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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衣裳给她上药。
“柔然人到寨子外了。”一声通传,众人不禁一凛。
阿六顾不得怜香惜玉,进去拿着郁观音自己腰带将郁观音手脚紧紧地绑住,这才随着金折桂出来。
“走,去看看。”金折桂道,领着人向屋顶上哨塔看去,见寨子外果然被一群骑着骏马穿着铠甲人包围住。
“小姐,叫我出去应战!”慕容宾抱拳跪地上,见竟然来了这么多人,不禁急红了眼。
“不必,等一等再说。”金折桂道,看那群柔然人只是围住,似乎有个人个小兵身上写了字,心中狐疑,又看柔然人只射了一箭进来,就对慕容宾道:“把那箭拿来看看。”
“是。”慕容宾赶紧跑下哨塔,一溜风地跑去,待拿到那箭,就赶紧传给金折桂看。
玉入禅将箭上信取下来,失笑道:“这群蛮”待要说蛮夷,又怕得罪了慕容宾、拓跋平沙,赶紧住口,“这字写倒好。”
“什么意思?”金折桂看是草书,不耐烦细细分辨是什么字,直接问玉入禅。
“这是战书,写字人自称是吕云醉,这吕字当是取自柔然大姓俟吕邻氏,想来,这人是十分看重咱们中原文化。看他文绉绉,绕来绕去,是要先礼后兵。”玉入禅拿着手探了探战书,递到金折桂跟前,见金折桂压根不看,心想看金折桂那一手烂字,显然她是连看都看不懂狂草了。
“好个先礼后兵。”金折桂向山下看去,见山下吕云醉正朝山上挥手,客气地挥手还了过去,就问玉破禅:“咱们中土人可还有什么假正经下战书规矩,能拖延一下?”
“兵不厌诈,这下战书规矩,也还是几百年前,如今,只要能赢就行,谁还管什么规矩。”玉破禅叹息,大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之叹,这下战书规矩,他也是头会子瞧见。
“问他们是不是来要郁观音?要是,郁观音给他,立时给我滚远一点。”金折桂眼瞅着吕云醉那有几千人,心知当真打起来,他们占不了便宜,吕云醉也吃不到甜头。
“会不会,太不客气了?”玉入禅想人家可是依着古礼送请战书了。
“我们是黑风寨,太斯文了,反而不好。”金折桂道,这吕云醉看起来是个有文化流氓,既然他有文化,就该知道黑风寨三字是什么意思。
慕容宾赶紧拿着金折桂话出去,到了门前栅栏处,就去看到底哪一个是吕云醉,待瞧见一群柔然人里头,有个披散着头发,用汉人簪子头顶挑起一束人,就向他看去,见他头发微微泛黄,鼻梁挺拔,眸子雪地里犹如雪狼一般锐利,立时下了一跳,待见他微微一动,只当吕云醉要射死他,咬牙对上吕云醉眼睛,“我们寨主说了,你们是不是来要郁观音,要是,立时给你,然后你们给她滚远一点。”
这话一出,柔然军队立时骚动起来。
吕云醉抬头眯着眼睛看向门上“黑风寨”三个字,其他柔然人看着不解其意,偏他自幼中原学习,对中土文化烂熟于心,看见黑风二字,就知道这寨子里住着不是好人,不是匪徒就是山贼,而且还是胆大包天、十分猖狂山贼,先以为这寨子是郁观音,此时想起郁观音素来藏头露尾行事风范,又想寨子定不是她,听慕容宾那般说,也吓了一跳,心想莫非这寨子来头很大,明明看见他带着那么多人马,还敢毫不客气地放下狠话。
“请回你们寨主,郁观音我们要,但天寒地冻,吕某想进寨子里讨一杯热茶。”吕云醉心道中原人有一句话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今他且进寨子里一探究竟,看看寨主到底是何方神圣。
“将军!”吕云醉部下赶紧劝他。
吕云醉摆了摆手。
慕容宾迟疑地去传话,金折桂先问:“郁观音醒了没有?没醒也想法子弄醒,叫她写信,等我们将她交出去,再替她送信,请她人去救她。”
“那吕云醉那边呢?”慕容宾心内悔恨不已,早知如此,就不去杀郁观音。
“他要热茶,就给他热茶,用上等好茶煮上一盏,给他送去。”金折桂迟疑一番,走下哨塔,“我去送,倒要看看他是个什么人。”
“折桂,不要意气用事。”玉破禅赶紧拦住金折桂,又看向玉入禅,“老九去。”
“凭什么”玉入禅脱口就要拒绝,万一吕云醉翻脸要杀他呢?
“你是少将军,谁气势能比得过你?”玉破禅玉入禅肩头一按。
玉入禅心中腹诽,却只能依着玉破禅话去送茶。
栅栏外,吕云醉看见温尔尔雅玉入禅风度翩翩地捧着茶盏出来,吓了一跳,心想这不是曾跟着金、玉两将军一同游街玉家少将军嘛,赶紧下马来迎,“玉少将军,你是寨主?”
玉入禅心里一跳,心想这人竟然认识他?唯恐自己认下被吕云醉擒住,微笑道:“哪有寨主亲自来送茶?”又看郁观音被人抬出来,就指着她道:“郁观音送出来了。吕将军,请喝茶。”
吕云醉惊疑不定地捧起茶碗,原只想沾一沾就放下,揭开碗盅,闻到那沁人香气,见是就中原都十分少见名茶,一边呷着茶,一边想玉入禅是朝廷少年俊杰,莫非,中原皇帝这边安插人了?就不知这中原皇帝,要如何插手草原事,看郁观音被人包扎过伤口,又觉既然黑风寨二话不说就把郁观音送出来,那就不是跟郁观音一伙,自己不如留下郁观音这寨子里,然后改日客客气气地登门拜访,若能说服中原朝廷帮助柔然扫平草原,那对付慕容部落、段部、拓跋,就易如反掌了,于是喝了茶后,就说:“郁观音身受重伤,我们不便带她走,改日,吕某再来拜访。”
玉入禅笑如春风般镇定地道一声请,待吕云醉领着几千人走后,对着茶碗摇摇头,偷偷向寨子里看一眼,心道玉破禅、金折桂一群人看不起他又怎样,出了门,谁不要恭恭敬敬地喊一声少将军。
112、地狱无门
天上又开始飘雪;雪粒子沙沙地打肩膀上;玉入禅背着手;挺胸抬头回望山寨;从容地冲山上金折桂等人挥了挥手;然后瞧见阿烈阿娘拉着阿烈,带着族人一同向去找金折桂、玉破禅;心想有好戏看了,想着;就赶紧步过去。
果然,玉入禅过去时候;好戏正上演,只见阿烈阿娘哭道:“阿烈糊涂,昨天夜里出来,就被人毁了清白。”
阿烈族人异口同声道:“不能叫阿烈白白被人欺负,请姑娘做主,将那男人找出来。”
“阿烈昨晚上是听到埙声出来。”阿烈阿娘赶紧说,眼睛望向玉破禅,心道除了玉破禅,不然谁碰了阿烈,会叫阿烈那么欢喜。
阿大、梁松等面面相觑,其他人等也看向玉破禅,随即齐声道:“断然不会是八少爷。”玉破禅若想毁了阿烈清白,怎还会叫其他人发现?唯恐金折桂误会,就看向金折桂。
金折桂道:“婶子话有道理得很,阿烈,你指出是谁毁了你清白,然后叫人给你验身,然后你就跟了那人吧。”
“小姐!”拓跋平沙、慕容宾二人齐声道,这二人只当玉破禅确实做了点什么事,因此急着劝金折桂不要轻易地让步。
蒙战果然替阿烈打抱不平道:“到底是谁干,是个男人就站出来!”
阿烈心中一喜,却是看向一直一言不发玉破禅,心中喜气一滞,“玉少侠,你你可会原谅我上次给你下药?”
“不会。”玉破禅道,想起昨晚上玉入禅出来了,心道不是阿烈撒谎,就是玉入禅做下好事。
“我是无心”
“不,你不是无心。”莫非下春、药就不算下药了?“阿烈,毁你清白人实可恶,若是你跟他不是双双心甘情愿,那就是他对你用强或者始乱终弃,那等人,该直接打出山寨,任由他山寨外自生自灭。”
阿烈脸上羞涩彻底没了,就算想装出高兴也不行,眼巴巴地看着玉破禅,心知以玉破禅性子,他定是宁肯出了山寨,那冰天雪地里自生自灭,也不肯跟她一起自己怎地如今才醒悟呢?眼眶不觉湿润了,随即又想这就是人家所说当局者迷了,可是自己一直含糊其辞地有意叫阿娘、族人误会,若是自己此时才说血迹是自己割破手腕流下来,那自己就再没脸再留他们身边了,眼睛一转,看见玉入禅,不禁眼前一亮,暗道:一旦玉破禅回了中原,自己就再不能见到他,可是,玉入禅跟玉破禅是亲兄弟,他们兄弟二人总是一辈子都分不开,自己跟着玉入禅,就等于不管玉破禅留塞外还是回了中原,自己都一直都能看见他。
“你,还不打算跟我阿娘说吗?”阿烈望着玉入禅,咬牙道。
玉入禅一凛,原本只想看好戏,怎么把他扯进来了?
“我,打算说什么?”玉入禅偷偷地让开两步,离着金折桂、玉破禅远一些,免得他们一时生气,直接抓了他就打。
“我裙子上血,是你”阿烈脸上羞红,心道自己跟了玉入禅,就跟跟了玉破禅一样。虽如此想,心里却难受起来。
“原来是九少爷。”阿烈阿娘立时看向玉入禅。
其他人等,也赶紧盯着玉入禅看,“九少爷,你行了?”
玉入禅冷笑道:“信口雌黄,你们怎能听她一面之词?”看阿烈对玉破禅死缠烂打模样,他就瞧不上她;况且,带着个关外女子回去,这算是什么事?
“那我们问你,你昨晚上见过阿烈没有?”慕容宾问。
“九少爷,你忘了昨晚上八少爷一走,你就出来了?”阿烈已经下了决心,要跟着玉入禅一直跟玉破禅左右,“你忘了,郁观音逃走后,你”
“我没忘。”玉入禅见阿烈竟敢拿着早先自己唆使她缠着玉破禅事要挟他,心里恼恨得很,一时想着该如何摆脱阿烈,“可是我家中父母双亲已经给我定下亲事,是以”
“所以你想始乱终弃?”蒙战不屑道,昨晚上玉入禅发春梦他们都瞧见了,再听说玉入禅跟阿烈苟且,他就不那么吃惊。
梁松等也以为是玉入禅昨晚上j□j焚身,就对阿烈用强——可这又不对,毕竟阿烈一群人初矛头是对着玉破禅,待玉破禅说出“撵出山寨自生自灭”话,阿烈才改口。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九少爷中原已经定了亲,我们中原人又有娶为妻奔为妾说法,是以阿烈她,只能做了八少爷妾。”梁松捻着胡子,对阿烈阿娘并族人道。
阿烈族人早知道玉家中原也很有名望,于是得知阿烈只能做妾,虽都失望,却又觉只能如此。
“阿烈,哎,你谁叫你糊涂你。你若不肯跟九少爷,咱们鲜卑人不像汉人那样讲究,自会有人愿意娶你。”阿烈阿娘原本想逼着玉破禅或者玉入禅娶阿烈,因此方才有些咄咄逼人,此时见阿烈只能做妾,于是和缓了语气。
“阿娘,我愿意跟着九少爷。”阿烈哽咽着,眼睛偷偷地看玉破禅。
玉入禅心里恼火得很,心想戚珑雪不要缃蕤对他死缠烂打,玉破禅不要阿烈,他也甩不开,都把他当王八了?“阿烈,你身份,回了中原少不得要受委屈,况且,我们家有不纳妾规矩所以,我不能叫你做妾。”
阿烈见自己豁出去了,却是连玉入禅也不能跟着,立时道:“九少爷,你不能那样。”
“阿烈,口说无凭,哪里能由着你说自己丢了清白,旁人就信你,请问,诸位给她检查过没有?”玉入禅问。
阿烈抢着说:“九少爷,你三思,说起来,若不是你指点我方向,我也不会去追八少爷,也不会遇上”
“不会遇上什么?”阿三、阿六齐声问。
玉入禅一噎,随后又想,阿烈愿意跟着他就跟着,自己只当找了个丫头伺候着,待回到中原,要甩开她还不容易,于是为难地对玉破禅、阿大等人说:“八哥,你看,该如何处置都怪我一时糊涂”
阿烈要挟玉入禅。这事明眼人都看出来了,金折桂不耐烦道:“外敌当前,谁有功夫去搅合这些事。玉九,你跟阿烈事自己清算去。我们去找郁观音问话。”说着,领着一群人回她屋里。
玉入禅站着不动,阿烈族人初是群情激动,只当玉破禅毁了阿烈清白后又因为阿烈鲜卑人身份抛弃她,此时眼睁睁地看着阿烈先是看着玉破禅,后是要挟玉入禅,纷纷摇头,对阿烈阿娘道:“日后阿烈再有什么事,你们娘儿两个处置吧,再别把我们扯进来。姑娘说对,外敌当前,谁有功夫去搅合这些事。”
阿烈阿娘待要说这是阿烈终生大事,却见族人已经失望地回去了,便伸手打了阿烈一下,红着眼睛失望地看了阿烈一眼,就转身跟着族人去了。
“阿娘——”阿烈喊了一声,待要去跟阿娘解释,又被玉入禅用力地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