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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洛儿衣袖一拂,将她挥开,淡淡地道:“我没事。”
转身进屋。
喜儿一愣,忙忙的也跟了进去。
又是奉茶又是递毛巾的。看完记得:更新书签方便下次看,或者放入书架。
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齐洛儿一概不接,只闭了眼睛坐在床上。
“夫人,你累了吧,那奴婢告退了,有什么事呼唤一声就好。”
她转身就要出去。齐洛儿忽然淡淡开口:“你去吧,以后不用在这里当值了。”
什什么?
喜儿身子一僵,回转身看着齐洛儿,呐呐地道:“夫人奴婢,奴婢做错了什么了吗?夫人说出来,我一定改。不要不要奴婢。”
齐洛儿睁眸,目光像寒潭:“喜儿,你的家人在哪里?”
喜儿身子猛然一僵,微微有些发抖,脸色更是苍白如纸:“他们他们”
“如我所料不错的话,你的家人定是在六年前的那一役中没了吧?也难怪你会如此恨我,刚刚故意陷害我”
齐洛儿眸光沉静,冷静的如同一潭湖水。
“你我”
喜儿睁大了眼睛,实在没想到齐洛儿会一眼看透她的要害!
怔了片刻,她忽然像歇底斯里似的叫起来:“不错!齐洛儿,我恨你!我原本有一个幸福的家,可就是你!就是因为你的泄密,我的爹爹娘亲,我的姐姐,甚至刚刚满一周岁的弟弟全部被杀死了!我战战兢兢地藏在地窖里才勉强逃过了一劫。齐洛儿,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难道我不该恨你?不该怨你吗?!”
齐洛儿颓然闭了眼睛。
是啊,她虽然不是故意泄的密,可是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
自己终究是有责任的
她微微叹息了一声,挥了挥手:“你下去吧。我自己便能照顾自己,以后你不必来了。”
喜儿怔了一怔,她倒没想到齐洛儿知道了真相也没怎么惩罚她。
僵了片刻,终于退了下去。
齐洛儿唇角露出一抹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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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丽的牢笼
齐洛儿唇角露出一抹苦笑。
蜃楼宫的人对她恨之入骨,而月无殇——月无殇也对她视同无物。
她真不知道自己勉强待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大错已经铸成,她又该怎么补偿这些人?
她真想冲出这华丽的牢笼,哪怕到外面相思到死,也不愿意就这么不死不活地待在这里。
可是——
这可是贝贝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权利,
自己如果就这么撒手去了,贝贝怎么办?
这孩子自小便敏感,在白云山的时候,每每看到其他人的爹爹来看望儿子,他虽然不说,大眼睛里却满是艳羡。
她怎么忍心让孩子刚得到爹爹的时候又失去妈妈?
心中像有一团沸水在翻滚,烫得她心肺肝胆都千疮百孔的
门忽然被敲了几下,接着便向两边敞开,进来四个少女。
都是一水儿的葱绿衣衫,蜃楼宫宫女的打扮。
她们手里都提着一个食盒,弯腰向齐洛儿行了一礼:“夫人,乐池管家派奴婢们来侍候您。这是御厨刚刚熬好的粥,请夫人尝一尝。”
她们一起说话,又一起闭嘴,一看就是训练有素。
说话的功夫,她们已经将食盒中的粥和菜摆放齐整。
屋内顿时飘着一股淡淡的粥香,菜香
粥有两品,菜有四盘,干净而又精致。
“夫人,这是乐池护法亲自吩咐厨房熬的,最能益气补血,您尝上一尝”
齐洛儿心里苦笑了一下,她害得乐池身首异处,难得他不记恨她
可是——她此时哪里有胃口?
微微摇了摇头:“撤下去吧。我已经辟谷了,根本不用吃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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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丽的笼牢2
“夫人,吃一点吧,好歹——这是我们乐护法的心意。”
那为首的侍女尚不死心。
似乎她如果不吃的话,就太对不起人家的一番心意了。
齐洛儿眼眸也不抬。
冷冷地道:“我说了,我没胃口,根本不需要!端下去!”
她言辞冷厉,自有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
那四个侍女愣了一愣,不敢再说别的,互相对望一眼。
只好将那些饭菜又全部收拾起来,放进食盒,提了下去。
“你们不用再来了,回去告诉乐池护法,我不用任何人侍候。”
在她们就要走出门的时候,齐洛儿又加了一句。
那四个侍女愣了一愣。
答应一声,终于也退了出去。
耳根终于清静了!
屋子里还残留着饭菜的清香。
齐洛儿好歹也和云画学了几年医,心里明白那粥那菜还真是益气补血的。
自从自己来到蜃楼宫中之后,乐池一向和自己井水不犯河水。
怎么今天忽然巴巴地派四个人来侍候她,还送来这么多的补品?
他自然不会是想在饭菜里下毒毒死她。
她现在已经是天女,一般的毒药对她来说,根本就没有作用。
而且,他也不会这么蠢。
派这么多人来明目张胆地毒死她
毕竟——魔宫中人虽然恨她,但她到底是月贝贝的母亲。
如真毒死了她,月贝贝那一关就不好通过。
乐池还没这么蠢!
那么——他到底为什么忽然这么做?
难道,是受了谁的指使?
到底受了谁的指使呢?
谁又能指使了他?
答案几乎是呼之欲出的——
月无殇!
只能是月无殇!看完记得:更新书签方便下次看,或者放入书架。
华丽的牢笼3
齐洛儿原本冰冷的心忽然又升起一股暖流。
或许——他还是爱着自己的!
并没有对自己真正的绝情!
心中一股热血上涌,她再也坐不住。
也说不清是什么心理,她好想好想再看看他
她现在的仙法已经很随心所欲。
摇身一变,变成一只小猫模样,窜了出去。
此刻天色已晚,月无殇的寝宫里灯火辉煌,隐隐有丝竹之声传来。
齐洛儿一路疾奔。
她好歹在蜃楼宫住过一段日子,跑起路来自然是车轻驾熟。
不大一会,便来到他的寝宫外面。
那些来往巡夜的魔兵自然不注意一个小小的猫儿,她三两下跳上一棵大树。
这棵大树紧邻着大殿整面雕花镂空的轩窗。
透过花叶的缝隙,她能将大殿内的情景看个一清二楚。
这一看清,心里微微一紧。
殿内,灯光旖旎,丝竹绕耳,紫带飘飘。
什么都是紫的,紫色的纱幔,紫色的家具,紫色的灯光,满目流淌的都是醉人的,靡靡的紫。
酒香馥郁,自窗口就能闻到。
月无殇斜斜地依在一张软榻上。
两旁各有一个遍体绫罗的女子。一个斟酒,一个布菜。
大殿中央。
有八个美艳无匹的女妖赤裸着白玉双足翩翩起舞。
双臂上,足踝上绑的金铃,随着她们的舞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像勾魂使者的梵咒一般撩人魂魄,叫人止不住心神荡漾。
原来他这么会享受
或许,这才是魔君的生活吧?
齐洛儿嚼了嚼苦涩的夜风。
只觉心中一痛,酸涩又开始在胸口张牙舞爪了看完记得:更新书签方便下次看,或者放入书架。
华丽的牢笼4
“禀王上,乐护法求见。”
一个小妖奔进来,低头禀告。
月无殇懒洋洋地坐了起来:“让他进来!”
挥了挥手,那八个跳舞的魔女无声地退了下去。
乐池飘飘走了进来。
看着这一屋子的浅紫浓紫,他微微揉了揉额头。
“那个——王上,你能不能换个别的颜色?天天紫色你不嫌腻?”
月无殇斜瞟了他一眼:“乐池,你巴巴地跑来不是为了指责我的品位吧?”
乐池苦笑了一下:“当然不是。在下前来是为你禀告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月无殇眉峰一挑:“什么消息?”
乐池看着他,叹了口气道:“全退回来了!人家什么也没留。”
什么?
月无殇微微皱眉,不善地看着他:“你让她们说是我送的?”
乐池一摊手:“我怎么敢?我自己顶这个名头的。可人家根本不领情啊!不但吃的被退了回来,连人也退回来了!就连喜儿那丫头也被她赶出来了!”
月无殇略略一僵,眉梢染上一层薄薄的怒气。
手中的酒杯‘啪’地一声捏了个粉碎。
“她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不领你的情呗。王上,你还关心她?”
乐池眼眸中闪过一抹担忧。
月无殇哼了一声:“本王哪里关心她了?要不是因为贝贝,我早杀了她了!”
乐池叹了口气:“那王上为何要派人为她送补品?还多送四个侍女,属下记得就连紫樱郡主当年也只是两个贴身侍女吧?”看完记得:更新书签方便下次看,或者放入书架。
华丽的牢笼5
月无殇眼眸中光芒一闪,邪邪地一笑:“贝贝要出关了,我不想让他看到他娘亲如此苍白,会以为我虐待她,到时候那小子又翻天了!而四个侍女——哼,齐洛儿毕竟是紫云门的人,不能放任她在蜃楼宫中乱跑,四个侍女看着她本王还放心些。”
“扑——”
外面似掉下一个什么东西。
声音不大,却足以惊动大殿中的两个人。
月无殇脸色微微一变,身形一晃,已飞了出去。
外面,风声冷冷,长河寂寂,一个人影也看不到。
月无殇还不放心,又四处巡查了一圈,依旧什么也没看到。
夜风摇动着树梢,在轩窗上投下一片斑驳的残影。
他心中一动,跳上了树,仔细闻了闻。
心口一紧,风中隐隐有她的气息
她来过?
“什么东西?”
乐池也追了出来。
月无殇飘飘而下:“没有什么,一只猫而已。”
蜃楼宫中猫咪众多,乐池倒也没怎么怀疑。
月无殇看上去有些疲累,揉了揉眉心道:“好了,你去吧,本王也要歇息了。”
乐池看着他,欲言又止。
月无殇一皱眉:“你还想说什么?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子没功夫和你打哑谜!”
乐池叹息了一声道:“王上,我知道你把所有的东西都弄成紫色,是为了纪念紫樱郡主,不忘记她对你的恩,可是,你就算是把天地也染成紫色,她就能走进你的内心吗?王上,真正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不需要这么夸张的提醒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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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丽的牢笼6
他还想再说下去,月无殇也不知从哪里变出一串葡萄封住了他的嘴。
拍了拍他的肩,凉凉地道:“乐池,你废话太多了!唔,老子困了,要休息了,没功夫听你在这里闲磕牙,你还是快快滚蛋罢!”
一转身,走进大殿之中。
心头却泛起一抹苦笑。
乐池的话句句直指要害,让他想不正视也不行。
月紫樱为他魂飞魄散,他却给不了她想要的爱。
心中自然是满腹的愧疚,所以才下意识地做这些补偿她。
而把所有的东西都弄成紫色,也不过是为了提醒自己,警示自己,应该爱的,只能爱的,是月紫樱。
不应该再为其他女子而伤神。
可理智是一回事,情感又是一回事,几乎每天理智和情感都在那里拔河
拔得他精疲力竭。
每天疯了似的想要见她,饮鸩止渴一样不能自已。
可真正见了她的面却又忍不住用话刺她
他恨她,也恨自己!
恨自己拿不起放不下
他拼命地用紫色来麻醉自己,想向魔众证明什么,也想向自己证明什么
不大一会,大殿内丝竹之声又起,华丽而又靡靡。
乐池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齐洛儿一路跑的跌跌撞撞的,头脑中一片嗡鸣,满脑子都是刚刚月无殇那凉薄的话语。
“要不是贝贝,我早杀了她了!”
“有四个侍女看着,本王还放心些”
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却像锥子般直刺入她的心脏!
刺得她一片鲜血淋漓。
明明不该抱有希望的,却偏偏受伤了才知道清醒
“砰!”
她只顾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