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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的泪‘啪嗒’‘啪嗒’落在风起雪落的脸上,那一大片灼痛着人眼睛的血和他火凤般的衣衫一样,刺痛着白夜的眼。“风起雪落,什么叫没用了!!!我不准你离开我!!!”
风起雪落的表情终于不再是那冰山暴龙,他今天笑的次数比他一辈子加起来都多。“白夜,咳咳我的医术虽然不及尊主,可可也知道自己不行了”
“为什么为什么”白夜喃喃自语,失了神一般。
风起雪落又费力的笑了笑,这一笑身子一弓,痉挛着抽了好几下。
“别笑了,你别笑了”白夜手足无措的抱住风起雪落的身体。
那不断浸染出的鲜血在他们彼此的红衣上留下更暗红的一大片片,在山翠环抱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凄艳。
“白夜我,我就叫你这一次名字不要怪他”即便最后,风起雪落还是不打算告诉白夜他发现的事情。毕竟,他不想看到她伤心。
“雪落”白夜语气很轻,不知是害怕还是已经叫不出来了。
残阳如血。
夕阳染红了半边天。
白夜蓦然仰头,撕心裂肺般的吼,“到底是为什么呀,到底是为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
未央握剑的五指紧了紧,身子微颤,却没有上前。
白衣寂寂,说不出的孤寒料峭。
“白白”
风起雪落身子一颤,那欲伸上去的手无力的垂了下去。
手垂落在白夜身上,不算重,可白夜觉得心里有什么碎了缝。
长长的口子,血淋淋的
好半晌,白夜捧起风起雪落的头喃喃道。
“雪落,不怕,没事的”
“你不会有事的
“我会带你回花月教。回家了就什么都不怕了。”
“对,我会带你回去”
“回去”
白夜颤颤巍巍的抱着风起雪落站起来,娇小的身子抱着风起雪落倾长的身躯好不狼狈。
未央平静的看着她,“夜儿,他死了。”
白夜踉跄的走了两步,目光缓缓移到未央脸上,却像透过他什么都没看到一样。又往前走。可走了两步,一个不稳,吼间的腥甜上涌,‘噗嗤’一下吐了风起雪落满脸。
花月夜未央 第一六一章 对我可曾动心过
裁幻总总团总;。白夜踉跄的走了两步,目光缓缓移到未央脸上,却像透过他什么都没看到一样。又往前走。可走了两步,一个不稳,吼间的腥甜上涌,‘噗嗤’一下吐了风起雪落满脸。
眼见白夜就要倒下去,未央就要过去扶。
这在一瞬间,一抹白影飞速前来,在未央之前稳住白夜。
天绝狠狠的瞪着未央,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的模样。
“主子,风起雪落他”
白夜低头,细心的用手掌擦风起雪落脸上的血,只是越擦越多,越擦越多“雪落,雪落死了”
天绝咬咬牙,“主子”
又把目光转向未央,“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要杀了你!!!主子,你拉着我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杀了风起雪落??他害怕自己干那些勾当被你知道,因为那些龌龊见不得人的事被风起雪落发现了!!!”
天绝本也不想说,可眼下见花未央为了灭口干出杀人这么卑鄙的事,她不想白夜一辈子被这般小人利用!!
“主子,上次你被光耀帝囚禁,你可知道,那是他和光耀帝早就商量好了的阴谋,目的只是想要除掉尊主而已。只是他们都没料到,尊主的武功已经到了凡人那般望尘莫及的地步。
这次来灵月,找花满楼是假,想要寻宝藏才是真。他一直都是那狗皇帝的人,他们那些对立,统统都是做戏来避别人的眼目的!!!
最可恨的是,他对主子你的好不过是想从你身上拿到钥匙!!属下也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得来的荒谬消息,说白丞相曾经交给你一件宝贝,那东西就是打开地下宝藏的钥匙!!!”如果目光能杀死人,天绝的目光已经把未央凌迟了千万次了。
白夜脸上的神情逐渐变得呆滞,把风起雪落的身体轻轻放在地上。
慢吞吞的站起来。
天绝是个急性子,这一说了看见白夜如此平静得可怕的表情,恐慌起来,“主子”
白夜扯开嘴角笑了笑,就像慢镜头一样,用尽了所有力气才对上未央。“你为什么要杀雪落。”她听见自己很平静的问。
“他必须死。”未央说得平常,就像在说今天吃了小米粥一样。
“你想要灭了花月教?”
“是。”
白夜笑,“我也是花月教的人呢。”
抬起头,认认真真的看着未央,看着这个任何时候杀了人都云淡风轻的人。“那宝藏你也想要了。”
“我要找到。”
“呵呵,真是可惜。我现在身上并没有什么所谓的钥匙,我想爹给我的东西也不一定就是钥匙。那样的钥匙,怎么会在爹手里呢。”
白夜又说,“那你杀了我爹也是因为这东西么。”
这次未央没回答。
白夜脸上还有泪痕,可是平静得让人心酸,“我从来没看透过你,我一直以为我不需要懂你,我也不在意你想要什么,我只要静静在你身边守护你,照顾你,陪着你,我就很满足很满足了。
我才发现,这样的事才是世间最奢侈的事。你太过完美了,完美得不真实。有人曾经说过,越是完美的人,心性越是古怪,岂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能碰得了的。
我到底天真,我以为真如你所说,我是不一样的。”白夜目不转睛的看着未央没半点波动的漆黑眼眸,那是她最喜欢他的地方,那眼里的东西就其她一生,也参不透。
未央一直沉默,只是脸色越加苍白剔透。
“花未央,”白夜安静的笑了一下,“我能问你一件事么?”
“你说。”
白夜笑,他真是很温柔的人,即便这个时候,还是这么优雅。只是他的温柔只是一种礼貌,一种习惯,一种武器,一种面具,这种温柔几乎和无情程度成正比。越是温柔,证明他越是无情。
吸了口气,白夜认真的看着未央,“你可曾有半点对我动心?纯粹的,不掺杂任何利益阴谋的喜欢过我?”
时间就像三千烦恼丝,被拉得很长很长。
冷冽的晚风也没吹去那压抑的沉闷。
未央浅浅一笑,风华烁然。“没有。”
明明已经知道了,还想从别人口中听到一次,白夜满心嘲讽,她还真是犯贱,自己找抽。
“谢谢你,我也死心了。好好保重身体。此后相逢,权当陌路。”白夜最后看了一眼让她不仅仅是迷恋的男子,白衣乌发,遗世独立。
在是什么事都有一个度,都得给自己留点转身的风度。
她白夜是喜欢他花未央,可她白夜也不是会因为一个人不要自己自尊的人。
天绝见白夜缓缓离开,叫道,“主子!”
白夜没有回头,所以没看到未央嘴角淌出的殷红鲜血。
“你把雪落带回花月教吧。”
“可是,主子,花未央他”
“你若是要杀他那是你的事,我下不了手。权当我没出息,所以,我走了。”白夜往前走,谁也没注意到她走的那条路离悬崖那般近。
当天绝和未央发现不对劲时,白夜已经离他们好远了。
白夜一直就像很普通的在走路,她不是想求死,她只是没面目面对很多人而已。所以当一脚踏空飘落悬崖时,白夜并没有惊慌的想办法上去,只是缓缓闭上眼睛,笑了。
这样也好。
她本来就不属于这里,她已经强求了太多年。
“主子~!!!!!!!!!!!!!!!!!!”白夜隐约听到千绝撕心裂肺的吼。
天绝呆呆的看着那滚滚流火,刚刚一个和尚也跳下去了?那是一个和尚吧?一个满身是血的和尚。
好像下雨了,天绝仰头,看见的是花瓣雨,带着她熟悉的魅香。
那神祗般的男人出现,天绝张了张嘴,“尊主,圣女落下了流火之崖”
流火是熔岩的美称,说白了就是活火山。下去,必定毛发都不会剩一根。
花月沧邪的脸色似乎也很不好,连那诱人的唇都变成了冰白色。
天绝这才注意到花月沧邪似乎有点不同寻常,惊道,“尊主??”
花月沧邪长久的凝视着悬崖之下那一片火红的迷雾。整张脸越发惨白,只是紫色的眼眸氤氲幽深得紧。仿若蒙上了一层水雾。
良久,刺骨的寒风吹着。
花月沧邪转身,走向一直没动过半下的未央。
路过未央旁边时,花月沧邪淡淡的说道,“本尊不会杀了你,即便夜儿死了,你也没资格陪葬。”
未央一样的没看花月沧邪半眼,只是白衣被吹得零落。
来来去去,不过一场空。
都走了,未央缓缓弃了剑,捂着胸口咳了咳,对地上自己吐的血他第一次有些厌恶,再也不看第二眼。
他听到远处隐约传来天绝惊慌的呼声,“尊主,尊主你怎么了?”
花月沧邪,必定是受了重创。这一点,他不是没感知到。
地上的殷红花瓣悄然凋零,与风中,碎了一地的残败
这迷惘红尘,孤凉冷世,到底谁能为谁暖这一世之寒。
花月夜未央 第一六二章 桃花葵水花月夜
九俗顾顾梅顾四。樱花数十年如一日的盛开,从不曾凋谢过。
那漫山遍野,当真美到了极致。
小女孩身高拔高了一大截,乌黑亮丽的头发也长了,算是少女了。不过她的确懒,也实在没人能教她怎么挽个古典美人的发髻,索性粗略两条麻花辫,简单又省事。
臭美的冲着铜镜里的人影摆了几个自认为很不错的造型后,少女满眼狡黠的开门出去。
青山如画,白云如诗,花开似歌。
“蓝天白云青山绿水,还有春风吹斜阳~~一千年年年花开放,梦里青草香~~我把梦想带身上~~啦啦啦啦~~”少女心情似乎很好,哼着轻快悠扬的小曲,在樱花林里瞎转悠。
女孩似乎有很多和别人不同的曲子,常常有事没事就自己在那里瞎哼哼。后来翻箱倒柜,居然让她找到一把破旧的古琴一只箫身斑驳殷红的玉箫。
她没啥天分,可这山上的日子着实太闲了。
就那么东折腾,西闹闹,在缠着银发少年指点指点,这样一来少女也能像模像样的弹吹出各种各样别致的曲子来。虽然本身技艺不算佳,可那些曲子类型千变万化,倒也勉强听得过去。
少女对于这座美却清冷沉寂的山来说,有点像一剂新鲜活力的阳光。
自此,山也不在寂寞。
此刻,少女轻车驾熟的穿过一片樱花林。
这是一年多前她发现的秘密之地,也就是她师父三令五申不准进入的禁地。
可灵山道人有时候一年两年见不到半个人影子,在说少女的个性是那样的人,倘若灵山道人不叮嘱,阻止,或许她压根不会感兴趣,他越是告诫,她越是想看看那禁地到底有什么。
于是乎,少女终于穿过了那迷雾般的樱花林。在这里呆久了,大的五行八卦阵破不了,这小小意思还是难不倒她。
可是去了后,少女大失所望。这里并没有让她为之一震的东西,没有妖怪,没有魔鬼,没有武林高手,也没有绝世美人。
不过那里一边是刀削般的大山,一边是一望无际的草原。这和少女住的地方还是有差别的,这景色当真是两个世界。
少女喜欢仰面躺在绿油油的草地上,仰头看天,嘴里叼根草哼哼歪歪的唱那些古怪的歌曲。
抱着破古琴,拿着玉箫自弹自唱,偶尔也不唱,只是弹弹琴,吹吹箫,或者来个琴箫合奏。
每当少女勉强琴箫合奏后,就站在这浩瀚无际的草原上,把天鹅般优美雪白的颈项扬得高高的,臭屁的宣布,“没想到我花月夜也能自己和自己琴箫合奏一曲‘笑傲江湖’了啊~!!哈哈哈哈~~”
少女的笑声很清脆,像山间泉水般,缓缓的,暖暖的。
关于少女的名字,灵山道人对她说,她出生那一日,十二个时辰的极夜,天地间一片混沌的黑暗,无一丝曙光。就给她取名一个夜字。
那为什么叫花月夜呢?
花月这个姓是前两年少女自己加上去的,那时,她讨好的拉着银发少年的胳膊,“美人师兄,我和你姓怎么样?你想想,花月夜,又是花又是月的,这样的夜多美啊。”
银发少年侧头静静看了她半晌,“随你。”
少女一个激动,猛地抱住他的腰,小脸还没到人家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