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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沧邪眼波微转,唇畔的笑诡异妖冶。他缓缓踱了两步,那张魔魅般的惊世容颜逼得人几乎不能呼吸,深不见底的眸牢牢攥住未央平静幽深的眸,声音不似方才的清淡,转而带着隐隐的诡异,低哑暗沉道,“不知那王妃现在何处?”
幻影额际开始冒冷汗,攒住剑的手紧得青筋明显。
未央依旧笑,“不劳教主费心,本王的王妃累了,在后院歇息。”
笑,花月沧邪轻飘飘丢出一个华丽精致的鸟笼。笼中的血色鸟儿尸身僵硬,小身子绷得紧紧的,早已去了西天。
看着那血红色鸟儿尸身,他眼里一瞬的苍茫,没了焦距。静默了半晌,悠远的声音浅浅道,“人活一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命物。可以是任何东西,一起成长一切殒灭。”
唇畔的笑更显妖诡,旋即道,“不同的物生于不同的地方,只属于那一个人。兴许,运气好,也就遇到相同的物能相携一起兴衰,一起化为白骨。”
屋子里的人拿不准他要说什么,全身僵硬的静默着。未央也没说话,当没确定对手的目的之前,所有擅动的行为皆是盲目的。
“而,本尊的圣女,她的生命物便是这血魅鸟。鸟在人在,鸟亡人亡。”
未央微不可见的一僵,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花月教之所以称为邪教有着很多常人思维不能解释的东西。而眼前的人这般说,难道夜儿
花月沧邪缓缓转身,银发风过,华衣悠远,一副舞动的翩然。
人影远去,话语却是清晰的传了进来,“本尊找到的,即便是尸体,也是花月教的圣女。”
两人一直的对话都是意有所指的,就算旁人不明白,未央却是不会不明白。和聪明人对话点到即止。
未央说白夜是他的王妃,花月沧邪说白夜是他的圣女。两人各自立场出发点不同,目的却只有一个,把白夜留在自己身边。
未央撒谎白夜在王府,也就是要和花月教完全避开关系。
而花月沧邪说白夜已经死了也是真的,但他的意思也很明确。既然未央说他的王妃在王府还好好活着,那他的圣女就不是未央的王妃。就算他找到尸体,那也不属于宁王府而是他花月教。从此以后,白夜是死是活都和宁王府半分不相干。
梵音天绝默默跟在花月沧邪后面,心中皆恨不得杀了未央。这个男人居然没保护好圣女独自一个人回来了!前一阵子尊主还让她们去把圣女带回去,那个时候属于圣女的血魅鸟都还好好活着。谁知不过十几日光景,那鸟儿居然突然暴毙。
饶是她们两个也没想到隐世多年的尊主会亲自出来。只怕天下要大乱了。
“让教下所有弟子去找。就算把这个世界毁了也要给本尊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化成了白骨落成了灰也要一粒粒给本尊拾回来。”
依旧是那毫不带感情的声音,却如亘古苍穹的回响,字字叩击在四个人的心中,骇然得无以复加。
所有弟子,那远远超出一个国家军队的弟子
而宁王府也并不平静,那些下人侍卫还没回过神来时就看见自家刚刚醒来的王爷不顾身体披着厚厚的白袍往情花园而去。幻影侍卫在后面远远跟着。
已然入冬了,寒风撩起男子曳地的雪白袍子,若睡莲初开,若彼岸摇曳,若极冷冬天里的一寸阳光,落在手心,不敢用力抓捕,只怕会顷刻间散去。
那背影,一如既往的孤绝料峭。
花月夜未央 第九十八章 若尘我可认识你
言小纯纯网纯的。灵月国紧靠着圣乾国,没有圣乾国繁荣,却也是让四方诸国不敢小窥的一个国家。他们信奉的不是天上的神,也不是自家的皇帝。而是无所不能被称为先知的——国师。
国师直接对帝王指点,也就是除了皇帝没人见过那神秘的国师。
上层建筑决定意识形态。庙堂之高饶是如此江湖之远的老百姓自然也是神神秘秘不似其它国家的人,在这个国家,灵异的事时有发生。各种习俗,生活方式都给这个国家披上一层神秘的面纱。
此时,灵月国一个边陲小镇。
一所简单质朴得不能在简单房子里,白夜勉强自己撑起身子却是‘扑通’一下又摔了下去。咬咬牙试图再度撑起身子又一次摔了下去。
身体痛得额头冒出冷汗,却是不死心。
当初她只是被斗兽场里的野兽抓了几处外伤,走了一天沙漠身子极度虚弱而已。想来只是休息休息,外伤好了就无碍。谁料一躺下就一病不起。来势汹汹差不多折磨得她掉了一层皮,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还没消停下来。
心中惦记着被她点晕送走的未央,她用的是独门手法,以她的估算未央应该被送到宁王府才能醒过来,虽然对身体不好,总好过当初在沙漠里等死好。
不过,她的信应该早就送到了,为何还不见人来接她?
梵音天绝也没来,未央的人也没来。
正当白夜又一次摔倒爬不起来时,一个穿着粗布青衣的男子背着药娄进来。见白夜倒在地上赶紧放下药娄过来扶起她,“白姑娘,你怎么又下床了。”语气里有着浓浓的担心和少许责怪。
被他扶到床上的白夜吃力的笑笑,“若尘,又给你添麻烦了。还有,直接叫我名字吧。”怎么说他也是她的救命恩人,相处这么多日子了,整天姑娘姑娘的别扭得慌。
若尘摇摇头,平凡无奇的脸上是温和的笑意。“我是医者,治病救人是本分。只是白白夜你不好好修养身子会越好越慢的。”
“说到这里,若尘我到底生了什么病?这外伤好得伤疤都看不见一个了,也没受半点内伤,无中毒任何迹象,为何身子还这般孱弱?”白夜不解问道。
若尘黑得纯粹的吸人眼眸里闪过思索,沉吟半晌道,“这个我也不知,一直找不到病因。”弯腰从药娄捡起一把奇特的药草脸上洋溢出兴奋的神色,“不过,你脸上的疤痕也许可以消去了。我找了很久,终于找到这药草。”
疤痕?白夜摸摸左脸颊。她好久没照镜子了,这屋子简陋异常,也没有镜子。要不是若尘提起,她都快忘记自己被毁容了。
撇撇唇,“你不提我倒是忘记了。”并没有特别在意的样子。
若尘微诧异,“你不高兴?”女子不都在乎容貌么。
白夜耸耸肩,笑嘻嘻道,“能消去自然好,消不掉也无所谓。在乎你的人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都会一样重视喜欢你,若是不在乎,貌若天仙倾国倾城也不过一副臭皮囊,纵然片刻吸引,也不会是地久天长,终究会心生厌恶。”
若尘愣了一下,黑眸愈加璀璨,纵然配在那张平凡无奇的脸上也泽泽生辉。
“白夜,你很特别。”
特别?白夜她不觉得自己有多特别,只是说了一句实话而已。人不能太和自己过不去,毁容了又不是天塌下来。再说就算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
做人何必那么累,总要学着放过自己才好。世上有很多事是无能无力的,那么改变不了就试着接受吧。就像她改变不了来这异世,她就试着在这时空好好活着一样。
若尘抿了下唇,帮她把衣服拢紧了一些,“好了,再去睡一会儿吧。我去给你熬药。”
那自然而然的动作两个人都觉得很正常,没有什么好别扭的。白夜病了若尘一直无微不至的照顾她,以一个医者的身份。一时之间似乎都没想到男女之别那一层上去。
见白夜乖乖躺好了,若尘才提着药娄出去。
白夜看着他倾长的背影,迷迷糊糊眼皮又开始打架。这才想起,她还有事情没问若尘。可困意一拨一拨袭来,终究睡了过去。
若尘熬好药端进来时,就见着白夜恬淡的睡脸。脸上的疤痕颜色还很深,看上去有些恐怖。她睡得似乎并不安稳,眉头微微蹙起,小嘴也抿得紧紧的。
黑漆漆的眼眸凝视了白夜好半晌,才搁下药碗退出去。
梦中,白夜听到琴弦拨弄之声。那声音奇迹般安抚她不稳的情绪,让人心情无端放松下来。这一夜,终于无梦酣睡而眠。
翌日,白夜觉得精神好了很多。
对于梦中的琴声她只能理解为是若尘所弹,不过那般普通一个人却是能弹出如此行云流水般的曲子着实让人刮目相看。或者潜意识她觉得若尘就是不平凡的,毕竟精通高超的医术。
晨光之中,若尘端药进来,“醒了?喝药吧。”
白夜坐起来,偏头问他,“昨夜是你在弹琴?”
若尘也没隐瞒,大大方方的承认,“一时兴起,献丑了。没打扰到你睡觉吧?”
白夜摇摇头,“很好听。打扰倒是没有,反倒起了安神的功效。”
若尘笑笑,“那曲子名为‘梵静曲’,本就有安神静心的作用。”
白夜乖巧的喝下碗中的药,尽管怀疑若尘是有意弹着曲子帮助她睡眠却是没说出来。药喝了看着又要出去的若尘赶紧出声唤道,“等等。”
若尘回头,疑问的眼神望向她。
“若尘,我让你帮忙送的信你可曾送出去了?”
若尘笑笑,“原来是这件事,早就按照你说的地址找人送去了。怎么,还要再送一封么?”
白夜摇摇头,“不用了。”既然已经送出去了那就没必要再送。如果不出意外,他们没来找她一定是有事耽误了。她知道未央是没法亲自来的,他的身体经不起长途跋涉了。
梵音天绝也许压根不敢报告她出事的事给沧邪知道,纵然报告了沧邪也不会出花月圣教。等梵音天绝找到这里也需要一点时间。反正她现在身体也还没好,就算他们找到她也没办法立刻赶路回去。在等等也就无所谓了。
若尘确定白夜没什么事了才转身出去。
这样平淡枯燥的养病日子又过了几天,白夜终于可以下床走几步了,不过也就仅限于在院子里走走。
入冬的阳光不算温热却依旧明媚。若尘蹲在不远处晒药草,蕴彩的光点跳跃在他身上,就像被渡上一层柔光。一时之间竟然觉得那个长相普通的青衣男子也成了绝世尤物。
白夜揉揉眼睛,再一看,还是那么平凡的脸啊。
这地方很静,白夜从来没听到鸡鸣狗吠之声。她在想,他们这房子必定处在人迹罕至的地方,看着艰苦的生活条件就知道了。好在若尘不但医术了不得,还有一手好厨艺。能把很简单的饭菜做得无比美味。
阳光虽好,却并不保温。白夜捂着嘴咳了咳。那边晒药草的若尘听到她的咳嗽声不赞同的看向她,“白夜,虽然有太阳这寒风也是不能吹久了的。”
白夜耍赖道,“在窝在屋子里,我就发霉了。”突然想起若尘医术如此之好,是否能治好未央的病?于是开口道,“若尘,我记得你说过你四海为家,到处收集珍奇药草。不知你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去京城?”白夜并不知都他们已经不在圣乾国境内了。
阳光洒在若尘的脸上,看上去多了一层圣洁。
“那里并无我要的药草,可能不去了。”
白夜有些失望。
若尘再度开口,声音很平静,“你想我去?”
白夜点点头。
若尘走过来,揉揉她脑袋,笑道,“好歹相似一场,以后我会找个时间去看你。”
白夜双眼瞬间迸射出兴奋的神色,居然没注意到若尘亲昵的动作。只是一个劲儿的拉着他青衣宽袖,“记得,在宁王府来找我。”
“会的。”若尘笑着承诺。
白夜心情大好,连带的人也激动了。抱着若尘的胳膊摇了摇,“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要不是遇见你我早就死了。”
若尘笑笑,不置可否。但不可否认的,那素来看遍生死无波无澜的心在一刻雀跃了许多,带些宠溺的话语不胫出口,“像个孩子似的。”
白夜也不反驳,想到若尘可能治好未央的病就兴奋无比。
这样又过了几日,虽说没到生龙活虎的地步,白夜也可以在院子里跑上好几圈了。若尘出去的时间越来越长,她一个人呆在屋子里的时候也越来越久。
闲着很久还是决定出去走走,想了想,翻箱倒柜找了一些材料做了一个简单的纱笠戴在头上,遮挡住面容。虽说脸上的疤痕已经淡了很多,那天她洗脸时照了一下,依旧不怎么好看呢,腥红纵横几条,她可不想出去吓哭小孩子。
也难为最近她遇到的人都像看不见她脸上的疤痕一样,从未央到若尘都是,包括那个要杀了她的莫雪也并没有因她脸上的疤痕而面露鄙夷过。这也是她自己很多时候都忘了脸上还有疤痕这回事的原因。
随身携带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