来,到印度来就有一个问题,过去英国它们要想到印度来,走的是沿海,大西洋过来,过来怎么走,那个时候苏伊世运河还没有开通,怎么走,绕道非洲,一直到南非,好望角,绕过来之后,再绕回来,才到印度,实在是太遥远了,而且也太绕弯了,于是人们就想到,如果是从陆路上走的话,那就会近便得多,从什么地方走呢?北非这是一个地方,亚历山大城正是地中海沿岸,把它作为一个落脚点,从它再走的话,从陆路上过来到印度就近得多。
那么英国人想到了,法国人也想到了,那么这个地方就成了兵家必争之地,要在这个地方,咱们要打一仗。拿破仑很厉害,带了那么多的部队,带了那么多的学者,带了多少呢?167名学者,拿破仑尽管很善于打仗,但是在这个地方却只打了一个月,败了,输了,输了的结果是什么?那就得撤退。也就是说他在埃及呆了一个月以后,不得不撤出埃及。但是尽管他撤出来了,他所带的167个学者,其中包括历史学家、天文学家、工程师、画家、植物学家、矿物学家,在埃及对埃及有一个全面的考察和了解。他们到了埃及之后,首先成立了一个叫埃及协会,很现代的一个词,现代人应该做这项事情好像并不是一件让人不可思议的事情,但那个时候,他们就成立了这样一个协会。那么这个协会也出了一些丰硕的成果,其中包括一个外交家叫丹侬的,他出版了他的考察结果叫《上下埃及航行》一本书,写出来之后,在欧洲一出版之后,一下就成为一个畅销书,那么埃及一下就开始热起来了。
那么丹侬也由此成了巴黎卢浮宫的第一任馆长,他是外交官,同时又是画家。那个时候绘画对于埃及学来说非常重要,你要想研究埃及吗?你首先必须会画,你不会画画的话,你就很难研究埃及,因为去了之后,看到那么多美妙的东西,那么多的壁画,那么多的象形文字怎么办?现在我们学习象形文字,学习古埃及语言,我们可以写埃及象形文字,是写,而不是画埃及象形文字,但那个时候人们不知道埃及象形文字究竟怎么写,因为对这种文字太陌生了,在这种情形之下,他就得画,不画是没办法的,所以那个时候必须是画家才能够,只有画家研究埃及学。
那么这个丹侬他就是一个画家,外交家兼画家。拿破仑打败了,167名学者也得跟着部队回到自己的祖国了,但是他们在埃及做了大量的工作,搜集了大量的资料,同时也有大量的文物自己收起来了。咱们且不说他是掠夺还是不掠夺,他搜集到自己的名下了,但是他是战败了的军队,战败的军队是没有条件可讲的。英国在接替了他们之后,军队来了之后,就得有个交接。你们战败了,你们退出,我们进来了,这个交接就有一个内容,什么内容呢?你们把你们搜罗的这些文物交给我们。这下坏了,为什么呢?因为人们对于埃及文物的兴趣不全在于它的文化研究,毕竟跟随拿破仑到埃及去的是学者,英国军队没有带学者去,是一些士兵,士兵对文物的兴趣恐怕对金钱的攫取要胜过对文物的研究,于是乎就产生了这样一个危机,要转交怎么办,法国人很傲慢,说英国人根本不懂埃及学,他们没有科学家,这是有点过了,但是他们起码随军来的这些人,他们是不懂埃及学的,我们不能把这些东西交给他,如果交给他的话,就像亚历山大有一个图书馆,当时世界整个最大的一个图书馆,后来被烧毁了,人们认为这有点像咱们中国的焚书坑儒一样,这是犯罪呀,法国人认为如果我们把这些文物交给他们的话,就无异于把这些东西都损坏了,所以我们坚决不交给他,如果你们一定要交的话,我们都把它扔在海里头。但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也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考虑,这个英国人自己好像也有点心虚,我们确实研究不了,那干脆既然这样的话,你们带走吧,我们不要了,就这样,他就把它带走了,究竟为什么同意了,到现在也说不清楚,但无论如何事实是让他们带走了。当然最后还有很多东西,由于它是战胜国,还一次一次地要,其中包括罗塞塔石碑,这么重要的文物,现在在大英博物馆里藏着,但是法国人毕竟是研究了之后,才给他们的,并且做了它的模型,把有很多的东西保留下来了,然后才交出去的,并没有影响到他们的研究。
那么拿破仑这次战役是失败了,但是有一件事情,这些人所带回来的这些东西,却给法国人最后成为埃及学诞生的发源地提供了有益的东西,特别是罗塞塔石碑,刚才我已经给大家展示了,三种文字互相印证了这样的一个石碑。那么这个结果应该说是对埃及学的诞生是非常有意义的。我们知道埃及学诞生于哪一年呢?1822年,为什么是1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