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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桂令-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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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瞒下去?都打算去弄玉家家产了,指不定见了外人,你比玉夫人对那孩子还亲近,叫外头人看出破绽,你还有脸留在京城?”金老夫人胸口起起伏伏。

    “祖母,我这次是遭了无妄之灾。”金擎桂道。

    “你也住口。”金老夫人喝道。

    一时间屋子里鸦雀无声,等了一会子,金阁老、金将溪、金朝梧三人匆匆赶来。

    金老夫人将金朝梧跟康氏的事说出来,金将溪立时一巴掌打过去,骂道:“混账东西,连点子轻重都不知道。”

    “别打花了脸,明儿个朝梧还要给魁星送嫁。”冷氏心疼地道。

    “送嫁?这是把猫儿送到臭鱼跟前呢?叫朝桐他们兄弟几个送去,打花这畜生的脸,看他还去不去招惹人家小媳妇。”金老夫人瞅着金阁老,等金阁老拿主意。

    金阁老揉了揉耷拉下来的眼皮,“我寻寻有没有外任,年后叫他去。”

    “不用找好地方,穷山恶水的,只管叫他去个十几年。我不死,甭叫他回京,免得我没脸见人。他媳妇也不是好的,跟她婆婆一起痴心妄想算计玉家家产,哼。”金老夫人想起还是她帮着接生的孩子,不由地懊恼地连连捶头顿足。

    宁氏不在,她又是一早就知道的,又没人替她分辨,是以金老夫人认定宁氏跟冷氏是沆瀣一气。

    “母亲,不能拿着孩子的前程赌气。”金将溪心想金朝梧定是被康氏骗了。

    “赌气?要是哪一个透露风声,害了魁星,我死也不放过他。”金老夫人又催着金将溪打金朝梧。

    金朝梧一句话也说不出,挨了几巴掌后,脸上浮肿起来。

    “母亲,打也打了,只要朝梧跟康氏断了,不就行了?何必再把他流放出去?”冷氏心疼地看着金朝梧,推了金擎桂一把,“你不好受,就叫朝梧跟着难受?要不是你,朝梧会被康氏盯上?”

    “行了,你心疼儿子,你跟着你儿子一起去。”金阁老烦得很,看冷氏还有工夫埋怨旁人,眉头越发皱紧,心想他告老是为了含饴弄孙,不是受气的。

    “父亲、母亲?”冷氏心说哪有母亲陪着儿子上任的。

    “怎么,你以为你儿子、儿媳倒霉,就你没事?”金老夫人冷笑,对金阁老道:“都撵出去,把他们的屋子拆了,给老婆子盖花园子玩。”

    “母亲,这,未免太”金将溪听说金老夫人要把屋子拆了,这才觉得金老夫人是动了真格,赶紧看向金阁老。

    金阁老沉吟一番,对金将溪道:“回去把你们的东西收拾收拾,一家子挤在一个小院子里过吧。家是我们老两口的,我们乐意盖花园子玩,还要问过你们不成?”

 第148章 享受

    “父亲、母亲三思呀。”金将溪忍不住跪下;“朝枫、朝松还没娶亲;湘桂还没嫁人”如今就把他们的屋子拆了,外头人看着,怎会不猜测他们一房做下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金老夫人冷笑道:“花园子里亭台馆院多的是;哪个讨我喜欢了,哪个回来住着。不然,有多远给我滚多远。还不滚?”

    金将溪无辜道:“儿子可是一直被蒙在鼓里。”

    “身为一家之主;被蒙在鼓里,就算好事?滚。”金阁老将手覆在金老夫人手背上;有句话说不得;那就是他也曾想过万一金老夫人比他先死了;他要怎么着。想来想去;都觉得金老夫人要没了;他没心思管教子孙,也没能耐游山玩水,只能想法子在自己家里捣鼓捣鼓。

    金将溪面红耳赤,看金朝梧羞愧地一句话说不出,冷氏、金擎桂也是瞠目结舌,只得艰难地站起来,“儿子在外头买宅子,等宅子买好了,父亲、母亲再拆屋子行吗?”至少这样看着,不是十分难看。

    “快滚。”金老夫人不耐烦道。

    金将溪越发惭愧,瞪完了金擎桂,又去瞪金朝梧,不明白自己跟金阁老一样都是对家里的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性子,怎地他们父子的下场迥然不同?想来想去,最后瞪向冷氏,觉得冷氏才是搅家精。

    “站住。”金阁老忽地喝道。

    金将溪一房心中大喜。

    “我就知道祖父、祖母不会那么无情。”金朝梧后背被冷汗浸湿,脸色更显得苍白,回头的那一刻,脸上露出了“一切尽在掌握中”的得意笑容。

    冷氏、金擎桂大喘气,不约而同地想到底是一家子骨肉,金阁老不会那么狠心。

    “知道你爹你娘要修花园子,就没点表示?”金阁老握着金老夫人的手,俨然是夫妻同心模样。

    还要表示什么?房子都叫你们拆了。金将溪、冷氏这会子也夫妻同心了。

    “父亲,当初朝梧的媳妇欠下银子,儿子替她还了。后头又是朝桐娶妻,又是”

    “又是康氏敲诈。”冷氏赶紧抢过金将溪的话头,“是以,我们这房里,没什么积蓄。”

    “胡扯什么,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你们一房三个做官的,还没银子?”金老夫人嗤笑一声。

    冷氏浑身上下哆嗦起来,眩晕地看着金阁老、金老夫人,“父亲、母亲,大哥瞧着”

    “等你出了银子,就轮到你大哥了。”金老夫人扭头对金阁老道:“一辈子就因为顾忌这些畜生什么事都没得干,如今老了,明园什么样,我就依着把家里建成什么样。”

    金阁老不住地点头。

    “快说,能给多少银子?”金老夫人问。

    “一万。”

    “五万。”

    冷氏、金将溪同时开口,金将溪瞪了冷氏一眼,心说给一万,想打发叫花子呢;冷氏心叹金将溪不懂得讨价还价,一开口就给五万,还不知道金老夫人要还价到什么数目呢。

    “八万吧。”金老夫人说。

    “儿子回头把银子送来。”金将溪心里一松,庆幸金老夫人没狮子大开口,赶紧领着冷氏、金朝梧、金擎桂回房去。

    待二房人一走,金老夫人就去叫丫鬟翻箱倒柜。

    “找什么呢?明儿个再弄。”想起明儿个金折桂出嫁,金阁老一拍脑袋,心想险些把这事给忘了,看金老夫人翻出一卷子旧图纸,又看她把图纸展开,恍然大悟道:“你不是要照着明园修花园子,是要照着钱家老宅来修。”

    金老夫人自顾自地看图纸,半天一拍图纸,“等以后魁星在钱家老宅里说,祖母,我昨儿个在涵清船坞里看鹭鸟了,我就跟她说,祖母我昨儿个在涵清船坞里放鹭鸟了。”

    金阁老道:“得留出一块地,给我修个桃花源,那里头,你不能进。省得我一觉醒来,还当自己入赘到钱家了呢。”

    “就你这糙皮老肉,还想入赘到我们钱家?”金老夫人不屑地上下打量金阁老。

    “就你细皮嫩肉。”金阁老嗔道,三两句话后,又被金老夫人的话噎得够呛。

    “老太爷、老夫人,大夫人说二房里哭个不停”

    “不用去管。”金阁老道。

    金老夫人心知沈氏是埋怨二房哭得金折桂心神不宁,唯恐金折桂精神不济,明儿个出丑,就道:“去跟二老爷、二夫人说,叫他们哭得小声一些。”

    “是。”丫鬟答应着,领着沈氏的丫鬟白鹭一同向二房去,路上两人窃窃私语地说了一会子金折桂明儿个出嫁的事,到了二房院子外,果然听见里头有人在叫骂,听声音,仿佛是金将溪骂冷氏、冷氏骂金擎桂、金擎桂骂金朝梧、金朝梧骂宁氏、剩下宁氏没人骂只能哭天喊地,拍了门,进了正房,瞧见一屋子人脸上青青白白,就把金老夫人那句“哭得小声点”交代了,然后匆匆地退出去。

    “白鹭那丫头也瞧见了,明儿个还不知道大嫂怎么笑话咱们呢。”冷氏认定了金老夫人、金阁老不可能一辈子不宽恕金朝梧,比起金阁老老两口子那边,更担心沈氏、岑氏落井下石。

    宁氏被金朝梧骂着,一句辩驳也没有,不禁后悔自己没有听金折桂的话先一步跟金老夫人告状,不然,她也算是个苦主,不会跟着金朝梧顶上个痴心妄想谋算玉家的名声。

    “都回去收拾收拾吧,等我在外头找到房子,就搬出去。”金将溪道。

    “老爷,如今都十一月了,天寒地冻的,往哪找宅子去?眼看快过年了,进了腊月里,各家里就开始送年礼,走亲戚。咱们在这当口搬出去,那下半辈子怎么见人?不如拖一拖,年关前,母亲还能把咱们撵出去?”冷氏离开金阁老、金老夫人跟前,又多了两分笃定。

    “如今不去找宅子,万一当真被撵出去呢?”金将溪虽是亲儿子,也不敢大胆地去赌金老夫人会念在骨肉情分上,高抬贵手。

    “那就找着,等祖母撵了再走还是儿子的前程最要紧,父亲、母亲,儿子自从踏上仕途,就如今的差事也做得很好,祖父已经告老,他应当没能耐把儿子”金朝梧有些语无伦次了,他才是正经的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从来都是顺风顺水,这次“贬谪”出京,指不定他一辈子的前程都断送了。

    “你听你祖父的话,千万别跟他对着干。你父亲几十年的首辅,难道告老了,就连一点根基都没了?”金将溪打过了金朝梧,也开始担心他的仕途,“都回去睡觉,明儿个大房头会子办喜事,一个个无精打采的,人家还当咱们跟大房有仇,有意要搅合人家的喜事呢。”将众人打发了,也不耐烦看冷氏,就去了姨娘房里待着。

    翌日,下了一夜的小雪停住,金家人一大早起来,开始忙碌。

    金折桂一早起来,洗脸之后,仰着脸叫喜娘将她脸上的汗毛绞去,疼得她忍不住呲牙咧嘴哎呦哎呦地叫,瞧见金老夫人满脸红光地过来,赶紧喊了一声“祖母”。

    金老夫人欢喜道:“魁星,咱们家有一桩喜事。”

    “祖母,我今儿个出嫁。”金折桂郁闷地说,实在想不出今儿个还有什么喜事。

    “知道,”金老夫人坐在沈氏搬来的椅子上,正对着金折桂呲牙咧嘴的脸,“过了年,祖母我就盖你说过的那种园子。”

    那种园子,自然就是大观园。金家里也有花园,但那花园小的很,里头的花草亭台也循规蹈矩得很,并不出彩。金折桂反复回想,才想起自己小时候跟金老夫人说过大观园,稍稍动弹,脸上被扯得火辣辣得疼,“果真?在哪里盖?”

    “就在你这一房、你二叔那一房还有其他的空地上盖。”金老夫人笑道,终于想到了孙女全部出嫁的好处来。

    “母亲要盖园子?”过来帮忙的岑氏整理好金折桂今日的花翠,醒过神来,立时道:“要不,把我们一房也算上吧,我们那一房,就只剩下朝柏一个,屋子四处里空着,委实可惜。”虽不知道金老夫人为什么要挥霍家财修园子,但既然大房、二房已经被算上了,他们三房最好自告奋勇一些——指不定金老夫人过来说话,就是想叫她自觉一些呢。

    “好孩子,”金老夫人因金朝桐的事,顿悟到要为子孙操心,那这辈子都操心不完了,如此,还不如趁着他们老两口子身子骨还健壮、手上还有银子的时候好好享受享受,能享受几年是几年,“年后先换个地住,园子里,我给你给朝杨给朝柏留个大屋子,反正你二哥一家要搬出去住。”

    “多谢母亲。”岑氏道。

    “母亲,要建就建最好的。过了折桂的喜事,咱们把银子凑一凑,母亲只管放心,银子管够。”沈氏自觉地给金老夫人捧场。

    金老夫人眼瞅着冷氏磨磨蹭蹭地进来了,就说:“哪里用你们凑,我们老两口有的是银子,原本想把银子留给子孙,后头想想,还不如一股脑全花了呢。”

    “母亲说的是。”岑氏料定定是出了什么事,叫金老夫人看破看开了,扫见冷氏脸上厚厚的脂粉、强堆出来的喜气,就认定是二房闯祸了。

    冷氏听见那一句“有的是银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勉强笑着,见金老夫人不搭理她,也不肯出去。

    “嘶。”金折桂又叫了一声,仰着头等那棉线离开自己的脸,赶紧要去摸,见金洁桂递上面镜,照了照,只觉得自己的脸上滑溜溜的。

    “别摸,该上妆了。”金老夫人看人都围在这边,就道:“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围在这边。”

    岑氏感激拉着沈氏走,冷氏巴不得离开,门帘子开了又关,一阵阵冷风吹进来,吹散了屋子里浓郁的香气。

    “魁星啊。”金老夫人摸了摸金折桂的脸,示意丫鬟给她上妆,“祖母以后,就做个你说的,书上的,只管跟儿孙玩笑的好祖母。”可惜她想做好祖母了,金折桂已经嫁人了。

    金折桂眼皮子一颤,眼泪落下来,“祖母放心跟小星星她们玩笑去,孙女绝不会叫你有后顾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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