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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阳夫人-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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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我说还是打得轻!”碧莲一边说一边指挥别的丫头清理现场,她姐姐看看她,示意她不要把话说太难听了。

红丫拎着拖布跑进来,碧莲一把抢过来递给了别人说:“你站那别动吧,怕你又打了别的东西!没心没肺的东西!”

红丫低下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碧莲接着数落着说:“你说你也挺大个人了!咋就没羞呢?端个盘子也会?那你还会干啥?买你来是吃闲饭的?我像你这大的时候,啥不会干啊?别说是端茶倒水,就是再细发的活我也干得了!”

“好啦!”我觉得再说下去就必然刻薄了,所以打断了她,其实碧莲跟我一样,心不坏就是有时候嘴太毒。

“都别吵了,赶快收拾收拾吧!”碧莲见我发话,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这时,孙正阳从外面进来,一进门就问:“又咋回事,大呼小叫的?”

红玉推着红丫到门口,让她先回避一下,其他女孩也跟着出去了,碧莲摆弄着一块抹布,她姐姐瞪了她一眼,暗示她不要多嘴。

我坦然地说:“没怎么,我不小心弄打了汤盆。”

孙正阳看看地上的碎碗片,没说什么,绕到炕上,侧身躺下来。红玉张罗着给孙正阳添一副碗筷,孙正阳看着她忙活,直到她忙完了,才不紧不慢地说:“我吃过了。”

点点惧怕孙正阳,自打他进屋后就安静了不少,但孙正阳还是很不耐烦地抬头瞪了我们一眼,说:“你能不能别让他哭啊!我听着咋这烦哪!”

我心想干脆也别在他跟前呆着了,省得等会他又发神经,想到这,我拉着点点出了屋,并对红玉说:“帮我给孩子拿套衣服来。”

红玉答应了一声,孙正阳却嚷着说:“别给她拿,还没一见我就躲,叫她自己回来拿!”红玉也答应一声,我没吱声,拉着孩子到顾婶屋里去了。

我觉得无聊,就对着铜镜把头发松开重梳,点点偎在顾婶身边,看着我把头发扎成马尾,再拧起来盘在脑后。没一会,秦家姐妹走进来,见我正在梳头,就走到梳妆台前,一个靠着我坐下,一个站在我身后,搭着我的双肩。

碧莲说:“我帮姐姐梳头吧!”

我从桌上拿起簪子,把头发别好,转回头看看她,笑着说:“我的头发不够长,可梳不成你们那样的。哎?怎么出来了?”

“爷说想歇一会,我们就出来了。”

“哦!那只猎!”

红玉笑着拿起桌上的一个粉盒,说:“姐姐应该把眉毛剔掉,再画上去新的!姐姐的脸盘配上一对柳叶眉,一定更媚!”

我说:“我可不剔眉,顶多修修!”

碧莲摸着我的头发,从镜子里看着我说:“姐姐就是不化妆,也够美的!”

我轻轻捏她的脸蛋说:“就你嘴甜!满口都是蜜!我可是跟你说,少拿这些甜言蜜语来逗我,我可是经不起夸,一夸就飘了!”

碧莲笑,红玉看看我说:“姐姐的头发好像长长了,发卷也没以前明显了。”

我对着镜子左右照照,又盯着头顶新长出来的黑发,喃喃地说:“可不是么,又该烫了!”

秦家姐妹相视笑笑,说:“怎么个烫法?我们也想试试!”

我脑子里立刻浮现出《方世玉》里的李连杰给他老妈烫头时的情景,忍不住笑出声来,我摇摇手说:“还是别试了,真的!”说着捧腹大笑起来。

碧莲说:“哎?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要不我帮你绞脸吧。”

我问:“什么是‘绞脸’?疼吗?”

碧莲说:“一点也不疼,有点麻麻痒痒的感觉。”她说着从针线筐里扯了根线,麻利地拧了一道劲,用手指撑着。

我看她那架势挺吓人的,生生的不敢让她碰我。

我说:“别给我弄,我不绞!”

她扑哧一声笑出来,手里捏着线,坐到我旁边说:“瞧您怕的,我还能吃了您不成?”

我看着被她挪成一小团的线,想起以前在广州上学的时候,曾经见老太太用线给别人刮脸上的汗毛,心想碧莲说的大概是那个,便问:“是不是拔汗毛啊?”

她点头,两手又撑起线,麻利地在半空动作两下,说:“嗯,姐姐会不会?要不姐姐帮我绞吧!”

我摆摆手说:“我可不会,以前见老太太帮人弄过,我当时还不知道是干吗呢,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有点像,估计就是你们说的‘绞脸’吧!”

红玉笑笑说:“来,我给你绞!”说着接过线帮碧莲做起了“美容”。

我往屋里进,就见赖三正跪着跟孙正阳说话。

赖三说:“俺兄弟前几年不是死了么,所以俺老娘一直是俺兄弟媳妇给照顾着。这不,头前俺兄弟媳妇也改嫁了,家里没个人照应,我这心里怪挂念的。”

“成,我准你假,回几天吧。”孙正阳喝了口茶说。

赖三笑了笑说:“那也不是长久之计啊,再说了,您身边没个使唤人,那哪成啊?我也走不开啊!”

“那你想怎的?”孙正阳翻着眼皮瞧了瞧。

我走进屋,溜着边坐到属于我的角落。

赖三满脸堆笑地说:“我寻思着叫我媳妇回家去”说着偷偷察颜观色。

“你也说了是你媳妇,还问我干啥?”

“那不得问您一声么,您不开口,就是给小的八个胆子,小的也不敢作这主啊!再说了,她不是在红姑娘跟前伺候着么,小的意思是”赖三咂咂嘴,等待主子示下。

“嗯。”孙正阳安祥地刮着杯盖,意思让他继续。

“小的意思,要是府里也不缺她一个,小的就送她回家去得了!”说着又笑起来。

“成啊。”孙正阳答应地很爽快。

赖三忙磕了个头说:“那小的谢谢爷嘞!”

“甭谢!”孙正阳连眼皮也没抬。

赖三接着说:“那退身钱就从小的工钱里扣吧!”

孙正阳抬眼看看他,撇嘴一笑,然后放下茶碗掸了掸袍子说:“算了,你也跟了我这么多年了!她一小丫头值几个钱?你早补回来了!”

“唉,小的谢谢您嘞!”

“打算多暂走啊?”

“俺表兄弟后个要到府里来,要是您应下了,小的就叫俺老表捎她一程,送她回家去。”

“成,你看着办吧!”孙正阳看看我,朝我走来,问:“鼓捣啥呢?”

赖三转过身,冲我施了个礼,仍跪着朝向孙正阳,看他主子也不想再说什么了,便磕头说:“那小的先告退了。”

孙正阳“嗯”了一声,却又转身把他叫住,一面从腰上解下腰牌,一面递给他说:“去库上领两匹好布料,另外再领二十吊钱,叫你媳妇带回去,算作我孝敬老人家的。”

赖三先是一愣,他大概没想到还会有赏赐,而后忙又跪下来磕了几个响头,说:“劳您挂记,小的给您磕头了!”

孙正阳也不看他,摆摆手叫他出去了。

第一百章

不是当事者,就总觉得时间过的好快,就好像我觉得还没多长时间金小姐就要生了一样,而身为孕妇的她则可能早就等不及了,尤其到最后几天,简直就是度日如年了。据说各种各样的担心,各种各样的猜测全喷涌出来,孕妇也开始烦躁,情绪也极不稳定起来,有时候想大哭,有时候又想歇斯底里地大发脾气。我还听一个被抽去伺候金小姐的丫头说,金小姐一连几天都吃不好睡不好,还总是作恶梦,全是关于胎儿的事。

临产那几天,孙府上下更是一片紧张。孙老太太特别惦记媳妇,不停地叫丫头前去打听消息。孙正阳也因初为人父的临近而激动不已。我尽可能的哄着他多呆在金小姐的屋里,说来也挺惭愧的,别人还总把我当成大度体贴、不争风吃醋呢唉!其实不过是不想他老在我眼前晃荡惹自己心烦。

生产当天,产妇的院子非常忙,丫头婆子出出进进,一会拎桶一会提开水,就好像所有准备都没有事先做好一样。我在自己的小院里也不时听到产房的消息,心情也同样紧张,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揪揪着,咚咚咚直跳。

按他们的迷信说,孙正阳不能见产妇,而且连产房也不能进,所以他只能等着。我见他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一会抱臂一会猛搓下巴,小丫头来传信,跟他说产妇的情况,他就抻着脖子仔细地听着。

我忍不住问:“怎么样了?有反应了没?”

小丫头说:“刚才疼了一会,这会又好了。”

孙正阳等的不耐烦,又从椅子上跳起来在屋里走来走去。

“哎呀,你能不能歇会!走的我头都昏了!”我觉得我被他搅的更烦躁了。

“咋还没生啊?生个孩子咋就这他妈难?”

“那可不!你以为啊!生孩子本来就是这样!我听同事说,她们生的时候,有的都疼了一夜呢!从宫口开到全开,可不就得好几个小时呢!”

孙正阳看看我,冲小丫头挥挥手说:“去去去,再去看看去!有信了告我啊!”

小丫头应声出去了。

后来,我熬不住了,于是就先睡了,但孙正阳却一直等着消息。金小姐在产房里痛叫了将近一夜,他就在屋里等了将近一夜,有时候我被他的动静吵醒了,就悄悄朝他看看,觉得他还挺有人情味的。

可是,事情偏偏不像大家所期望的那样母子平安皆大欢喜,而是出现了难产生不下来的棘手局面。小丫头频频往返于葵园与产房之间,孙正阳再也存不住气了,而我虽然不在跟前,但似乎也能听到那种叫人揪心的痛叫。

孩子还是下不来,产妇挨到夜里两三点,开始大出血,所有人都慌了,这可是极不好的征兆。我听到这个消息,也为她捏了一把汗,可是自己不懂医,着急也没用。

孙府里派人抬着轿子去请大夫。大夫赶过来,却又碍于男女之别,不敢近身,于是询问照料产妇的婆子,并依婆子们描述的情况开了个方子。

大夫也很无奈,一边摇头一边说:“成与不成,就看她的造化了”

众人也顾不上他,只管火速煎出药来,然后给产妇灌下去血是止了点,但孩子还卡在里边,两三个产婆围着产床急得团团转,愣是束手无策。金小姐强撑到早上六点,胎儿因缺氧而窒息,她也奄奄一息了。

孙正阳听说了产房的消息,立刻奔了过去,可是到了门口,屋里的婆子们却堵着门不让他进,两边出现了僵持的局面,于是有人来求我,说是我的话他听,叫我去劝劝他。我立刻就答应了,不是为了“劝他”,而是觉得必须去探望一下产妇,所以二话不说地跟着她们来到产房。

一见那情景,我立刻就火了。

我说:“你们拦着他干吗?快把门打开让我们进去!老婆生孩子,凭啥不让老公进?”

孙正阳朝我看了看,然后突然把拉扯他的人甩开,但没有再去踹门,而是站着打量我。那种眼神好奇特,像是感激又像是惊讶亦或是种悲切的无助。

我瞪了他一眼,然后抓住他的衣领说:“还愣着干吗?还不赶快进去看看!万一有什么事,你以后不后悔吗?”见他呆站着,我很气愤,于是丢下他狠敲了几下门板。

我冲里面喊着说:“开门!快点开门!你们这是干吗?快点开门!”

他似乎也反应过来,于是和我站在一处,拼命捶着门。我看看他,他回看我一眼,谁都没有说话。

“开门哪!快点打开!”我一边叫喊一边推门,孙正阳开始大骂,那表情就像平时对我发火时的一样。

只听里面的婆子道:“姨太太,不是我们不讲情面,这真是规矩,姑爷要是见了血光,就不吉利!您就行行好,别再带着闹了!”

我说:“什么吉利不吉利!我不信这套!快开门!快给我开门!”

仆人们还想上来劝孙正阳,他就指着他们大骂,并威胁说谁要是再敢拦着他,他就剁了谁,于是大家就都不敢再往上围了。就这么的,我和他使劲往里推,而屋里的人就使劲往外顶着,而且还拖了张桌子顶住了门。

只听里面有人说:“千万得堵住了!可不能让姑爷进来!”

还有人搂着产妇哭喊着说:“奶奶,您可得挺住啊!”

就这样,有人哭、有人劝、有人砸门,还有金小姐微弱的呻吟声,整个小院一片混乱,而我的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孙正阳始终站在我身边,我们一起喊叫,一起捶门,那一刻,我不再觉得他讨厌,而是觉得我们居然因为同一个人而站在一起,也许是这一生唯一的默契。

孙老太太闻讯赶来,一看眼前的情景,立刻就明白了,于是叫家丁一拥而上,硬把孙正阳给拖走了。我很惊讶地看了一会,这才意识到又剩下我一个人。我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么庞大的势力以及这野蛮不开化的思想我好茫然,也很无助,但稍稍清醒过来,立刻又重新振作精神。

我拍的手掌都疼了,我嚷着说:“开门!我要进去看看!快开门!”

屋里的人知道孙正阳已经被孙老太太带走了,便很利索地把门打开了。我推开她们闯进屋,立刻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我顾不了许多,直奔到金小姐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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