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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桂令-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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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子规。”金折桂答。

    “罢了,跟咱们不相干。”曾公子咳嗽两声。

    瞽目老人问:“公子怎知道老朽祖孙这边?”

    曾公子道:“消息放出去了,老人家若有人烟地方出没,怎会不被人发现?既然没人发现,那就只剩下西边这荒无人烟地面了。”

    护院头目梁松道:“公子,先这边歇一歇。袁珏龙只顾着抢瓜州渡口,哪里会来这树林?翻过后头山,咱们偷偷坐船去金陵。”

    曾公子点了点头,梁松赶紧将一直背背上包袱放下。

    曾公子坐下,喝了水,就跟金蟾宫攀谈:“小兄弟几岁了?”

    “三岁。”

    “家里原本做什么?”

    “卖唱。”

    蒙战噗嗤一声笑了,“就你姐姐那样,还卖唱?”

    梁松却接话问金折桂:“你会唱什么曲子?”

    金折桂道:“回大爷,我会唱曲子多了,您要听哪个?”

    梁松忽地想起早先有人说瞽目老人身边有个丫头唱《十八摸》,就不叫金折桂再唱。

    瞽目老人借口出恭,叫金蟾宫去带路。金折桂虽一时莫不清楚这曾公子一行意图,但既然同是去金陵,又有人照应一路饮食,便且跟着他们,于是累了许久,人缩大树虬曲树根里打起瞌睡。

    梁松等金折桂睡了,便有意说:“这两位八成是金家姐弟。”话音落了,看金折桂没反应,又去看曾公子。

    曾公子道:“这江山,到底是祖父坐着,咱们才有翻身那一天。换了叔祖父去坐,咱们哪有翻身日子?”

    金折桂闭着眼睛,心知曾公子这话是跟她说,旨告诉她,他们一行不会勾结宁王不会出卖他们。

    只是,曾公子意图谋得《推背图》,跟范康心思一般无二,也算是来者不善。

    不一时,瞽目老人带着金蟾宫又回来,众人歇了一会子,梁松将金折桂叫醒,将她背背上,一群人又向山上去。

    才走了没多大功夫,天色就暗了下来,又有曾公子七八个手下跟上。

    金折桂听出其中一人就是城楼上说“抓住那老不死狠狠地打”人,认定这群人绝非善类。心里打起鼓,这么多人,他们老老小小,瘸腿瘸腿,眼瞎眼瞎,即便到了金陵,又该怎么从他们手上脱身?

    夜里树林湿气很重,露水落下,不过走了片刻,身上衣裳便已经湿透。

    瞽目老人此时也被人抬着走,他边走边教导金蟾宫一些“五枕骨高正者富贵,平陷者低贱”等摸骨口诀。

    蒙战开口道:“老人家,我们公子比那小孩资质好,你收他为徒,不比一句句教这小孩儿强?”

    瞽目老人道:“你家公子并非凡人,何至于此学这些下九流行当?”

    “那”蒙战又要再讨《推背图》。

    曾公子道:“蒙战,到金陵前,不得再开口。”

    蒙战低了头答应。

    黎明前,众人衣裳被露水浸湿,便停下生火取暖。

    瞽目老人、金折桂、金蟾宫三个睡下,曾公子漫步向一旁山崖上眺望山中日出。

    梁松过去,踌躇一番,终于将心里话说出来,“公子不像是为了一本莫须有《推背图》就大动干戈人。如今咱们人大半趁乱抢下瓜州渡口走了,英王不日就要起事,咱们不回西北准备接应,又留这边做什么?”

    “送信给英王,除了五年来陆续送入他手上上万匹战马,如今,再送一对金家姐弟到他手上。” 曾公子凝视着那冉冉升起红日,“父亲是至仁至孝之人,受人诬陷便贬,生前夙愿乃是死后葬入皇陵。可惜,我不似他那般愚孝。这些年来,隐姓埋名不惜跟英王做买卖,求是叫那不念骨肉亲情九五之尊低头悔过。”

    “那一对,当真是金家姐弟?”梁松不敢置信。

    曾公子道:“过犹不及,那样韧性,小户人家女儿都没有。那女孩儿却忍下来了,这般,反而惹人怀疑。”

    梁松道:“既然如此,不如将她就近送到宁王手上,何必绕着弯子送到山西英王手上?”

    曾公子笑道:“金家大老爷领兵剿灭宁王,他为了威信,万万不会为了儿女延误军务,只怕宁王将金家姐弟推出来,金大老爷头一个拿弓箭射杀他们;可过些时日奉命剿灭英王将军就不同。那位将军若是跟金大老爷交好,难免束手束脚,不肯伤了好友儿女性命,定要设法保全;若是不管不顾,由着英王杀了金家姐弟,又显得太过冷血无情。这将军必然会跟金家大老爷交恶。如此,朝廷那边就会起内讧——毕竟,这为大义杀死金家姐弟事,除了金大老爷,谁都做不得。这就是人心。”

    梁松动了恻隐之心,“那对姐弟乖巧懂事,若不遇上这事,定然会成大器。”

    曾公子淡淡地看向梁松,“妇人之仁。昔日,又何曾有人会顾忌我能否成了大器?”摸了摸额头已经淡得看不见伤疤,眸子一动,握拳抵不住咳嗽唇上,他定要看一看,《推背图》上,有没有他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l*_*l

 6杀破狼

    “公子,花瞎子说有动静,要小心。”蒙战用剑砍断面前拉拉秧。

    这种草看似寻常,可是细小藤蔓上有无数小刺,拉人皮肤上,留下一道道细小伤疤,火辣辣疼,缠人衣服上,叫人一时半会难以脱身。

    梁松狐疑道:“花鬼头是不是耍花招?袁珏龙要来,就是为了金家姐弟,可袁珏龙怎么知道金家姐弟这边?”

    蒙战听到金家姐弟,一头雾水地睁大眼睛,心想金家姐弟是对乞丐?

    曾公子掐算着说:“小心防范,对花鬼头不可掉以轻心,对外边,莫忘了先前咱们遇到那个人,看那人身手了得,未必不是那人逃脱了,又叫人追来。吩咐下去,不论如何,要保住那对姐弟周全。”

    晨曦中树林里漂浮着如纱薄雾,雾气中,只见离着金折桂一群人休息营地外百米处,有一人费心地将猎来兔子、小鹿、獐子、灰鼠等用剑破开肚皮,将血一路淋向营地,然后将死物丢弃,速地爬上树,悄无声息地等着树林里狼闻腥而来。

    这树上之人,就是从曾公子手下人手上逃走范康。

    范康身上受了一些伤,但并无大碍,此时因他动作,树上惊飞四五只鸟,他只瞥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天下间《推背图》多是,但真迹只有瞽目老人藏着那一本。若没那《推背图》,他不信瞽目老人能以神算扬名,且从不失手。那《推背图》他志必得,谁敢跟他抢,就是找死!

    油绿眼睛从薄雾透出来,只见十几匹野狼顺着风,闻着血腥味到来,到了范康藏身树下,野狼纷纷仰起头,呲着白森森牙嘴角流着涎水地看向高高树上。

    须臾,前方篝火边传来烤肉香气,野狼们撒腿速向篝火那边跑去,绕着圈子,将篝火边人团团围住。

    “姐姐!”金蟾宫从噩梦里醒来,看见这么多野狼,吓得赶紧去喊金折桂。

    金折桂向金蟾宫伸手,还没握住金蟾宫手,蒙战、梁松两个速地将他们背起,就连瞽目老人,也被一个壮汉背背上。众人背靠背,纷纷拿了刀枪棍棒对准外面野狼。

    一个壮汉懊恼道:“都怪我不听老前辈话,老前辈说有狼叫,我还不信。”

    这一声后,其他人都有些后悔,早听瞽目老人话,也不至于被野狼围住。

    “多说无益,我们祖孙是废人,还求几位带我们杀出去。”瞽目老人声音也有些打颤。

    曾公子被野狼身上腥味熏得又咳嗽不止,“咳咳,花前辈放心,曾某,定然保你们祖孙三个无忧。”

    一匹野狼试探着向团团围住人冲来,被人一刀砍掉了爪子,倒地上依旧呲牙向人类示威;这一匹狼试探后,又有两三批接连冲过来,俱被人砍倒地上。

    蒙战将背上金折桂放到同样被人围住曾公子身边,“待我出去杀它们个片甲不留!”

    “蒙战!休要鲁莽!”曾公子急忙喝道,可惜为时已晚,蒙战已经冲出去拿着剑向狼群砍去,须臾四面被狼群围住。

    “哎!”有人恨铁不成钢地一叹,无奈又关切地提着刀剑去帮忙。

    原本无懈可击防卫被破坏,金折桂依靠着曾公子,噤若寒蝉之余,眸子一动,这曾公子手下矫勇善战,但却有个毛病,就是太过义气——若不义气,先太子被贬之后,他们怎还会再跟着曾公子——他们眼中,救人竟是比原本防卫计划还重要,还有那蒙战实鲁莽。倘若善加利用这点,若要从曾公子一群人手上脱身,也不算太难。

    “啊——”金折桂脸上忽地一热,竟然是狼血溅到她脸上。

    曾公子虽无奈,但眼看身边尚且还有六个人保护,心知不是训斥手下不尊上令时候,就拿了帕子温和地给金折桂擦去脸上血,“小姑娘既然会唱曲,此时唱一曲鼓舞士气如何?”

    金折桂心道:你倒是镇定!哆哆嗦嗦道:“我害怕,张不开嘴。”眼睛瞥见金蟾宫害怕地紧紧闭上眼睛、小小眉头皱紧,于是想了想,便唱:“一只哈蟆一张嘴,两只眼睛,四条腿,扑通一声,跳下水;两只哈蟆两张嘴,四只眼睛,八条腿,扑通,扑通,跳下水”

    清脆声音响起,正杀狼蒙战回头笑:“小丫头唱这鼓舞士气?”

    曾公子待也要打趣一句,却听金蟾宫竟是烂漫地笑了一声。

    “蟾宫别睁开眼,你跟我学着唱,学好了,我再给你讲孙猴子故事。”金折桂因怕金蟾宫看多了厮杀、奸、淫画面将来成了变态,《西游记》虽有趣,但里头动辄一棒子打死一个故事也不敢跟他讲,成日里思量着一些“真善美”故事才敢告诉他,此时拿了《西游记》做诱饵,紧紧地盯着梁松背上金蟾宫看,唱一句“一只蛤蟆一张嘴”,等他唱了,看他眉头舒展开露出稚嫩笑容,才松了一口气。

    外圈虽厮杀不断,空气里满是狼血味道,曾公子看金家姐弟情深,不由地微微走神,回忆昔日皇宫中他与一群兄弟当今皇上面前彩衣娱亲场面。

    烈日渐渐升起,阳光透过树林洒下来。

    金蟾宫嘴里还嘀咕着蛤蟆,人却已经流着口水睡了。

    梁松等人疲惫不堪,但看狼群已经退散,纷纷扶着刀剑跪地上。

    瞽目老人道:“狼群没走远,这狼狡黠得很,等我们睡着了,它们就会来偷袭!”

    前一次瞽目老人说有动静,果然就来了狼,此时曾公子、梁松等人不再多疑,虽疲惫不堪,却坚持着背着瞽目老人、金折桂、金蟾宫向前跑。

    金折桂趴梁松肩头,细细地将走过路看眼中,看了一会子,因树林里树木、野草都差不多模样,不一时,便转了方向。

    走了一日,又到日暮时分,怕狼群偷袭,众人便一处溪水边歇脚。

    “我们向下风口走一走,这样有什么动静,花老前辈能提前知道。”曾公子自作聪明地吩咐下来。

    梁松道:“公子,若我们去了下游,上游有人下药”

    蒙战道:“梁大叔,这荒郊野外有什么人来下药?除了狼,我们还怕旁?”

    “蒙战!方才若非你鲁莽,常大哥、柯大哥也不会受伤!还有常大哥、柯大哥,我知道你们救蒙战心切,可是方才实危险,你们太冒险了。”曾公子因三不五时地咳嗽,这话压低了声音才能流利地说出。

    “公子”蒙战忙要狡辩,看梁松将手指放唇边,立时想起曾公子不许他说话禁令,咬着牙将话咽下肚子里。

    “小姑娘哪里去?”梁松看金折桂摸摸索索地向外爬,就出声问她。

    金折桂十分尴尬地说:“梁大叔,我去去走走。”

    “去走走?”梁松看向这黑漆漆树林,今日连月光也没有,这丫头要去走走?

    “咳咳,去吧。蒙战陪着她去。”曾公子挥了挥手,等金折桂跟着蒙战走开,才低声对一头雾水梁松说:“小姑娘要去解手。”

    梁松恍然大悟,也红了脸,“难怪,我说她要去哪里走一走。”

    金折桂拖着右腿,一步一拐地向前扶着树走,等走开了,就对蒙战说:“蒙大哥方才好厉害,梁大叔他们要几个人才能对付一匹狼,你一个人一剑下去就看似一匹。我先前会一首《杀破狼》,若不是忘了怎么唱,这会子就该唱给蒙战哥哥听。”

    “少胡说,梁大叔他们厉害着呢。”蒙战对金折桂奉承不屑地撇嘴,心里却因才被公子骂就得金折桂这“雪中送炭”夸奖稍感安慰。拿着剑姿态潇洒地向树上一挥,砍断一根树杈,将树杈削了削,递给金折桂,“呶!也不知道你要出来走什么!”

    金折桂赶紧将那树杈做拐棍接了,感激道:“蒙战大哥真好。蒙战大哥站远一些,我、我要解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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