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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离的反应让殷秀微微眯了眉目,分明从殷离身上感觉到一股莫大的危险气息,可是细瞧好似又什么都没有,只是今日殷离的沉静让他有些诧异。“这里没有大皇子所说的人。”
“那我就在这里等。”殷离好似也不生气,整个人安静的好似一具没有生气的雕塑,高大的身子静静的凝立在院落中央,眸光不知道落在哪一处,偶尔温软似水,偶尔沉重如山。“我想秀应该不介意我在府上住上几日吧。”
“大皇子若然喜欢这座院落送给大皇子便可,你想住多久都可以。”殷秀勾唇浅笑,好似对于殷离要留下来也不介意,“只是只怕大皇子等到死也等不到大皇子要等的人。”
“是么,如果不试试看又岂会知道等不等得到。”殷离淡淡一笑,那笑意竟是透着几丝温软如同春风的味道。
“说的也是,如果不试试,又岂会知晓什么叫做绝望。”殷秀的声音透着那么几丝沙哑,几丝漫不经心的味道,眉目间的笑意似乎深浓了几分,莫名给人一种妖艳诱人的错觉。
“这种滋味我还真的没有尝试过,不知道秀知不知道。”殷离微微敛着眸子,声音愈发的温软低哑。
殷秀眸光蓦然变得深不见底,表面好似平静无波的海面,内里却早已波涛汹涌,如何不知,当初喂下慢性毒药,割断手脚筋,不能动不能说,只能等死时已经深深地体会过,后来被桑落救了,每日被当做试验品当做小猫小狗一样的凌虐他也体会过了,只是那又如何,如今他有了诗诗,有了生命中完整的另一半,那些疼痛真的不算什么,“绝望又如何,至少我有人作陪。”
☆、第二百一十章 蛮不讲理的诗静轩
殷秀的声音不大,却好似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一颗石子,荡的殷离面无人色,他自是知晓殷秀口中说的那个人是谁,袖中的大手愕然紧握成拳,脸上那份淡然和平静开始一点点崩溃,是没有关系,只要有个人陪着,哪怕是站在高处,也不会觉得不胜寒。
阿离,你走的太高,走得太远,每一步都太精细太小心定然会很累,其实你不必将自己逼得如此紧,不过没有关系,不管你走至哪里我都会陪着你。而如今,君儿再是不会说这样的话语了吧,她要陪伴的对象成了另外一个人,他不甘心,如何能够甘心,曾经属于他的,如今反倒成了希冀,要他如何甘心。
“你舍得”殷离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开的口。
“诗诗说夫妻本该同舟共济,何况我不是你,不会让自己走到那一步。”殷秀低低的开口,好似也没有了说下去的**,“天色不早,诗诗一个人怕冷,大皇子早点歇息。”
“殷秀”殷离突然狠戾了神色,好似压抑在心底深处的杀意此刻再是隐忍不住,挥拳便朝着殷秀的方向而去,殷秀不闪不躲,赤手空拳握住殷离满含杀戮的拳头。
“如何,大皇子莫不是想与我切磋下,只可惜现下我没有这个闲心,若然大皇子执意,我们下次再战也不迟。”殷秀挑了挑眉,依旧是漫不经心的浅笑。
殷离双目好似染了血,紧握着拳头的手咯吱作响,好似连骨头都要捏碎一样。
殷秀缓缓松了手,看都未看殷离一眼,缓步从殷离身边掠过,被风扬起的发丝拂过殷离握得死紧的拳头,发丝冰凉柔软,却似一根根刺在殷离手上划过,“秀,三年前的教训你莫不是记不住。”
殷秀脚步微顿,好看的眸子微微眯着,目光淡然的落在殷离的身上,“如此一说我真该感谢大皇子,否则我哪里能够独得那办好的女子。”。
“你”殷离脸色愈发的难看,只是殷秀已然再次转过身子,快速朝着院落门口的方向而去。
殷离一个人静静的凝立在院落的中央,看着满目的苍白和清冷,挥出去的拳头缓缓收回袖中,上次分明察觉到殷秀武艺大退,此刻怎么会突然突飞猛进,莫不是殷洛的情报有误。
殷离果然在府中住了下来,不过悲剧的是无论他怎么守都没有见到过诗艳色一眼,便是连殷秀也不见踪迹,府中的丫鬟和奴才又紧闭其口,直到三日后殷离才知晓诗艳色被丞相夫人拉着去了丞相府,殷秀也跟着去了,等同于他这三日根本就是在浪费时间。
殷秀其实不怕殷离守着,哪怕诗诗在府中他都不怕,何况殷离来的那天诗诗便和负气的白落落一同回了丞相府,连他都见不到面何况是殷离,所以听闻殷离又改为守在丞相府的大门外,殷秀一点心思都没有,丞相大人如今自己都自身难保,哪里还有心思去理殷离。他爱站就让他站着,如此雪夜让他清醒清醒也好。
唯一郁闷的是他也见不到诗诗,殷秀就觉得这好人不能做,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就成了帮凶,诗诗那日里就问了他一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雁儿是女子,然后他糊里糊涂的就承认了,想到此处殷秀现在还觉得悔不当初,他怎么就承认的那么干脆,丞相大人被娘亲嫌弃进不了房门,还连累的他落得一般下场,诗诗就一句话,我累了,然后直接掩上房门,看都不看他一眼。
不过殷秀觉得自己情况已经算是很好,比较凄惨的那个人是丞相大人,说句实话他还真的从来没有看到过呼风唤雨的诗丞相如此无能为力的一幕,一日一夜守在娘亲的门口好话认错的话说的殷秀都觉得此人他肯定是不认识的,可是娘亲不为所动,日日拉着诗诗呆在房中,害的他好不容易身体康复,却依旧过着清汤寡水的日子。偏偏他还不敢把起撒到诗丞相的身上,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吞。
“我说爹爹要不干脆闯进去将娘亲抱出来不就好了。”殷秀斟酌再三,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娘亲日日呆在他和诗诗的房中,让他都睡了好几日的冷床板了,他实在是想念诗诗那柔软温暖的身子,想得心都拧了,却偏偏丞相大人日日像是认错一样守在房门口,除了开始一夜认错的话语,后来就干冻着坐在这里,这种怀柔政策实在不管用。
诗静轩冷冷的睨了一眼殷秀,那眼神仿佛在说分明是你更想进去吧,见自己想法被看穿殷秀也没有丝毫觉得不好意思,“爹爹,你看过几日就是我同诗诗的成婚大典,你与娘亲总要在丞相府邸布置一番吧。”他是想进去好不好,可是没机会不是。有面握口。
诗静轩微蹙了眉目好似在思索殷秀的话语。
“爹爹,娘亲最疼爱诗诗,定然舍不得自己的女儿受丝毫的委屈,而且雁儿不是正在赶回来的路上么。”殷秀觉得自己越活越憋屈了,偏偏他还乐意这样憋屈的活着,甚至有些怡然自得。“爹爹与娘亲鹣鲽情深,娘亲哪里舍得当真生爹爹的气。”
诗静轩眉目紧蹙了几分,终于停止了喝茶的动作,目光落在殷秀的身上。
有希望,殷秀顿时堆起一抹浅笑,“爹爹,娘亲也就是口头上气气,只要爹爹哄哄肯定会消气的,而且爹爹也是为了诗家,为了雁儿着想。”
“说的有道理。”诗静轩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爹爹”殷秀只怕没有哭出来了,他都劝说了两日了,丞相大人终于动心思了,诗诗,你等着,我马上就来见你。
“既然如此,你去,这是你最后的考验,明天黄昏之前我要是看不到落落回房,你和诗诗的婚礼取消。”丞相大人酷酷的下命令,也不顾殷秀瞬间黑了的面容,唇角勾起一抹算计的浅笑。正所谓姜还是老的辣,有时候这长辈的身份不用实在是太可惜了。
“为什么是我,明明是爹爹你”后面的话语在诗静轩威胁的目光下吞咽下腹。
“你也知道你叫我爹爹,还有问题么?”诗静轩冷冷的开口,分明是一副强权压人的霸道模样。
“没有,爹爹放心好了。”殷秀咬牙切齿的说道,心底暗骂丞相大人太奸诈了,他分明是受害者,为何最后做错事情的人反而变成了他一样。不过谁让他想进诗家门,想做诗家人呢,所以这份罪遭的心甘情愿。
“那还不去,愣着干嘛。”诗静轩脸色很不好看,口气也冷冰冰的,他实在是没辙了,他没有殷秀那么多的花花心思,不知道如何讨好女人,成亲几十载,他还未见落落生过如此大的气,落落身子向来不好,若然气病了,他不得恼死去,偏偏能说的能做的,他都试过了,落落就是铁了心的不想理他,让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又不敢硬来。其实他比殷秀更急,更心疼,可是落落不想见他,他有什么办法。
“爹爹,我是觉得道歉这种事情亲自比较好。”殷秀低低的开口,他去能够说什么,最多将诗诗带走,对付自己的女人他是什么花招都使得出来,可是目标是娘亲大人,他觉得宁愿得罪爹爹也不能得罪娘亲。
诗静轩脸色顿时就黑了,“一点小事都办不好我要你何用。”
殷秀觉得委屈极了,这哪里是什么小事,这分明就是强人所难,何时黑白分明的丞相大人也有如此蛮不讲理的一面。
“你多大的人了,还如此幼稚,自己做错了事情还要别人来承担,也不怕孩子们笑话。”白落落在诗艳色的搀扶下缓缓步出了房门,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愠怒,好似听到了诗静轩与殷秀的对话。
“落落”诗静轩立马放下手中的茶杯快速迎了上去,脸上哪里还看得到半分的阴霾,此刻满脸都是柔情似水,铁汉柔情,让人看了都觉得分外的甜腻。
“你别碰我,离我远点。”白落落脸上的怒意尚未散去,好似还在为诗静轩隐瞒诗君雁性别的事情生气,一把打开诗静轩的大手。
“落落,我错了还不成么,你要怎么处罚我都成。”诗静轩此刻哪里还有外面半丝叱咤风云的意气风发,分明就是一副妻管严的可怜模样。
“娘亲,爹爹知道错了,你就消消气,都气了好几日了,这几日连饭都没吃,若是瘦了爹爹还不得心疼死。”诗艳色低低的开口为诗静轩讲好话,娘亲是很少生气的,甚至脾气好的有些过分,不过往往发起脾气却异样的偏执,也只有爹爹受得住。
听闻白落落几日没吃饭,诗静轩顿时满脸的担忧和心疼,“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让御医瞧瞧,想吃什么,我去做。”
“丞相大人日理万机,我可消受不起。”白落落凉凉的开口,显然不打算轻易就原谅诗静轩,她脆生生的女儿到底都遭了什么罪,一个两个的,就没有少吃过苦头。
☆、第二百一十一章 妖精与道行
“落落”诗静轩软了嗓音,神情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爹爹,张太医还未走远,我去叫他回来。”殷秀立马接口,眼睛朝着诗艳色眨了眨,诗艳色立马会意。
“太医怎么会来府邸,是不是爹爹身子不适。”诗艳色目光担忧的落在诗静轩的身上。
“殷秀”诗静轩何等聪明之人,几乎立马明白了殷秀的策略,脸色顿时严峻了几丝,好似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不过很快那低沉的咳嗽声带着几分压抑的响起,诗静轩刻意忍着,一张脸憋得通红,若不是殷秀事先知晓,都不知道原来丞相大人如此会装可怜。
爹爹要演戏,自然要配合到底,殷秀立马闭了嘴,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没事”
这样一来,白落落反倒信以为真,还以为诗静轩当真身体不适,她是真的生气,可是也明白诗静轩的苦心和心理所承受的歉疚,想着这几日诗静轩就这样坐在冰天雪地里,一坐就是三日三夜,本来气就消了大半,此刻见诗静轩不舒服还只关心着她的身子当下哪里还舍得生气。“也不看看自己的年纪,还当自己年轻是吧。”分明是责备的话语却满是关心的味道。
“落落,我真的没事。”诗静轩低声说道,“倒是你又瘦了不少,是我不好。”
殷秀乘机将诗艳色带回怀中,让诗静轩顺利扶住了白落落的身子。“爹爹,娘亲,我和诗诗也叨扰了几日,过几日便是大典之日,我想带诗诗回王府看看新房是否还需要重新布置下。”
“嗯,快去吧。”诗静轩一脸的严肃,好似这个问题他考虑了许久一样,心底却巴不得殷秀带着诗艳色赶紧离开才是,他都好几日没有进过房,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殷秀这小子倒是会挑时候,就是笃定他此刻方方让落落不生气定然不会拒绝是吧。
“可是”白落落还想说些什么,诗静轩低沉的嗓音再次淡淡的响起。
“新房可不能马虎,一定要布置的喜气洋洋,过几日我和落落再过来看看,天色也晚了,你们先回去吧。”诗静轩面色上绝对称得上是严谨,让人丝毫联想不到他此刻内心巴不得殷秀早走的想法,可是那眼神落在殷秀的身上,怎么看都是一副赶紧带着你女人离开我女人的模样。话说丞相大人也老不正经了,娘亲真可怜,夫君厉害就罢了,偏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