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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婉转悦耳,很是温柔,应该是江南一带的人。
后边跟上来的秋穆泽推了推她,“还愣着呢?人家跟你打招呼呢,你也不回应?”他将行李箱放下,看着何璐,“你别在意,她这人就这性子,她叫余依依。”说着又做自我介绍,“你好,我叫秋穆泽。”
秋穆泽笑起来很好看,周身带着清爽的男生气息,何璐看得有些痴迷,愣愣地竟然又重新说了自己的名字,“你好!我叫何璐。”
“何璐,我记住了!”秋穆泽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证明自己已经把何璐这个名字记进了脑海里。
“好了,你可以走人了!”行李送上来了,余依依就开始赶人了。
“这么快就开始过河拆桥了?”高大的身子被她推着往外走,不知道真的是余依依的力气大,还是秋穆泽故意的,那么一大男生竟然被活生生地推出门外。
“没错!”对于他的指证余依依毫不避讳地承认。
余依依站在门口,手搭在门上一副要关的趋势,秋穆泽看着她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哭笑不得,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又惹到了她,他双手抱臂靠在门上,表情略显无辜,“真这么无情?”
秋穆泽装无辜的的技术可以说是炉火纯青了,连在一旁看着的何璐都不忍,想要站出来为他说句好话。
上前一步,想拉住余依依说人家男生为你拖行李爬四楼的也不容易,就让人家休息一会儿喝杯水再走也不迟。
然,她的行动还没做出,余依依也不给她这个机会,“赶快回吧!”
说完,人转身朝屋内,小手一扬,门向门框靠拢。
没有听到预料中碰的关门声,反而听到一声极轻的倒抽气声。
她看到何璐的表情大变,眼睛似乎要瞪出眼眶,手指着门那儿,整个人被惊吓到了,连声音也变得哆嗦起来,“血他、他流血了!”
心里一惊,一种不好的预感连忙浮上心头,余依依连忙转过身去查看秋穆泽。
“你的手”连她也吓得说不全话了!
门撞到他的手反弹出去老远,可见她用的力气有多大。他的手不仅被夹出一道红印,还有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血迹,顺着手腕蔓延形成一条细流往下滑,在指尖汇聚成一颗颗血珠,然后滴落在干净的地板上,就连门框上也沾了血迹。
她只是轻轻一关,没想到他会突然伸手进来,她的本意不是这样的!
血还在增多,而她完全慌了神,目光紧紧地盯着他的手,回想到那一夜他也是这样脸色泛白遍体鳞伤,可怕的记忆如潮水汹涌地向她扑打过去,她一下子急得哭了出来。
而他依旧说着同样的话,“你哭的可真难看。”
闻言,她的泪水如决堤般喷涌出眼眶,想拿过他的手仔细查看,可是又怕会弄伤他,反倒是僵硬在原地不敢乱动,只一个劲儿地哭泣,“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你会”
她看了眼秋穆泽的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你没事吧!”
“没事!”秋穆泽安慰,用左手轻轻捏着右手。
“骗人!”她眼眶红的厉害,都流了这么多血了,怎么可能没事。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余依依六神无主,只一个劲儿地哭,而秋穆泽不忍心让她哭,心里只想着怎么安慰才能不让她流泪,所以两人反倒是忘了先处理伤口这一回事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何璐,她连忙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条手绢来,交给余依依急急的说,“先给他包扎止血,然后马上再去医务室。”
“哦!好!”
余依依说是这么说着,可是握着手绢的手在靠近秋穆泽的同时颤抖地更加厉害了。
虽然秋穆泽一直在她的耳边说着我相信你这些话,鼓励着她,可是连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
她不知道自己该下手多重,怕重了伤到他的骨头,导致更加严重化,她小心翼翼地拿着帕子轻轻地缠住流血的地方,然后打了个活结。
很快地,血珠不再滴落在地上,而是染红了手绢,看的余依依刺眼又心疼。
何璐在旁边催促,“赶快带他去医务室啊!”
——
医务室这边,校医替秋穆泽擦去血迹,消毒,上药,缠绷带。
余依依看着丢在盘子上的手绢,鲜红地全部都是血迹,校医用蘸了酒精的棉花球替他消毒,换了一个又一个,不一会儿,垃圾桶里已经积聚了大半桶由白色转红的棉花球。
酒精虽然能消毒,但是触到伤口也很痛。她在一旁看的触目惊心,秋穆泽想让她出去别看,可是她偏不肯!
又是一个红色棉花球落入垃圾桶里,连她看了都觉得疼,而秋穆泽从头到尾都不曾吭过一声。
她知道秋穆泽是在强忍,眼泪又止不住地开始往下流,已经第二次因为她受伤了!
秋穆泽看着她,无奈地叹了一声,“都说不让你进来了,还偏要进来!”
好不容易处理完手伤,余依依从头到尾眼泪就流个没停,秋穆泽按照校医的话试着活动了下手腕,向她示意,“你看现在没事了!女人果真是水做的,我今儿个算是见识了。”
余依依没理他,而是询问校医,“老师,他的手真没事了吗?”
校医收拾着盘子里的东西,“血暂时是止住了,不过我建议还是去大医院看看。”然后又看了眼秋穆泽,“小伙子,你女朋友挺关心你的!好好珍惜啊!”
余依依的注意力大概都在校医的前半句话上,而他却是听到了后半句话。
女朋友这个词真是无比地悦耳,嘴角扬了笑,等真成了女朋友了,别说珍惜了,肯定得当成女王一样服侍啊!
秋穆泽怕余依依再追问下去,校医会说出更严重的事,就连忙拖着她往外走,“好了!你看我现在也没事了!我们就回去吧!”
等走出去老远,她还记着校医的话,忧心忡忡地说,“我们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事出有因
从校医务室回来,秋穆泽就让她回寝室,余依依怎么说也不肯偏要拉着他去医院,心里担心的要命,他的手之前就出过问题,这回恐怕又加重了伤势。
秋穆泽也知道她对自己的担心,其实余依依不知道他的伤势,他也没打算告诉她,毕竟光今天这么一出事她就哭成了泪人,况且,他不希望余依依一见到自己除了抱歉就是愧疚。
他想要的是余依依的爱情,而不是这种愧疚之情。
一路上秋穆泽都在安慰她,好说歹说才没有被她拉去医院。
到了女生宿舍楼下,余依依也是在秋穆泽的再三保证下才进去了。
女生寝室,其他的两位室友也到了,经过何璐的介绍,大家互相认识了。
一个叫蔡雅浔,长得很小巧,五官也是玲珑小巧的,但别看她力气小,何璐说她带来的大箱子可是自己一口气拎上来的,中间还不带喘气的,颇有些女汉子的风格。另一个叫凌霄,名字中性化,人也中性化,她穿着黄白的球衣,若不是何璐说她还差点以为自己错进男生寝室呢!
介绍完之后她们又开始继续整理东西了,余依依看到自己的床也已经整理好了,那被子的折法与何璐床上的如出一辙,瞬间明白过来时何璐替她收拾的,向她递过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因为秋穆泽受伤的事,原本兴致勃勃的心情一下子跌倒谷底,精神一直绷得紧紧,像是一根紧绷到极致的弦,稍有不慎就会随时断掉。
这会子回到寝室,精神也松懈了,身子没了力气,软趴趴地倒头在床上,困得只想睡觉。
何璐对秋穆泽还是挺上心的,可能是秋穆泽长得帅气英俊。夺了她的眼球,也可能是开学第一天就遇到这种事,心里难免会挂念着,从余依依进门的那一刻,何璐就坐不住了,想冲上前去问。
趁菜菜和凌霄都在收拾,何璐走了过去坐在余依依的床边,“那个,秋他的伤势怎么样了?没事吧?”
秋穆泽这三个字自从他们去了医务室后就一直挂在心里,念在嘴上。但意识到他们之间只见过一次面。害羞腼腆的她将南方人羞涩的性子完全表现出来。硬是将含在舌尖的秋穆泽给换成了他。
憋了好久还是问出来,口中的他自然是秋穆泽。
问完之后,何璐只听到自己的心砰砰跳,跟不受控制似的她越是想要平息。心脏跳得越快。耳根子逐渐浮上热意,烫的脸发红。
余依依闭着眼睛,自然看不到她的小女儿娇羞的模样,只是有气无力地回答,“血止住了,校医说没什么大事。”
“那就好!”何璐听到这么一说,心里的担忧也散了去。
凌霄的床铺正好是在余依依的旁边,她正整理着东西,听到那头的她们小声讨论着。一个大步凑了过去,“喂!你们俩说谁呢!”
凌霄性格开朗,跟人自来熟,跟袁满的性格有些相似,尤其是说话一惊一乍这一点绝对有的一拼。
余依依和何璐皆被她偏男性化的声音吓了一跳。何璐直捂着被惊吓到的心脏,瞪了眼她,“凌霄,你吓死我了!”
“是吗?”凌霄这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她那短的不能在短的黑发,见余依依也跟着点头,顿时觉得尴尬,“我说话就这样,你们别在意啊!”
“你跟我的一个朋友很像。”余依依开始想念起袁满了。
“对了,你们俩聊什么呢?”凌霄为人活泼,刚刚还有点不好意思,现在就一副不怀好意地笑,满眼冒光,上面写着八卦二字。
她的变脸太快,何璐被她的表情瞬间变化给折服了,凌霄缠着她们,“哎!说吧说吧!你们越是不说,我就越是好奇!”
凌霄软磨硬泡,好不容易何璐要开口,她又立即叫嚷了一声,“等等!”何璐以为她不要听了呢,结果就看到凌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回去翻箱倒柜拉着椅子坐过来。
怀里抱着一大堆零食,满脸兴奋地还叫上旁边的蔡雅浔,“菜菜!快来听故事。”
余依依和何璐彼此互看了一眼,皆是无语。
女生之间有点小八卦也是正常的,而且这个八卦还可以促进互相间的认识,所以蔡雅浔也加入了她们这个行列。
四个女生坐成一个圈。
其实本来这件事就没多少说的,甚至可以说是小事一件,可是为什么在凌霄的眼神示意下,仿佛她即将说出口的是个天大的八卦。
“快说!快说!”凌霄翘着二郎腿嗑着瓜子,显然听戏地前奏已经准备好了。
没有夸张,也没有减少,何璐就把之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菜菜听完的第一反应就是切了一声,“我还以为多大事呢,一个大男人被门给夹出了血,这也太弱不禁风了吧!”
在心里,菜菜已经将秋穆泽归类为那种弱不禁风的男人了。
这也难怪,菜菜自己虽然体格小,但力气可不小!她最讨厌的就是那种斯斯文文,一看就没力气的男生了,用她的话来形容这一类男生,就是绣花枕头一个。
凌霄的听完之后的第一个反应便是问了句,“依依,他是你男朋友?”
凌霄的话一出口,其他三个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余依依一人身上,狼性地目光恨不得将她看个透彻。
凌霄和蔡雅浔来的晚,没见到秋穆泽,兴趣是浓厚的,不知道为什么,何璐对凌霄问的这个问题很是紧张在余依依的答案没出来之前,一颗心提的老高。
“不好意思,让你们失望了!”眼角一一扫过她们三,“秋穆泽只是我高中同学,以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现在进了同一所大学,理所应当地要互相照顾。”
她的话刚完,凌霄就嚎了一声,眼底的失望显而易见,“哎!木有八卦可听的人生真悲哀!”
呃敢情是把她当成八卦对象了!
——
这头的秋穆泽在仁爱医院里正好拍完片子,接到电话赶到的秋穆青立马赶了过来。
“哥,你怎么来了?”旁边的护士正在给秋穆泽重新包扎,对于突然现身的秋穆青自然是惊讶的。
“医生要是不通知我,你还不打算告诉我了!”他扬高了声调,锐利的目光直接扫过他的手,不悦,但是又心疼,他就只有这一个弟弟。
“”秋穆泽碰了一鼻子灰,没说话。
“医生说了你的手不能再受伤了,这又是怎么回事?”他厉声斥责,“前段时间在美国治疗时的痛你又忘记了?”
“”对于那段疼痛的经历,他怎么会忘?
知道哥哥说自己也是为了自己好,不想让他生气,索性低了头认错。
爱弟心切的秋穆青见自己的弟弟难得的默认,心里又不忍,声音温和起来,“跟哥说说,是不是又因为那个叫依依的女孩子?”
“哥!这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