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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雪憋着笑,抬头望了一眼酒楼的招牌,然后瞅了一眼好像正在满是轿车的停车道上寻找什么的胖哥,意味深长地对逸飞说:“老师,你的老同学真够义气,我昨晚在网上浏览了这个城市相关的介绍,知道这酒楼可是当地最高档、最气派的哟。”
“美女,你若嫌这里高档了,我们去苍蝇馆(四川方言:路边大排档),不过,就怕掉了他先生的身份!”
“老师,他在这么高档的地方请我们,不是用公款腐败就一定是有阴谋诡计!”
“哈哈哈,欧阳美女果然冰雪聪明,连这也被你料中了。”胖哥笑着并不否认。
“老师,你看他笑的古怪,他都承认了,我们还是别进去了。”欧阳雪半真半假地阻拦逸飞的脚步。
“美女,你怎么老是和我作对哟?一顿饭也被你想得这么复杂,就算我有阴谋还能算计到他先生?你也太小看你老师了!”
胖哥一番话又是恭维又是激将,逸飞打着哈哈大步迈上了银都酒楼的台阶。
红衣旗袍的迎宾小姐彬彬有礼地迎了上来,微微趋腰,用最谦卑也最职业的微笑,把他们迎进了豪华的大堂,柔声询问是否预定,胖哥报出“松风阁”, 迎宾小姐便带路,领着四人往楼上而去。
迎宾小姐打开松风阁雅间的门,胖哥把逸飞让进去。
逸飞刚进门,屋里一个穿暗红色T恤的高瘦男人马上站了起来。他面色青白、神情冷峻、留着整齐的平头、下鄂微微泛着青光,头发根根竖立,整个人显得异常精神。他满脸堆笑的看着逸飞:“逸飞先生,请――”
逸飞有点措手不及。胖哥上前一步,站在两人中间介绍起来:“逸飞,这是我的堂弟云龙集团的董事长王卫东,他才是今天真正的东道主。卫东,这就是我的老同学逸飞——大名鼎鼎的《庄殇》作者。”
松风阁(2)
王卫东热情地和逸飞握手:“久仰逸飞先生的大名,今天得见不甚荣幸!”边客套,王卫东边打量逸飞。在书上他已经多次看过逸飞的照片,但是,逸飞走进来的那一瞬间,他还是明显感觉到了这个高鼻梁、小眼睛、穿黑T恤一脸沉默微笑的男人,让他产生了一种不该出现的紧张和压力,虽然这只是一瞬间的感觉,但他凭直觉知道,将来这个人要么是个好伙伴要么是个好对手。
“幸会、幸会――”逸飞顺嘴应酬。
胖哥继续介绍魏明和欧阳雪。他们两人因饭局突然换成了陌生的主人,微感不自在。欧阳雪用眼睛剜了胖哥一眼,似乎是怨他不事先打招呼。
王卫东立即觉察到了这点,忙解释道:“大家别介意,我们两兄弟今天仅仅是给你们接风洗尘,朋友聚会,大家可千万别见外―― ”
欧阳雪朝王卫东礼貌的一笑。她进屋后一直在观察青白瘦高的王卫东,这个男人虽然微笑一直挂在嘴边,可他的笑容一点不和煦,比冷笑略为好点。那双眸子射出的两道寒光冷冷如剑、锐利非常。欧阳雪本能的感到精瘦冷峻的的王卫东是一个不可小视的人物。
一番客套、一阵废话后,王卫东请逸飞到首席就坐,逸飞淡淡一笑,推辞道:“还是让它空着吧,朋友聚会不讲究这些。”
王卫东微微一笑,也不再劝,掉头低声吩咐旁边的服务小姐:“撤了它。”随后问道:“来瓶轩尼斯xo如何?”他虽然在问桌上所有的人,眼睛却朝着逸飞。
“我不喝酒,你们定吧。”逸飞马上表态。
王卫东一愣,满脸疑惑地看着胖哥,胖哥邪邪地坏笑起来,朝逸飞挤眉弄眼:“你喝奶,是不是?逸飞。”
王卫东又楞了一下。他第一次遇到在酒席上喝奶的男人。以往的经验告诉他,喝茶的人是淡性子、喝酒的人是直肠子,那喝奶的人呢?王卫东不敢轻易下定论,只是从逸飞的这个习惯,他已经感觉出逸飞我行我素、天马行空的性情来。
欧阳雪早已低下头掩嘴偷笑起来,心想:“老师这个习惯实在是够酷、够有个性!”
“给我来两听椰奶。”逸飞主动对服务小姐喊道。
“再来一瓶轩尼斯xo。”王卫东说。
菜陆续端了上来了,全是高档的海鲜。烹饪讲究,色、香、味俱全。
王卫东和胖哥举着酒杯,一起站起。王卫东朗声说道:“逸飞先生,昨天我偶然知道了胖子要宴请你这个老同学,我也久仰你的大名,却一直无缘相识,没想到这个机会就这样偶然碰到,所以我就当了今天的半个主人,请逸飞先生不要见外!这第一杯酒,是我们两兄弟为你们三人洗尘,我先干为敬。”
说完,王卫东仰起头,把一杯酒直线倒进了肚里。
紧接着,胖哥也端起酒一干而尽,然后翻转酒杯,笑着说:“该你们了,把杯子里的都干了!欧阳雪别耍赖哈。”
欧阳雪正在研究王卫东与众不同非喝酒方式,她第一次看见王卫东这样喝酒的,仰着头把酒直接倒进了胃里。忽然,听胖哥说她要耍赖,便不服气地故意找茬:“胖哥,你的意思是要我老师把满满一杯奶也干了吗?”
胖子嬉皮笑脸地说:“他喝奶是能手,你还是操心你自己的酒哦。”
欧阳雪瞪了胖哥一眼,端起酒杯,毫不含糊的一杯酒一干而进,然后也翻转酒杯,酒杯里一滴未剩。
“厉害!厉害!巾帼不然须眉,佩服!佩服!” 胖哥连声喝彩,众人也随声附和。逸飞也在笑声中喝了一大口耶奶。
有人一搅酒,筵席便有了气氛,再有胖哥和欧阳雪的斗嘴,席间更显得其乐融融。
王卫东要的就是这样的氛围。他一边递烟给逸飞,一边不动声色地顺口问道:“逸飞先生,你昨天在期货公司救人一命的精彩操盘今天报纸已经报道了。”
逸飞淡淡一笑:“也就是做了两笔交易,没什么好写,他们大惊小怪了。”
松风阁(3)
“把赚的钱都送给了那个跳楼的?”王卫东求证。
“就是为他才做了那两笔交易。”逸飞答。
“我真佩服你。不过,假如是我,我宁可直接给他钱,就当算是扶贫帮困。”王为东继续说。
“逸飞,你听听,我和卫东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哦!”胖哥有了同盟军,激动的连忙插嘴。
逸飞哈哈笑了两声,说道:“按你们说的那样做,我哪能收到一个绝色美女当弟子。”接着,他朝对面的侍者说:“给我来碗米饭。”
王卫东也跟着哈哈的笑了两声,说道:“原来逸飞先生收了的两个徒弟中果真有一位是美女,真不愧是名士风流!”
“两个?怪了!明明只有文美女一个人嘛!”胖哥吃惊地反问王卫东,没等王卫东说话,又朝着逸飞激动的建议道:“肯定是媒体瞎报道!逸飞,要不找他们澄清一下?”
逸飞摆了摆手,一脸无所谓,极淡漠地说:“没必要,随他们写吧,他们总得有事情做。过一阵就烟消云散了,谁也不会记得他们写了些什么。”
王卫东也没想到报纸说收徒居然是这样一个真相,他原来从报纸报道的这些件事情上,推定逸飞应该是一个好说话的人,可错误的信息让他得出错误的结论,害得他要全盘重新定位逸飞这个人了。从逸飞刚才对媒体的态度,王卫东感觉出逸飞很不耐烦媒体的所作所为,便顺着议论起来:
“媒体向来见风就是雨,新闻报道比传奇故事还玄乎。一家报纸乱写,几十家去转抄!漫天遍野都是失实的报道,愚弄大众啊,太可怕了!”
逸飞微笑不语。
胖哥深有感触地说:“卫东,你这点和逸飞倒是一样的脾气。”
“呵呵,我们不谈这些媒体的事了。逸飞先生退隐之后再次出山有什么打算?”王卫东关心地问。
“垂纶风波、游钓天下。”
逸飞的回答牛头不对马嘴。王卫东先是一楞,很快就反应过来。他之前曾特意向胖哥打听过逸飞有什么爱好,听胖哥说过逸飞嗜好钓鱼,便马上接过逸飞的话题侃侃谈道:“现在,这世上的高人真是不同凡响,前段时间听说魔鬼教练马俊人不训练长跑冠军了而去养藏獒,而今逸飞先生你这位股市高人不炒股票了却去钓鱼。哎,尘世就留下我等这样的俗人瞎折腾了哦。”
逸飞放下筷子呵呵笑了起来,刚才听王卫东说话间,他已经将一小碗米饭下肚,此时他对服务小姐吩咐道:“再给我来一碗米饭。”然后,才接过王卫东的话感慨地说:“老马有句话说得好!‘人啊,认识的人越多就会越发喜欢狗!’我现在也有感悟,钓的鱼越多就越明白自己也是鱼。”说完,埋头扒饭。
卫东嘿嘿的干笑了两声。
这时,一份清蒸的桂鱼端了上来。
“来来,大家吃鱼。”王卫东招呼着,起身操起公筷,夹起一块鱼肉,热情地往逸飞碗里送。
逸飞面露恐惧,捂住碗忙摆手:“免了,免了,钓鱼多了,我现在是一点鱼腥也受不了!”
王卫东夹着鱼肉一脸尴尬,筷子上的滑嫩鱼肉经不起这番推诿,掉在了桌上。
如此戏剧的一幕,一桌人都被逗笑了。
胖哥笑着打圆场,冲着抿嘴吃笑的欧阳雪说:“美女,你老师不吃鱼,你可要多吃点。”
“鱼头朝着你,你不先下手,我哪敢动筷子呀?”欧阳雪笑着回答。
胖哥马上做出一幅馋样,扬起筷子行动起来。
两人这番插浑打科,王卫东夹鱼的难堪也被化解。
逸飞为刚才的举动有些过意不去,说笑着扯开了话题说:“其实钓鱼的人很多都不喜欢吃鱼,开始的时候我钓的鱼家里人还吃,现在连他们也吃怕了,可哪些水库,鱼塘,几乎都要让钓鱼的人把钓到的鱼买走。唉,鱼不上钩的时候盼上钩,鱼上钩了又盼它能逃掉,钓鱼人痛苦啊!”
说完,逸飞无可奈何地笑了起来。大家也被逸飞的表情惹笑了。
松风阁(4)
“哈哈,不用发愁,逸飞先生也不用盼鱼逃跑了,周末我请你去我们云龙山庄钓鱼如何?保管你过瘾!”王卫东热情地邀请。
“那里的钓场和鱼情如何?”一听说有鱼钓,逸飞连忙问。
“云龙山庄依山傍水,有千亩的水库,也有专业的标准竞技钓池,垂钓条件非常好。我们那里曾经举办过多届全国和省市级的钓鱼比赛,象你这样打算游钓天下的钓客那可是一定不能错过的理想地方!”王卫东款款而谈地答道。
“好!好!”逸飞双眼一亮,欣然接收邀请。
逸飞一口答应下来。王卫东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今天宴请逸飞,他的意图本来是想探探逸飞的口风,正式的商谈决不会在这种场合进行。可逸飞一直不给他机会,他也找不着突破口,没想到逸飞如此痴迷钓鱼,真应了“不怕做不到,就怕领导没爱好!”这话。约逸飞去云龙山庄钓鱼,正是上好的谈事契机。王卫东心情轻松了,至于逸飞是‘庄子钓鱼’还是姜太公钓鱼,王卫东暂时不费神分析,周末自然见分晓。
第四章 雨夜故事
真假弟子(1)
暗夜无星,空气中一场蓄意已久的暴雨就要来临。
起风了,寂寥的街灯下疲惫的大街上,行人懒懒的步伐拖沓而散漫。
文丽姝提了一大包东西从超市出来。她快速抢过一条街,两步并着一步、行色匆匆地往夜色深处走去。
老街旧居民区斑驳的树阴下、昏暗的灯光里、几个出土文物一样的老人在乘凉。文丽姝拐进小巷,一道猩红闪电划破了夜空,轰隆隆雷声接踵而至。她加快脚步,巷口卖报刊杂志的男人叫住了她,递给她了一叠报纸:“丁缪的。”她匆匆接过报纸,三弯两拐,刚到了一间屋檐低矮的小屋前,豆大的雨点就劈劈啪啪地下了起来。
文丽姝推门进屋,电视开着,屋里却没人。文丽姝急了。她把报纸往床的方向掷去、手中提的东西往地上一搁,心急火燎地调头转身出门。
昨天中午到今天晚上,整整一天一夜,她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丁缪。两人吃光了所有储备的食品,她不得不暂时外出采买一些东西。可就这一会儿的功夫,丁缪又失踪了!
文丽姝站在屋檐下,雨哗啦啦的下着。
“丁缪――丁缪――”文丽姝朝黑暗里高喊。风雨声几乎将她的声音淹没。
这时,一个瘦小的人影淋着雨缓缓地走了过来。
“丁缪?是你吗?” 文丽姝朝人影试探地喊道。
人影走近,文丽姝借着屋子里的余光,确认是丁缪,他头发全部湿了。
“丽姝?!我听见你叫了,有什么事情?”
“你怎么不应声啊?你要吓死我啊?!我以为你又―― ”情急之下文丽姝口不择言。
丁缪站在屋檐下,任雨飘打在身上,语气平静地说:“丽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