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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蒋琳只好拿了个小碗夹了些菜端到客厅里,所以餐桌上理所当然地就成了余依依和秋穆青两个人。
余依依夹起手边的西红柿炒蛋,味道比想象中的还要好上许多,大赞,“秋穆青,你做的真好吃!”
“好吃你就多吃点。”秋穆青笑笑。
他很喜欢余依依叫他的全名,就像叫小泽的全名一样,而不是叫秋大哥。
叫秋大哥只会让自己觉得他们之间相差了太多,又带了一点点生疏感。
饭刚吃了一半,秋穆青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他起身看了一眼余依依就往厨房里走,显然不想让余依依听到这个电话。
而余依依也没多在意,她将桌上的每道菜都挨个尝了个遍。
秋穆青一边跟电话那头的人讲着话,一边看着外面正吃的津津有味的余依依,这顿饭终究不能吃完,他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句,“我马上就过去,你们先看住他,别让他闹事。”说完就断了线。
“你要走了?”余依依看秋穆青换下身上的围裙,又重新套上西装。
“嗯。工作上出了点急事。”
余依依本来想让他吃完饭再走也不迟,可是秋穆青的脸色太过浓重,她没多做阻拦,放下筷子,“我送你出去吧。”
“我不用了,你吃吧。”说着秋穆青就离开了。
————
车子一路开往十二夜。
即使是在白天,十二夜还是如往常一样,昏暗的视线,五光十色的霓光灯打在舞池里正在热舞的人身上,随处可见的糜烂,就连空气里也充满着酒精的气息。
几乎在秋穆青进门的同时,十二夜的负责人就通知了经理。
所以当秋穆青刚进来的时候,本在办公室的经理就急急地迎了上去。
“秋市长怎么会有空来,不会是来巡视的吧。我们这里可是清清白白做生意的。”经理舔着笑,在这种娱乐场所想要混的好又不得罪人,嘴甜是必须的。
遇人说人话,遇鬼说鬼话,这也是必不可缺的。
“哼!”秋穆青冷哼一声,不去看经理的讨好的脸色,脚步就要楼上去。
“秋市长,你可不能上去!”经理看秋穆青要往二楼上走,就连忙挡在他的跟前。
二楼都是包厢,但凡能在二楼开得起包厢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人,这些人在a市都是写举足轻重的人物,得罪一个还好,要是得罪了一帮子,那就完了。
“让开!”秋穆青温和的眼神不复,桃花眼迸射着冰冷,“再不让开,今晚就别想赚一分钱!”
经理被秋穆青这么一瞪,周身冰凉的,竟不自觉地挪开了脚步,等到秋穆青从他身边越过的时候,他的身子还在隐隐地颤抖着。
秋穆青是本市的市长,别说让十二夜今晚赚不了一分钱,他随便说一个理由,就能让十二夜关门大吉。
他们到底是做生意的,从不与官斗。
秋穆青上了二楼,就往39号包厢走。
还没推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带着男人的哀嚎。
战战兢兢地跟在身后的经理心中顿时了然,难怪秋穆青会一身怒火地跑过来。
那间包厢里正是秋穆泽。
秋穆泽,秋穆青,分明就是俩兄弟的名字,经理拍了拍自己的猪脑,怎么就没将这两个人的名字联系在一起。
没错,秋穆泽因为在十二夜喝酒闹事,砸了不少东西,经理就吩咐手下拿了秋穆泽的手机打给他的家人过来收场。
哪想手下的人这么不开眼,随便一打,竟是打到了本市的市长的电话上。
秋穆青推开门的时候,秋穆泽还在砸东西,地上,墙壁上,到处都是酒瓶渣滓和未喝过的酒。
秋穆青开了灯,包厢一下子亮了起来,房内只有他一个人。
看到小泽这样,秋穆青的心里也不是滋味,他走了过去,“小泽,回家吧。”
心里的怒火全都没了,看到秋穆泽手上沾满了鲜血,不免心疼起来。
秋穆泽像一滩烂泥一样,喝过酒后的他脸上泛着异样的红,看到自己的哥哥突然出现在眼前,不由得呵呵直笑。
秋穆青看他一会儿痛苦的样子,一会儿又哈哈大笑,叹了一口气,俯下身子一把抓起他的手臂,“小泽,被人拒绝的滋味我懂,但你不能就这样糟蹋自己,你的手还没好,怎么就可以喝酒!”
他说着要把秋穆泽从地上拉起来。
秋穆泽现在就完全瘫在地上,秋穆青好不容易才拉起他。
谁知,刚被拉起来,就被秋穆泽一把甩开。
秋穆泽踉跄着身子,摇摇晃晃的要倒,秋穆青想去扶他,秋穆泽想也没想地就往后退,“别碰我!别碰我。”
为了奶奶着想
半个小时后,习瑾墨的电话刚打过来,她就接起电话往下跑,“我正在下楼。”
上了车等了许久,都不见车子发动,扭头疑惑地看着驾驶座上的男人,见习瑾墨一言不发的看着自己的脸,她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脸,就更加疑惑了。
没事看自己干什么?
她刚想张口问,习瑾墨却挪开了视线,“把安全带系上。”
余依依闻言,系上了安全带。
一路上余依依都将视线落在窗外,尽量不去看习瑾墨,总觉得今天的他有些异常,可是她又看不出来。
眼睛偷偷地窥向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一点情绪都没有,她瘪瘪嘴,继续看着窗外。
车子停稳,余依依刚下车站稳脚步,习瑾墨不知何时从另一边绕过来,靠近她的身后,过来伸手揽住她的腰。
她的身子顿时一僵,第一反应就是去看他,扭头看到的却是他讳莫如深的黑眸,以及微勾的唇角。
余依依不知他为何会突然凑过来,而且唇边还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之前他还对自己那么冷漠,为何
不过这疑惑也仅持续了几秒钟,当目光移到门口的顾敏时,她瞬间明白了习瑾墨的意思。
原来是要做一场戏,给顾敏看,给他的家人看
如此一想,也便理解了习瑾墨的做法,同时胸口也变得不顺畅起来。
发闷,灼热的气在肺部来回的滚动,就是吐不出,呼不进
这样的难过,难过的快要让她的眼泪掉下来。
即使是这般的难过,余依依还是微微扯起嘴角笑着。
他习瑾墨能做到的事,她余依依也能做得到。
他的动作很是亲密,亲昵地揽着她的腰,而她也小鸟依人地轻偎在他怀中。
不用看也知道他们这样的姿势在婆婆的眼里看来是多么的亲密,像是处于新婚中的夫妻。不对,他们本来就是新婚中的夫妻,只不过
只不过没有看上去这样的甜蜜幸福,自从跟他提出离婚后,他们的婚姻就已经走到了尽头。
所以当习瑾墨搂着余依依往里面走的时候,她极其不适地躲闪开他的手。
习瑾墨感觉到怀里的人挣扎了一下,揽着她的腰的手上移,改为揽住她的肩膀。
“妈。”余依依笑着从习瑾墨的手臂中逃脱,走到顾敏身边去挽着她的手。
她跟习瑾墨不合事实,但这并不代表跟婆婆也不合。
平心而论。习家的这些人待她都很好。
“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啊?”顾敏欣喜地拍拍她的小手往里走。“进去吧。奶奶等着你们开饭呢。”
晚饭已经准备好了,余依依他们刚进屋,顾敏就吩咐王妈开始上菜。
按照长幼顺序,习廷华坐在首位上。婆婆顾敏和奶奶坐在一排,而习瑾墨跟余依依就肩并肩地坐在一起。
习家的餐桌上向来是沉默寡言的,不过今天却破了例。
可能是老人家的肠胃不太好,吃了没多久就放下筷子。
“依依,最近身体怎么样了?”老太太的眼睛一直在余依依的脸上打转,“最近还有没有喝中药啊!”
自从那次被逼着喝过一回中药后,余依依现在一听到药这个字就头疼。
后来家里的那些个药就没动过,估计要发霉了吧。
她知道老太太是急着想要抱重孙,不过可能没希望了!
习廷华一听说中药。放下碗筷,“妈!你又从哪里弄了稀奇古怪的药给依依喝啊!”
“什么叫稀奇古怪的药!”老太太一听自己儿子这话,气得都拔尖了嗓子,“那可是我特地去人家中医那儿买的,难道你不想抱孙子!”
老太太这么扯着嗓子一吼。习廷华就没了声音。
谁不想要个孙子呢!
跟自己同龄的人,基本上都在家逗孙子玩了,就他这个儿子刚结婚,儿媳妇又是学生,看来他想要抱上孙子,还得等个几年。
“依依,别听你爸乱说,那些可是对你好的药。”老太太又怕余依依会听进去,便连忙跟余依依解释,“等你把这些药吃完了,我再让人给你送过去。”
“依依啊,习家的香火就靠你了,我们家就瑾墨这么一个孙子,总不能让瑾墨老来得子吧。”老太太的话总是语出惊人,来来去去的就是让余依依赶快怀上孩子,最好现在肚子里就有一个。
“嗯。”余依依点点头,继续埋下头吃饭。
其实她一点胃口都没有,但是婆婆一直加菜给她,她都不好拒绝,看着碗里堆得高高的,只好慢慢地吃了起来。
吃过饭后,习瑾墨被习廷华喊进了书房里谈事,而余依依实在是太累了,就想上楼睡觉。
顾敏看她疲惫的神色,就让她上去了。
回到卧室,洗了个澡就将自己埋进柔软的被单中,刚一沾上枕头困意就汹涌地袭上大脑,睡了过去。
习瑾墨从书房里出来,意外地在楼下客厅里没有看到余依依的影子,就转身上了楼。
房间里的灯还亮着,可是人却睡着了。
习瑾墨替她盖好被子,转身进了浴室。
习瑾墨洗完澡就上/床,余依依背对着他睡的很香,他掀开被子从后面抱住她。
余依依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身后钻进一股凉气,冻得她往被窝里缩了缩。
可是身后的那股凉气又缠了上来,余依依想挣脱,可是实在是困的要命,只是推了推意思意思,就继续沉入梦中。
不知过去多久,余依依只觉得后背上就像是着了火一样的发烫,而且好像有个东西在身上摸来摸去的,痒痒的。
她烦躁的挥开在自己身上作乱的东西,刚没睡上多久,那东西又袭了她的胸前的浑圆。
这一抓,一丝丝灼热的气贴着耳边划过。
这让沉睡中的余依依募地惊醒过来,这里是习瑾墨的卧室,而习瑾墨
她没有回头,就知道此刻正在她身上胡作非为的一双大手是来自于习瑾墨的,因为鼻息间满满的全是习瑾墨的味道。
那么熟悉,那么好闻,险些让她沉醉于其中。
可是理智还在,余依依气恼地拿开他的手,“习瑾墨,你要干嘛!”
“能干嘛!当然是睡觉!”他的大手又重新覆了上去,好些日子没有碰她了,身体每个地方都在叫嚣着要她。
“那你好好睡觉。”感觉到身后某个硌人的东西,又烫又硬,她一下子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这个男人是在对她发情吗?
“我不正在好好睡觉吗!”习瑾墨理直气壮地说着,同时又将手下移到她的小腹,指尖勾着她的底/裤要往下拉。
余依依心头一惊,连忙按住他的大手,刻意躲开他,“习瑾墨,我太累了,不想做。”
“我也不想,可是它想。”他突然放柔了声音,可怜巴巴的样子,拉过余依依的手就往自己的下身探去。
刚一碰触到他的硬烫,她就吓得缩回手,可是习瑾墨就是紧抓着不放,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他口里的它所说的温度,余依依的脸顿时羞赧。
这厮还真是可恶!表面上说的可怜巴巴的,却做着这么下流的事。
不能缩回手,她又气又恼地说,“习瑾墨,我今天真的很累,没有心情。”
“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奶奶着想啊!”
为了奶奶着想,余依依脑子一下子打了个结,没转过弯来。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衣服不知何时被他全撩了上来,而他的手还在继续往下。她惊得一下子做起来,扭头瞪他,“习瑾墨!”
黑暗里,迎着月光,余依依瞧不真切他的五官,只是一双眸子漆黑的发亮。
“我又没聋了,干嘛这么大声!”
“”
余依依气结,甩手就要爬起来,她要到书房去睡觉!
可是床还没下,脚还没沾地,手上被人用力一扯,她没有想到习瑾墨会拉她,一时没了防备,就这么直扑扑地倒了下来,一头撞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