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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阳夫人-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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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来,我也插不上嘴,就只好坐着听着,虽然只是只听,但仍觉得非常有趣。吃过晚饭,我们也不急着收拾,仍围着圆桌坐着说话,坐到大概七八点钟,孙正阳从“桃园”回来,满脸红光的走进屋,秦家姐妹赶紧迎上去,一个接过斗蓬,一个帮他脱帽。

我一看他那副得意样,就知道孙老太太已经被他说动了。我懒得理他,更不愿奉承他,便拉起点点到舆洗架前洗了洗手。红玉走到门口,叫人来撤碗盘,碧莲则伺候着姓孙的坐下,一面替他脱靴子,一面拿了几个靠枕放在他肘边垫着,并麻利地拽了一张小羊皮毯子给他盖上。

红玉招呼完小丫头们,就转身去倒茶,恭敬地奉到他面前。

他拍拍炕让我坐过去,迫不及待地说:“我就知道老娘不想去,幸亏我是有准备去的,你猜怎么的?”他看看我,接着说:“到底还是叫我给说通了。我说:‘咱明晌午吃过饭再走,老祖宗只肖坐车,旁的啥都不必操心,乏了咱就停车歇会,不乏了再往前走,咱又不急赶,只图一个稳当,多晚一天也能到啰。’我又说:‘咱全家到老宅子小住,趁着这节庆,在城里多玩几天,转转闹闹,多喜庆啊!’就这么的,老太太有点心动了,可还是怕累着,我是打了一百个包票叫她老人家放心,我都说了,紧走慢走全由着老娘,绝不擅自作主。”

“那金老三倒是挺想去的,”他双手撑着炕,身子后仰。“老太太怕路途劳顿动了胎气,所以不叫她去,我见她怪可怜,就许她同去了。”他说着很得意,咧开嘴笑起来,接着说:“我当时就琢磨呢,我做这般仁义,我家二姑奶奶还不夸我啊?”说着看着我,乐呵呵地晃着腿。

我冷笑一声说:“总算做回人事!”说完带着点点准备到西屋去,他叫住我问:“哪去啊?”

我说:“管得着吗你?”

他笑着躺下说:“肯定是去撒尿去!”

我心里骂,却不理他,带着点点快步出了屋。

我这还没刚进西厢房,就听见他在正屋里淫笑着说:“你们姐俩,等会谁替我暖被窝子啊?”

只听碧莲说了句:“大爷忒不正经!”而后就掀门帘走进来,冲我努努嘴说:“大爷又在屋犯混呢,抓住阿姐不放!”

方嬷嬷怕下面还有什么不雅的话,便赶紧哄着点点到一旁玩去了。这时,又听到正屋里红玉央求着说:“妾近日有恙在身,怕爷晦气!”

孙正阳骂了一声说:“放屁!她头前来你也跟着来了?有这巧的事?我不信!少拿话搪塞我!快伺候爷歇息,明一早还要出门哩!”

红玉再三央求,姓孙的只管说:“快依了爷的心意,爷今儿特高兴,不许扫爷的兴!”

碧莲捏着我的手臂,不住地用眼睛恳求我,分明是叫我想办法救她姐姐脱身,我点点头,叫老嬷嬷照看点点,拉着碧莲闯回正屋。我一进屋,孙正阳就住了手,红玉慌忙从他跨下逃出来,拢着衣领躲在我身后。

孙正阳瞧瞧我,转了个身坐到炕沿上,仰着鼻孔说:“怎么着,还想跟我泼醋是怎的?”说完又后仰身子,一副吊儿郎当的神态。

我拉着两姐妹就往外走,他突然喊道:“你给我回来!”

我执意要走,他就冲着我们身后大吼一声,吓得两姐妹浑身一颤,两姐妹不敢得罪他,又拉着我往回走,我气乎乎地甩开她俩说:“没骨气!怕他干什么?”

她们见我不跟着,也没有勇气进屋,但又怕我走了惹恼了孙正阳,于是就那么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地站着,一会看看我,一会看看姓孙的。

姓孙的在屋里笑着拍着炕沿说:“回来!回来!嘿!说你呢,那穿紫衣服的!回来!回来!我又不碰你!回来!快点,别杵着啊,跟我说会话!真的!我今特高兴!”他怕我不肯,又补充说:“你们仨都给我回来!陪我坐会!”说着拍得炕沿啪啪响。

我不想让两姐妹为难,就气冲冲地走回屋,拉了一个墩子坐下。

我点点桌子说:“姓孙的,有屁放!”

他坐在炕沿上,磕着脚跟,碧莲会意地走去给他穿上一双便鞋。他下地走向我,也拉了一个墩子坐下,然后抿着嘴,喝了一口红玉递过来的茶,瞟着我偷笑着。

“有屁放!你不是有屁要放嘛!”

他撇着嘴乐着说:“哟,真气了?”

碧莲则在一旁小声抱怨说:“能不气吗?爷也太不体恤人了,想使手段醋奶奶,也不能从我们姊妹身上下刀啊!知道的,是您拿我们当堵气的家伙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姊妹是卖弄姿色与奶奶争宠呢,这叫我们姊妹以后还拿什么脸面在奶奶身边搁啊!”

孙正阳笑起来说:“喝!我还不知道碧莲是这般厉害的人物呢!看来我以后更不敢小瞧她了!”

我存不住气地大嚷起来说:“碧莲,你不知道别瞎说好不好!我救红玉可不是为了这个!你怎么老曲解我的意思?”

红玉忙劝我说:“阿妹不懂事,您别跟她一般见识!”然后瞪了一眼碧莲。

碧莲也觉得不得劲,就低着头,朝我做了个万福,赔礼说:“碧莲口直,奶奶可千万别气!”

孙正阳却笑着说:“她气什么,她这不开饭,还不许我到别处吃去?”他瞧瞧我的表情,坏笑一会,接着说:“你说你这大姨娘,咋这没眼力见?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赶上过年的时候来!要不来是不来,一来就来起个没完!你说你咋就这么旱涝不均呢?唉!”他叹了口气,苦着脸说:“这又快十来天了吧!你说这大过年的,别人都快快活活的,我却当了和尚,连口荤腥都吃不上!唉,光能看,不能碰,苦啊!”

两姐妹一听都忍不住笑起来,我气乎乎地剜了她俩每人一眼,心想:他在这挖苦我,你们笑什么?红玉晃晃我的肩,意思叫我别往心里去,我转向孙正阳喊着说:“姓孙的,你少给我贫!我这没功夫搭乎你!你的屁放完没?我要回屋了!”

他笑了笑继续说:“哎,别慌着走,我先问你,你吃个什么醋?自打你到我身边,我几时对别的女人动过念头?别说是动念头,就是看也不多看一眼!今儿难得我心里痒痒,你又碰不得,别人又不叫碰,我还没恼你,你倒先恼起我来了!”

我使劲踹了桌子腿,嚷着说:“谁吃醋谁他妈是孙子!”

我气乎乎地站起身,他一把扯住我的袖子,伸手就把我搂进怀里,秦家姐妹对视笑笑,悄悄带上门出了屋。

我挣脱出来,狠狠把他推开,其实我是气秦家姐妹,刚才我帮她们,现在居然把我丢下,真是太不仗义了。心里这么一想,觉得万分委屈,于是奔到炕上,不管不顾地扯开一床被子,蒙着头哭起来。孙正阳靠过来,用手揽着我,我猛甩几下膀子,他才松开。

“还说没恼,刚才你进来的时候脸都气青了,你现在是嘴硬,等过两天你这讨人嫌的大姨娘走了,看我怎么治你!”说完轻轻笑了一声,像哄小孩似地拍着我的肩。

我掀开被子,厌恨地推他,嚷着说:“孙正阳,你别恶心我!弄得就跟我多喜欢你一样!呸!少臭美了!”

“好好,我臭美!是我臭美!”他双手枕着后脑勺,看着天花板,不再说话。

我趴着哭了一会,觉得自己不值,于是倔强地抹了抹眼泪。

他支起脖子瞄了我一眼,重又躺下。我背对着他,蜷着身子把自己闷在被窝里,情绪渐渐平静下来了。

“我家那老宅子,就在一条紧临闹市的街上。”他用平常的语速说着,像是自言自语,但实际上是讲给我听的。“那是我们老孙家发迹后建的第一幢宅院,开始也没那么大,是后来慢慢扩大的,经过好几代人呢,直到我太太爷,才最终建成。我听我爷爷说,当时那宅子虽说没咱现在住的大,却是相当气派。可惜你是看不着了,老宅子给毁了。”

我转过身平躺着,一边看着自己的指甲,一边听着。

“明儿咱到的那幢宅子,其实是在原先那老宅子的旧址上重建的,原先的已经给烧毁了。有年除夕,我们老孙家在府门外燃薪旺‘财’,结果不小心燃着了宅院——腊月里的天气,天干物燥,沾着火星就着。那火势太大,救不下来,整整烧了一夜,等火熄了,别说是那宅子,就是半条街也没了。我那老太爷爷就是被那场大火给气死的。你想啊,我们老孙家世世代代积攒起的家业,就这么没了,老祖宗一口气没上来,就过去了。”

“我那几个爷爷可没少了哭,你想啊,宅子没了,老人也没了,这不是雪上加霜吗?后来啊,大家伙一合计,再难受也得先把老太爷的后事办了啊,这可是天大的事。我爷爷是老大,这太爷一不在,那当长兄的就得把家给扛起来,那时候我爷爷也不大,也就跟我这岁数似的。那一大家子,就活生生地一个人给扛起来了。不过好在啊,银子还有的是,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我爷爷就这么当了家了,他要安排我太爷的后事,还要照料一家老小!生意上的事,官道上的事,选址建宅的事,每一件都料理的妥妥当当。我爹说,也就是我爷爷,换了别人还真就镇不住这一大摊子。我爷爷寻思着,与其重建,不如另辟一处,就这么的,一面把家眷先安排到族人那去,一面在城里找地方。可是找来找去,总没有一处称心的,不是过于拘束就是过于吵闹。老爷爷当时没少为这事犯愁,一家老小,没地方住,总是寄人篱下,那哪行啊!三十多岁,头发就白了,你想他得多操心!”

“也赶巧了,有一天,他坐车到城外,来到这荥泽县东边一看,可喜欢上了,回去跟弟兄们一商量,又叫风水先生来测测,果真是块宝地。老爷爷大喜啊,立刻花重金把这块地买下来,日夜兼程地开了工。我爷爷是太喜欢这地方了,一买下来就打算长久了,所以什么开井引水、筑楼造室的,全不惜本钱,要是换了普通人家,哪承受得起,好歹我们家只不缺银子,就这般破费,也泼不灭我家富贵。”

“建好这宅子,用了三载,可是到今天这般规模,却又过了两代。就这么的,我们老孙家从此迁居城外二十里的荥泽,虽然离了繁华,却比以前自在,现在这荥泽县,大半都是咱们孙家的,就是县老爷也要敬着咱们三分,大小事由也要照看咱家几分面子。之所以后来又重建那老宅,是因为每回到城里去查帐,觉着住店不方便,这才把原先老宅对街买下一块地来,算是盖了间别院,所以虽然还是叫老宅子,但却是新盖的。”

“哎?对了,我前段时间特意去算了一卦,你道怎的?原来咱俩前世有段姻缘。”他看看我接着说:“我说呢,我咋就甘愿受你这窝囊气呢?合着是我前世欠你的。你道那大仙儿咋说的?他说咱俩本来是指腹为婚的,也是从小一块玩到大的,结果后来我家败落了,你爹倒有点反悔了。我去你家提亲,却叫你爹给打出来,我一气之下就跑去出家了。你得了信儿了,心里特难受,整天不吃不喝,没几个月,身子就给拖垮了,等我想明白了,就从庙里跑出来,哪知还是晚来一步。我寻思着是我对不住你在先,心里愧疚,觉着自己活着也没啥意思了,心下一横,一头撞死了。”他抬头看看我,笑了一下说:“那张半仙还说,咱俩上辈子没成,这辈子准成!你知道不?这个张半仙还说,我是因为前世作学问误了生计,所以这辈子彻底厌恶书籍,再也不想看什么经诗子集了!还说你生前养过的一只小狮子狗,见你没了,也不吃不喝,没多久就死了,结果这世投胎作人,偎在你跟前,讨你欢心。我一想,这说的不就是小瞻吗?嘿,真是绝了!”

第五十六章

我一觉醒来,发现四周黑漆漆的,摸摸身上却盖着软蓬蓬的被子。我摸着被头纳闷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正巧有支手从我背后搭到我腰上,我本能地摸了摸,又条件反射地把手甩开了。

我拢着被子,朝四周看了看,也不知道几点了,侧过身,发了一会怔,然后扭过脖子,瞧了瞧姓孙的,他还是一副死猪相,叫人看了便没有任何睡意。我坐起身,抓了件衣服披上。心想:这被子八成是他盖的,鞋也是他给脱的——我也真是的,怎么能给他这样的机会呢?真是不应该,下次绝不能让他腻味我。

我双手撑着慢慢往炕边上挪,准备穿鞋下床,结果他却突然喊了一句:“干吗去?”吓了我一跳。

我嚷着说:“你嚷啥?吓死我了!”

他用肘撑着上身,隔着被子蹬着我说:“问你干啥去?”

“回屋!行了吧!”我毫不示弱地朝他腿上猛捶着说:“滚!凭啥踢我!”

“给我呆着!”姓孙的说着探过身,一把把我抓住,骂着说:“妈的,外头冷嗬嗬的,胡折腾啥,呆着睡觉!这都几更了?别穷折腾!”

“我不想跟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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