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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他点了点头,缓缓地站了起来,慢慢地走上了楼,走回自己的房间。
可娜已经起床了,她坐在床前的梳妆台前发呆,见我进去,她忙站起身来,关切的说道:「不要伤心了,下面的事情都办好了吗?」
我朝她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些什么,但是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大伯的事情办完头七就已经结束了,我来这里也已经好多时间了,可娜也是一样,而且桂花的事情我也算完成了,虽然父母亲一直想让我们多留几天,但是我们还是坚持明天就回去。
当天晚上,母亲留在我的房间帮我们整理着东西,不停地唠叨着,这是她一直以来的习惯,每次我要离家,她总是会帮我整理一下衣服什么的,虽然我现在都是快当父亲的人了,但是我知道我在她的眼里,始终是个孩子。
「当」
钟声敲过八下,我和可娜坐在床上看着她慢慢收拾着东西。
母亲有点舍不得地把大皮箱的盖子盖上,该说的话她已经都说完了。
妈妈用一双泪眼看着我们,说道:「小可,可娜,东西都收拾好了,我和你们爸爸商量了,明天就不送你们了。
「爸爸妈妈年纪都大了,看你们这样争气我们也很放心,以后记得多来看看我们」说完她就起身,打开房门出去了。
房间里面就剩下我和可娜,可娜在我父母面前对我都很好,但是父母一走,她就开始对我不理不睬。
妈妈一走,可娜慢慢地站起身来,安静地铺好了被子,然后转身对我说道:「我睡觉了。」
我坐在床边,想着这几天和可娜在一起过着的夫妻生活,我知道虽然不完整,但是如果一离开这,我和可娜也许连这样的生活都没有了。有的只是同在屋檐下,两个陌生人的隐隐作痛的感觉。
这几天虽然我也没对可娜说什么,但是我明白,如果我今天再不抓住机会,不对她明确表示的话,我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可娜已经躺在床上了,老房子里面没有空调,也没有什么取暖设备,她刚躺进去的时候,似乎被被子里面的寒气冻了一下,打了个哆嗦。
我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坐在她的身边,伸出一只手像以前一样搂住她,可娜对我的动作似乎有点反感,肩膀下意识地抖动了一下,我忙说道:「娜娜,我们可以好好的谈一谈吗?」
可娜转过一张俏脸,说道:「好啊」
她已经习惯我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我说道:「这样我们两个人在一起不是很好吗?娜娜,我知道我以前很多事情都不告诉你,是我不好,但是请你相信我是有我的苦衷的,我绝对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请你相信我!
「这段时间你不在我的身边,我真的好想好想你,我知道自己已经离不开你了。你也已经有了我的孩子。
「为了孩子,也为了我,你能不能回到我的身边来呢?」
可娜听我说完这些,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我发现她的脸开始涨得通红,眼眶也渐渐地湿润起来。
我的脸本来就和她的脸靠得很近,我能感觉到她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我开始更加大胆起来,手从她的肩膀上游离到她的脸上,脸也开始和她越靠越近,可娜闭上了眼睛
「你有电话,急你有电话,急」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把我和可娜都吓了一跳。
可娜睁开了双眼,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把我推开,就躲到被窝里面。
我无奈地站起身来,从口袋里面拿出手机,上面是一个我不认识的电话号码,我按下键,有点生气地喊了一句:「喂,哪位啊?」
「三三可吗是我」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略带哭腔的熟悉声音。
「是小海吗,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情?」我有点不耐烦地说道。
「三可,不不好了,有有人要害我」小海神经质地在话筒那面说道。
我有点不解,忙问道:「到底出什么事情了?谁要害你」
小海像是没有听到我问什么,继续说道:「有人要害我,三可你帮帮我,我求你帮帮我,我在这只认识你一个朋友」
我听小海的声音,像是真的有一件让他很心慌的事情,我忙说道:「小海,我现丰就在这里,你有什么事情你说吧,不要担心,慢慢地告诉我,我会帮你的。
「首先是谁要害你,他们为什么要害你呢?」
「是是他们要害我,我太笨了,他们要让我死,我啊」
随着小海的一声惨叫,话筒对面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我在话筒的这面不停地喊着:「喂,喂,小海,到底出什么事情了,你告诉我」
「嘟嘟嘟」
话筒那面传来了冗长而又沉闷的忙音,我慢慢地放下手机,小海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我担心起来,习惯性地从口袋里面拿出一根烟点燃,这三个多月和可娜分居的单身生活,又一次让我养成了这个习惯,我几乎忘记了可娜的存在,满脑子只想着小海的安危。
忽然,我听到可娜的被窝里,传出几声佯装咳嗽的声音,我忙把手中的烟熄灭,从窗户扔了出去,然后轻轻地爬上了床,碰了碰身体裹得像粽子一样的可娜。
她似乎很反感地扭动了一下身子,我已经感到意兴索然,又想到小海刚刚的求救电话,我站起身来,一看时间,已经快十点了,我穿上一件黑色的外套,想出去走走。
冬天,天上没有月亮,只是稀疏的几颗星星,在那里吃力地放着微弱的光,偶然的几个荧荧小虫划过我的脸庞,让我感到一阵温暖。
我站在园子里的大树下,我对植物一点也不了解,所以从小到大我一点也不知道到底这是什么树,只是每次回来,就会看到这树越来越粗壮,树叶也越来越繁茂。
当然我也好几次看到大伯呆呆地站在树下,像是在想着什么,那时候我还不明白,现在我有点知道了,也许当时大伯就是在想着桂花。
世间是有轮回的,大伯死后,我竟然也待在树下想了心事,但是不同的是,大伯和桂花是没有办法在一起,而我和可娜,是没有能力在一起。
想到这里,我又把手伸进自己的裤袋摸索起香烟来了,但是刚把烟放到嘴边,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变得犹豫,拿着打火机的手,也开始停在了半空中,最后我把打火机放回到口袋里。
「三可」
忽然我背后传来了一阵痛苦的叫声。
我忙转身一看,后面是空荡荡的,只有草被风吹动的沙沙声,我觉得我可能最近太累了产生幻觉。
我回过头,继续想心事,但是我发觉我竟然不能再集中精神。
「三可」
身后的叫声又开始响了起来,而且叫声中隐含了无限的悲伤和不忿,我静下心来仔细地辨别着声音的来源,发现这确实不是我的幻觉,而且这个声音竟然是我熟悉的。
「三可」
声音再次响起,我猛然一个转身,大声叫道:「小海,是你吗?」
「三可」
声音现在明显带有哭腔,我更加确信是小海在叫我。
「小海,你在什么地方,我一直很担心你,快出来,你没有事情吧?」
「三可,谢谢你,我怕出来吓着你」
声音开始变得有点激动了。
我忙喊道:「不会的,小海,你是不是已经你出来吧,我不怕的,我知道你不会害我的」
慢慢地声音消失了,我向四周看了一下,天上的星星依旧发出微弱的光芒,四周的草丛和头上的树叶,被风吹得发出沙沙的声音。
忽然我看到前方不远处,出现了一条黑影,浑身像散了架一样的慢慢地朝我走来,他的脚踏在草上,发出了和风吹不一样的声音,「嘶嚓嘶嚓」越来越近。
这个场景可怖极了,说实话,我实在不想看到小海的样子,不知道是因为不忍心看小海的惨样,还是因为我心中害怕,我忙说道:「好了,小海,就站在那边吧,我已经知道了」
黑影很听话的站住了,他变得有点局促,和我刚开始见到他的时候一样。
「三可,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很吓人,我也不想这样的,是他们害我的」
「他们他们是谁?」我定了定神问道:「小海,你能告诉我吗?」
「他们他们不是人,他们是恶魔,是鬼怪,是僵尸!」
小海的声音变得更加激动,而且我能看到他的黑影在不停地抖动着。
我知道小海现在很危险,再这样下去,随时可能会「心魔入体」,我忙想用尽量平和的话语安慰他,但是我发觉小海的黑影越抖越厉害。
忽然我发觉有一股很大的力量,牵引着小海的身体,瞬间他竟然凭空消失了,剩下的只有风吹树叶的声音,让我感到一阵阵的不寒而栗。
小海的影子一个劲地出现在我的面前,现在看来,小海是遇害了,但是究竟是什么东西在害他,又是什么原因那些东西要害他呢?
我真的不知道,我开始有点后悔接到小海的电话之后,没有十分的重视,虽然可能就算当时重视了,我也没有办法去帮助他。
究竟明天我还要回家吗?如果留在这里我还能帮小海,而且我真的不想回去和可娜那么尴尬。
天还蒙蒙亮,我感到身边的人已经开始忙碌起来,一阵响动之后,可娜在我耳边小声地叫我。
「三可可以走了」
我假装睡眼朦胧地半睁着眼睛:「别吵我,我不去」然后我一个转身。
可娜似乎很无奈地在我身边站了一会,然后我听到一声轻轻地关门声音,我知道可娜走了。
我又一个转身,点燃了烟,陷入了沉思当中。
我如果要帮小海的话,那么首先要知道小海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像小海这样死得不明不白的怨鬼,找我无非是想找到自己的死因,或者找到害死自己的凶手。
我看小海昨晚的情形,他似乎是连害自己的人是谁也不知道,我能得知的只有「他们不是人」
我反复咀嚼着这句话,又想起那股拉着小海的力量,我想和小海有关,能够那么诡异的杀人,又能操纵死人的阴魂的,只有一个地方。
于是我决定再去那里,虽然我和那个地方的关系似乎一直不怎么对盘。
妈妈其实对我忽然留下来,还满高兴的,唯一不乐意,就是我放可娜一个人回家,怎么说她也是有着身孕的。
虽然我嘴上一直说着可娜工作忙这类的理由,搪塞着妈妈,但是我心里真的是不好受,我又不好把原因告诉妈妈,最后我只能出门,留下妈妈一人在房里絮絮叨叨。
我冒着寒风,冬天的风吹到我的骨子缝里,有一种钻心的疼,我慢慢地抽尽手上最后一根烟,感受着香烟上微微发烫的滤嘴,留给我的最后一丝温暖。
我有点不高兴,一方面我是想着可娜的事情,另外一方面,就是小海的事情。
小海其实和我认识的时间并不是很久,但是他一直把我当作好朋友,什么事情都跟我商量,我还记得在火车上他那张憨实朴素的脸。
我按照当时和小海一起走过的路走着。
想着几周前,小海还是活生生地站在我的身边,和我讲着他的事情,我的脚步加快了,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太阳完全下山,树林里面的景物不停变换着。
我总找不来原先熟悉的感觉,但是我觉得自己并没有走错路,下面该是我们被狗追的那段路了。
我努力回忆着当时和小海一起跑过的路,但是总觉得眼前的景物越来越陌生。
「滴铃铃滴铃铃滴铃铃」
一阵沉闷而有节奏的铃声,从远处传了过来,我浑身一阵寒冷,难道又有「那温」赶尸?
我下意识地躲在了草丛的后面,起码我现在明白了,跟着这阵铃声,我就不会走错路,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我可以跟着这个赶尸的人,到我要去的地方。
铃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但是我竟然找不到它的方向,好象这个铃声是从四面八方传来。
寒冷的风拍打着我的身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身上竟然渗出丝丝汗水,冷风加上汗水,让我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难过。
不远的草丛里,渐渐浮现出两个人影,没有一丝的活气,我只能从走在前面那人摇动着的手和上面的铃声,知道这个人的身分,他应该是个「那温」。
而跟在他身后的,我不知道又是哪具飘落异乡的尸体。
慢慢地,身边的草丛发出一声声被人践踏的声响,我不自觉地往边上一看。
只见一个相貌丑陋的人,身穿道士的衣服,手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