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枉兄弟,所以眼下。我们要先除内奸,再平内乱,杀一儆百,然后再攻下瓦岗,平定河南!”
裴蓓离开萧布衣后,并没有收拾行李。而是径直去找了巧兮。
巧兮呆呆的留在房间中,见到是裴蓓,有些惊喜,又有些失落,“裴姐姐,你去江都,什么时候会回来呢?”
她多少有些寂寞,平日还有裴蓓能说说心事,听说裴蓓也要离开这里。不由郁郁不乐。
裴蓓握着巧兮地手,“巧兮,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转,你一人在这里,照顾好萧大哥。”
袁巧兮轻叹一声,“我我很没用,他整日又很忙,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帮助他。爹对我说了。没事让我不要去打扰萧大哥。萧大哥有自己的事情。”
裴蓓也知道这是实情,微笑道:“无论如何。你或许一个微笑,或许一杯茶水,都能让他疲惫中获取振作地动力。因为他知道,你和我对他只有爱而没有其他。若是你只能给他心安,却不必给他压力,我想就算在帮他。”
袁巧兮有些理解,用力的点点头道:“姐姐,我知道怎么做了。”
裴蓓笑笑,握握袁巧兮的手,起身出门去找薛布仁,路过婉儿房间地时候,听到房间内有动静,心中微动,止住了脚步。
萧布衣虽不想窥探婉儿地**,她却想听听婉儿说什么,对婉儿地突然离去,她满是奇怪。在她看来,若婉儿真地对萧布衣没有恶意,听听也无妨,当然如果有恶意地话,她更要听听。
不过婉儿只是船娘,身份一直是个迷,她从来没有说过自己姓什么,就算别人询问也是摇头,她和小弟一直都是孤零零的在东都,为何要去襄阳?
“小弟,我要走了。”婉儿的声音传过来。
“姐姐不走好不好?”小弟的声音有些哽咽,更多的却是不舍。
姐妹沉默良久,婉儿轻声道:“小弟,姐姐要去做事,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现在是男子汉,是典牧丞”
“我不要做什么典牧丞,我也不是男子汉我不让姐姐走。”小弟哭泣道。
婉儿声音突然严厉起来,“你答应过姐姐什么?小弟,姐姐怎么能不走,你说过,要学萧大哥一样,难道就是这样学习地吗?”
小弟不再哭泣,哽咽道:“我听姐姐的话,姐姐你不要生气。”
二人说的简单,却满是姐弟情深,裴蓓听到小弟哭泣,心中也是微酸,几乎想说莫要走了,有什么问题一定要婉儿去解决呢?可犹豫片刻,还是不能上前。她看的出来,婉儿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
屋内婉儿的声音转为轻柔,“小弟,你在东都,在萧大哥的身边我很放心。你记得姐姐对你说过什么?”
“记得”小弟低低的声音。
“你说一遍。”婉儿轻声道。
“听萧大哥话,做个好人。”小弟答道:“若是给萧大哥惹了麻烦,姐姐你就再也不回来了。姐姐你一定要回来呀,我会听萧大哥的话!”
裴蓓听了,心中感慨,却已经悄然离开,听到这里,她知道已经不需再听下去,这样地姐弟,无论如何,都不会存有害萧布衣的心思!
雪花翻飞,天地苍茫宁静,裴蓓回转到房间,慢慢的整理包裹,却是飞快的想着江都之事如何下手,突然听到门外嘈杂声一片。裴蓓暗自奇怪,心道谁敢上西梁王府邸来闹事,推开房门,就见到萧布衣闪身而过。
“萧大哥怎么了?”裴蓓忍不住问。
“胖槐出事了。”萧布衣皱眉道:“我去看看。”
裴蓓还想说什么,见到萧布衣已经消失不见,蝙蝠、阿锈和周慕儒都跟在他的身后,暗自摇头,喃喃道:“这种男人。”
胖槐出事其实已经在裴蓓的意料之中,婉儿为了打消胖槐的念头,自己却是不好开口,只能请裴蓓出马。裴蓓对胖槐一顿打击,暗想这时候聪明的男人会振作,没用地男人就会去喝酒,这个胖槐怎么看怎么没用,当然会去借酒消愁。酒醉了就会发疯,闹事也是正常,可胖槐闹事惊动了西梁王却是多少有些古怪地事情。
念头一闪而过,裴蓓继续整理行李,萧布衣却已经踏雪寻到胖槐的身前。胖槐果然不出裴蓓地意料,醉醺醺的倒在雪地上,鼻青脸肿,却有兵士围成一圈,百姓亦是围着不少。
萧布衣一到,兵士呼啦啦的跪倒一片,齐声道:“参见西梁
阿锈上前扶起胖槐,见到他鼻青脸肿,不由皱眉道:“这西梁王的手下也有人敢打吗?”
萧布衣也是奇怪,暗想阿锈说的不错,有兵士大惊,慌忙上前道:“属下奉承尉夏无伤,不知道此人乃西梁王手下。”
“他因何事被殴?”萧布衣问道。
夏无伤犹豫下,压低了声音,“其实他不是被我们打的,此人在大街上公然辱骂西梁王,是被愤怒的百姓痛打了一顿,我们只怕他被打死,这才劝住!”
萧布衣愕然,哭笑不得。
三七七节 明白
张角实乃绝世奇才,他自从创建太平道以来,统战三十六方,创四道八门。他人虽病死,可死后四百年间,太平道门人在中原争霸纵横捭阖的变数中,实在起了极大的作用。
张角留天书传世,等天机解局,都说天书预知千年兴衰,无论王侯将相、布衣走卒都是争先抢夺。
当然抢夺用意各不相同,哪个君王都不希望有这种道教存在,动摇江山,是以很多时候对太平道大肆剿灭,心怀雄心之人却是希望暗合天机,抢占最有利的局面。
都说天书秘密尽在四块龟壳之中,得天书者得天下,萧布衣若是在此,多半又会大吃一惊,只因为裴茗翠手中的显然是第五块龟壳!
因为龟壳有四,萧布衣却早就一一得见,这四块龟壳旁人不易到手,可到萧布衣之手实在算是阴差阳错。
想当初萧布衣在马邑之时,意外从个混混手中反扒了一块龟壳,这块龟壳本来是王世充费劲苦心让王辩去找,没想到落入萧布衣手上,这也是王世充一直说萧布衣运气的地方。第二块龟壳却是虬髯客所赠,萧布衣当时只以为虬髯客随手转让,可事后认真来想,是有心是无意,估计只有虬髯客才能明白。
而第三第四块龟壳却是出自李玄霸之手,一块当场拍成粉碎,露出李氏当为天子的秘密。至于第四块龟壳,其中却是藏着太平令,都说拥有太平令者。可统管太平道徒,可萧布衣到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来统管。
四块天书已全。兵、藏、令、加上个惊天的预言,已经暗合天书的本质,可裴茗翠突然又拿出了一块龟壳,这第五块龟壳里面,又会藏着什么惊天地秘密?
裴茗翠取出龟壳放在桌子上。却是一直凝视着父亲的脸色,她实在少有这么认真观察一个人地时候,她到现在才觉得父亲很陌生。陌生的让她需要重新审读。
裴矩只是望着桌子上的龟壳,神色没有丝毫改变,“这是什么?”
“这是龟壳。”
裴矩微笑起来,三缕长髯无风自动,“我当然知道是龟壳,可你蓦然的拿出块龟壳问我什么意思,你让我如何答你?茗翠,我知道最近圣上驾崩。你心神不宁,我希望你能多休息。”
“你不希望我干扰你的计划?”裴茗翠突然道。
“我有什么计划?”裴矩皱眉道。
“兴复大道!”裴茗翠一字字道。
裴矩轻叹声,“茗翠,别人都是越变越聪明,你怎么会越来越糊涂?”
“我是糊涂地聪明,可别人却是聪明的糊涂。”裴茗翠淡淡道:“我从来未有想到过,找了许久的答案,原来就在身边。”
“你现在不需要寻找答案,唯一需要地是休息。”裴矩冰冷道。
裴茗翠摇摇头。“休息对我而言,没有什么乐趣,相反寻找答案,是我人生剩余的最大乐趣。”
裴矩冰冷的脸上现出丝温情,“茗翠,我答应过你妈妈,要好好的照顾你。”
“你其实也做到了。”裴茗翠嘴角露出丝微笑,“在别人眼中。我真的什么都不缺。”
“那在你自己眼中呢?”裴矩垂下头去。手上的一支笔轻轻的勾勒,他似乎在画着什么。又像是想要掩饰自己的情感。
“在我眼中,我宁可一贫如洗,宁可什么都没有,可我有父亲母亲就好。”裴茗翠垂下头来,两滴泪水落在了手上,“可是这根本不可能。”
啪地一声响,裴矩手中毛笔已断,裴矩轻声道:“茗翠,为父真的很忙”
“是呀,你真的很忙。”裴茗翠霍然抬头,“我自出生记事起,你就很忙。到现在我我已经闲下来了,圣上死了,大隋倒了,中原大乱了,你还是很忙。我只想问一句,你到底在忙什么?”
裴矩冷哼一声,“男人的事情,你们如何了解?”
“我其实知道你在忙什么。”裴茗翠突然道。
“哦说来听听。”
“你是不是在忙着推倒大隋的江山?”裴茗翠终于石破天惊的问。
室内沉寂下来,死一般的沉寂,沉寂的心跳声都是可以听到。可却只有裴茗翠一人紧张的心跳。裴矩脸色如旧,似乎都没有了心跳,“推倒大隋地江山,那对我有什么好处?难道推倒大隋后,我能做皇帝吗?难道我现在的官职还是不够?”
裴茗翠摇摇头,“很多事情,真的不能用常理来解释。就像在别人眼中看来,我有福为什么不去享受,却在苦苦的追寻所谓的答案,就算明知那答案后,让我黯然神伤!爹,听我讲个故事,好吗?”
她叫了声爹,裴矩脸上的肌肉终于搐动下,“茗翠,你喜欢说,就说吧。”
裴茗翠摆弄着手上的龟壳,目光也是落在上面,神色有些恍惚,“故事要往远了说,可以追溯到数百年前,可要近了说呢,不过是某人的一生而已哦一生并不正确,其实那人这一生还没有结束,甚至纵横捭阖更胜从前!”
裴矩伸手从笔筒中又拿出了一支笔,伸手一展,已经铺下了张宣纸,并不蘸墨,挥笔在宣纸上绘着什么。
裴茗翠似乎习惯了他地做法,淡然道:“那人很执着,为个女人可以思念数十年,甚至没事地时候,会画画她的画像,聊以思念。从这点来看,我羡慕那个女人,也欣赏那个男子。这世上专情地男人不多。长情的男人更少,他其实也是和圣上一样。就算身边女子无数,但是真正挂记地不过是个死去的女人。”
啪地一声响,毛笔再断,裴矩并不介意,另选了一支毛笔。仍是专注作画。
“他这个人其实文武全才,志向极高,可却有个古怪的毛病。他喜欢用绘画来舒缓自己的压力,他一画就是数十年,可他甚少将自己所绘之画给与旁人观看,是以少有人知道他不但文武双全,甚至对绘画一艺也是涉猎颇精。大隋有两著名画师展子虔和阎毗,当初见到此人的绘画,亦是自愧不如。不过后来不知为何,展子虔先是病死。阎毗后是亡故本来这二人的死在旁人看来也是正常,可我事后一想,就觉得有奇怪。事情就是这样,你看起来不怀疑地时候,怎么都不会想到,但是你万一怀疑的时候,才会发现到处都是疑点。这两人知道那人绘画的一事,按理说不是什么秘密,为什么会先后亡故。难道是他们发现了什么不可告人地秘密?或者发现了那人的秘密,这才身死?”
裴矩轻叹声,“有时候人看到多了会死,知道多了也会死。”
裴茗翠淡然道:“我本来已经觉得活着没什么意义了,知道多些也是无妨。爹,你说是吗?”
裴矩握笔蘸墨,已经落下重重的一笔,“你是我唯一的女
他方才无墨绘画极快。看真正落笔的时候却是极慢。慢的落了一笔后,沉凝良久。这才看了眼裴茗翠。他在裴茗翠的对面,裴茗翠坐着,却看不出他在画什么。
可无论画什么,裴茗翠已不关心。
裴茗翠听到裴矩说你是我唯一的女儿之时,眼角湿润,一时间竟然哽咽,无法再说下去。
裴矩却是再次落笔,“茗翠,自你出生后,我除了给你所需地一切外,可曾强迫你任何一件事情?”
“没有。”裴茗翠摇头道:“从这点来看,你是个好父亲。”
裴矩抬头,淡然道:“你有你的事情,我有我的事情,这些不必混淆,亦不用彼此参与,你明白不明白?”
裴茗翠沉默良久才道:“可我生性好强,自诩聪明,从来不想被别人蒙在鼓中。我两次落败,只因为不甘心!”
“不甘心不甘心嘿嘿!!!”裴矩冷笑两声,“你可知道就是因为这个不甘心,才让圣上送命送了江山?”
“或许吧。”裴茗翠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