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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君翼似乎听到了诗艳色的声音顿时回转过头,与诗君雅有几分相似,不过面色严肃,一脸的冷峻,剑眉微微蹙着,薄唇紧抿,带着沙场上磨练出来的冷硬和刚强,身材极为高大健壮,配上那张严谨却略显冷漠的面容,给人一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势,仿佛他就站在那里,不偏不倚。殷秀不是第一次见到诗君翼,以往并未深交,加上他高傲惯了,也未必看得上诗家人,最多算是远远一望,此刻看到诗君翼不由得心地微微感叹,难怪诗诗会害怕她这个大哥,诗君翼就是天生的战士,严谨冷漠,镇定刚硬。常年在战场上磨练出来的气势带着几分压迫人心的强悍,即便他什么都不做,也给人以一种隐约的威压。
“诗将军”殷秀微微颔首,这称呼算得上尊称了,他是想跟着诗诗叫大哥的,可是看诗君翼这模样怕是一时间难以认可。
诗君翼看都未看殷秀一眼,径直走到诗艳色的面前,抬手狠狠一巴掌就落在诗艳色的脸颊之上,力道虽然没有用尽全力,对于娇软的诗艳色也难以承受,白皙的面容上瞬间浮起五个鲜红的手指印,分外的触目惊心。
“你干嘛”殷秀似乎没有料到诗君翼会动手,顿时脸都黑了,抬手一拳便朝着诗君翼的脸上送去。
“殷秀,你住手。”诗艳色冷冷的训斥道。
殷秀的手就停留在诗君翼嘴角的位置,却见那男子眉目未动,身形未动,目光依旧死死的落在诗艳色的身上,好似将他完全忽视了一样。殷秀心中虽然恼怒的紧,可是却悻悻的收了手。这诗君翼果然是沙场磨练出来的人,这份气势,这份从容淡定几个人能够比拟的上。
“殷秀,你出去”诗艳色拉了拉殷秀的衣襟,好似感觉不到脸上的疼痛一样,目光清冷的落在殷秀的身上,好似没有商量的余地。
气就手微。“诗诗”殷秀有些不愿意,这诗君翼半句话没说就直接动手,诗诗不是说这个大哥很是疼爱她么。
“凌王,我们还是先出去好了。”女子低软的嗓音淡淡的响起,殷秀和诗艳色这时才注意到在诗君翼不远的位置坐着一个素衣女子,面容清婉秀丽,笑容清浅,眉目弯弯,算不得极美,却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舒服感,好似那江南水乡里走出来的人儿,浑身都透着那么一股子温软的水乡味儿,好似她就那样静静的坐在那里,已然成了一幅素描轻写的山水画。
☆、第一百一十五章 割不断的血缘亲情
殷秀即便万般不愿,还是依依不舍的带着那女子出了大厅,将硕大的大厅留给这许久未见面的兄妹二人。
“大哥,是我的错。”诗艳色整个身子突然跪倒在地,眼眶微红,大哥何曾打过她,即便是半句重话都没有,此刻动了手说明大哥已经是恼怒到了极致。
“君儿,大哥教你的你都忘了么。”诗君翼的声音清冷孤傲,眉目未动,似乎也没有要扶起诗艳色的意思,“这一巴掌是为那些无故为诗家枉死之人而打,君儿,你的聪慧,你的玲珑,诗家教你的一切你都用在了哪里。”
“大哥,我”诗艳色微微抬起头颅,眼眶里溢满了泪水,大哥向来赏罚分明,诗家的侍卫还是大哥一手训练出来的,是跟着大哥出生入死之人,她实在该打,大哥教的,诗家给的,她都忘了,为了一个殷离她将自己变成了什么样。她原本也不是什么婉约高雅的模样,那个时候为了殷离她收起了她所有的性子,一心做个温软的女子。“大哥,是我的错,我愿意受罚。”小时候她犯的错岂止一件,那个时候二哥担着,谨哥哥担着,加上大哥疼惜她是女子,倒是没有真正的惩罚过她。可是现在她错的如何也弥补不了,无论她做什么,那些诗家人再也活不过来了。
“君儿,你已经成人了,要为自己的过错,要为你的所作所为负责。”诗君翼嗓音清冷了几分,目光静静的落在诗艳色的脸上,那张脸不是记忆中熟悉的模样,可是那悲戚的模样,那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熟悉感,即便他闭上眼睛也能够感觉得到,与君崎见面的时候便已经听闻过,君儿有什么错,若然君儿有错,他岂不是更错,可是诗家那些死去的人都是跟随他出生入死的人,不仅是他,每一个诗家人都要给个交代。
“我知道”诗艳色低声说道,贝齿死死咬住唇瓣,牙齿深入唇瓣她都不觉得疼痛,比起诗家那些死去的人,她所受过的苦楚算什么,至少她还好好的活着,而那些人却再也没有活下去的机会。一切都是她,是她让殷离捏着着诗家的肋骨,毁了整个诗家,大哥只打了她一巴掌倒是便宜了她。
诗君翼微微叹了口气,见那女子脸色苍白,半边面容红肿,满脸凄楚哀伤的模样心中顿时一疼,君儿是什么人,诗家的宝贝,诗家的心肝啊,恨不得捧在手心里疼着的人儿,若非为了那些死去的部下,他哪里舍得动她分毫,加上君崎说的那些话,他捧在手心里疼着还嫌不够的妹妹竟然被殷离那般的对待,弄得只能重生在另外一具身体之上,说到底是他的错,是他认人不清,是他没有看出殷离的本性。“君儿,大哥只是要让你明白,以后做事千万要谨言慎行。”诗君翼将诗艳色扶了起来,却见她一只脚微微跛着,眉目紧蹙了几分,拦腰将诗艳色抱起坐到一旁的软凳之上。。
“大哥”
诗君翼并未答话,径直脱下诗君雅的鞋袜,果然见到那脚裸此刻肿的高高的,想来已经处理过而且上了药,不过那处理之人显然怕疼到了这个丫头,并未将淤血揉开,这样虽然会好,可是好的自然要慢一点。“君儿,既然是让自己痛的东西,哪怕再痛,也要一次性将它断的干干净净。”诗君翼手腕力道极大,揉在诗艳色的伤口之上没有半丝的留情。诗艳色疼的冷汗淋淋,全身颤抖都没有喊一个疼字。
小时候二哥和大哥疼爱自己的方式就不一样,二哥温软如风,二哥却刚硬如石,二哥事事都恨不得替自己打理好,而大哥只会偏巧侧击,事事让她自己去做,也许就是二个哥哥完全不同的性子,这也是没有让她养成骄纵习性的原因之一,大哥是什么人,清冷孤傲,严谨冷然,天生的战士,时时刻刻都给人一种山一般可靠的沉稳感。大哥是外冷内热,外面刚硬强悍,内心却软的跟什么似的,每次她稍微受点伤,其实他比二哥还要焦急,只是大哥从来都不会表现自己的柔情,他只会做,不会说,按照大哥的性子行动便能说明一切。
诗君翼到底是不忍心,手上的力道收了去,其实不揉开也会好,不动它也不会疼,可是那一刻他就想让这个丫头知道,是伤口是毒瘤就要毫不留情将他拔了去,让它再也没有机会可以伤到自己,小时候的君儿多脆弱啊,刚刚出生的时候连眼睛都睁不开,又小又红,脆生生的丫头就那样静静的任由他抱在怀中,好似一捏就会碎了一样,那个时候他就想他这一辈子都不会让人碰他妹妹一根毫毛,那个时候君儿哪怕再吵再闹,他都由着她了,哪怕知晓君崎每次都是替这个丫头顶罪,他也装作没有看见,照样狠狠惩罚君崎,那个时候他就想着让这个丫头明白,做错了事情就要受到惩罚,君崎既然愿意受罚,那也是他包庇这个丫头该受到的惩罚,唯一一次,这个丫头将自己弄得几乎死掉,那时候他恨不得将君崎打死才好,那时候君儿才算是懂了事,脆生生的抱着他的大腿,大哥,是君儿的错,你别打二哥,从此以后君儿懂得做错了事情,无论是谁总会有一个人一定要承担责任,接受做错事情该受到的惩罚,他的君儿,多聪明,多心思玲珑,那个时候疼爱她的人还少了去,却偏偏还是让一个殷离给钻了空子,娘亲说,女儿就该当公主给养着,以免大了让男子三言两语的情话便给骗了去,殷离的城府究竟是有多深,那时候即便是他也没有看出他的狼子野心,硬生生的将自己的妹妹推入了狼窝,“君儿,是大哥的错。”他家的丫头,他家的宝贝,竟然让一个殷离伤到了如此的地步,他脆生生的丫头,他家从未受过委屈的丫头,毁容,毒哑,断筋,重生,孤身一人,还要承受诗家的变故,诗家人的死亡,说到底最难过的人就是他的君儿,他的君儿有多么善良,他比任何人都知道,那些人的死只怕比杀了她还要让她难过,便是知晓这个丫头的性子,所以一定要有一个人让她受点苦,责备她几句,这个丫头方才不会那么难过,否则诗家那些人的死就会如同一道伤口狠狠的划在君儿的心口上永远都不会愈合,君崎溺爱的紧,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那么就由他来,让他来揭开这个丫头的伤疤,让他完全无缺的愈合。
“大哥,是我的错,是我认人不清,是我为诗家种下了一颗毒瘤,是我都是我,那些人之所以会死都是因为我。”诗艳色此刻已经泣不成声,她虽然表面上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可是每个深夜都会因为诗家人的死而夜夜疼痛,夜夜忏悔,悔的恨不得能够待过才好。
“君儿他们不会白死的,我们所能够做的便是代替他们好好的活着,长长久久的活着,这样他们就都没有白死。”诗君翼冷了嗓音,目光冷冷的落在诗艳色的身上,却见诗艳色哭的几乎岔了气,嗓音顿时清冷了几分,“君儿,他们不会白死的,你看着我。”
诗艳色微微抬起头颅目光直直的落入诗君翼冷冽的眸子里,那是她的大哥,她山一般的大哥,小时候就有这样一种感觉,只要有大哥,只要大哥说的,那就是真的。
“君儿,伤心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既然错了就改正错觉,战士就该勇往直前绝不后退。”诗君翼一字一句说的分外的清楚,“就因为他们是因为我们而死,所以我们更加要好好的活着,活着为他们讨回公道。”
“我知道大哥,我绝对不会让让他们为了诗家白死,不会让他们的血白流。”诗艳色嗓音清冷了几分,苍白的面容上尽是坚定的光泽,她没有软弱的资格。
“这才是我诗君翼的妹妹,不会被任何困难打倒。”诗君翼微微颔首,大手略显笨拙却小心翼翼的擦拭着诗艳色脸上的泪水,却在见到被自己打的红肿的面容时,心底一痛,他虽然掌控了力道,对于君儿来说还是重了些。“君儿,是大哥不好。”打在她身,他只会比他更痛,以往无论君儿犯了什么错,他都舍不得动手,这一次为了打醒这个丫头的执念倒是狠下了心肠。微儿过候。
“不痛,大哥,真的一点都不痛。”比起当初的疼痛这样的疼痛又算得了什么呢。
“君儿,君崎说你不愿意回他那里,是怎么回事。”诗君翼突然冷了嗓音,连带眉目也清冷了几分,诗君翼面色本就冷峻严谨,此刻蹙着眉目,一脸凝重的模样诗艳色已经好久没有见过,小时候觉得害怕,此刻却觉得异样的温暖,这就是家人,割不断的血缘亲情,无论怎么样都不会抛弃自己。
☆、第一百一十六章 殷秀不一样
“我要留在这里,这一次我想亲自动手。”诗艳色低低说道,任由诗君翼帮她穿好鞋袜,然后坐在她的身边,她的大哥温柔起来还真是让她有些手受宠若惊。
“不行。”诗君翼听了想都未想便直接拒绝,“你今夜便同我一起走。”
“大哥”诗艳色低声唤道。
“君儿,你和那个殷秀是怎么回事。”诗君翼冷声问道,外面的传闻他听了不少,不过他想听他妹妹亲自说。
诗艳色微微敛着眸子并未答话,她没有想到大哥这么快就听了外面的传闻。殷秀啊,该怎么说呢,一时间诗艳色竟然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君儿,你莫不是还要让自己陷入皇家的斗争中,陷入江山美人的抉择中不成。”诗君翼心中懊恼的不行,他应该早点找到这个丫头的。
“我不想。”诗艳色软声说道,皇家,江山,如此黑暗的东西她连碰都不想碰,可是殷秀,她倒是有些舍不得,那个男人好似就贴着心脏的位置,暖的让她好似全身的冰冷都消失了一样。
“君儿,待你好的人还不够多么,他究竟是哪里打动了你。”诗君翼眉目顿时紧蹙了几分,殷秀是什么人,当年最年轻的将军,性子孤傲清高目中无人,后来的殷秀,就一个无所事事的风流王爷,我行我素横行霸道惯了,他身边的美人美男多了去了,这样的男人岂能配得上他的君儿,更何况他还是皇家之人,沧祈的皇家那是与他诗家势不两立的敌对。
“殷秀不一样”诗艳色淡淡的开口,打动她的绝不是殷秀对她的好,比起殷离当初的处心积虑,殷秀实在差了太远,那个男人算不上贴心,更算不上甜言蜜语,有时候连根本的温情都没有,霸道的时候跟个无赖,幼稚的时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