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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他14岁开始为送报纸挣的钱交税以来,就一直缴纳联邦收入所得税。30年积累起来可以有数百万美元了,并且他的平均误差还不超过200美元。
1976年时——调查已经进行了两年——证交会终于作出了处理。证交会正式指控蓝筹公司对韦斯科公司的购买不仅仅是一种投资,而正如它曾披露的一样,同时还为了阻止兼并(这也的确是事实)。它还宣称在3周时间内蓝筹公司曾人为地抬高韦斯科公司的市场价值。蓝筹公司同意以后不再有类似的举动,没有对罪行的确认或否定,而只是此类事情的一种惯常处理。对于证交会认为在蓝筹公司交易中受到伤害的韦斯科公司股东,它将支付115000美元。
证交会没有采取敌对巴菲特的行动。但几周以后,它又派他去参加一个蓝色缓带研讨会,研究公司报表披露实践的情况。也许,证交会以此来表明对巴菲特的赦免。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对于前两年一直处于被调查的地位的巴菲特来说,这种待遇已经是非同寻常了。
仿佛一个带着重新做人的热情的罪犯的巴菲特终于结束,也可以说是简化了这种“混乱”的局面。他把蓝筹公司在原始资本基金中的份额脱手出去(已经翻了两倍)。从此他不再以FMC资金管理者的旁观者身分出现了,他把韦斯科公司和蓝筹公司合并在了一起 (他本来要买下整个韦斯科公司,但应贝蒂。彼得斯的要求,他只购进了80%)。经过两年的中断之后,他继续着手把戴维斯菲尔德商店兼并到伯克希尔公司中去。
令巴菲特高兴的是,兼并活动把他和芒格之间的联盟关系规范化了。为了换取他的戴维斯菲尔德股票,芒格在伯克希尔公司中投入了2%的股票,
同时,巴菲特还把他的好友任命为副主席。芒格继续留在洛杉矶迫求一种零散的利益,但对于自己在伯克希尔公司中的地位,他始终很谦虚。“从很大程度上来说,大多数点子都是沃伦出的。”他说道。然而对于像巴菲特这样一个偏狭的人,有聪明过人的芒格在远处观察战况,提出忠告是非常重要的。
兼并活动同样也使伯克希尔公司在蓝筹印花公司里占有了主要的份额。
实际上,巴菲特只剩下一个“口袋”了——那就是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
他没有任何别的投资组合,实质上也就是没有个人投资了。但是伯克希尔公司,这个被他从纺织行业的死亡地带里营救出来的企业,正是他的“个人投资”。
在最初10年中,巴菲特使伯克希尔公司的净价值从20美元/股升到了93美元/股。他对公司进行了彻底的改头换面。巴菲特自行收购了保险团体、银行,股票组合以及他在蓝筹公司,喜诗糖果公司和韦斯科公司中占有主要股份之后,公司原来的样子都荡然无存了。
要是另一位决策者就会重新命名公司来反映出这些变化——也许叫做伯克希尔。哈撒韦实业公司或是“伯克希尔实业”。但是巴菲特对这种调包没有兴趣。他喜欢现在的名字,它使人想起公司的起源历史,虽然他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他还是叫肯。察思。从新贝德福德的档案堆里刨出昔日总裁们所作的记录,然后把它们都运到奥马哈来了。正如巴菲特对证交会解释的那样,他永远不会出售伯克希尔。
我就是喜欢它。我将为伯克希尔公司倾注我的余生。它是属于公众的,但现在它更像一家家族企业。
他说的不只是长期,而是他的余生。他的事业——某种意义上也就是他的生命——都决定聚到这个公司里去了。他做过的每一件事,每一项投资,都是在一幅永远画不完的油画上添加的一笔。没有任何人能从他手中抢走画笔,就像他当初从西伯格。斯坦顿手中抢来一样。70年代中期时,巴菲特拥有了43%的股票份额,而苏茜持有另外的3%。为了得到伯克希尔公司以及蓝筹公司的下属机构,巴菲特投入了1540万美元。这相当于每股伯克希尔股票价值为32。45美元,这也是巴菲特愿意注入的最大资金。对这幅油画的任何进一步的修饰——即伯克希尔股票价值的提高,以及巴菲特财商的增加——都将从每股32。45美元的投资中,以及他对这项投资所作的一切努力中源源不断地涌出。
10回到华盛顿
当沃伦。巴菲特从天而降出现在凯瑟琳。格雷厄姆的公司里时,她便进入了一生中最重要的转变时期。她的父亲曾在1933年买下了濒临破产的《华盛顿邮报》,当时,它在一个拥有5家报纸的城市里排行最末。她那位才华横溢,但最终神智紊乱的丈夫对着自己的太阳穴抠动板机之后,凯瑟琳在1963年接管了控制权。格雷厄姆并没有像别人面对这种意外时感到手足无措,她最多也只对这件事表示了一点同情。作为尤金。迈耶的女儿,格雷厄姆生活在一个富裕家庭特有的孤独寂寞中。母亲是位金融及政治家,又是联邦储备委员会的第一把手,同时也是一位既世故又冷漠的母亲。她在一个由大量女家庭教师和私立学校构成的世界中成长起来,习惯了从母亲的私人秘书那里收到回信。在很年轻的时候,格雷厄姆就在作新闻记者,但是她从来没有想到家族的报业将由她来掌管。结婚以后,她便把精力都放在营造自己的家庭上了。
在被推上权力的高位时,她显得既害羞、忸怩,又非常自卑,她的男性同事都对她毕恭毕敬,而格雷厄姆自己在一次采访中称,在现有社会的运行方式下,“一个男人比女人更适合于这项工作。”她只希望做一名中层管理人员。实际上,责任可以是一剂补药。在当时,《邮报》是一家洋溢着智慧但略有些狭隘的报纸。格雷厄姆聘用本杰朋。希拉德利,《新闻周刊》的华盛顿机构主管,来经营这家报纸,而本杰明在她的鼎力相助下,把《邮报》推进入美国新闻界排行榜的前几位。在1971年,当《邮报》的公司股票刚开始上市时,格雷厄姆撇开了那个态度摇摆不定的顾问,不惜冒着来自尼克松政府起诉的危险,出版了《五角大楼秘史》,即有关越南战争的政府秘闻(美国政府已经通过一项禁令来限制在《纽约时报》上登载)。以后,她又把《邮报》的调查拉回到水门事件上。尽管也许是在尼克松的唆使下, 《邮报》公司在佛罗里达的电视业执照受到了威胁,尼克松的律师总领约翰N。米切尔对即将问世的故事进行审查时说:“如果它出版了的话,那么凯蒂无易于把自己压入轧平机之中送死。”格雷厄姆知道,自己已经达到了目的。
但是她改变自己定位的第二步骤尚未展开。尽管《邮报》在政治圈子里针贬时弊,但作为一家企业,它却没有丝毫吸引人之处。它的领头报纸在华盛顿市场中占主导地位,但其利润率却只有平平淡淡的10%而已。它的电视台业务陷入了同样的局面中。
1971年《邮报》股票上市以后,格雷厄姆开始把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盈亏状况上来。但是她已把财务方面的事务交给了董事长和她的顾问弗里茨。毕比律师来处理,按格雷厄姆的话来说:“我觉得图表数字之类的事还是应该由男人来干。”后来,在1973年春季,毕比死了,格雷厄姆成为了《幸福》周刊前500位大公司里的第一位女董事长。她曾勇敢地对证券分析家们宣布说,她希望得到一项普利策管理名义奖,但是华尔街世界却吓坏了她。这正是发生在巴菲特开始买进她的股票的时候。
格雷厄姆通过《华盛顿月刊》的查理。彼得斯结识了巴菲特,但是对于巴菲特是何许人物或是他在忙些什么都一无所知。《邮报》有限公司里警报频传;凯的儿子唐纳德那时正在努力提高自己地位,他警告说自己担心公司会被某些“来自于内布拉斯加的极端左翼分子”所抢去,凯自己也给吓坏了,于是拼命找出版界的朋友们打听有关巴菲特的消息——“跟踪着他的踪迹,
就像一只狗围着一条蛇打转。“其实没有必要这样做,因为据布拉德利说《邮报》有两个级别的股票。公开交易的只有投票权很受限制的B股,对公司的控制权在于A股,而A股又只被格雷厄姆家族持在手中。但是凯毕竟是个新手,彼得。德罗,《邮报》新闻周刊部门的高级副总裁,一直安慰她说:”你有A股在手就不要担心啦!“但格雷厄姆还是十分惊慌,她不停地说:”他究竟要怎么样?有人想要同我们竞争董事会名额?“
巴菲特猜想,作为一个执有10%份额的股东,他对公司的影响也许只是轻如鸿毛的。于是他写了封信给她——“亲爱的格雷厄姆女士……”——信里他讲述起自己曾经身为《邮报》报童的那些大胆的行为,而且否认自己有任何敌对的意思。她拿着这封信给许多精于此道的朋友们看,他们中有安德烈。梅耶以及芝加哥银行家罗伯特。阿布德等等。每个人都警告她说巴菲特善意的表示也许是个阴谋,并且建议她离他远点儿。
以前格雷厄姆太依赖她的顾问了,如果说这一次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她按自己的直觉来行事了。她给巴菲特写了封回信,建议两个人见面谈谈。
当格雷厄姆在拜访《洛杉矶时报》时,巴菲特从位于拉古纳海滨的家里开车上来,两人一起度过了被巴菲特称为极其愉快的时光。巴菲特觉察到她的忧虑不安,于是答应她不再买进股票。尽管格雷厄姆对他还很拿不准,她还是邀请他来东部时去看看她的公司。
沃伦和苏茜在这段紧张的时间里住进了距《邮报》仅有一个街区的华盛顿麦迪逊饭店。印刷工人在磨洋工,警察和工会成员们在街上对峙。巴菲特弄到一条黑色的领带,开车送妻子去和格雷厄姆共进午餐。当时,他坐在芭芭拉。布什和简。马斯基的中间,等着格雷厄姆的到来。
但是没有人来。最后汤姆。默菲,大都会公司的主席,同时也是巴菲特的好友,和格雷厄姆一起吃了顿午饭,又建议她邀请巴菲特进入董事会。当格雷厄姆在拉古纳拜访巴菲特时,他还试图取悦于她。他买来一把伞和沙滩椅——这引起了巴菲特家人的一阵骚动,因为没人见过巴菲特下过水。格雷厄姆移过身子来说:“我希望您在某一天能加入董事会。”巴菲特说:“那么,您还在等什么呢?”当巴菲特开车送她回洛杉矶时,她说:“如果您想对我说什么就请尽管说吧,但您要说得婉转些。如果有人冲我大叫大嚷,我倒宁愿去上吊。”巴菲特其实并不需要她说这番话给他听。
1974年秋天,巴菲特成为了一名董事,其他的董事们——很少数的一伙,包括格雷厄姆的亲戚、《邮报》的主管以及凯的朋友们——都很担心他,引用《新闻周刊》主管德罗的话来说:
沃伦是个来自奥马哈的外人,他占有公司份额的10%。我们对此的反应是“为何我们从未听说过他?”这令人觉得害怕,他是第一个自己带着椅子坐到桌子旁边来的人。
巴菲特很清楚这一点。他告诉主管们,作为一项投资,他为什么喜欢《邮报》公司,以及从个人体验来说这份报纸如何能给他一种回家的感觉。和其他新近加入俱乐部的人一样,他所能说的一切不过是能到这儿来,心情无比激动等等。
他签署了对唐。格雷厄姆的委托书 (这使得凯的儿子和继承人有权投伯克希尔的票)——这是他对管理层表示忠心的不寻常的举动。同时,他还书面地宣布希望伯克希尔能“永远”持有它的《邮报》股票——另外一些不过
是借以迷惑现代的投资组合管理者的言辞。巴菲特通过各种方式来暗示自己不仅仅是个投资者,还是一个合伙人,就如同他曾对贝蒂。彼得斯做过的一样。
巴菲特开始频繁地来到华盛顿。在召开董事会会议的前一天晚上,他住在格雷厄姆在佐治顿的富丽堂皇的家里。布拉德利,不再是个乡巴佬,说道:“我们盼望有朝一日能登上舞台,我们从来没有结识过这么有钱的人。”
他似乎被我们迷惑住了,而我们也被他给吓着了。多年来他总是穿着一件兰色的皮夹克,每个人都像是想找这件衣服的碴儿。我想他正是因为这样才总穿着它。董事会会议上,编辑们路过这儿,聊上几个故事,他也会凑凑热闹。他很喜欢参与事情,喜欢我和凯之间随意轻松的关系。有一次我们在打网球,我把她逼到栏杆那里去了。沃伦说:“我实在要对敢于把自己老板逼到栏杆里去的人表示敬意。”他总是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极度感染力的热情。
《邮报》的主管们都习惯于把自己当作新闻记者——自认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