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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末久,就放了钦差,一同查办,心下也十分得意。
到了第二日,忽然家中由武强寄来一信,乃是他的儿子包子升从京里出
来,回家祭祖。来的这信先言了些家中田地的话,后来就将白长年路救汤瑶
云,为儿媳及子接到家中居住,询问姓名人氏,乃是前任大同县夏国华之女,
所有奔逃之故,乃是为叶开泰所逼,又将前后的话写在信上,请他得便奏知
主上,以便搭救华氏弟兄。
包公看完了,天下竟然有如此巧事!我现今承旨查办,正为这些事件。
那知夏国华之女已在我家,足见得这叶槐是恶贯满盈了。此女如此贞节,
实为可嘉!随即写了回信,打发家人送回家去,说他已经奉旨与李大椿查办,
所有瑶云令他安心耐守。查办回来,绕道家中,再行定夺。此信寄了之后,
次日已是动身。一早先入朝请训,然后与大椿两人一齐启程。那京中大小文
武官员咸至叩送,故此许多人员来到饯行。闹了一刻工夫,方才回街。
大椿又到方、于两处辞行,然后又来至王国钧家内,着人发了铺盖,叩
谢国钧已毕,方才告别出城,在店内等包公一齐启行,向山西进发。这一路
之上经过地方,无论文武大小官员莫不亲自接送。
有话即长,无话即短。在路行程非止一日,这日已至山西省城,巡抚见
是包公查办事件,晓得他性情古怪,不好惹他,只得出去迎接。彼此见面,
包公就将圣意说了一通,请他将洪鹏程调省,委人署理。
巡抚一听,知道是为叶家的事件,要想袒护,怎奈是包公向来不徇情面,
只得先将洪鹏程调回省来。随于晚上修了书,明日借着代包公开头站二名。
先将此信暗送与开泰,叫他速即想法,免得临时楚苦。另外又叫刘用宾
传齐各人证等,候包公抵境,以便审讯。
这话一传出去,那个大同府中皆晓得包公与李大椿来查叶开泰的劣迹,
要与华家伸冤。当时刘知府得了此信,也就派人到汤家镇为大椿择了公馆,
好让回来居住。
不知李太太听见如何说法,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十五回报喜信改换门庭理冤情奏参府县话说刘用宾得了巡抚的密书,
赶急令人到汤家镇拣了公馆,预备李大椿回来居住。
其时李太太自从儿子乡试去后,中了解元,家中得了喜倍,已是忻悦非
凡。当时那些左邻右舍皆来道喜,李太太口口声声亏得汤府提拔,又自己到
汤太太那里与华太太家面谢。惟有华太太得了此信格外的悲苦起来,因思自
己的儿子兆璧不在人下,人品也不落在人下,现在遭了这事,不但不能去取
功名,而且身在牢狱之中,越想越苦。到是他的女儿劝道:“此是各人的命
运。大椿若不是我家与汤家提拔,他不能到此地步,但愿他高登黄阁,那时
方才好与两家兄弟伸冤,此也是待人好如待自己好的果报。”
这里李太太几天之后,又亲自暗暗的到汤德元仓房谢他。过了几天,于
德全各人又回来了,说王国钧见大椿无盘川会试,教他一同入京,暂时不能
回家,所有一切事情,请家中姑且耐住,待他进京之后,回家来再说。大家
听了此话,格外的喜出望外,个个皆说是李太太苦节多年,所以有此般好儿
子表扬门户,将来太夫人是做准的了。
及至过了新年,叠叠的喜报报来。先是中了进士,后来点了状元。不但
镇上邻舍甚好,皆来应酬,连城中的府县以及那些大绅士俱皆亲自到来贺喜。
真是:雪中送炭真君子,锦上添花滥小人!忙忙碌碌的几天。
此时,洪鹏程已有点害伯。晓得大椿与兆璧是师兄弟。恐怕他在京动他
手脚,就担带不住,登时来到叶家与开泰说知。开泰正因他为媒不成,后来
瑶云逃走,他又不代他上紧迫究,已有恨他之心,见他此时来说这话,他反
说道:“老哥乃一县之主宰,他虽是个状元,敢将父母官怎的么!而且我这
事又未成功,怕他什么!你只要派人将瑶云找到,送与华家,不但设事,尚
还可以升官呢。”
洪鹏程见他说了这些碰钉子的话,就不向后谈了,出来到了府中。刘知
府也因为此事忐忑,见洪鹏程说道:“我到有一主意在此。不知贵县意下如
何?”鹏程道:“不知大人意下如何?”刘知府道:“我听见这李大椿乃是
赤贫的寒士,连房子的住处皆无。现住在汤德元家。本府的意思可每人送他
一千两银子,以一千为贺礼,让他母亲收用,其余一千代他在镇上拣一处稍
大的房子。代他买下。以便他回来居住。他见我们如此恭敬,也不至念恨前
仇了。”
洪鹏程道:“大人所见极是有理!卑职回去就兑足一干两送过来,请大
人一同送去。”刘知府果然答应,回去之后就送了一千两银子到府中来。
这里刘知府将他送来的一千两同了自己的贺礼。派了两个心腹家人,取
了一张名帖,叫他到李太太那里请安送礼。这家人领命前去,将府县的意思
启凛李太太。那知李太太全然不收,说道:“我家本是寒士,要这一千银子
来无用,所有官府的盛意我算是心领了。”
这家人无法强得李太太收下,只好将贺礼银子仍然一并带回。知府见李
太太不收,格外的受急。那知过了两天,就得了抚台的公文。主上放了包公
为钦差大臣,大椿为副钦差,一同查办事件。接着又将洪鹏程调省。知府知
道是华家一案发作,知道自己也不得安然,只好先行派人到镇,拣了个大公
馆。李太太与华汤两家知道此事,真是喜之不了的。李太太说道:“怪不得
前刘知府叫人来送礼与我,我因他是个小人,怕的收了后来有事,碍于情面,
那知大椿已放了钦差。”
不表他们在家欣悦,单说包公叫巡抚将洪鹏程一面调省,先在省中将别
的事件查办了一番,然后与大椿来至大同。一路之上皆有各官迎送。这一日
到了大同境内,早有刘知府领了那新来大同县王云路出孩迎接。包公座船抵
了码头。号房呈上手本,包公道:“叫他们各人回衙办事,本大臣明日进城。”
刘知府听见他不见,心中只是乱跳,说道:“不好了,这个痨瘟官做不
成了。”只得派人在码头伺候打听。一面又叫人到镇上送信,说钦差已抵了
码头,明早即荣归府第了。此皆刘知府讨好的意思。
那知李大椿并不回来,只与包公在船上住了几天。每日饭后,皆换了清
衣小帽,两人上街私访了一回,晓得瑶云逃走之后。夏国祥也看押了起来。
包公在此时方才将瑶云逃在他家的话告知了大椿,两人商议了一回,早
巳招呼了刘知府备轿伺候,他两个就一早乘轿。用了状元及第钦差大臣的衔
牌,府县的衙役皆来伺候,呜锣喝道,一路而来。所以大同境内那些百姓旨
携老扶幼前来观望。有的说若不是放了钦差,虽然中了状元,也不能在家乡
鸣锣喝道;有的说他从前那般穷法,县考时还有人勒索他的钱,不肯画结,
现在大约欲报仇了,这些坏廪生也要吃吃苦,方晓得呢。你言我语,议论不
清。
不多一会已到行辕。只见六角开门,三声炮响,两边鼓乐齐鸣,八个轿
夫抬了两顶大轿,到了里面大厅下轿,所有合城文武官员旨来站班迎接。包
公与大椿皆招呼了一会。进内堂,随即传出话来,单传知府进见,所有的各
官明日天明来辕伺候,拜折入京。
众人一听,皆各回衙,只有刘知府战战兢兢走入内堂,先代包公请了安,
然后又来与大椿行礼。大椿因他是本地的府尊,不肯拿那钦差的样子,所有
一切事情,均由包公作主。
包公与刘知府坐下,问道:“贵府到任以来官声甚好,本饮差早有所闻,
此次奉命也是为的贵府事件,但不知洪鹏程受了多少买嘱,方肯为叶家出力,
贵府既为大守,谅必悉知,可一一说明,好让本钦差明日奏知主上。”
刘知府听了这活,明明詈他与洪鹏程狼狈,又逼他自己供认。一经说出,
明日奏本一上,这四品黄堂就不稳了,吓得面如土色,两个额角上面汗珠子
直流。急忙除了纱帽,跪在地下道:“卑府该死,自知有罪,只求大人成全。”
大椿在旁故为惊讶道:“公祖何必如此?包钦差闻得公祖为官清正。向
来不避权贵,为民伸冤,故此请公祖前来。此刻公祖如此惊恐,难道是包钦
差听的不实么!”
刘知府见他两个全说些坏话,只得磕头如捣蒜。“卑府糊涂,卑府该死!
现在人证已经传齐,听凭二位钦差发落。“
包公正色喝道:“你们这班狗官,主上用你,为何不代民伸冤,也是罪
无可逭!为何倚仗权贵买盗扳民,害华兆璧兄弟,你既为府尊,难道就该如
此么!本钦差先将你顶戴摘下,明日拜折,就在你大堂审讯。此时下去,将
叶开泰、王瑶二人提案管押,恐他闻风逃逸,若再疏忽,立即参革!”
刘知府只好听今,道谢了几声,又请了安,回到府中,顾不得同年,只
得出了两张火签,立将王瑶、叶开泰提来,交经历司管押。又招呼新知县王
云路,先将华家兄弟二人放出,请入书房。那知兆璧两人早已有人通信,说
李大椿放了钦差,代他们伸屈理事,此刻王云路请他们出来,那肯出牢?说
道:“这是主上定例,监禁地方不等案件理结清楚也不能出去,横直明早就
可晓揭。在此间多坐一夜也不妨事!”
刘知府听见了这话,遥想明日堂上定要吃苦,深伯华家弟兄乱咬他一阵,
更没命得快些,只得硬了头皮,等明日包公审讯。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
分解。
第四十六回王活嘴审供掌嘴包大人问案救人话说刘知府因华氏弟兄不肯
出狱,只得硬住头面等到明日,候包公来审。这日一早,先到行辕禀知人证
齐全,请示何时坐堂审讯。里面传出话来,着于辕门等侯。
刘知府只得在官厅上坐等。不多一会工夫,那些合城的正印官员皆来伺
候。三梆发过,包公与大椿并肩坐在公座。各官参见已毕,然后摆了香案,
更换了朝服,望关叩了头,就在公堂上面将折子封好了,交付折弁,立刻启
程入京投递。此时,各官皆站在两旁,惟有刘知府不知包公所奏的何事,已
十分害怕,又打听不到。等他二人拜过了折子之后,脱了朝衣,又有个差官
从里出来喊道:“包大人分付,叫刘知府回衙,先带齐人证,在大堂伺候。”
刘知府答应了就忙的回来。那里行轿的人众已将执事排好了。只听放炮
三通?两位钦差登了八抬之轿,八名轿夫扛起一直向宁国而来。所有街上那
些百姓个个听见是审讯叶家案子,皆来府衙看审。直到衙门之首,那些闲人
已是拥挤不开。王云路与吏目还要逐走闲人,包公在路上看见,随即招呼不
必赶散,好与百姓看看也好,方晓得为恶的人终久总有个报应,只不准他们
吵闹就是了。
包公一声分付,真是言出响应。所有外人皆在头门外站立,一点不准吵
闹。只见包公到大堂下轿,也不到里面吃茶,见堂上有两个坐头,就在上首
一个坐头坐下了。大椿也跟住坐在下首一个座头。一班文武官员又上堂来参
见。包公先把华兆琨这一案的原卷细看了一回,随即标了签子提均祥。两边
武威了一声,就走上来一原差,在案前打了一个扦儿,将提签领下,到府监
内将夏均祥提出。均祥也不知道是为何事,吓得魂不附体,跟住原差到了堂
上。
只听原差大叫道:“夏均祥告进!”这一声喊进了去。
堂上也是一声么堂喊进。原差就将夏均祥跪在丹墀之下。
此时李大椿一句口也不开,专让包公询问。包公见均祥到,问道:“你
就叫夏均祥么?”均祥道:“是。”包公道:“闻得你就是前任大同县夏国
华之子,为什么犯法,身罗牢中?你可将实供招了出来,本钦差是奉旨前来
查办你这一案。卷中注的是赖婚行骗,沈溺聘物,究是真是假,为什么将妹
子收起来,不把叶家?”
均祥听了这话。并不知堂上坐的是何人。疑是叶槐不肯干休,特地巡抚
派查审来追这案。又听他说是钦差,早就没了主意。只得战战兢兢的说道:
“聘礼虽然是收下了,实是为妹子卷逃不知下落,叶家不肯答应,故将职员
送府监禁。职员自知理屈,只求大人作主。”
包公道:“照你说来,你的妹子是字与叶开泰为妻子,为何你的妹子终
不愿意,携了小婢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