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什么?”二娘皱眉,疑惑不解。
朝颜笑而不答。
二娘眼珠子一流转,索性在她身后站定,到要看看一会儿会有什么意外惊喜,如果出了什么乱子,这个小家伙还不是照样逃不出她的五指山么?哼!和她斗?没听过姜是老的辣么?
拨云一曲作罢,对着人群微微一笑,笑得漫不经心却特有风情。一边伺候的侍女站出几步,对着那群热情高涨的人群高声说道:“拨云姑娘今天献艺完毕,还是老规矩。”说着,击掌三声,两个下人立刻搬出一张铺着大红丝缎的桌子,放在台前。
朝颜不理解撇了一眼梦二娘,张了张嘴,又紧紧抿住。想问,但又不想向她开口。
二娘看穿她的心思,径自开口替她解释:“那张是奉金桌,想要拨云陪酒的话就要投元宝上来,价高者得。没有标价到的一律不退还。拨云的起价是二百两金子,如果你想尽早结束在这里还债的话,也可以考虑陪酒。”
朝颜瞪了一眼二娘,本来还小有感谢她的解说,不过,现在没骂人就不错了,继续看热闹,不理会她。
桌子还没放稳当,立马有人急吼吼地掷金了。
“四百两!”
乖乖,真厉害!朝颜看向声源处,离艺台最近的一个圆桌上一个财大气粗,穿金戴银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似的。朝颜乍了乍舌,哇!老伯也逛妓院?这么大年纪应该早早上床,饮食清淡才能修身养性嘛!
“五百两!”
“七百两!”
只见侍从们笑眯眯地贯穿在人群里,替这些爷们将金灿灿的大元宝端放在奉金桌上,笑得这么开心没有别的,只是因为冷月打赏他们这些侍女、侍从特别大方,她赚多,他们好处也不少。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想到这些,侍从们仿佛像吃到蜜一样,跑得更勤快了。
“一万两!”
声如洪钟,让人不禁一震。
只见二楼垂着珠帘的VIP包厢里,缓步走出一个人。
二楼都是独立的一间间包房,可以清楚地从门帘中看到一楼大厅里的情景。自然这包房的价格和大厅里的圆桌是不能并提的。所以,朝颜暗自就把它们叫做VIP包厢了。
这人很面熟哇!对了!就是早上那个方正脸的男人。那估计里面坐的就是真正的金主了。朝颜不禁好奇地多望两眼,可惜怎么看还是看不清里面的人。
明显一万两金的价格让众人都倒抽一口冷气,突然大厅里鸦雀无声。
方才那些掷金的人,都不由得拿出方帕擦试头上的汗水。
什么叫震惊?就是在意想不到的时候以意想不到的方式登场。
一抹冰兰色的身影,以极其优美的姿态从三楼飞落,无声地站定在艺台上。众人皆发出惊呼,好相似的两个人。拥有一样美丽的容貌,却美得各有风情。
拨云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摄住了。
来人微启朱唇,冷冷地说:“我想和你比试下琴技。”
朝颜看到楼下的情景,不禁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凰在做什么呀?冷月和她有深仇大恨么?!
没错!半路杀出来的当然不是陈咬金,正是冰美人——凰。
凰内穿银色的肚兜、长裙,外套了冰兰色的纱袍。一头长及地的冰兰长发柔顺的用银色的丝带扎成一束。无风裙带自飘,仿若冰雪仙子降临。
拨云很快回过神来,挑眉微微一笑道:“怎么比法?”
凰没有丝毫表情,也不看冷月一眼,只冷眼看向二楼那出价万两的珠帘,冷然道:“我们先后弹一曲,胜负由那方才出价最高的公子定夺。”
拨云略略皱眉,很快又展露出职业笑容,甜腻地说:“好,就当是助兴了。那由我先来弹奏一曲吧。”
凰侧了一下头,表示同意。
反正出去的金子也回不来了,现在突然又出现一个笔墨难以形容的女子,金主们自然乐的看热闹了。
拨云就好似明媚阳光下的牡丹,艳丽、富贵、慵懒,总能魅惑地吸引住人们的视线;而凰就好似万年雪山中的天山雪莲,幽然地静静开放,让人总想抚去她眼中浓浓的哀愁。美有很多种,所以不能问是春花美还是秋月更加怡人。
在朝颜恍恍惚惚遐想间,拨云一曲欢快流畅的曲子弹奏完毕,侍女扶她起身,端坐一边,等待凰的表现。
凰无声无息地坐下,无视台下为冷月的满堂喝彩声,一双满含幽怨的眼睛直直看向二楼,仿佛穿越了那一层珠帘。
轻轻叹了口气,低吟:“
上邪!
我欲与君相知,
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江水为竭,
冬雷震震夏雨雪,
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朝颜看见珠帘后出现了一抹男人的身影,手微挑了下珠帘。不过还是看不清其庐山真面目。
凰低垂下眼帘,纤长细白的手指在古筝上起舞,缓缓流淌而出的曲子,就仿如她眼中浓浓的忧伤一般,每一声都扣得令人心酸,仿佛哀愁如雾气般,从她指尖散播开来,让每个人都莫名有种想哭的冲动。
弹完,柔弱的十指轻按住琴玄。每个人都还陷入在自己莫名的愁雾中,久久没有声息。
凰眼中分明闪动着泪光,她的眼神犹如心碎般撕痛,她看向二楼,清冽的声音不疾不徐地说:“公子可否做出评判了么?”
被凰的声音拉回心神,朝颜发觉自己已经泪流满面,她喉咙粘稠地沙哑低语:“凰在哭呢,琴声就好似她的眼泪”
二娘也不由得唏嘘道:“都是一个情字害死人了!”
朝颜不由得借着二娘的话延伸而想,情字么?是懂情的人快乐?还是想她这样对情想不明白的人快乐?可是,凰不快,她也不快乐。不管懂不懂都不快乐!既然这样,还是懂情比较划算吧。
二楼久久没有回复声。
凰清冷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只有眼中浓郁的哀愁挥之不去。
半响,一个温雅的低音说道:“想不到在下今生有幸聆听天籁之音,这位姑娘不知道如何称呼。”
“凰”凰咬了咬唇道:“凰莫言。”
“雅致的名字,就如姑娘的琴艺般令人心醉。我想是凰姑娘的琴艺略胜一筹。不知可否请凰姑娘上楼,让在下敬一杯水酒呢?”
凰叹了口气,幽幽说:“对面相见不相识,何必见?多烦忧。”
说完,便朝大门走去,裙摆衣袍随风扬起,让人不禁认为真是仙人下凡,现在要回那天庭去了。
人群一阵骚乱,界神连忙上台压阵道:“方才的凰姑娘是我们糜香楼新来的姑娘,如果大家喜欢还请明日来捧场了。一会儿歌舞表演完毕后,更有精彩的节目。现在就请欣赏姑娘们的舞蹈吧。”
拍拍手,穿着暴露、轻薄的女子纷纷上台,玄武、朱雀四人苦着一张脸,鱼贯在女人堆中摆动手脚算是跳舞。拨云在侍女的搀扶下上楼来,经过朝颜和二娘时,二娘狠狠瞪了她一眼,不悦地说:“你刚才干吗放水?你认真起来的话,应该和她不分伯仲的。”
拨云白了她一眼道:“你没看出来这是人家的事么?我搅和进去干吗?”
二娘耸了耸肩道:“随你了,但是今晚”
拨云会意一笑道:“今晚比较想有知情识趣的人让我心情好一点,连我都给她刚才的琴音搅得有些难过呢。”
二娘点了点头。
拨云和朝颜点头打了招呼,拨云便回房了。
二娘突然拍了一下朝颜的肩头,随即紧握住她的肩膀,话语中包含着怒意地说:“这就是你找来代你表演的?这是代你来搅局的吧!”
朝颜后悔自己刚才没有溜走,现在一头虚汗陪着僵硬地笑容道:“不算是搅局捣乱的吧,刚才的表演很精彩不是么?客人喜欢就好啦。”
二娘眯着眼睛,十分不悦似的。眼珠精光一闪,随即笑道:“凰是你们一行人中的,本来就是要留在这里表演的,这个不作数,你今天还是要表演一个的。”
朝颜差点没咬到舌头,太恐慌了!仿佛世界末日将临到自己面前,天崩地裂!
“你不肯也没关系。”二娘悠然自得地说。
朝颜连忙抓着二娘的手说:“这当然最好了。”
二娘的笑容为什么突然让她不寒而栗呢?
二娘摆动着腰肢,婀娜走开。纷杂的声音中,仿佛听见她说:“就怕你会后悔呢。”
不祥的预感,朝颜不禁手心沁出汗水来,她紧紧握着木栏。
作者有话要说:有谁玩微博的吗??加起来一起玩哈~~~:
42、第二十章 。。。
梦二娘走上艺台,乐声顿时安静下来,舞蹈的女子们纷纷下台,朱雀、玄武四人也想溜,给梦二娘一把揪住。人多眼杂的,四人也不能不给二娘面子,只能乖乖陪站在一旁。
二娘笑道:“今天重头戏即将开始了,二楼各位太太、小姐们等的是否心急了呢?”
朝颜站在三楼,往下看去,二楼的珠帘后都站满了人。她想做什么?朝颜不禁感觉背脊一阵阵的冷颤。
二娘拉朱雀、玄武、白虎、青龙四人站到台前,好像是为了方便展示一样。
“太太、小姐们不知看得是否清楚呢?当然,各位爷有兴趣的话,也可以参与竞价。”
话声刚落,男人们哄笑声大作。楼下也传来丝丝女人□声。
天啊!这梦二娘想做什么?竞价?拍卖么?!居然违背先前的说法!
“各位客人们,这次竞价的四位,仅限于陪酒哦!可不能对他们动手动脚的,他们可是我们糜香楼新来的青倌,各位姐姐们不要吓坏人家了。呵呵,话都说在前头了,现在开始竞价了!最低以五百两起,先从这位朱雀开始。”
梦二娘拉起朱雀的手,朱雀一脸怒容,刚想甩开他的手,只见二娘一脸笑容地对着他四人轻声说了几句,朱雀脸色难看的压制住脾气,任二娘把他转动,摆弄。
二楼开始骚动起来。
“六百两!”
“七百两!”
看不下去了,就是拆了糜香楼,都不能让这梦二娘为所欲为。
刚走进楼道,一道透明的身影挡住了她的去处。
朱雀的元神脱离的身体,挡在她的面前。
他一脸怀笑说:“看你一脸怒气,你想把这里掀了顶不成?”
朝颜突然想起什么似地问道:“刚才梦二娘对你们说什么了?”
“没什么。”
“她一定用什么来要挟你们了!说!我一定要你说!你还记得以前立的契约吧。”
朱雀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你就这种时候想得起来这个主人身份,拿你没办法。她方才说如果我们随她的意思,今天你就不用出场表演了。”
朝颜恶狠狠地看向梦二娘,这个死八婆!果然是拿这事来做文章!
朱雀一笑:“乖,回房去吧。你刚才都不知道打了多少个哈欠了,再打下巴都要脱臼了。”
朱雀一个转身,元神回到肉身中。
朝颜神地走回刚才木栏边,倚靠着朱红的木柱,看着那些富贵人家的女子、男子激动地满天竞价,叹了口气,突然很想找个人说话。凰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只有拉某个人的耳朵供她涂炭了。
推开拨云的房门,拨云正对着一桌子丰盛的酒菜自斟自饮,好不愉快。
被突然的打扰,拨云也不气不恼,起身披上丝袍,拉朝颜进屋,关起房门。
“是你来找我有什么事么?”
“这个这个”千头万绪从何说起?就算原本一肚子的事,可是被人问起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拨云善解人意地微笑了下,拉朝颜坐在圆桌边,自己在她一旁坐下。一桌丰富的酒菜,却让贪吃的朝颜提不起胃口。
拨云替两人面前的酒杯斟满上等的梅花清酒。
清香之味扑鼻而来,让朝颜不禁咽了口口水。
拨云舔了口杯中的琼浆,、慵懒地冲朝颜说:“酒是好东西,适量的时候能放松神经。”
朝颜拿起酒杯,咕噜一口喝下。酒这种东西,刚开始会觉得不怎么好喝,可是渐渐地就会依赖这种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