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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但是吉恩已经去世,在他之后,另外有两三个人创造了几个月的股市历史,他们因为长久以来没有活动,已经销声匿迹。我指的是几位大手笔进出的西部人,他们在1901年来到华尔街,靠他们手中的美国钢铁持股,赚到数千万美元。他们实际上是超级承销商,而不是吉恩那样的作手。但是他们极为能干、极为富有,在推销他们和朋友控制的公司证券方面,极为成功。他们其实不是伟大的作手,和吉恩或傅劳尔州长不同。不过华尔街仍然觉得他们有很多可以谈论的事情,他们在专业人士和比较活跃的证券商当中,当然有一批信徒。他们不再积极交易之后,华尔街再也找不到可以谈论的作手了。至少在报纸上看不到跟作手有关的消息了。
你应该还记得,1915年证券交易所恢复交易之后,开展了一段大多头行情。随着市场规模扩大,协约国向美国购买数十亿美元的物资,使美国进人景气热潮。就炒作而言,任何人都不必费吹灰之力,就可以为战争新娘创造没有限制的市场。很多人靠着合约,甚至靠着可以得到合约的承诺,赚到几百万美元。他们靠着友善的银行家协助,或是靠着把自己的公司放在未上市市场交易,变成了成功的股票承销商。大众会买任何经过适当宣传的东西。
景气热潮的高峰过去之后,这些承销商发现,他们在卖股票方面需要专家的协助。大众热衷于购买各式各样的证券时,其中有些人用比较高的价格买进,想要出脱没有经过市场考验的股票并不容易。在景气高峰之后,大众确实了解任何东西都不会再涨。这不是买方变得比较聪明,而是盲目的买进已经结束。心态已经改变。价格甚至不必下跌才会让大家悲观。只要市场变得很沉闷,而且维持一段时间,就足以造成这样的效果。
每次景气热潮时,都会有一些公司成立,目的就算不是完全想利用大众对各种股票的好胃口,主要的目的也是这样。也有人迟迟才把股票拿出来承销。承销公司犯这种错误的原因,是因为他们是人,他们不愿意看到景气热潮结束。此外,只要潜在的利益够大,也值得冒险。在憧憬被希望干扰时,绝对看不到头部,一般人看到,一支在12或14美元时没有人要的股票,突然涨到30美元,这样当然是到顶了,却又涨到50美元,这样绝对是涨势的尾声了。接着这支股票又涨到60元、70元,然后涨到75美元。这时情势很可以肯定,几星期前这支股票的价格还不到15美元,现在当然不可能再上涨了。但是这支股票又涨到80元,然后涨到85元。到了这个时候,一般人因为从来不考虑价值,只考虑价格,而且因为他们的行动不是由情势主导,而是由恐惧主导,于是就采取最容易的方法—不再认为涨势一定有到头的时候。这就是外行人虽然很聪明,不会在头部买进,却也不获利落袋的原因。在景气热潮中,大众总是先赚到很多钱—账面上的利润,而且始终是账面上的利润。
第22章 在华尔街上,狗绝对不会有反对咬狗的愚蠢偏见
有一天,吉姆?巴恩斯Jinn Barnes来看我,他不但是我的主要经纪商之一,也是我的好朋友。他说他要我帮他一个大忙。他以前从来没有讲过这种话,所以我请他告诉我到底帮什么忙,希望是我能够帮得上忙的事情,因为我确实希望报答他。然后他才告诉我说,他的公司和某一支股票有关,事实上,他们是这家公司的主要承销商,而且吃进了一大笔股票。因为情形有了变化,使他们必须卖出相当大笔的股票。吉姆希望我替他做推广的工作。这支股票是联合炉具公司(Consohdated Stove)。
我因为好多个原因,不希望跟这件事情扯上关系。但是我欠吉姆一些人情,吉姆又坚持从个人的立场要我帮忙,光是这一点,就足以克服我的反对。他是个好人,是我的朋友,我猜想他的公司跟这件事情关系很深,所以最后我同意尽力去做。
我总是认为,战争景气和其他景气之间,最明显的差别是青年银行家在股市所扮演的新角色。
这次景气是自发性的,每一个人都知道景气的起因。但是同时美国最大的银行和信托公司也尽了最大的力量,帮助各式各样的承销公司和军火制造商,让他们在一夜之间成为百万富翁。情形离谱到一个人只需要说他有一个朋友,这个朋友是联军委员会成员的朋友,就有人会送他所需要的一切资金,进行他还没有拿到的合约。我曾经听过一些离奇的故事,说小职员变成公司的总裁,做几百万美元的生意,靠的是信托公司信任有加,借钱给他,也靠着一手转过一手,人人雨露均沾的合约。数量庞大的黄金从欧洲涌人美国,银行必须找出储存这些黄金的方法。
这种做生意的方法在老一辈的人看来,可能心生不满,但是这时已经没有多少老前辈了。在承平时期,白发苍苍的银行总裁非常适宜,但是在这种压力沉重的时刻,年轻才是主要的本钱。银行显然赚到惊人的利润。
巴恩斯和公司合伙人跟马歇尔国民银行年轻的总裁交好,深获信任,决定合并三家著名的炉具公司,然后把新公司的股票卖给大众,好多个月以来,只要是股票,大众什么股都愿意买进。
问题之一是炉具的业务极为兴旺,因此,事实上,三家公司的普通股都是成立以来,第一次能够赚到股利。大股东不希望失去控制权。在未上市市场中,这些股票的销路很好,大股东愿意释出的股票都已经卖的精光,他们对现状很满意。三家公司个别的资本额很太小,小到不足以出现巨大的市场波动,这时巴恩斯的公司介入,他指出三家公司合并之后,一定够大,可以在证券交易所挂牌,挂牌之后,新股会比旧股更有价值。这是华尔街的老招术,改变股票的颜色,使股票变得更有价值。假设一支股票在以面额变得不容易卖出时,噢,有的时候,把这支股票从一股变成四股,可以使新股用30或35美元的价格卖出。这样等于旧股卖到120或140美元的水准,这种价位旧股根本不可能达到。
看来巴恩斯和合伙人成功地说服了一些朋友参加合并,这些朋友为了投机的目的,持有大笔葛瑞炉具公司的股票,葛瑞炉具比较大,合并的条件是用一股葛瑞股票换四股联合炉具的新股。接着中部和西部两家炉具公司跟随老大哥的脚步,用一股换一股的条件参加合并。这两家公司在未上市市场的报价介于25到30美元之间,葛瑞炉具因为比较著名,而且分配股利,价位约在125美元左右。
为了筹募资金,从坚持卖出股票换取现金的股东手中,买断持股。也为了提供额外的营运资金,以便改善业务,负担承销费用,他们必须筹募几百万美元。因此巴恩斯拜访马歇尔国民银行总裁,总裁很好心地借给他们350万美元,质押品是10万股新公司的股票。据我所知,公司派跟总裁保证股价不会低于50美元。这是非常有利润的交易,因为其中有很庞大的价值。
公司派第一个错误是时机问题。市场承受新股的饱和点已经到达,他们应该看出这一点。但是即使是这样,如果他们不是想仿效其他公司派,获得景气最高潮时那种不合理的惊人获利,他们或许可以赚到相当多的利润。
你绝对不能轻率地认定巴恩斯和他的伙伴是傻瓜,或是没有经验的小孩子。他们都是精明的大人。他们全都熟悉华尔街的各种方法,有些人还是极为成功的股票交易者。但是,他们的所作所为不只是高估大众的购买力而已。毕竟在他们实际作测一试之前,不能判定购买力的大小。他们犯的更严重错误,是期望多头市场延续得比实际的时间还长。我猜想原因在于他们曾经极为成功,特别是在迅速操作获利方面极为成功,使他们不会怀疑自己能够在多头市场转变之前,就做完这笔交易。他们都很有名,在专业交易者和证券经纪商当中有很多追随者。
这一个案子的宣传极为成功。报纸的确慷慨地用大篇幅报导,指出原来的三家公司是美国炉具工业的化身,产品世界闻名。三家公司合并是爱国的行动,日报上有极多文章,谈到他们如何征服世界市场。亚洲、非洲、南美洲的市场已经稳如泰山。
对报纸。财经版的读者来说,这家公司董事都是耳熟能详的人物。公关工作做得非常好,不具名的内线人士对股价会有什么表现,做出极为确定、极有说服力的承诺,因而为新股创造了庞大的需求。结果在申购结束时,以每股50美元公开承销的这支股票,超额认购25%。
想想看!公司派经过好多个星期的努力,并且把股价拉抬到75美元以上,使平均股价拉到50美元之后,所能预期的最好情势是以这种价位,成功地卖掉新股。以这种价位释股,表示被合并公司股票的旧价格上涨了大约一倍。这是一次危机,他们应该要回应,却没有这样做。这点显示每一行都有自己特殊的需要。凡俗之见的价值不如专业才智。公司派看到出乎意料的超额承购,欣喜之余,断定不管这支股票的价格多高,股数有多少,大众都准备付钱无限量买进。而他们也笨得可以,居然没有足额配售预定释出给大众的股票。公司派决定要贪心时,应该设法贪心得明智一点。
他们应该做的事情,当然是全额配售股票。这样在他们把提出公开承销的总股数发售给大众后,还有25%的不足之数,在必要时,这种不足应该能够支撑股价,而且不必公司派花钱。公司派自己没有花费半点力量,就会处在一种强有力的战略性优势地位上,而这种优势是我在炒作股票时,总是设法寻找的。他们原本可以防止股价下跌,从而激励大家,使大家对新股的稳定性有信心。也激励大家对这支股票背后的公司派有信心,他们应该记得他们把配售给大众的股票卖给大家之后,他们的工作还没有结束。这部分只是他们必须行销的一部分而已。
他们认为他们很成功。但是,过没有多久,他们两大致命错误的后果就显现出来了。大众因为整个市场发展出回档的趋势,不再购买这支新上市的股票;内线人士开始害怕,没有支持联合炉具公司股票。如果在回档时,连内线人士都不买进他们自己的股票,还有谁应该买呢?没有内部人支持通常被认为是相当明确的利空信号。
这里没有必要提到详细的统计数字。联合炉具的股价和市场其他股票一样起伏,但是,从来没有超过最初上市时,只比50美元略高的报价。最后,巴恩斯和他的伙伴必须进场买进,好让股价维持在40美元以上。在上市之初不支持这支股票令人惋惜。但是,没有全额卖掉大众认购的股票数量,更是糟糕。
总之,这支股票顺当地在纽约证券交易所挂牌了,股价也顺理成章的不断下滑,一直到名目上站稳在37美元时为止。股价会停在这个价位,是因为巴恩斯和他的合伙人必须维持这种价位。由于他们的银行以10万股为质押品,每股借给他们35美元,如果银行尝试把股票断头,收回贷款,股价还不知道要跌到什么地步。大众在50美元时急切地买进,现在跌到了37美元,却不喜欢这支股票,很可能跌到27美元时,也不会想要这支股票。
时间一久,银行过度放款的事情开始让大家思考。青年银行家的日子结束了。银行业似乎走到重要关头,突然间有退化到保守主义的情势。原本是银行家亲密朋友的人,现在遭到银行家要求,无论如何都要清偿贷款,就好像他们从来没有跟银行总裁打过高尔夫球一样。
放款的一方没有必要威胁,贷款的一方也不必苦苦哀求多拖一点时间。这种情形对双方都很不舒服。例如,我朋友巴恩斯往来的银行仍然表现得很和善。但是,情况已经变成“请千万务必清偿贷款,否则的话,我们全都会陷人万劫不复!”
这种困境的性质和可能的爆炸性足以使巴恩斯来找我,要求我代为卖出10万股,以便得到足够的资金,还清银行350万美元的贷款。巴恩斯不指望这些股票赚钱。要是能让他们的公司派小亏一点,他们就感激不尽了。
这个任务看来似乎毫无希望。大盘既不活络,也不强劲,只是偶尔会有反弹,让每个人都精神一振,打算相信多头走势即将恢复了。
我给巴恩斯的回答是我会研究一下,然后会让他知道,如果我要承担这个工作,会有什么条件。噢,我确实研究了这份任务。我没有分析这家公司最新的年报。我的研究只限于这个问题处在股市的那一个阶段。我不会用公司的盈余或展望,来推销和拉抬这支股票,以便卖出,而是要在公开市场里处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