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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寒风现侠踪
第二章 群英斗佛功
第三章 恨除情意生
第四章 楚歌四起
第五章 天香令 惊群雄
第六章 龙虎斗 中奸计
第七章 绝处逢奇僧
第八章 议大计 伤别离
第九章 解危机 遇奇人
第十章 一念慈仁险丧生
第十一章 邪剑怒斗三僧
第十二章 佛功魔影惩双雄
第十三章 起杀心 突重围
第十四章 姊妹联手惩元凶
第十五章 三凶倒 收八堡
第十六章 破奇阵 战血轮
第十七章 倩女心 英雄志
第十八章 荒山夜 枭雄至
第十九章 为贪欲 强逞能
第二十章 急生智 脱蛟龙
第二十一章 险中险 计中计
第二十二章 险方平 波涛生
第二十三章 一对二 赌生死
第二十四章 斗机智 探敌踪
第二十五章 南霸北帝
第二十六章 歼僧俗 南剑出
第二十七章 深仇雪 干戈歇
第一章 寒风现侠踪
凛冽,肃煞的金风终于驱走了白日艳阳的燠热,但那片片赤红迟落的枫叶,却仍然稀疏,零落的在枯枝上抖颤着,它们,曾这样坚辛的撑过了多少个难渡的秋日,它们也曾眼看着同伴们凄凉落默的从身边凋落,坚持到现在,不是为了与自己的同伴争强、斗胜,而是在向秋之神表示,在失败前,它们要坚持到最后一刻。
中秋的皓月出的本来就晚,在这“五台山”下的小村庄上,欲见秋月,却要更晚些;蓝色的天幕上早已布满了多如沙罗的繁星,似都在等待迟迟末翻过“五台山”头的明月。
这棵粗有数围的大枫树下,这时已站满了二三十个饭后赏月的庄汉,这些人,虽然数目不大,但在这不到五十户人家的小农庄上的年轻人,已到齐了大半,各自手上拿着等待赏月时再享受的可口佳品,正在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谈着,气氛显得格外悠闲,恬淡。
一片飘落的枫叶准确的打在一个面东而立壮汉脸上,虽然是那么轻微,伹却吓了他一大跳,于是,立刻引起一片大笑。
摸摸发热的脸,那小伙子才想开口解说,已有人抢口道:“牛二,你要许愿也等月姥爬过‘五台山’头歇足了后,才有时间替你系红线呀,这么心急干啥呀?”
于时,又是一片大笑。
小伙子觉得睑更热了,心也跟着更急了,大嘴张了好一阵子,才暴出一句粗话,道:“三寸丁,放你娘的屁,只………只有你他娘的人矮眼睛低,才看不到那………那么远。”
矮人就怕人家说他矮,“三寸丁”黑脸一阵扭动,粗手一指高大的牛二骂道:“你他娘的骂谁?有种你过来。”
话落就要冲过去,幸好被旁边两个人拉住了。
似乎有人觉得有些煞风景,于是,有人埋怨道:“牛二,你也太不识玩笑了,都是街坊邻居,你怎好开口就骂人揭短呢?人家也没说你什么坏话啊!”
牛二个性直爽,闻言不服气的道:“我本来就没许什么愿嘛!谁叫他信口开河,乱说一通。”
“三寸丁”暴跳如雷的道:“那你的娘的发什么鸟呆?”话落又要冲过来。
别看牛二个子大,还真有点怕这小矮子,他一见旁别的人拉得不怎么起劲,可就有些着急了,向正前方一块高石台上一指道:“我……我在看那个。”
本能的,众人全都扭过头去,不久,跟着都发出一声轻咦!
高石台离庄头这片场地约有五六十丈远,石台高有两丈,台下有条清溪。是夏天年轻人洗澡跳水的地方。十二年前,那上面建了一座简陋的小茅屋。台上多了一个年近八旬的龙钟老人,于是,这个夏日年轻人的天堂上多了一些限制。“日落西山,不许任何人再去游水。”这禁令是村长规定的。
本来,月未升起,大地一片昏暗,再好的眼力也无法看到那里,那牛二与众人又会看得到什么呢?原来,石台上不知何时点上了两盏明灯。
场地上静了好一阵子,突然有人开声道:“喂,咱们去看看那个老家伙今年中秋又弄的什么明堂。各位如何?”
本来就闲得无聊,这人一触发动机,立时就有人叫道:“对对咱们去看看他用什么上祭,说不定这一回咱们可以听明白他祭的是谁呢?”
又有人道:“那可得偷着去,否则,给徐大爷知道了,准又得挨一顿臭骂。”
矮人主意最多,“三寸丁”好像把方才的事忘了,尖声叫道:“说去就去,磨姑什么,等村长来了,可他娘的全吹了,走啊!”
“三寸丁”话刚说完,众人就欲动身。
“你们想造反了,都替我站住。”
不用看是谁,他们知道这次又罢吹了,一个个脸上呈现一片失望之色,接着又浮上了不满。
缓慢的,众人都转过身来,无可奈何的望着十几步外那个留了一把山羊胡子的徐村长。
偷眼看看众人脸上的神色,“三寸丁”认准了这回不会孤单了,尖声道:“大爷!他又不是咱们村上的人,难道说,咱们连去看看他的资格都没有吗?他住在我们村上,吃大家的,穿大家的,这十多年来,咱们尽的义务也不少了啊!难道说咱们都是………”好像知道说下去太放肆了,“三寸丁”截住了口。
周围立刻有人附和道:“大爷,对啊………”
“本来嘛………”
抬头看看才升到山头上的一轮明月,老村长习惯的摸摸颚下的山羊胡子,沉叹一声道:“天若有情天亦老,月若无恨月长圆。”自语似的话声一落,他平伸出双臂,手掌向下振了振,沉声道:“都坐下,都坐下,你们不是要知道那个晨昏三拜,风雨不停的忠义老人祈祷些什么吗?坐下来,我告诉你们,十五年了,我早就想说了,但是,我怕伤害了他。”
他仰睑看看苍天,自语的道:“那个十六岁的小哥哥,及那个义薄云天的豪侠。”
一听到“豪侠”二字,场上立时鸦雀无声,没有人搭腔,也没有人催促,但是,老村长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再看看“五台山”头那轮明月,老村长回忆似的慢声道:“在十五年前,是一个隆冬的中午,咱们村中进来了两个人,不,应该说是三个,因为,那个十六岁的小哥哥所挑的担子的一头,还有一个病中的幼弟。”
“大爷,那另一个是不是你说的那位豪侠。”有人插口问了。
老村长点点头道:“是的,但是,他只有一腿,一臂,那个大孩子,右手四指也已断去了。”
没有人再接口。
“咱们村上,一向少有陌生人来往,于是有许多人出来看,但却没有人敢冒昧的留待他们。”
“大孩子向周围的人看了一眼,然后走到你们去世了的刘爷爷面前客气的问道:‘大爷,请问您们贵村那里有河?’”
“你们知道,隆冬之时,咱们这里那有不结冻的河,你刘爷爷怔了怔,道:‘小哥,庄东头那里倒是有一条河,只是,正当隆冬之时,已经冻结住了,你们要水,我这里有。’”
“那大孩子回头看看沉睡在篓筐中的幼弟,摇摇头道:‘谢谢您大爷,我们不要水。’挑起担子,直向村东头走去。”
“谁也猜不透他们冬天找冻结住了的河干什么?于是,有许多人都好奇的跟了上去。”
“到了河边,那大孩子放下担子,小心的从篓筐中把那病中的小孩子抱了出来,指指结冻的河面,低声道:‘弟弟,你看河都结了冻了,那里弄得到鱼啊?’”
“那小孩子睁开失神的眼睛,看看河面,再看看哥哥,那张高热烧红了的小脸蛋上,缓缓滚下了两颗泪珠,迟缓的点点头,轻声道:‘哥哥,岳弟听你的话,因为,因为娘与爹,他们都到遥远遥远的地方去了,他,他们永——永远不会回来了。’头,轻轻伏在哥哥的肩上,在后面跟着的我们,都清晰的看到那年幼的孩子在抽搐着。但他没有放声哭出来,虽然,我们对他们仍然那么陌生,但是,我们都知道这年不足四岁的俊美稚童,已知道他双亲到那里去了,哎!稚童掩饰内心的伤痛,那景象使人终生难忘,村中跟来的人,十之八九都为这对陌生兄弟落下了同情眼泪。”
老村长抬脸看看升上山头的皓月,继续道:“一直痴立在旁边的中年残缺汉子,扭头看看这对往日锦衣足食的落难兄弟,强挤出一丝令人触目凄然的笑容,道:‘岳儿真乖,叔叔拿点干粮你吃好吗?’”
“话落向那满面泪痕的大孩子摇摇头,示意他不要流泪,以免幼弟再哭。”
“在小孩子转过脸来之前,那哥哥擦去了眼泪,强颜笑道:‘岳弟,你说好吗?’那带哭的声音,比哽咽的话语更使人鼻酸。”
“再看看哥哥,小孩子摇摇头道:‘岳儿不吃了。’”
“那哥哥忧愁的道:‘岳弟,你已有两天没吃东西了呀,吃………吃点好吗?’终于,他眼中又滚下了泪珠。”
“那小孩子摇摇头,轻声道:‘哥哥,岳弟不吃你就伤心了是吗?岳弟真的不饿了,你……你说爹与娘以及很多叔叔在看着我们,他,他们一定会知道岳儿真的不饿的。’”
“那哥哥流泪点点头,转身把幼弟放进篓筐中,然后脱下身上的棉衣,直向冰冻的河面走去。”
“那叔叔张了张嘴似想阻止,但却没有把话说出来,看看昏然入睡的孩子,他沉重的叹了口气,也柱杖走了下去。”
“踩破中午熔冻的薄冰,那孩子直向河中走去,好似完全忘记了河水的刺骨寒冷,那叔叔也在那大孩子身后跟了下去,从中午,至日接山头,他们一无所获,于是,那大孩子苍白的脸上又挂满了泪痕,他仰起那张清秀的俊脸,绽着冻紫了的嘴唇,喃喃念道:‘爹娘,您在天之灵可会看到咱们的小岳儿吗?’”
“声音不大,却似深夜猿啼,令人闻声落泪。”
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道:“徐大爷,难道咱们村上就没有一个人下去帮他们吗?”
老村长长叹一声,道:“你刘爷爷首先下去,接着很多人都跟了下去,人多好办事,终于,我们捉到了两条。”
老村长说到这里,满意的笑了笑,道:“上岸之后,那大孩子与那叔叔没有说一句感激的话就突然跪了下来向众人叩了一个头,那叔叔道:‘落难之人,有家难归,今日承各位大叔相助,他年此幼儿但能成器,必不忘今日之恩,尚乞各位大叔念及落难之人无立锥之地,今日之事,幸勿与人道及。’”
“你刘爷爷当年就把他们硬拉进家去,并郑重宣布连本村年幼的一辈,也不要提及他们这三个外地人了。”
“他们在咱们村中住了多久?”
老村长沉重的叹口气,道:“不到三个月。”
“那他们到那里去了?”
老村长摇摇头,慢声道:“也到遥遥远远的地方去了。”
“什么?他们也死了。”
“死在那里?”
“为什么不留他们多住一些时哩?”
虽然,他们都没见过这三个人,伹那语气中却都充满了关怀。
“‘鹤崖’,是的,是‘鹤崖’。”
“‘鹤崖’,那么远,你是听人说的吧?也许那三个人不是他们。”
“是他们?因为我那时也在‘鹤崖’,就因我在那里,所以我才知道那残缺之人是个豪侠,他因为我在那里,我才知道那小兄弟二人是‘玉佛帮’新接帮主才只三天的云振方之子,就因为我在那里,我才知道云大侠满门被害的前三天,他们血洗了他所有的亲戚,‘雁堡’上上下下三百二十口,残害了云大侠六个师兄弟满门一百余人,最后,我看到了那剩下的三个………”
激动的嘴唇在颤抖着,老村长似乎又看到了十五年前那一幕,他自语似的道:“我日夜都在盼望着那俊美的小娃娃真的没死,有一天,他会重临人寰,索回他们欠他的血债。”
“五六十个大汉,老头,他们在那个年不满十七岁的大孩子面前使尽了威风,那孩子身无寸铁,但却勇抗着他们,他自知抵不住他们,但为了崖上的幼弟,十八处深可见骨的刀剑伤,使他流尽了最后一滴血,我亲眼看到倒地前,他仍向高崖凝望着,我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我敢断定他目中滴下的决不是清泪,而是血,我听到了那幼弟绝望的哭叫声,也听到了那叔叔凄厉的长笑。”
老村长挥舞着紧握的拳头,恨声道:“我看到那些丧心病狂的刽子手轻如飞鸟般的飞上‘鹤崖’,我看到那叔叔把那幼弟推入身后的石洞中,我也听到那些禽兽不如的东西中有人狂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