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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云烟”正色道:“俺说的也是正经的啊!”
“万灵雕”笑道:“我没说你说的不是正经的啊!”
话落转向云天岳,脸上神色一整,肃容道:“云帮主,时间有限,长话短说,这些人,老夫要交还给你了。”
云天岳闻言一怔,道:“还给我?”
“万灵雕”正容道:“雁堡十八堡,原本就是玉佛帮的一个支部,因令尊当年与雁堡堡主有岳婿之亲,不便指挥才将雁堡白玉佛帮分出,现在,当然应归你指挥了。”
云天岳正色道:“这个,云某实难从命。”
“万灵雕”长笑一声,道:“哈哈……帮主,你可能至今仍在怀疑老夫纵容两个兄弟与你较量是心中怕你抢了领导之权吧?”
云天岳俊脸一红,不知如何回答。
“万灵雕”豪放的笑道:“统领全帮之众,归功智计均需有过人之处,玉佛帮虽非初立,伹却一度中断,帮主年轻,武功智计则难免有令帮下弟子怀疑之处,老夫之所以不阻止今日之赌斗,乃是欲使众人知道你统领他们并没有什么不当之处。”
话落望了应,石二人一眼,道:“应天星与石天松与老夫有兄弟之情而无手下之份,其去留老夫不能限制,但却又不忍帮中失此干才,是以,老夫斗胆暗自决定,欲使他俩折服於帮主手中,而留住此栋梁之才。”
应天星怔怔的盯着“万灵雕”道:“大哥,你只要一句话,我兄弟几时说过半个不字?”
“万灵雕”笑道:“今后行事不是冲着我,而是冲着帮主,一朝不容二主,老夫希望新立的玉佛帮,其团结一致之心,能更胜於当年。”
应天星突然明白了,云天岳也全明白了,伹谁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时,人丛中挤出了“神狐”贺延龄,他急上两步,高声道:“今夜,玉佛帮又要重整旗鼓了,参见帮主。”话落当先跪了下来。
一声引路,引起了普遍的共鸣,除了云天岳与“天香公主”依旧站着之外,众人全都跪了下来。
东方,已露出一丝曙光。
灰暗朦胧的曙光,才把黑暗中静伏的峰岭照出一个模糊的轮廓,号叫了半夜的惨吼声已由疏落归於静寂,第一个接触像是结束了,伹却只是第一个。
玉佛帮众原先栖息藏身的石洞外的广阔石崖上,此时正聚集着不下三百人,他们的目光,却不约而同的向昏暗的谷底搜寻着。
在这些人的前面,并排散立着五个领导模样的人物,一个白袍黑脸,一个背插双戟,其他三个,则以黑巾蒙住脸,看不出是什么样的人物。
黑脸老者向谷底打量了一眼,道:“咱们是等他们上来呢?还是下去?”
背插双戟的老者才想开口,突听一个灰眉蒙面人轻蔑的笑道:“小小一个不成气候的玉佛帮,连本帮谷中那些未成气候的东西都战上个大半夜,他们那有勇气上来。”
背插双戟的老者不以为然的道:“云天岳功力不弱,以本座之见,我们还是等他们上来比较好些?”
灰眉蒙面人闻言突然转向他,道:“陶堂主,你可是吃过那云天岳的亏了?”
敢情此人是“双戟遮天”陶子爵。
“双戟遮天”陶子爵老脸一红,沉整道:“本座虽然未曾与云天岳交过手,伹却曾亲眼见过他只身挫败了四奇僧。”
似乎没想到“双戟遮天”敢顶撞他,灰眉蒙面人精目中冷芒一闪,冷冷的道:“老夫武功虽非四奇僧之敌,但是,老夫却知道武学一道无取巧之可能,陶堂主,你知道云天岳几岁吗?”
“双戟遮天”对这些在帮中具有特殊身份的蒙面人物,心中虽然也畏惧三分,但当着自己这么多手下,却也不肯过份示弱,接口道:“不过二十岁。”
灰眉人冷声道:“那你相信他真具有能敌过四奇僧的功力吗?”
“双戟遮天”老脸一变,道:“七路巡察既不相信陶某之言,这不是多此一问吗?”
“七路巡察”冷然一笑,道:“老夫不信你,你可知道代表着谁不信你吗?”
老脸突然一变,“双戟遮天”想到帮中弟子过去那些神秘失踪的事情不由打心底深处冒出一股寒意,态度一变,恭身道:“本座誓死忠于五岳。”
“七路巡察”冷笑一声,道:“但愿陶堂主能口心一致。”
这时,天色已然大亮,兔死狐悲,黑脸老者不忍心眼看着陶子爵受人奚落,当下向谷中扫了一眼,脱口惊叫道:“咦,他们都跑到哪里去了?”
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全都由争论的两人身上转向深有五十丈的谷底,目光到处,只见遍地尸体,鲜血处处,躺于血泊中的,大部份都是身着黑衣的。
众人的目光,自然而然的集中向谷中央那个背对着他们而坐的唯一没躺下的人。
黑脸老者向身后三个蒙面人望了一眼,道:“我们是否要下去?”
灰眉蒙面人身侧一个淡眉蒙面人冷声道:“网中鱼,釜中鳖,反正跑不了的,先问问他看看才说。”
黑脸老者应了声“是”,然后转脸朝谷中沉声问道:“喂,谷中那坐着的,你可是玉佛帮中的人?”
谷中坐着的人,动也没动,也没答话。
黑脸老者脸色一沉,冷声喝道:“那小辈,你可是断了气了?”
这次,那人可开腔了,冷哼了一声,道:“你祖宗我此时血气正旺,你这有眼无珠的狗杂碎怎么一大早就咒我呢?”
黑脸老者没想到问了半天竟换来了这么一句,几乎气炸了肺,暴声道:“相好的,好汉斗手不斗口,你何不放漂亮些。”
那人仍然没转过身来,冷笑道:“要斗,你下来不是更漂亮吗?”
黑脸老者一向目高于顶,闻言冷笑一阵,道:“老夫就下来会会你。”话落就要动身。
“双戟遮天”一把拉住他,道:“墨儒,慢着,假使兄弟没听错声音的话,此人是‘邪剑’易见心。”
抬起的脚步立时放了下来,倏然扭过头来,黑脸老者——“墨儒”盯着陶子爵道:“邪——剑?你见过他?”
三个蒙面人心头也是为之狂震,三人六只眼睛全都不约而同的盯在“双戟遮天”陶子爵脸上。
“双戟遮天”陶子爵沉声道:“兄弟奉命追捕云天岳时曾遇到过他。”
仍有点不大敢相信,“墨儒”脱口道:“真是他吗?”
“双戟遮天”陶子爵道:“兄弟曾与他动过手,可能是兄弟武功太差,在他手中,兄弟没走出三招。”
“七路巡察”这次没再吭气,“墨儒”开口道:“他怎么会与玉佛帮走到一起去呢?等我问问看是不是他再做道理。”
话落沉声道:“谷中坐的可是易见心,易大侠吗?”
那人冷笑一声,道:“别那么麻麻烦烦的叫一大堆了,直接叫老夫‘邪剑’不是更简单明了吗?”
那人一承认是“邪剑”,“墨儒”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七路巡察”此时开声道:“江湖传言,‘邪剑’不与任何人同行,阁下既是‘邪剑’,怎会到这里来呢?”
“邪剑”冷声道:“这里是你家的财产?”
“七路巡察”大笑一声道:“这里若是老夫的财产,则老夫非常欢迎你‘邪剑’光临,只可惜!”
“邪剑”接口道:“少咬文嚼字,老夫就知道这里不是你的。”
“七路巡察”笑道:“明眼人,不跟着人家淌浑水,易大侠可知老夫等此来的目的?”
“邪剑”冷声,道:“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出来不是更干脆些吗?”
“七路巡察”大笑一声,道:“哈哈……好,老夫此来的目的是要消灭玉佛帮的遗孽,易大侠,他们可在谷中吗?”
“邪剑”冷冷的道:“你们不会自己下来看吗?”
“七路巡察”道:“易大侠与此事无关吗?”
邪剑模棱两可的道:“有关怎样?无关又怎样?”
“老夫好决定待客之道啊!”
缓缓站起身来,“邪剑”倏然转过身来,大笑道:“哈哈……老夫一向没善待过江湖同道,因此,也不敢期望江湖同道善待老夫,哈哈……”
崖上五个人闻言同时一怔,“墨儒”轻声道:“这老邪物来意不善,我们如果下去,得特别小心着他。”
“双戟遮天”道:“我们得设法先知道玉佛帮的人是否也在谷中,假使他们巳溜了,咱们犯不着下去招惹他。”
“墨儒”蛮有把握的道:“此谷的唯一进出口,我们已派人把住,还有其他四位巡察在那里督导着,除了那里之外,以玉佛帮中那些人的武功而论,便只有这里可以上得来,这里我们一直守了一夜,他们不可能溜掉,我想他们一定是藏在我们脚下的石岩底下,是以我们看不到。”
其他三个蒙面人闻言同时点头,道:“此言有理。”
“双戟遮天”心中虽然不以为然,但却孤掌难鸣,当下问道:“看来我们是非得下去了?”
“墨儒”道:“只此一途可走,不过,下去之前,得先想好收拾‘邪剑’易见心的法子。”
淡眉蒙面人此时开口道:“我三人合力足可收拾下那老家伙了,除了他之外,玉佛帮目下还有些什么辣手的人物?”
“墨儒”想了想道:“云天岳与天香公主是他们的主力,风雷神虽然凶猛,但却有勇无谋,不足为患。”
淡眉老者道:“以你二人之力,能不能拾得下云天岳。”
“墨儒”心头一震,暗道:“再加上两个也许差不多。”
心里虽然这么想,嘴里可不敢这么说,眸子一转,道:“本座未与云天岳接触过,他的武功底细不能完全了解。”
淡眉蒙面人又转向“双戟遮天”道:“你以为呢?”
“双戟遮天”忙道:“本座想法与墨儒相同。”
略微沉思一阵,淡眉蒙面人,道:“那边还有四个巡察,到时候你俩不行时,他们自然会前去协助,就这么办了。”
除此之外,的确也没有别途可走,是以,其他的人谁也没有异议。
淡眉蒙面人突然对“墨儒”道:“发号箭,叫谷口的人先攻进来。”
“墨儒”点点头,右臂向上一举,沉喝道:“发号箭。”
三枝号箭夹着呼啸之声,直向谷口射了过去,号箭发出没多久,谷口突然涌出五六十个黑衣人,为首的是四个蒙面老者。
谷口的人一出现,崖上“墨儒”双臂高高举起,沉声大喝道:“冲下去。”
于是,数百帮众犹如潮水般的自崖上冲了下去。
就在众人冲下去的同时,他们身后的高崖上出现了近百玉佛帮的帮众,为首之人是云天岳与“天香公主”。
两批人先后冲入谷中,伹却先后都呆住了,敌情除了遍地尸体与中央负手而立的“邪剑”之外,谷中没留下一个活人!
这突然其来的景象把这两批的人全弄得满头雾水,呆住了。
看看那些茫然不知所措的表情,“邪剑”打心底深处乐开了,狂笑一阵,道:“哈哈……佩服,佩服,这一着的确太高明了,啊哈哈……”
笑声把众人震回到现实的境况来,“墨儒”恼羞成怒的大喝道:“住口!”
止住笑声,“邪剑”指指自己的鼻尖道:“你叫我?”
墨儒心头一动,道:“除了你还有谁?”
“邪剑”怔仲的点了好几次头,道:“嗯,嗯,除了我还有谁?是啊,哈哈……”
“墨儒”心头唯一的一点希望又消失了,厉声冷喝道:“邪剑,如果你想到你目下的处境,老夫相信你一定笑不出来!”
“我?”“邪剑”指着自己的鼻子,怪模怪样的道:“你,哈哈……你错了,如果你知道这件事有多么好笑,就是刀架你脖子上,你也不能不笑啊,哈哈……”
“墨儒”冷喝道:“少装疯卖傻,‘邪剑’,你可放明白点。”
“邪剑”仍然大笑,道:“浑东西,你越正经,老夫越忍不住要笑,哈哈……向那边看看。”话落向东壁陡壁一指。
顺着“邪剑”指的地方望过去,“墨儒”细看了良久,才看到那些插在石壁中的刀剑柄,一颗心好像突然掉进了,无底深渊,直往下沉。
“邪剑”笑道:“这些工具是你们供给那娃儿的啊。”
“墨儒”茫然的道:“逃走了?”
“邪剑”大笑道:“哈哈……逃走了?狗杂碎,你相信他花了那大的心血想出来的妙着,目的只是为了逃走吗?”
“墨儒”已渐渐镇定了下来,冷笑一声,道:“老夫就不相信他们敢与本帮抗衡。”
“邪剑”冷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