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花月夜看着女子拿起的红色嫁衣。第一眼感觉就是非常特别,很精致,漂亮不在话下。
“很好。”
“不用修改哪里么?”
“不用,就这样吧。”
“小姐,你穿红色本就好看,到时候穿上这嫁衣必定美得倾国倾城。”女子真心赞叹着,这相国府的流云少爷居然要娶妻了,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虏获他的心吧。
“谢谢。”花月夜浅浅笑了笑。
女子见花月夜心不在焉,以为她在想念流云。就带着她出去了。
那边的流云也看了喜袍出来。
两人再见面都尽量不去想先前的事,就像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拉着手出了布庄到处游走。
流云带花月夜去了很多景色优美的地方,两人常常早上出发,去了目的地欣赏一番,累了就席地一坐,聊天,玩游戏等等,最后就随意一躺,夜半三更才回府。
就这样,很快就是成亲这一天了。
也就是流云和花月夜的生日这一天。
这日,相国府是这二十年来从来没有过的热闹,什么人都来了,甚至,皇宫还有朝廷大员什么的也来了。
遗憾的是,老夫人出去礼佛生病了,赶不回来。毕竟,年纪大了。
不过,老夫人早就把最贵重的礼物送给花月夜了,就是那个镯子,那可是流云他们家历代传下来给媳妇地。
铜镜前,花月夜看着镜中的人,那个美得让人惊艳的女子真的是她么?
“少夫人,你好漂亮。”负责梳洗的几个丫头由衷称赞道。
花月夜笑了笑。
她实在没有想到自己会如此莫名其妙的飞速披上嫁衣,她也曾经想过,有一天穿上嫁衣的样子。可是不管怎么想,她都没猜到会是这般。
‘笃笃’的敲门声。
“夜儿?”
丫鬟们捂嘴偷笑,羡慕无比的把盖头给花月夜盖上。要知道一般成亲前一大堆繁文缛节,新娘也必须从外面抬进来。可自家少爷心疼少夫人,直接说,他来接她出去拜堂就是。这样的事,整个灵月也不曾出现过啊。
这盖头的设计不是传统的那种把整张脸都遮住,而是红色的浅浅荧光流苏模样的,这样一罩,花月夜的脸看得不真切,隐隐约约的,不过那张诱人的小嘴倒是完全露了出来。
犹抱琵琶半遮面,美人如玉如虹。
在丫鬟的搀扶下,花月夜出现在流云面前。
透过流苏,花月夜能看见今日的流云在红色喜袍的映衬下更是好看得惊人。
而当流云看见花月夜的那一刻,目光也停驻了半秒。
牵起她的手,往外堂而去。
那里,已经有了很多的人。两人从他们中间的红地毯上缓缓行来,都是一副好皮囊的人,看傻了一干人的眼。
这个时候流云后悔了,后悔当时用了这样的盖头。
花月夜被流云这样牵着,觉得好像完全没有了自己的意识。她手心开始变凉,心里一点想法也没有了,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她想要什么?
她不知道。
司仪开始招呼,走过场的说完了前面的话,就要开始高喊拜堂的步骤了。
花月夜突然一僵,额头冒出冷汗。
似乎感觉到她的不对劲,流云侧头,轻声温柔道,“夜儿,是不是不舒服?”
摇摇头,花月夜勉强笑了下,“没事,我们快点拜堂吧。”快点拜堂,快点
流云深深看了她一眼。
司仪开始喊,“一拜天地~”天地,拜的是高堂的三个空位。其中两个是流云已故的父母,一个是生病没法赶回来的奶奶。
“二拜高堂~”高堂也是拜那三个空位。
花月夜全身的重量几乎都倚靠在流云身上了,流云也很体贴的扶着她。
“三拜呃”
众人看着飞进来的满屋子血色落花,皆是怔住了。
花月夜未央 第一八四章 你留下来喝喜酒么
我保跟跟联跟能。众人看着飞进来的满屋子血色落花,皆是怔住了。
那些花就像自己有生命一般,在屋子里飘飘荡荡然后才落下去,铺上了一层缤纷血色的花海地毯。
有人问,“怎么回事?哪来的花瓣?”
这人话音刚落,明显听到一片倒吸气声。
来人的身影逐渐清晰起来,紫衣银发,冠世风华。
长及脚裸的银发,神祗般的绝世容颜。
那双吸人心魄的眼眸,仿若蕴涵了天地间最纯粹的紫,浩瀚如广垠的星空,幽邃似那宇宙无边,让人沉沦,让人压根无法移开眼,这双眼几乎夺尽了天地间一切光泽。
华贵紫袍的衣摆坠了一些在血色花瓣上,就那样缓缓行来,眼波流动间,没任何作势,却是那般的让人不由自主想要臣服。
遗世独立,睥睨漠视,普天一人。
好半晌,这屋子里那么多人却是没有一点声音。
“母亲,你看,这个哥哥的眼睛好好看~~!”童稚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又静默了两秒,有女人的声音响起,却是怯怯的,“别看,那是妖物!!”
“可是好漂呜”小女孩还想说什么,被她母亲捂住了嘴。
花月沧邪对于她们之间的对话,并没有半点反应。只是往花月夜面前走去。
而花月夜的身体早已不受控制的轻颤起来,若不是旁边的流云扶着,只怕站都站不稳。
直到花月沧邪在花月夜和流云两人面前站定,所有人都还没回过神来。
流云最先反应过来,一贯清澈的黑眸里有了冷意,“阁下若是来喝喜酒就请上座,待我们夫妻拜完堂在来招呼你。”
花月沧邪没看他,只是看着一直垂着眼睫的花月夜。
淡淡开口,“我来送礼给夜儿。”
流云微微眯起眼睛。
花月沧邪浅浅笑了一下,缓缓揭开花月夜的红盖头。
由于花月沧邪把花月夜挡住了,那些宾客看不真切他们具体在做什么,可花月沧邪把新娘子的盖头揭了他们却看清楚了。更是膛目结舌的看着他。
“夜儿,今天你满十六岁了。”花月沧邪垂头笑了笑,饶是一旁心情复杂的流云也被片刻晃了神。
花月夜抿了抿唇,没说话。
花月沧邪伸出一只手,那修长漂亮的手指在众目睽睽之下覆上花月夜的脸。
流云眼中杀气一闪,本欲出手,才发现自己居然动不了了
纵然他是个对生死看得很淡的人,这一刻也不免被怔住了。他的武功不算弱,居然没感觉到眼前的男子是什么时候出手的!!
当眼角被微微的凉意侵袭时,花月夜心颤了一下。
沧邪他,在给她画蝴蝶
她不知道他用什么画的,因为她不敢看,但是她知道他来的时候并没有拿任何颜彩之类的东西。
花月夜能嗅到花月沧邪身上的淡淡魅香,她入目的全部是那蛊惑人心的紫色,她什么也看不见了。
等到脸上没有动作了,花月夜听见花月沧邪那好听的声音在说,“答应夜儿的事做到了。”
又是一阵静默。
花月夜的指甲深深嵌入了肉里面。
花月沧邪有些心疼又有些无奈,把她握紧的手指轻轻掰开。
“夜儿,我来带你回家。”
所有的事抵不过这一句话,她真的难受了。
可是她听见自己倔强的说,“我的家就在这里,师兄,你留下来喝喜酒么?”
不知何时又起风了,透过窗棂门扉吹来。
凉凉的。
一句师兄,拉开了天涯海角的距离。
花月沧邪那紫罗兰色的眼眸从最开始的幽深到越来越平静,平静得仿若一潭激不起一点波澜的死水。有什么东西逐渐融掉,痛彻了谁的心扉。
他想起,曾经还是小女孩的花月夜狡黠的对他说,‘你昨天抱了我,你得对我负责,你要娶我做你的妻子。’
那个时侯,好像不是他抱了她,是她偷袭他。
把他的衣裳都划破了。
最后她讨好的拿去缝,把最后一块完整的地方都毁了。
“夜儿的喜酒,我永远也不会喝。”
这世道喝自己的喜酒,从来都不算喝喜酒。
花月夜觉得心口痛得有些缓不过起来,她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她动了动手指,想把手伸给他,可当她无意识看到旁边流云那清澈如水的目光时,突然打住了。
她这算什么?她把流云当什么?
花月沧邪以为那只手会放在自己的手里,可是不是,那只手挽住了一拢大红喜袍的男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伸出的手缓缓收回来。他笑,“只要夜儿欢喜,我什么都可以给你。”话落,转身。背影绝绝而寥落。
终于有人回过神来,“如此狂徒,本将军定然不饶你!!”
没人看见花月沧邪动,可是那追上去的将军却被抛高,下落在人堆里。
“夜儿成亲,如此,如此美好的日子,我不想见血。”花月沧邪背对着所有人,他的声音很淡,可当他说到‘如此’时嘴角却缓缓流出殷红的血,触目惊心。
花月夜没看见,没有人看见。
当花月沧邪的身影消失无踪时,才有大队的人马反应过来。本欲去追,流云脸色不善的制止了。
司仪不知道接下来还要不要继续下去,将询问的眼神看向流云。这一看就看到花月夜嘴角的鲜血,人都吓傻了。“少夫人!!”
流云把花月夜拦腰一抱,丢下所有人飞速回了寝房。
大夫的诊断是:夫人身体并无碍,只是心伤所致。
送走了大夫,流云看着床上静静躺着的花月夜,第一次对这个世界有了怨恨。
当看到花月夜脸色越来越苍白时,他说,“你去找他吧”
花月夜看了他好久,把手上的镯子取了下来,最后在他脸上落下蝶翼般的一吻,“对不起,流云。”
*
花月夜未央 第一八五章 沧邪 我来做你的妻
九俗顾顾梅顾四。出了相国府,花月夜满大街跑,一边跑一边呼喊,“沧邪~~”
她想起花月沧邪转身之前对她笑的样子,心也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痛楚淹没了人的呼吸。
她对沧邪,究竟做了什么?
她觉得一直都是她无理的任性,沧邪可以包容她所有的缺点,所有的闹腾。她做什么他都宠着她。而她之前问他,‘是不是要留下来喝喜酒?’她一直不去想想,沧邪心里面是不是也有事,是不是也会觉得辛苦。在她心里,沧邪就是神祗,是无敌的。
她忘了,有句话叫高处不胜寒。
她实在任性
花月夜的心踏着一地的碎乱,在无法形容的刺痛中,缓缓拨开那隐匿在固执下的真挚感情,窥视到的竟是花月沧邪满含宠溺一次次牵起她的手,或者把她轻轻护在怀里的情景。
她微哑着嗓子喊着花月沧邪的名字,由一条条街开始寻找,由一声声呼唤开始寻觅。
花月夜一遍又一遍的吼,就像每次她出事,不小心受伤也好,被灵山道人责罚也好,或者心情郁闷时,每一次,花月沧邪都会来到她身边,她可以安心的做那个骄傲跋扈的公主。
她一点都不担心外面的风吹雨打,因为有个人会一直守护着她。
可是这个人,现在不在了,被她亲手推开了。
沧邪那样的人主动来找她,说带她回家。他居然为她做到如此程度,她却毫不留情的伤害了她,她当真恨自己了。她怎么就是这样招人厌恶的女人呢。
她突然恐慌,她隐约觉得,这次她不找到沧邪,他们永远也回不去了
夜已经很深了,花月夜的吼声惹来偶尔的漫骂,可是她毫不在意。
花月夜不去想花月沧邪是否会在这灵月京城,只是固执地要将他找出来!不计后果!她一向执拗又固执,她坚持认定了势必要追到天荒地老。
她找了很多地方,有寂静的巷道,有灯红酒绿的大街。
有人睡了,有人醒着。
有人笑着,有人哭着。
花月夜的嗓子已经严重沙哑,却仍旧红着眼睛,在众人的悄然注视中声声唤着花月沧邪的名字,宛如孩子般既慌乱又无措地寻找着。但凡听了的人都不禁动容。
花月夜不放弃地寻着,那声声嘶哑的呼唤终是令人无法冷眼旁观,暗处一个三十多岁的美丽女子一声轻叹。
是孽是缘,都随她去吧。
那女子来到花月夜面前,朦胧中花月夜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她。
“夜儿,从这里绕东街走到尽头左拐,那里有一处常年开满鲜花名为‘璎珞居’的大宅子。倘若我估计得不错,沧邪那孩子去那儿了。”沧邪那孩子倘若在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