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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尽力而为。”尉迟恭也不站起。刘武周转身出帐。脸上有了不悦之色。回转到营寨中。宋金刚君璋均在。见刘武周进帐。齐声问。“事情如何了?”刘武周兵败。北逃草原避祸。这二人均是死忠。一直紧紧跟随。
刘武周冷哼一声。“这个死脑筋”
君苦笑道:“迟恭早就有离意。他去东都还有活路。可我们只有死路一条。
不过这人的确是将才。若能说服。加入我们明年反攻。说不准还有机会。可他。毕竟不愿意和突厥人‘交道。”
“不为我用。当为杀。”宋金刚打了个手势。“兄。何必便别人?不如杀了了事。”
刘武周缓缓坐下来。想了半晌。“眼下我们人手单薄。要起内。必死无疑。金刚。你不要妄自下手。坏了我的计划。”
宋金刚对刘武周倒很信服。点头不语。
君璋道:“这次可敦可汗联手。就要对付黑暗天使和东都。尉迟恭不见的尽心。那我们倒要另立功劳。”
宋金刚道:“我去付黑暗天使。当初他们暗算我。这个仇一直没有报。”
刘武周想了半晌。“当初你乔装一阵风和始毕暗联系一事。最好不要让利知道。此一时彼一时。我只怕泄露出去。利会有猜忌。对我们不利。”
宋金刚点头道:“你放心。我听说黑暗天使最近势力渐弱那个文宇周更是许久没有露头。说不定死了。他要是死了。有人知道我们当年的底细。不过他就算活着也不见怀疑到我们身上。”
“既然如此。明日去和可敦说说。你可跟随他伺机攻打黑暗天使。一来取的他们的信任。二来可以报仇雪恨。”武周说到这里。叹了口气。暗想当初呼风唤雨。叱诧一时何尝想到今日要借一女人之力企图东山再起?可除此之外。他已再无翻身之力。
刘武周三人聚首商议的时候尉迟恭孤单的坐在孤灯下。望着那昏灯火。脸色阴晴不。难以抉择
不知过了多久这叹息道:“萧布衣待我极厚。可此时此刻。我怎么有颜面去投奔他?”不再多言。径直躺下去。挥手熄灭了油灯。让那无穷的夜笼罩。尉迟合上双眼。是无奈。
朦朦睡去。仿佛只在梦中才再见到当年马那个开朗义气的萧布衣。仿佛也只有在梦中。才能重以往的一切。
*
除夕。年夜。萧布衣才和河北军将提前过完新年就快马加鞭的带亲卫回转东都。
河北兵将已很感激梁王的劳苦。都劝西梁王回转东都。新年之际西梁王更应该在东都与民同乐。兵将一心秦叔宝程咬金信誓旦旦。说绝不让唐军南下一步萧布衣见众人盛意拳拳。这才回转。
都知西梁王回转后。又是一阵欢腾。
其实不止河北的兵将要过新年。=。平两的对抗唐军的西梁军。亦是早早的派使臣安抚奖赏。不过这些事情都由世绩魏征二人早早的打理。倒不劳布衣太费心思。
今年的东都虽然有些冷。但是这年过的实在有些热。
树千光。烟花齐放。月照凝水。风传春情。
四海宾客齐会东都。再现文帝当盛况。萧布衣人在东都巡游。见百安乐。心中陡然间涌起自豪之意。东都新年。布衣不但重奖前线兵将。还赏赐百官。民同乐。其意融融。
绕东都夜行一圈。百姓欢呼阵阵。仿佛战事存在。萧布衣到了东都街市后。见到花灯盏盏。夜梅传香。一时间也陶醉其中。
不知为何。突然想起远在辽东的思楠。暗想她寂寞孤单。不知道辽东可有今日的热闹。只是就算热闹孤单也是随行。
心中微暖。已准备
转去和亲人团聚。的给与她们的时间实在太少。光一闪。又勒马下马。径直一抱孩童的妇人走去。
女人一身红衣。面露微笑。正向萧布衣望来。
“嫂子。怎么不招呼我。差点错。”萧布衣微笑对红女道。
红女道:“你很。和你二哥一样。我看着你们已经足够。”
萧布衣伸出手去抱孩童。微笑道:“德。长大了。”
孩童憨厚的笑。不答话。有如靖一般。”通正直。李靖给儿子取名德。当然就是希望儿子做一个正直有德之人。
红拂女道:“一恍年。总要长的。”
“为何不进宫和他们玩耍。”萧衣笑:“他应该很喜欢你和德去。”
萧布衣和李靖情同弟。德和业也是好的玩伴。红拂女人在东都。没事的时候。总是要找他们玩。蒙陈雪她们也是极为红女。没事就向她讨教做女人的道理。
红拂女笑道:“我离开宫中。回这里。只为望月赏灯。”
萧布衣抬头望。见月色如雪。普照天下。突然道:“其实二哥他。”
“他做什么。你无我说。你们男人做的事情。们女人不需要插手。”红女道:“以前贫的时候。李靖只能**来赏月赏灯。我想着他不在身边。可在这明月下。总是站着他。这样的想。他就和在我身边一样了。”
她说的朴实。萧布听到大为感动。遥想初见红女之时。恍若隔日。谁又想到。当初的那个张鸡婆。是如此深情款款的女子?
“二哥有你相助。真的有幸。”
“我能遇到你二哥。也是三生有幸。”红女微笑望着花灯突然道:“记的很久前。他做了个孔明灯。说许下心愿放出去就能实现。你可知道我许的是什么心愿呢?”
萧布衣道:“我想该是和二哥有关。”
红拂女望了萧布衣一。笑道:“三弟。你真的很聪明。我希望他能天下闻名。千古流芳。不负胸中所学。”
“这愿望当已实现。”萧布衣正道:“现在谁提及二哥。都要肃然起敬。青史流传想当然耳。”
红拂女发自内心的。“那我就心满意足了。她说的自然而然真情流露。萧布衣看感动。突然想到了什么。“德一直还没有被封赏如今新年。不如他个官做贺。嫂子。你想要我封他什么官?”
红拂女倒不客气。“他爹手巧。不为将军。也能为个大匠。我希望德长大时。天下已定。我更希望他能做个工匠也胜于领军。因我不想。为他爹担心一辈子后。再为德担心。”
“那以后就可以考虑封他为将作监的中校丞一职。不过德眼下还小。先封襄城公吧。”萧布衣马上作出封赏。
红拂女神色喜悦。转瞬又担忧道:“只怕我家李不许。”
萧布衣扳着脸道:“他若恼你。到时让他找我就好。”
红女盈盈一礼那我就谢谢三了。”抱回儿子作为母亲的疼爱不言而喻。萧布衣也是心中高兴。“其实以二的功做兵部尚都是屈才。不过我数次封赏。都被他婉拒。”
“我家李靖只盼望平定天下后。安居乐业就好。他其实。不求什么官职。”
萧布衣叹口气。“好了。我知道了。嫂子。我还有事。”
“好。你忙你的吧。”红女道。见萧布衣就要上马。突然想到了什么。叫道:“三弟。等等。”掏出一块玉来。递给萧布衣道:“这块玉。”
萧布衣有些怕了。苦笑道:“嫂子。我现在不缺玉。你的家传美玉就留在门板后面吧。”他有些开玩笑口气。红拂女一笑。忍不住想起当年。“原来三弟对于当年的事情还是耿耿于怀。”
“我是开玩笑。”
“我也是如此。”
二人都是笑。红女笑后道:“不是我的家传美玉。这块玉是大哥给大哥。又是从你父亲手上取。”
萧布衣一震。接过那块玉来。见只有半块。而且还有些眼熟。诧异道:“这块玉是大哥给我?他什么时候来到的东都。他为何不见我?他什么时候见我爹呢?”
他一连几问。红女摇头道:“往事我也不知。大哥来东都是在不久前。不过。那时候你不在。他说去了辽东。找到令尊。令尊就把这半块玉交给他。让他代为转传给你。大哥在东都没有停留。说又去找道信听佛法了。”
萧布衣怅然若失。总觉的虬髯客是刻意躲避自己。现在他终于了解了虬髯客昆仑的苦心。他们不说当年的事情。只是想独立处理解决道中矛盾。这二人都是太平道威名赫赫的人物。终究还怕萧布衣以及朝臣的猜忌。索性避而不见。王远知袁天罡现在岂不也是一样的做法?这种心性忍耐。又有几人能够做到?
总觉的手中这半块玉有些眼熟。又见红拂女真不知情。萧布衣心中一动。想到了什么。告辞红拂女后。匆匆忙回府。
王府亦是灯笼高挑。烟花绽放。煞是美丽。
蒙陈雪裴蓓和巧兮正女的陪同下。带着守业济民在庭院玩耍。见到夫婿前来。都迎过来。嘘寒问暖。
萧布衣抱着孩子玩耍片刻。终于忍不住心中的疑惑。掏出红拂女送的那半块玉。递给了蒙陈雪道:“雪儿。你见过这玉吗?”
蒙陈雪不明所以。接过一看。诧异道:“这。这不是文宇周那半块玉吗?”
“不是。应该是另外一半。”萧布衣纠正道。
蒙陈雪仔细看了半晌。点头道:“是呀。应该是半块。你从哪里到。文宇周说两块玉若是合起。当有个大秘密。秘密又是什么呢?”
五七三节 襄阳风云
布衣初见红拂女送的半块玉的时候,就恍惚觉得见
虽征战多年,但他观察力益发的敏锐。后来才想到这种花纹,这种缺口的玉,当年蒙陈雪也有一块。
和蒙陈雪相见是偶然,可萧布衣从未想到过那块玉竟然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这块玉的另外一半,本来是文宇周所有,他说这块玉藏着个大秘密,当初文宇周喜欢蒙陈雪,就将半块玉送给了蒙陈雪,说蒙陈雪可凭这半块玉让他做一件事情,当然这里面就有表白心迹的意思。可后来蒙陈族有难,蒙陈雪本来想请文宇周出手,没想到半路杀出个萧布衣,替蒙陈雪解决了危难,蒙陈雪也就一直没有求文宇周出手。后来借故将那半块玉还给文宇周,示拒绝之意。
回想往事,如烟如梦,蒙陈雪有些羞涩的望了萧布衣一眼。
萧布衣也正望着她,调笑道:“看来我们真的是金玉奇缘呀。”
“什么金玉奇缘?”三女都异口同声问。
萧布衣在三女面前洋洋自得道:“想我情比金坚,和雪儿以玉结识,我们天生一对,郎才女貌,可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蒙陈雪听夫君调笑,含羞带愧,甜蜜中带着喜悦,不由垂下头来,轻啐了一口。
裴蓓道:“其实更应该叫皮玉奇缘。”
萧布衣糊涂起来,“此言何解?”
裴蓓扳着脸道:“某人其实脸皮比东都城墙还要厚,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死缠烂打,这才抱得美人归。”
萧布衣老脸也有些发红,讷讷道:“这个嘛脸皮厚怎么会长胡子呢?”
裴蓓‘噗嗤’一笑,蒙陈雪不干了,“好呀,你讽刺我们女人脸皮厚吗?”
萧布衣倒没想到这个意思,忙对袁巧兮道:“巧兮当知我的心意。”
“要我说嘛应该是黑玉奇缘。”袁巧兮打趣道。
“这玉好像不是黑地。”萧布衣苦着脸望着那半块玉。
裴蓓接道:“巧兮妹妹,这话怎么讲呢?”
“我听说某人本来是山大王,下山抢了雪儿姐姐,一路追到草原。这人还能说什么金玉奇缘,看来不但皮厚,而且心黑。”
萧布衣哑然失笑,“好你个巧兮,竟然和她们一起欺负我,看我怎么收拾你。来呀,家法伺候。”他作势要扑过去,巧兮慌忙躲在裴蓓的身手,四人不由笑作一团。
等笑过后,裴蓓才问,“夫君,刚才雪儿姐姐问你的话,你还没有回。”
萧布衣这才将缘由说了一遍,三女听及和萧大鹏有关,都收敛了笑容,认真思考。
蒙陈雪道:“这个大秘密,文宇周好像也不知道。”
袁巧兮道:“会不会是宝藏有关?”
萧布衣道:“真的和宝藏有关,那我可一点也不关心了。”
“那当然,你现在坐拥东都,虎视天下,第一大财主就是你了。”裴蓓调侃道。
萧布衣肃然道:“这算得了什么?就算全天下都加在一起,又怎么有你们三个在我身边珍贵呢?”
三女微怔,转瞬又觉得欣喜。易求无价宝,难求有情郎,她们接受了萧布衣的思想,虽是三女共侍一夫,但已觉得知足,毕竟这个时代,萧布衣真的和杨坚那样,反倒让各阶层不解。听到萧布衣偶尔说句甜言蜜语,三女总能回味半天。
见萧布衣肃然的脸,眼中带笑,裴蓓恍然笑道:“原来某人今天吃了蜂蜜,所以嘴巴这么甜。”
萧布衣苦笑道:“我只怕我吃了猪油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