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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决定一个人回来,现在我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躺在一个亮堂宽敞的房间里面。
房间的墙面涂着白色的油漆,我能感到四周放着和我躺的是一样的木制床铺,上面放着一堆堆的东西。
我不敢很大胆地往边上看过去,因为我怕被正在说话的两个人看见。
他们似乎刚刚做完了一件事情,正要出去休息一下,忽然眼前一黑,只听「砰」的一声,那两个人的脚步声也听不到了。
我想那两个人已经出去了,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虽然我知道这里的隔音设施应该很好,因为沉重的关门声音过后,我听不到外面任何的声音,但是我的动作还是很小心翼翼。
我扶着床沿,想着下一步究竟应该怎么办,我没有发觉身体任何不适应,大伯的灵魂应该不在我的身体里面了,他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想到这里,我对这的感觉变得有点奇怪,因为我闻到一股似曾相识的味道,一种带有薄荷和香草的特殊味道,隐隐地还带有一种说不清楚的腥味。
我摸进口袋,拿出打火机,啪地一声点燃,微弱的火焰费力地照射在四周景物上,产生一个微弱的光圈。
我顺着光圈的地方望去,只见四面整齐地排列着很多张木制小床,上面用白布包裹了一些东西,隐约看上去像是一具具的尸体。
我顺着火光慢慢地移动着,忽然发现一张床上的白布上,有一些新鲜的血迹。
我忙走上前去,然后就闻到了一股很浓烈的血腥味,不安的感觉一下子冲上我的心头,我慢慢地拉开了那块白布,透过隐隐的火焰光芒,我看到了极为恶心的一幕─
一具已经没有头颅的躯体,安静地躺在那里。
头颅是被刚刚割掉的,躯体脖子还不停地向外涌着血,而那颗少了的头颅,这个时候正被放在躯体旁边,对着身体。
那是一个满脸麻子、双目怒瞪的头颅,他布满血丝的双眼,正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的躯体,并带有忿忿不平!
「小海!」
我被眼前这一景象吓坏了,脚下打滑,「砰」地一声摔在了地上,我的打火机也顺势掉在地上,整个房间又变暗。
忽然我摸到了什么,忙用手仔细辨认着这些硬邦邦的东西。
「你有电话,急你有电话,急」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把我吓了一跳,我忙拿出手机,顺着萤光灯的照射,看清楚了地上的东西,我大感惊讶,但是还是马上按了手机上的接听键。
「喂。小可」
还没等我说话,话筒那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声音。
我忙压底声音问道:「妈妈吗?我现在很忙,出什么事情了」
「小可,员警来家里,他们说」
我听完母亲急促的话语,心中突然一阵明亮,似乎明白了什么。
「砰!砰!砰!」我一个劲疯了似地敲打着那扇厚实的大门。
大门开了,跑进一胖一瘦两个男人,他们一看到我非常吃惊。
「怎么他又活过来了?」
其中一个瘦的人用本地方言说着,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边上那个胖子。
我很严肃地说道:「你们两个人到底是做什么的,快带我去见姚中明,我有事情要向他问清楚!」
他们被我这一吓有点怕了,两人相互对望了一眼,忽然那个胖子鼓了鼓勇气开腔了,「你小子做什么的,见老姚做什么?」
「我倒要问清楚了,他差点把我弄死是为了什么,为什么要把我弄到这里来?」我让自己尽量表现得凶狠一点。
瘦子看到身边的胖子这样,下了决心道:「兄弟,别管那么多了,反正到了这个地方的都应该是死人,一次不死,就让他再死一次」
胖子被这么一说,突然变得什么也不怕,想要掐住我的脖子。
额头上不自觉地开始渗出汗水,心提到嗓子眼,正在这个时候,从后面传来了一阵淡淡的女孩子声,「老姚吩咐,让你们把这个人带到他的房间里面。」
我透过一胖一瘦两堵人墙往外看去,只见一个身着苗人特色服装、头戴面纱的女孩子出现在后面,是黑带。
两人吃力不讨好地看了一眼黑带,胖子那半悬的手也放了下来,悻悻地看了我一眼。
黑带在前面带路,经过一段熟悉的羊肠小道,我被这两个一胖一瘦的男人,一左一右地夹着来到了「鬼阴阁」的门口。
一到门口,黑带呼退了那两个男人,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推开门。
我看到老姚坐在中间的太师椅上,很悠闲地喝着茶,见我进去,他指了指边上的凳子,示意我坐下。
我慢慢地坐在凳子上,黑带已经出去,我听到她拉上房门的响动,和走出去的脚步声。
老姚依旧在那喝着茶,还是把我当作一团空气,以前他对我的态度,我一点都不觉得怎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我却感到莫名的恶心。
「我大伯呢?」我终于先开腔了。
「他很好,按照我和你大伯的交情,我应该叫你一声贤侄。」
老姚放下茶杯,似理非理地看了我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不屑。
我看了他一眼,然后重复着刚才那句话:「我大伯人呢?」
「你大伯,我想他现在已经死了,不过他死的不是很安心啊,你也知道,我们这样的人,和那种东西接触的话,还是有自己的办法的,起码不会像一般人一样害怕。」
「我第一眼看到你,也觉得你不是一般的人,你身上的鬼气我一看就知道,要嘛你是天生鬼命,要嘛你就是经常和这些东西接触」
说到这里,姚中明又拿起了他的茶杯,放在嘴边,像喝老酒一样轻轻地呷了一口,缓缓地站起身来,走到我的身边,「贤侄,你觉得这个地方怎么样?」
我看了一眼四周高大的柱子,和豪华的红木座椅,我淡淡地说道:「很漂亮,也很华丽」
「是啊,很漂亮,很华丽,可是你知道吗,以前这个地方是怎么样的?以前这边是个乱葬岗,野坟、杂草,还有那种乱七八糟我也叫不出名字的虫子。
「这儿原来只是一些破旧的平房,我就在里面度过了三十年的时间,从我刚生出来的时候,我的父母就嫌我丑陋,把我扔在了这个坟岗里。
「幸亏这个地方原来的主人,也就是这个僵尸客栈之前的一位掌柜收留了我,把我当作他自己的孩子,我才活了下来」
老姚的眼睛似乎有点湿润,他在回味着当时的一点一滴。
「后来,老掌柜死掉了,我就帮他看这个店铺,每天这里都会有『那温』赶着一具具的僵尸过来。
「『那温』其实是个很让人忌讳的职业,所以很多的『那温』都不怎么说话,他们一到这里来,就把尸体在门口一放,自己进去休息,我只能帮着他们把尸体放回存放尸体的地方
「我那段时间真的一句话也没说过,直到我碰到了他,他也是个『那温』,很健谈,我从他的口里知道了很多的事情。
「当时我还是个一步也没出过客栈的人,但是听他这么一说,我知道了外面的花花世界,还第一次知道在外面的世界,钱是有多么的重要。
「后来他约我等他这趟回来去他家里做客。我拿着他家的地址,满怀期待地等了好多天,这是我第一次出门,更加是我第一次白天出门。
「我一到他家,他对我很热情,我们就像是老朋友一样同吃同睡,而且他还带我去看外面的世界,我在他那待了五天,因为客栈的生意实在太忙了,所以只能回去。我真的很感激他。」
「你说的那个他,就是我大伯吧?」我有点头绪了。
「不错,这个人就是你的大伯,其实你大伯是个好人,而且他能开心地去做好每一件事情,就像做『那温』。
「对于别的同行来说,这就像是一种没有办法的谋生手段,但他也做的很用心,他觉得那么管理比较零散的『那温』,对于这个行业的发展有很多的阻挠因素,因此他就跟我商量,打算把『那温』变成一个组织,规范他们的技术。
「我当时也很赞同,并决定总部就设在我的那个客栈里。
「你也知道有些事情是很难做的,同行们一开始都不愿意和我们合作,后来你大伯决定采取按月发放工资的办法,让那些人觉得有一份固定的收入,这样才吸引了很多的同行一起过来。
「不过你也知道你大伯的为人,所以基本上到我们这的钱就几乎没有了,后来我们想了一个办法,我们的生意才越来越好。
「我承认这个办法全是我想出来的,和你大伯无关,当你大伯知道我要用这个办法的时候,还全力的阻挠我所以说,现在这份基业都是我创立的,你大伯一点功劳都没有!
「我只是看在他带我入行的分上,才让他一直做我们的头号可是你看他一死,竟然就要解散我们这个组织难道他真的连一点面子都不给我吗?我不甘心啊!」
老姚变得暴躁起来,他神经质地抖动着他那张满脸坑坑洼洼的脸,然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一个棉袋子,很气愤地捏着,好象要把他所有的愤怒发泄在这里。
「呵呵,老朋友,你死了为什么还不放过我呢?我一直那么帮你,可是你死了还要让我变得一无所有」
我见老姚看那袋子的神色不对,马上知道了是什么东西,我忙喊道:「住手,我大伯」
老姚嘿嘿朝我一笑:「不错,你大伯就在里面,他还让我放手吧可是你知道吗?我怎么能够那么容易就放手,当年要不是我,这里仍旧会是一个破烂的乱坟丘,和几排破烂的矮房子」
「我大伯这也是为你好!」我大喊一声制止了他。
他被我这一喊,有点冷静下来。
我从口袋里面摸出一块被白布包裹着厚厚的东西,往桌子上一扔,「你说的办法就是这个吧?」
老姚看了一眼桌上的东西,眼色顿时一变:「怎么你都知道了」
「不错,你有没有想过,毒品会害死人的啊!」
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眼前的人。
「呵呵,害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外面的世界什么都要钱,如果没有钱,我可以住这样的大房子吗?我们的组织可以越来越壮大吗?
「其实想出这个办法的人是我,但是这一切都还要谢谢你的叔叔」
「我叔叔,这件事情和他也有关吗?」
我有点弄不明白起来了。
「呵呵,我就把一切都告诉你吧。
「大约三十年前,也就是我们这个组织刚刚成立的时候,组织里面的人,只能依靠赶尸收取微薄的费用。说实话,那些钱连发他们的工资都不够,但是你大伯很乐观,他觉得我们这样做也算是在帮人了。
「不过有一段时间我发现他很不开心,我问他他都不肯回答,后来在我的逼问下,他才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其实一切都是因为他第二个弟弟不争气,在外面欠了高利贷,人家让他弟弟帮忙运毒抵清债款。
「你大伯虽然嘴巴上一直骂他,但是其实在外面不停地凑钱,可是怎么也凑不到那么多的钱,后来你二叔离家出走,他的老婆也因为一些说不明白的事情上吊自杀了」
老姚坐回到他的太师椅,拿起茶杯又喝了几口,接着说道:「其实你二叔没有走远,他一直躲在我的客栈里面,也许是天意,也许这只是巧合,因为出来逃命的人一般都会往没人的地方走,而我这里地处偏僻,你二叔就不自觉地上我这里来了。
「我到你家的时候见过他,于是就把他收留下来,他要我不要告诉你大伯,我也答应了。
「后来你大伯办你二叔老婆的丧礼病倒了,虽然联系到了她的亲人,却没有办法带她回去,于是就委托我把她的尸体带回去,当时我一个劲地想帮他。」
听到这里我明白了,于是插话道:「于是你就在那些尸体上面打起了主意。」
「对,你是个聪明的小伙子,我们这个行业都是在夜晚出去的,而且那些尸体都是人们避讳的东西,所以来理我们的人并不多,一般看到我们都会躲避起来,这其实成了我们很好的借口。」老姚洋洋得意地道。
「你就利用这些尸体来做掩饰,一直在各地运输着毒品?」我不可思议地问道。
「不错,我一直靠着这个,其实我用的第一具尸体就是桂花的尸体。
「当时你大伯让我帮他送桂花的尸体回去,那边她的亲人会接她,我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就产生了一个想法,为什么不能把毒品放在死人的身上带过去呢?
「但是我发现这个