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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画眸子中闪过一抹黯然,随即微笑:“还好。”
齐洛儿仔细看了看他的脸色,见他精神虽然看上去比较健旺,但脸色还是很苍白。
唇色淡薄,显然灵力并没有完全恢复。
齐洛儿轻叹了一口气,她实在没想到这吸魂梦丝的毒性是如此霸道,师父的毒已经解开这么久了,灵力还没有完全恢复
“师父,你吃了那个什么紫云门圣药也不管用啊?怎么脸色还这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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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乱情迷5
云画微挑了挑眉:“什么圣药?”
齐洛儿一愣:“师父不知道?我听李渔师兄说,本门有一种圣药,功效为起死回生,是不可多得的圣品,总共只有五粒,掌门一直舍不得用,这次看师父伤的如此厉害,便一口气给师父吃了三粒”
云画微微皱了皱眉:“有这种药?我怎么不知道?”
齐洛儿看他神色不似作伪,不由也愣了。
师父医道惊人,对药理自然最为清楚,紫云门有这种药,师父不应该不知道啊?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师兄怕我为师父悬心在骗我?
云画淡然一笑:“怕是渔儿怕你担心哄你的。不过,我真的不要紧了。修养一些时日应该就能差不多了。”
“呃”齐洛儿久悬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师父,我睡了这十多天都快闷出毛病来了,你带我出去散散心好不好?”
云画微微一怔,终是不忍拒绝,点头:“好,你要去哪里?”
“云浮宫后山好不好?我来了这么久,连云浮宫后山的全貌还没看过来呢。”
“好,好吧。”云画出奇的好脾气,点头答应。
齐洛儿抬头看着他,望见他线条柔和的下巴、紧抿的薄唇,还有垂落眼前的几缕黑如墨的长发。
她心中一动,和月无殇的爱让她心碎神伤,或许师父也不错,毕竟他是自己前世的恋人
云画带着她在后山倘佯了一天。
因为是游玩,二人也不用驾云,闲庭漫步一样。
云画话并不多,倒是齐洛儿,像个快乐的小麻雀。
围着他叽叽喳喳的,这一路她的小嘴几乎没闲着。
她看上去很快乐,唯有安静的时候似乎时常出神,明眸里偶尔飘过一抹黯然和伤神看完记得:更新书签方便下次看,或者放入书架。
意乱情迷6
不知不觉天已黑透,他们大约身处山崖边上,头顶的一方天空明净如洗。
挤挤挨挨的繁星如碎钻洒落苍穹,璀璨得让人惊叹。
未曾污染的银河璀璨夺目,漫天星斗犹如一盘银砂,缓缓的旋转流动,仿佛伸手便能沾上指尖。
齐洛儿和云画并肩而坐,仰望漫天的星斗,齐洛儿看着身边的一袭白衣,陡然生出一种今夕是何夕的感慨
“江畔何时初见月,江月何时初照人,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齐洛儿低低吟诵。
云画眉毛一挑:“好诗!洛儿,没想到你还能作出这等好诗。”
齐洛儿脸微微一红,摇了摇头:“这可不是我写的,是古代一位诗人写的,我只是有感而发而已。”
云画慢慢咀嚼这几句诗,也生出一种世事无常的感觉。
他活了几千年,日子过的如同流水,没有丝毫波澜,
而云灵儿却是他漫长生命中唯一的一抹璀璨。
自云灵儿亡故后,他的生活更像是一潭死水,性子也越来越清冷。
直到碰到齐洛儿,初次见她便觉得她和云灵儿有几分想象,而她的性子却比当年的云灵儿沉稳的多。
但不屈不挠,不服输的性格却像了个十足十。
所以他在收徒的时候,不顾掌门师兄的反对执意收了她。
在她的身上,他总能发现云灵儿的影子。
原本只是单纯的收徒/
但相处日久,不知自何时起,他的目光总是在她身上停留,她受伤他会心疼难过。
尤其在得知她便是云灵儿的后世时,久蓄的情感终于爆发。
他不想再放手,也不能再放手!看完记得:更新书签方便下次看,或者放入书架。
意乱情迷7
看了看身侧的齐洛儿,青丝飞扬,双颊嫣红如醉,明眸如水盈盈,从没发觉,她已出落的如此惊人美丽。
他心中一荡,伸臂将她搂过来。
低低叹息:“洛儿,我但愿我们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他轻柔的声音透着点难以言喻的魅惑,又仿佛带有草木夜露的清润。
齐洛儿心中一颤,前世今世陡然模糊成一片。
默默低诵:“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或许一辈子和师父相知相守也很不错,举案齐眉,看日升月落,守卫着这片沧桑大地。
自己是天女不是吗?天女配上仙也算是绝佳的搭配
或许这就是上天的安排,我回来就是为了回报师父前世的恩情,再续前缘的
心中莫名的突然一阵尖锐刺痛,泪水模糊了视线。
她头脑一热,忽然开口:“师父,你娶我好不好?”
云画身子微微一僵,这是小徒弟第几次向自己求婚了?
云画,你怎么可以一直被动?一直让灵儿主动
云画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抹莫测的光,他缓缓摇了摇头。
齐洛儿一愣,有些尴尬,俏脸不由红了,苦笑一声:“我就知道你不是这么好追的”
“不,洛儿,我摇头是因为,这句话应该我说”
云画黑玉般的眸子里波光涌动,他拉过齐洛儿一双小手,将它们包在自己手心:“洛儿,嫁给我好不好?”
啊?齐洛儿呆住。
她泪痕犹在,傻傻的样子惹人怜爱。
他浅浅一笑,低下头,柔软的唇碰上她的。
齐洛儿身子微微一僵,怦怦乱跳的心快要撞出胸腔。
闭上眼,天旋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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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乱情迷8
她任由他一步步牵引,唇舌纠缠,呼吸间充盈着醉人的芳香
也不知为什么,齐洛儿心头升起月无殇的影子。
在前世桥上他激烈而又绝望的吻几乎烫伤了她的心头。
心中似密密地爬过无数的蚂蚁。
它们在她灵魂里嗜咬,心痛的似在抽搐,泪水不知何时又滑落下来。
泪水流进二人唇齿交接之处,云画被烫的一窒,终于微微放开了她。
看着她泪水像断线的珍珠般流个不住,他心中一沉:“洛儿,你怎么了?”
齐洛儿想让眼泪止住,但心中酸苦,无论如何也止不住。
她索性把头埋进云画的怀中。
闷闷地摇头:“我,我,师父,不要管,管我,我,我是太高兴了”
太高兴了才哭?
是不是这就是所谓的喜极而泣?
云画稍稍有些茫然,他想看看她,她却把头埋在自己怀中,怎么也不肯起来。
不由微微叹息了一声,将她搂紧:“洛儿,你想哭就哭吧,无论是欢喜还是悲伤,要哭就哭个痛快,师父以后会为你遮风挡雨,不让你再受一点委屈”
他的衣衫是冷冷的白,怀抱却温暖而又清香。
很安稳,很放心。
齐洛儿伏在他的怀中,平复着突然而至的泪意。
“洛儿,你还没回答我,嫁给我好不好?”
云画的声音自她头顶上方传来。
齐洛儿不语,却重重地点了点头。
就这样吧,她一开始迷的就是云画,最大的愿望便就是嫁给他。
现在终于愿望达成,她应该高兴不是吗?
而月无殇,齐洛儿呼吸烫伤似的一窒,他也早晚会忘掉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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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乱情迷9
毕竟,她只是他漫长生命中的小插曲而已。
他和她仙魔不同道,再相见时就是仇敌
当然,她这辈子都会避开他的。
往事就深埋心底,渐渐忘了罢,反正她已经成仙,有的是大把的时间
漫天的飞雪,入目的冷,入目的白。
远处雾蒙蒙的,雾蒙蒙的,不知是雪,是云,还是天。
脚下是数不清的玉树琼花,在风雪之中摇曳,自有一种别致的风情。
前面是一道冰湖,湖面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湖心却隐现亭台楼阁,如同蜃楼仙境。
月无殇此刻就坐在一个亭子里,亭子中设有一桌宴席。
碧绿的桌子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做成,很大,很光滑。
有点像翡翠,上有无数巴掌大小的白玉杯和水精碟,里头盛着仙酿佳肴。
他手里握着一个白玉杯,斜依在亭栏上。
伸长了腿,惬意地抿了一口酒。
一双水汽氤氲的双眸微微眯着,似在看着湖面,又似什么也没看
在他的对面,坐着一个青袍男子。
那男子有一头华美的长发,没有拖垂地上,而是在风中飞舞。
青色长袍闪动着一点点暗红色光泽。
琉璃变幻,有一种空蒙飘逸的味道。
而那脸,相较于月无殇居然也不遑多让。
轮廓分明,无半点缺憾。
一缕黑发垂落额前,长眉如画,凤目优雅。
配以他飞扬的发,形成一种凌乱而优雅的美丽。
此时他苍白秀气的手指握着一只白玉杯。
看了月无殇一眼:“我说,魔君大人,你已在我这里赖了三天了,你什么时候这么闲?你蜃楼宫解散了?”看完记得:更新书签方便下次看,或者放入书架。
意乱情迷10
“噗!”
一粒葡萄飞进了他那张乌鸦嘴。
月无殇瞥了他一眼,伸了伸懒腰:“风离湮,你那五百年的葡萄酒什么时候拿出来给老子尝尝?”
风离湮打了个哈哈:“那葡萄酒还没酿好呢,你还是过几年再来吧。”
月无殇斜睨了他一眼,淡淡一笑,缓缓地道:“唔,老弟,五百年前是我帮你在瑶池借来的水玉葡萄,亲眼看到你一脸癫狂地开始酿造,算算日子,今天正是开坛的日子”
风离湮瞪了他一眼,这家伙居然记得这么清!
五百年前的事也记得清清楚楚,居然一天也不差!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想起自己好不容易才酿造成功的美酒,自己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就被这个酒鬼惦记上了!
唉,拿人家的手短,谁让当年酿酒的原材料是托这家伙在瑶池偷来的呢。
他既然来讨,自己不给他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而且,风离湮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这家伙既然已经惦记上了,自己就算不拿给他喝,他定也有法子找到。
说不定连整坛都会抱走,连个酒根也不给他留下
风离湮无奈地点了点头:“好吧,不过那酒还要再过两个时辰才能酿好,要不,你去它处逛逛再来,我听说墨仙君新得了一个歌姬,十分的风流窈窕,美貌动人,据说天上的仙子也比不上的,你要不要去瞧瞧”
月无殇神情一冷,淡淡地道:“老子现在对仙子不感兴趣!”
他看了一眼风离湮有些发苦的俊脸。
悠悠笑道:“三天我都等了,也不在乎多等两三个时辰,唔,这两三个时辰有点无聊,你这晶玉湖中的雪珊瑚鱼大概养肥了罢?烤上几条打发时间吧。”
风离湮几乎要翻白眼了。
他这雪珊瑚鱼可是世间难得的圣物,味道极鲜极美,延年益寿。
凡人吃了能增长一甲子的功力。
·····
今天到此为止看完记得:更新书签方便下次看,或者放入书架。
全是那双生桥惹的祸
可惜这种鱼极为难养,生长在奇寒无比的冰湖不说,每天还要用美酒饲养。
这东西生长极为缓慢,一百年也就有半尺长。
能吃的都是二百年以上的。
这家伙一年之中总会来这么几趟,每次都会提溜几条回去,让他肉疼的不得了。
唉,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
风离湮后悔的肠子都要青了。
他不就是曾经救过他几次,顺便从瑶池提溜几串葡萄来吗?
现在却吃定他了,唉,可怜他的珊瑚鱼,可怜他的葡萄酒
月无殇笑吟吟的,也不起身,手指微曲,在湖面上点了一点。
就有两条银白的,团扇似的鱼破冰而出。
在空中甩了一甩尾,便被平移到小亭中。
“啊呀,这么大的鱼一条就够了,两条太浪费了!”
风离湮肉疼的低呼。
月无殇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唔,这两条一条红烧,一条清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