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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阳夫人-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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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龄,这张老大就把媒婆请到家里,好吃好喝好招待,意思呢——我就这么一个宝贝闺女,娇的很,务必得找个好婆家!得有钱,得出身门第诸如此类吧。婆子是见钱眼开,只管答应。可是你想啊,哪会有那好的呢?真要是好人家,人家还想挑挑呢!你不知道,这祖上是团头出身,终究是好说不好听的。”

孙正阳看看我,用闲着的手抠着被子边,接着说:“所以,这事就这么搁着,不搁着咋办?他瞧上人家,人家瞧不上他,瞧上他的吧,他又瞧不上!不过不是咱们说,就他这出身,一般人家还真是瞧不上!张老大也是最忌讳别人说他的出身,要么说祖传的头衔都让人了,却偏要花钱买个官衔,而跟那帮靠叫花子吃饭的亲威更是一个也不来往了。”

“这事一拖就是两年,小金也十七了。张老大可急了,可这事急也急不来啊!这天,他就请一个朋友在家吃饭,席间,他就跟他这朋友诉苦哟,说闺女大啰,嫁不出去什么的。那朋友说:‘我家隔壁倒是有个秀才,姓李,人长得不错,就是家里太穷,穷的连媳妇也娶不上!’张老大一听高兴了,就说了:‘穷不要紧啊,我不嫌他穷啊!只要人样子好,又是书香门第,就是我女儿嫁他,也不算委屈。唉!闺女大了,我不能再挑了!要不就把闺女耽误了!’那朋友听说,也挺高兴,拍着胸脯应下,说要给做媒,于是这事就定下了。”

“再说这姓李的,二十刚出头,有个儿有样,就是太他妈穷,穷的实在叫人瞧不上。这回,遇了这样一门亲事,自个儿一琢磨,挺划算的!你想啊,自个儿一个子不出,还白得一漂亮媳妇!再说了,那张老大家何等富贵,谁娶了她就等于娶了个财神爷啊!姓李那小子不傻啊!要么说,自己一合计,立刻就答应了呢!”

“张老大听着信,那叫一个高兴。怕夜长梦多,赶紧挑良辰择吉日,把婚事给办了。结婚那天,姓李的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骑在高头大马上,还挺有那个样的。说白了,就是俊!当然比起我还差点!”

“臭美!”

他笑了笑,拨拨我的刘海接着说:“张老大在门口等着接新人,这一看,更是十二分的喜欢。把女婿接进家去,让小夫妻拜了堂,算是了却他一桩心事。婚后,小俩口过得还挺好,小金漂亮啊,也贤惠,李秀才也挺喜欢的,就这么过了一段和美的日子。小金是个明白人呢,知道这老爷们不发奋不行啊,所以她也是不惜重金地去请老师,李秀才呢也确实聪明,没一年,那学问就大有长进。”

“第二年,李秀才去参加考试,考完回来挺满意的,就请几个同学到家去,同学呢都知道他是人家的入赘女婿,但从没人取笑他。大家伙一道进了张老大家,就在客厅里摆起酒席来了。张老大一看女婿带来的朋友,全是文人雅士,觉得倍有面子,所以交待厨房,尽心地伺侯着。”

“说这边请客吧,不知道咋就传到张大宝的耳朵里了,他心里一琢磨,觉得不是味,他想啊:‘这张小金好歹也得叫我一声伯父呢,咋她嫁人不请我也就算了,这次在家请客,又不叫我?妈的!这是分明看不起我啊!’想到这,气得一跳多高,拍着桌子骂道:‘妈八子的,老子今天非去他那闹一闹!’”

“这张大宝带上一帮花子,冲进张老大家——那帮癞头花子,臭轰轰烂糟糟的,多惹人厌呢,往厅堂上一坐,有的抠脚,有的挑虱子,那谁看着还吃得下去?张老大一看,知道是张大宝过来挑不是来了,忙过来说:‘这是小婿请客,与我无关,所以没请哥哥,改日专程请哥哥来吃酒!’可是人家新老大哪肯罢休,装疯卖傻地往桌子上一坐,愣是不下来,张老大好说歹说,又命人端上几坛好酒,把好鸡好肉的也端上来。这帮人本来不就是来闹事的吗?所以连吃带喝带拿,直闹到下午才走。原先酒桌上的客人,谁还敢吃?早跑没影了,姓李的也跟着跑了。张小金在屋里听说了,气的直掉泪,而姓李的嘴上没说,心里却生了厌。”

“没多久,告示下来了,这姓李的一看,还真就榜上有名,心里正得意呢,只听旁边有人说:‘嘿,这不是那张团头家的女婿吗?还挺有本事啊?’姓李的一听,可存不住气了,心想:要知道自己能高中,当初就不该应这门亲事,弄的现在好说不好听!这将来要是到任上,带着个团头的闺女,多丢份啊!他越想越气,觉得就凭自己这长相,还怕高攀不了?”

“太流氓了吧!这人怎么这样?”我忍不住说。

孙正阳撇着嘴笑笑说:“这秀才中了举人后,就把名贴递到吏部等着替补一官半职的,没多久,补上一个检事的职,于是携妻子,雇了艘船走马上任。这天行到一处,正是明月高悬,姓李的睡不着,就到船头看景,自己独饮了一会,又想起在老丈人家受的窝囊气,越想越气越想越恨,于是就叫醒妻子张小金,非要叫她起来看月不可。小金披了身衣服起来,走到船头到丈夫身边,哪知这姓李的竟把小金一推,推到江里去了。”

“然后转身回舱叫醒船夫催他启程,船夫也还蒙在鼓里呢,只道客人心急,这就糊里糊涂地撑开船,正巧又遇顺风,这一下,就行至三四十里去。等船定了,姓李的才故意说妻子张氏不慎跌入江中,一命呜呼了,怕船夫乱说,就硬塞下一些银子,船夫一看就明白是咋回事了,收了钱也不说什么。”

“好恶心啊!这个王八蛋怎么这样?”我嚷道:“真不要脸,他怎么不去死啊!”

孙正阳笑了笑,一边拍着我一边以安慰的口吻说:“这不还有下文呢嘛!”

“那你说,那王八蛋最后咋样了?要是他有好,我就不听了!”我迅速地朝他脸上扫了一眼。

“后来,这不是就到任上了么,你还别说,这小子还真走狗屎运的,当地的太守爷也是新官赴任,这天在府里请客,把当地所有大小官吏都请来。席间饮酒作赋,太守起头出了一个题目,大伙就按题目作了诗,到姓李的这了,因为他这人会来事啊,就作了一首巴结奉承的诗,太守爷一看,心里高兴,又见这年轻人相貌堂堂,就打心里往外喜欢,于是就有意选他作女婿。”

“等酒席散了,太守爷就把姓李的单独留下,又专程置办了一桌,桌上,太守就说啊:‘我有一个女儿,年龄跟你相当,还没有嫁人,不知李检事娶了妻室没有?’这姓李的一听,那眼前就一亮啊,正愁没机会高攀呢,这美事哪找去,于是说:‘晚生原有一室,已病故三年了,现在晚生一直独身。’太守爷一听,可高兴了,当即把女儿许给姓李的,不过有个条件,人家太守说了:‘我这女儿啊从小娇生惯养,我舍不得她嫁出去,李检事若愿意,就作个上门女婿吧!’姓李的一听,行啊!这有啥的?娶了上司的闺女,别说是作上门女婿了,作啥也认了,就这么的立刻就答应了。”

“那太守也不查查他的底细,就这么轻易相信了?你们这是什么法律,杀了人也没人管!”我喊道。

孙正阳不愠不火地说:“怎么管,谁道从水里捞出个人是哪家哪户的?再说了,找谁去?找谁谁也不会认啊!”

“那船夫不是知道吗?”

“嗐!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那种人,只认得钱是老大!”

“什么世道!”我气乎乎地侧过身,狠狠地剜了孙正阳一眼。

“你还让不让我说了?”

我强压下怒火,他这才接着说:“到成亲那天,当地大小官员都到了,太守嫁女嘛,不给谁的面子也得给这位爷的面子。等拜完堂了,新娘回洞房,新郎就在外头应酬,等应酬完了,就往洞房里走,一边走一边还美呢。可是刚进屋,还没绕过屏风呢,就被几个狠婆子按住一顿好打。他不明白啊,就问呢:‘我有什么罪过?’婆子揪着他的耳朵到新妇面前,生生地按着他跪下,这新妇人把盖头一掀,你道怎么的?”

“长得像小金?”

“哼,何止像啊,根本就是小金!”

“啊?”我看了一眼孙正阳,“小金还活着?”

“是啊,被人家太守爷给救了!这事也巧了,这位太守爷不也是要到府上任么,正巧也从这条江上过,那天晚上,见月色好,就把船停在江边——哎?就听见有人在岸上哭,叫仆人去打探,竟是个年轻妇人。”

“是小金吗?”

“是啊,也该着这小金命不该绝,她掉进江里,呛了几口水就背过气去了,结果挂着个树枝,结果慢慢就漂到岸边了。到了后半夜,她醒过来,发现自己没死,又把前前后后一想,知道是姓李的嫌弃她,把她给丢了。她想着一个人孤伶伶的,丈夫也害她,又回不去家,就坐在那哭了。哎,别说,她这么一哭,还就被这太守爷听到了。太守爷可怜她,把她带回船上,让人给湿衣服换换,重新梳洗打扮,再出来相见,已活脱脱是个美人。太守爷怜爱她,心想膝下也没个子女,就收她作义女,让夫人出来相见,夫人也特别喜欢。”

“就这么的,太守交待从此以后都不许提当晚的事,就说是自己的亲闺女。这小金呢,也确实乖巧,侍奉二老就像亲爹娘一样,这夫人跟老爷也就更疼她了。后来,她不是跟着太守爷一家到任上,那新官到任,底下的官员不得送贺表么,其中就有姓李的贴子。”

“要说咋巧呢,这位官小姐平时也得宠,家里人也都喜欢她,她在府里随便进出,这天就到父亲书房里看书。无意间就看着这些贺表了——哎,翻着翻着就看着姓李的那张了。小金也不言语,把贴子叠好,又放回原处。”

“小姐知道丈夫就在跟前了,心里又恨又惦记,晚上也不吃也不睡,夫人一看,担心女儿,就问哪,她开始不说,后来夫人好说歹说,小姐才开口,于是就把事情前前后后都讲了一遍,夫人一听,真是又气又恨,把老爷请来,一五一十地说了。老爷听了,也是个气啊,心想这忘恩负义的人,不治他实在难解恨,于是心生一计,假装宴请时对姓李感兴趣,又卖个口风试探一下,这一探,果真是个见利忘义的家伙,于是下决心要治他。这么的,说下这门亲事,又让官员们全作了见证,叫他退也退不得。事后,老爷把事情跟小金说了,小金起初不愿意,但后来夫人也劝了,所以也就答应了。”

“为什么要同意啊?那种人就不能再跟他过了!说不定还要害人的!”我说。

“那倒不一定再敢,毕竟有太守爷在跟前了嘛!只是这情意没了,实在没什么意思。”

“就是!跟那种禽兽在一起,还不如死了!”

“可老爷却想让这对鸳鸯重归旧好啊!”

“恶心!”

“所以,这婚也结了,姓李的也没办法了!后来,太守派人到小金老家,说是把她父亲接来,结果到那一打听才知道,张老大已经死了。小金哭了一阵,也就安心侍奉义父义母了。”

“那姓李的呢?太便宜他了吧!”

“他呀,后来也改邪归正,对小金也挺好的,俩人一直奉养二老。”

“太不公平了!天下男人都一个**德性!”我忿忿不平地说。

“谁说的,我就不是那样的人!”

“滚吧!”我瞪了他一眼,背过身用被子蒙上头。

第七十二章

我刚一睁眼,就看到一个小丫头提着个夜壶出了屋,红玉则服侍着孙正阳重新躺下——经过一夜睡眠,我的精力已变得充沛,滞留在昨天的那种郁闷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孙正阳说:“起吧,等会说不定来客人呢。”

我坐起来,翻身下床,红玉冲我笑笑,然后转身出去了。

我正纳闷她去干什么,孙正阳说:“在屋穿好了再走,别冻着。”我没吭声,走到桌旁喝了点水,水壶虽然不保温,但不管什么时候提起来总有热水。红玉搂着我的棉袍走进来,脸上始终是笑盈盈的。

有个小丫头进来说:“准备回老奶奶的小厮在门外候着,让奴婢问问爷还有什么话要交待的。”

孙正阳接过红玉递给他的茶,漱了漱口说:“照老样说吧,捡些不打紧的话就行。”

小丫头答应一声,掀门帘出去了,而后就听到屋外传话和答话的声音。

孙正阳一边躺下,一边自言自语地说:“算着,我那俩兄弟今天也该回来了。”

红玉一面帮我整理衣裙一面问:“也不知道那偷东西的贼抓到没有?”

我系上领子说:“不好抓吧,一点线索也没有!”

孙正阳却不屑地撇撇嘴说:“妇人之见!我告诉你啊,我那俩兄弟跟我打了包票,说只需三天就能捉贼拿脏,绝对不会食言!”

“期限也太短了吧,”我不禁感叹,“交通又不方便,信息也不畅通,完全靠人力去打听,去追赶我看挺悬乎的!而且,他俩去追坏人,也不知道危险不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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